第六十二章
肖予衡又裝醉又裝睡的裸著,當然不是為了耍寶,他的目標是耍流氓。雖然林蘇另外裹著一床被子睡覺,但這擋不住有心的鹹豬手。
凌晨,將醒未醒,一人還在昏睡,一人已經全然清醒,真是做壞事的好時候。
林蘇睡的小臉紅撲撲的,絲毫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肖予衡熟練的滾入林蘇睡的被窩裡,林蘇掙扎一下,沒醒,反而乖覺的往肖予衡懷裡挪動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所以說,溫水煮青蛙什麼的,習慣是最大的助攻帝。
肖予衡著迷的吻著林蘇的後背,林蘇的氣味讓他振奮,手劃入裡衣內,溫熱的皮膚黏著他的手不想讓他走。肖予衡幾乎是瞬時就情動了。
如果沒有兩情相悅過,肖予衡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急色。眼前這個人,想要和他四肢纏綿,想要和他水乳交融,想緊緊壓著他,想融他入骨血。這種迫切想要合二為一的衝動,燒的肖予衡眼睛赤紅,動作都帶上幾分急切。
林蘇是被熱醒的,這種熱讓他有點難受也有點舒服。林蘇睜開眼,感覺到自己無力慵懶的身體,好熱,肖予衡睡過來了。林蘇按住正遊走到他胸口的屬於肖予衡的手。
「寶貝兒,你醒了。」肖予衡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來,沙沙的聲音,聽的人簡直耳朵都要懷孕了。
「你幹嘛?」林蘇問,卻沒料到從自己嘴裡發出的措不及防的呻吟打斷了自己的的問句,林蘇往後仰著頭,肖予衡在他敏感的頸部動脈那輕咬允吸。
「肖予衡——」林蘇顫抖著喊著肖予衡的名字。
「我在呢,寶貝兒,我在。」肖予衡輕咬過的皮膚都會再細細的吻一遍,肖予衡攀過林蘇的肩膀去找他的嘴,兩人唇舌交纏,直到吞嚥不了的唾液沿下巴滴下,直到彼此粗重的鼻息,直到林蘇伸手去推肖予衡。
兩人正面相對的貼的緊實,從頭到腳的緊實,軟的對硬的,林蘇偏過頭,顯然覺得現在這種情形有點破羞恥。兩人的頭露出被子外,現在外面天開始慢慢亮了,雖然還是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大概的輪廓還是能看出,肖予衡低頭去咬林蘇的耳垂,雙手去掰林蘇的大腿。
「不行。」林蘇去按住肖予衡的手,「現在不行。」
「我不進去,我現在不進去。」肖予衡喃喃的說,持續的啄吻著林蘇,吻到他鬆了手上的勁,兩條大腿被肖予衡如願掰開盤纏在他腰上。肖予衡兩手包住林蘇的兩邊臀肉往裡擠,所幸林蘇的屁股上還有點肉,就這麼擠著堪堪能包裹著肖予衡的火熱,供他前後穿刺。
肖予衡用好像真的在林蘇後面衝刺的力道衝刺著,撞的林蘇氣息混亂,無助的攀住肖予衡的肩膀。肖予衡如此孟浪,他該討厭的,他還沒準備好了。但現實是他一點都不討厭,身體隨著肖予衡的動作而動作,林蘇甚至覺得,就這樣進去了也沒關係。
他隨時都可以和肖予衡再進一步。
這樣的認知讓林蘇終於哼唧出來,「啊—嗯—啊。」隨著肖予衡的動作有韻律感的哼唧,這像是給肖予衡鼓勵,動作越發粗野起來,林蘇的小棍棍被夾在肖予衡腹間摩擦,摩擦的還挺到位,林蘇整個下身都繃緊,顯然快要高超了。
