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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有責》第29章
☆、第29章 夜半的柳成涵

柳含青這幾天去田里去的勤快了些,畢竟現在是最重要的成熟時刻,得密切關注,現在穗子已經飽滿的低下頭來,只要從青到黃,就可以收割了。

不過這兩天回來,柳含青總有點神色凝重,柳成涵問他怎麼了他搖頭說沒事。私底下去找了周紅梅,「阿伢,最近我去地裡,總感覺是不是有人在給我們的田放水,每次去田里都只剩下薄薄一層水皮子,這正是稻穗的緊要時刻,要總是缺水,稻子還沒收割就要干死了。」

周紅梅不解,「往常沒有這種情況啊?」

柳含青突然問,「阿伢你往常收割前會去水田看嗎?」

「不怎麼去。」周紅梅說,「到收割了就請人去割了,反正也不賣,只留下自己吃。」

「那阿伢覺得那米好吃嗎?」柳含青又問。

「沒什麼差別啊?」周紅梅說,「不過確實沒有米鋪裡賣的好吃。」

柳含青瞭然的歎氣,「我自己去蹲守一下,總要找到這個無聊的人。」

「算了。」周紅梅說。

「那怎麼能算了,就算咱們現在不指著田里的這點收成,但是別人這樣搗亂,也是存了壞心。我們現在不把他找出來,要是他以後動更大的壞心怎麼辦?」柳含青說。

「含青啊。」周紅梅說,「這陰暗角落裡的耗子是不敢出來和人正對正的,耗子是很煩人,但是人要正面收拾耗子,也要浪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不見為淨。」

「阿伢知道是誰?」柳含青問,看了周紅梅的神情,柳含青識趣說,「我知道了,不會去追究的,我多跑幾趟,這耗子見了人走動就不敢出來活動了。」

「不用這麼辛苦也可以的。」周紅梅說。

「不辛苦,就是多走點路而已。」柳含青說,「大夫不也說了,多走動可以幫助生產。」

話是這麼說沒錯,柳含青每天要去四五趟田里留意水,總算白天水田不會少水了,結果一晚上過去,第二天去看又只剩下薄薄一層水皮了。柳含青氣的在田□間踢了幾腳。

懷孕確實會影響人的心情,柳含青就浮躁了不少,在田間地裡走了不少時間,平復了心情才回去的。柳成涵敏銳的很,被他知道了就麻煩了。

但是心氣不順哪能那麼容易就好了。柳含青嘔的吃飯都吃的不香,柳成涵想教他識字,他眼一閉,往牆裡一靠,裝睡著了。

柳成涵其實偷聽了柳含青和周紅梅的話,也猜出來到底是誰在搗亂,但他一直在等柳含青自己來和他說,結果柳含青寧願自己嘔著生氣,也不和他說。

果然還是不夠被信賴啊!

這種感覺不是很舒服,但是柳成涵認了,誰叫自己也沒做什麼讓人覺得可以信賴的事。

這事好解決也不好解決,柳成涵決定就用直接的辦法,跟耗子來正面的,他滑不溜丟的走了,只能一次震懾到位了,它才能老實不少。

半夜三更,正是月高風黑辦案的好時機,柳成涵悄悄的起床,悄悄的出門,按照記憶裡的地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地裡走去。雖說是夏日,夜半的風還是有點冷,為了預防風寒,柳成涵特意多裹了一件衣服出來。

找到自家的田了,柳成涵卻沒停住腳步,而是又往前走了不少,仔細確定是大伯家的田後,柳成涵毫不猶豫的找到放水的口子,把堵著的石塊移開。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一個,兩個,三個……先生疏後熟練,全部放水後了,柳成涵裹著衣服,又偷偷的回家了。

第一次幹這種事,柳成涵還很淡定,蟬鳴蛙叫的深夜,空無一人的曠野,他都不怕,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若相欺,我便拳腳相待。不過是你來我往,有什麼好心虛的。回去的時候他還記得四處查看一下,不要出什麼紕漏露什麼馬腳被人抓到。