肖予衡覺得自己也快要出來了,所以就想冷一下,放下包住林蘇臀部的手,伸到前面來擼動林蘇的小棍棍。
「真可愛。」肖予衡和林蘇咬耳朵說,配合手的動作,不難聽出來可愛的是誰。
林蘇面紅耳赤的,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被肖予衡肆意玩弄,說好的高超總也不來,林蘇嗚咽著扭動身軀,用手去撥肖予衡,竟是準備自給自足了。
肖予衡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乾脆把自己的棍子和林蘇的棍子放在一塊,大手一包,上下滑動。林蘇立馬就被刺激的哭哼哼了,林蘇的哼哼聲特別好聽,肖予衡手上一個擁進,兩人同時迸發出來了。
肖予衡重重的壓在林蘇身上,兩人一起大喘氣。待歇一會後,林蘇伸手去推肖予衡,故作鎮定的語氣的說,「快起來,重死了。」這種事情,相愛的兩個人,做了就做了,一回生二回熟以後這事也逃不了,若每次都覺得不好意思羞澀那就太扭捏跌份了,所以林蘇做好心理準備習慣這件事。
肖予衡摟著林蘇往旁邊一滾,壓是不壓在他身上了,但是手卻沒挪開,看肖予衡的意思是意猶未盡再來一發的,林蘇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在肖予衡的賊手上狠來一下,「毛都沒長齊呢,花花心思這麼多,你還有沒有將來了。」
「我毛長沒長齊,你摸摸就知道了。」肖予衡調笑說。
「我還用摸嗎,你是真的忘記你現在多大了是吧,十五歲的人,高中都還沒畢業呢。」林蘇說,「起開,我要起來洗洗。」
「洗什麼,娘們兮兮的。」肖予衡說,「這年紀你要看國情好不好,擱從前,那是高中生一個人,擱現在也是能頂天立地一男子漢,娶媳婦生孩子不在話下。」
「我管你什麼國情,反正在身體完全發育之前,這種事不能多做,做多了傷身,以後你早洩腎虧別怪我沒提醒你。」林蘇好不容易掙脫肖予衡的熊掌,披著大衣光著腿就去衛浴間洗洗了,白濁掛在腿上往下掉,這種感覺怪怪的。
肖予衡在床上攤平了望著床頂,身體還在體會剛才的餘味,這麼舒服的事日後要少做,真是想想都遺憾,但是林蘇說的沒錯,為了長遠計,在還年輕的時候就不能縱慾。肖予衡歎氣,看林蘇在衣櫃前翻找衣褲,「那怎麼辦,我還想著明年春耕後就娶你,那不是結了婚也只能各睡各的。」
林蘇收拾妥當,端了熱水到床前,讓肖予衡自己擦擦,這會兒外頭也亮堂了,林蘇也點了蠟燭,肖予衡也看到了林蘇通紅的耳朵尖,肖予衡笑著對林蘇說,「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林蘇白他一眼,「不還是一個房間睡覺,還是你想分開睡。」
「那洞房花燭夜呢。」肖予衡把杯子一掀,就這麼大喇喇的在林蘇面前光著擦身子。「就像今天這樣糊弄我?」
「誰糊弄誰,你別忘了今天是誰起的頭,臭流氓。」林蘇沒好氣的說。「醒來了就別賴著了,快起來,米曲都發酵好了,今天就上灶蒸了酒出來。」
「遵命。」肖予衡說。穿好衣服湊到林蘇耳邊說,「洞房花燭的時候就讓我進去好不好?」
林蘇只推開他,卻沒說不行,肖予衡咧開嘴,現在就開始想著要不然把婚禮提前吧。
發酵好的米放入大木桶,再把大木桶放進鍋裡,底下大火燒著,出酒口也用陶罐接著。林蘇打開放在灶眼旁邊的一個布包,裡頭裝著一個陶罐,林蘇揭開封在罐口的布,用勺子舀以一勺放進嘴裡,「嗯,甜滋滋的。」
原來這是林蘇做的甜酒,不過用蒸熟的飯打散,放入些酒麴,密封好在溫熱的地方發酵幾日就可以了。以前林媽媽在家裡也做過,所以林蘇也知道。林蘇做個甜酒沖蛋做早餐,肖予衡吃著說,「要是裡頭還有幾個芝麻餡的湯圓就好了。」
「等到元宵就有的你吃的。」林蘇說。
「今天村裡起魚塘,你跟我一塊去嗎?」林蘇說。
「去啊,可是酒怎麼辦?」肖予衡說。
「沒事,我們起的早,等把酒弄好了再去也不晚。」林蘇說。肖予衡在廚房裡燒火蒸酒,林蘇回臥房把弄髒了裡衣洗掉,帷帳都繫起,窗戶也打開換氣。林蘇坐到床邊,想到肖予衡說的洞房花燭夜,時間不多了,要惡補知識點啊。
林蘇把屋裡屋外收拾妥當,見陽光正好,就在廊下鋪開畫紙,答應的書生報恩還沒畫呢,他想等著肖予衡去送年禮的時候他也跟著去城裡。
林蘇很快就打好輪廓,先畫書生,書生半跪在榻前,雙手抱拳,後背背著書簍,儒生服卻像是小了,露出了健壯的胸膛,正兒八經的行禮道謝,卻被書生的斜撇的眼神破壞,書生的眼神望著的方向就是狐狸精晶瑩圓潤的腳趾頭。
林蘇畫畫前就會想好格局,不就是個艷而不淫的書生報恩嗎,太簡單了。
林蘇畫的興起,直到肖予衡搬了大罈子到院子裡來,他才回過神來,「酒都出來了?」
「出來了一大罈子,我也不知道出完了嗎?」肖予衡說,「我要找個地方把酒埋下去,等過幾年就是佳釀了。」
「你又不喝酒,還佳釀。」林蘇啐笑道,「把酒搬到陰涼處的廊下放好就是,這就是過年湊個緊,平常你要喝,我可是不准的。」
「管的那麼嚴。」肖予衡瞇著眼笑說。
林蘇看看日頭,「快點,待會魚都被買走了。」
「就這一村人能買光一塘魚?」肖予衡不信。
「有人買回家吃新鮮,有人買回家做臘魚吃,有人買了自己吃,有人買了送人,不止自己村人,還有別的村的親戚聽到風聲也過來買著吃,再說了,還要挑些去城裡賣呢。」林蘇說道。
「我就這麼一問,你回一大堆話,既如此就趕緊走吧。」肖予衡說。
林蘇數了銅板裝在身上,肖予衡鎖好門,兩人往村裡魚塘趕去,去的時候花妞兒和她嫂子已經拎了魚往回走了,「你們怎麼才去啊,快點去,待會大魚沒有了。」花妞看見林蘇便說。
「你家只買這兩條啊。」林蘇問。
「我娘聞不得魚腥。」花妞兒說,「再說了過幾日我舅舅村裡的魚塘也要起了,我姥姥會幫我家買上幾條養著,等我娘生產後再送過來。」
「嬸子就是這幾天要生了吧?」林蘇關切的問。
花妞兒苦惱的點頭,「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我爹現在都整宿整宿的不睡覺。」
大槐嫂子拉拉花妞兒,不讓她再說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把娘的孕事掛在嘴邊可不是好事,幸好這附近也沒有別的人,「蘇哥兒早些去吧,免得待會沒有了。」
「好了,我這就去了。」林蘇點頭應道,「我知道幾個煮魚不腥的法子,待會我做了送到你家去。」
林蘇和兩人寒暄告別後,站在一邊的肖予衡才又走近林蘇身邊,「越發像個合法的主婦了。」
林蘇斜眼瞪他,「要不,我也去讀書考秀才?」
肖予衡做了個嘴上拉鏈的動作,林蘇說,「我定了新傢俱,等到傢俱回來,你就給我老實的在家讀書。」
「遵命。」肖予衡說。
魚塘邊還是圍著不少的人,挑挑揀揀,問價還價的好不熱鬧,村裡的婦人在銀錢上都計較的很,自己看中的被人挑了去,也少不得要扯皮一下。除了魚塘裡的漢子,其實場邊的男子並不多,肖予衡正頭疼,林蘇不會也會加入那一堆挑魚的婦人裡,你撞我一下,我擠你一下吧。
林蘇早往魚塘邊站著的一個人走去,「豆哥兒,我要的魚你給我準備好了嗎?」
豆哥兒全名叫肖黃豆,正是這魚塘的主家肖老三的小兒子,今年才十二歲,見林蘇笑瞇瞇的喊著自己,肖黃豆紅了臉,從一旁的樹叢中拎出一個桶來,裡面清水養著五條魚,大的有四五斤一條,小的也有兩斤多一條。
「我不知道你要多少,就先給你挑了這麼多,你若還要,我可以再去那邊給你拿兩條過來。」肖黃豆小聲說,他說的那邊就是他爹事先挑好要帶到縣城去賣的那堆魚。
林蘇看了桶裡的魚,「豆哥兒再給我挑兩條兩斤多的魚來吧,還有小魚仔,三五斤的我都要。」
肖黃豆聞言點頭,飛快跑到那邊挑了三條魚過來,「蘇哥兒,這魚你是回去現殺,還是要養一陣子。」
見林蘇不解的看他,便小聲解釋說,「你若回去就現殺,我就用草繩穿過魚鰓了,若要回家再養一陣子,就只能用桶裝著走了。」
林蘇一拍手,「哎呀,我忘記帶桶了。」
「沒事,你先拿我家的桶去就成。」肖黃豆說。
「那就勞煩豆哥兒了。」林蘇笑說,「大的魚都用草繩拴好,小的魚先放在桶裡養一會兒吧。多少錢,豆哥兒可算好了。」
肖黃豆小聲報出一個數,林蘇數了銅板給他,又額外數了五個銅板給他,「這是給豆哥兒的辛苦費。」
肖黃豆收了錢面紅耳赤的跑遠了。肖予衡湊過來,「他誰呀?」
「肖黃豆。」林蘇說,「你拎那些大魚,我提桶,待會你還要記得把桶送過來。」
「你怎麼買這麼多魚啊?」肖予衡說,「你出息了啊,別人都彎著腰在那選魚,就你這還有少東家給你準備好,你們很熟啊?」
「不熟啊,我只是在起魚塘前找他拜託了一下,給我留幾條大的。」林蘇說,沒聽出肖予衡聲音裡的酸意。
「你還真是魅力非凡啊,面子這麼大。」肖予衡說。
那邊有婦人也看到這邊情形就跟魚塘的主人打趣說,這是看蘇哥兒長的好呢,有好的呢,咱們這些魚眼珠子就的在這邊泥水裡挑呢。
魚塘主人是個木訥的,但是他婆娘不是,伶俐的笑回答道,「這是蘇哥兒是按城裡的價錢給的錢呢,你若是願意多出那幾文錢,我也可以選好的給你送來。」
林蘇見肖予衡還不走就去推他,「你都知道是我多給了錢的緣故,不是我的面子緣故,還做什麼怪呢。」
「那他看著你臉紅幹什麼。」肖予衡說。
林蘇被氣笑了,「他臉紅我怎麼知道,人家才十二歲,你少用齷齪的心思去想別人。」
「反正我不喜歡,你得答應我,你日後要少和他來往。」肖予衡說,在他心裡,林蘇就是魅力非凡,隨便勾勾手,就會有前赴後繼的有人上前獻慇勤,所以他還是很緊張。
「知道了,所以不是讓你來送還木桶嗎?」林蘇沒好氣的說,也不欲在外頭和他爭辯,只想著先把他哄著回去。「今天我給你做魚丸吃,你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