第二天柳含青早上從地裡回來,奇怪的對周紅梅說,「今早在田間,大伯伢在罵人呢,說誰把他們家田的放水口子給捅開了,還問是不是我呢?」

「我說怎麼能是我,我家都被開了幾天了,總抓不到人,這不是有什麼人特意針對我們家吧。乾脆我們去找裡正把這人找出來啊。免得他四處使壞。」柳含青說,「不知道為什麼大伯伢臉色反而變得難看了,也不說一起去找裡正就一直罵,我懶得聽就回來了。」

「那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周紅梅說,「他做這種事做慣了,沒想到有朝一日別人能把這法子還到他身上。」

「阿伢說是大伯伢放的我們家水嗎?」柳含青瞪圓了眼睛問。

「以前他看誰不過眼,就偷偷去人家田里使壞,也不壞大事,就偶爾放水,或者把人家放水的口子堵上,村裡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你沒抓他現行,他不會承認,你說人也不能不睡覺不吃飯不休息,整天守在田里堵他吧,鬧心。」周紅梅說。

「虧他罵的還那樣厲害。」柳含青啐道,「早知道我也去放他家水了。」

「你可別,被他沾上那是要脫層皮,我最不喜歡和他牽扯,你以後讓著避著他點就行了。」周紅梅說,「我們清清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可是這不是助長他的氣焰嘛,柳含青忍住沒說,「大郎今天睡的香,這會了還沒醒來。」柳含青說,「我去叫他。」

柳成涵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按照大伯伢的性格,今天一定會去田里等著,他去很可能會被抓住,但是,怎麼能不去呢。

柳成志成婚了,柳成信是子,那麼來的很可能是柳城義,大伯的二子,到年紀的還沒說親,因為大伯伢想先給哥兒嫁個好地,他最近可是很焦躁,比不得大哥三弟就算了,連個哥兒也比不過,活生生像個撿來的。

柳成涵依舊是深夜悄悄出門,不過不是往昨天的方向走,還是走另外一條路,依舊是找水口子放水,然後再偷偷的回家。

第二天的農田里就熱鬧了,發現自家田里被放水的人罵罵咧咧,守了一晚上沒守到放水的人,柳成義就回去補覺去了。幾個人家裡的夫郎們聚在一起上柳書松家問周東草,「你家二郎昨天在田里可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啊,一回來就睡著了,說沒看見人。」周東草說。

「昨天晚上就他一個不睡覺的人,還在田里待著,他說沒有可疑的人,那我家水田是被誰放的。」為首的夫郎問。

「真是好笑,你家田被放水了關我家二郎什麼事,他去守夜也是守的自家的田,你有請他幫你守田嗎?你給工錢嗎?他沒注意你家的地,自然也不知道有沒有可疑的人去你家放水,反正我家這塊是沒有。」周東草說。

「誰不知道你那點破性子,給別人放水是常事了,你以為沒人和你計較是不是,我話放在這了,要是秋收的時候我家的谷子壞了少了,你看我找不找你賠。」一個夫郎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家二郎在地裡晃蕩著順手就把人家放水口子給捅開了。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做過,上樑不正下樑歪,活該這麼大了還是光棍。」

「你渾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周東草撲上去打他。可惜對方人多勢眾,沒佔到什麼便宜不說,反而臉被抓了幾道,頭髮也散了,衣服也被扯破了。

等那些夫郎都散去了,周東草朝大兒子房裡叫喚,「你是死人啊,看見那麼多人欺負我,也不知道出來幫忙。」

大兒夫郎倚在門口說,「阿伢,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你總不希望我出什麼意外吧?」

周東草輕聲嘟嚷幾句,讓你大肚子輕狂,等你生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轉頭又去朝二兒子吼,「你說你能幹嘛?讓你做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你看著自家田就是了,誰讓你去捅別人家田了。」

「我沒有。」柳成義叫冤道,本來被睡覺被吵醒就很不舒服了,「你為什麼總讓我去做這些事,你看那些碎嘴夫郎都把我說成什麼樣了,老大是你兒子,小三是你兒子,秀哥兒是你兒子,就我是撿來的。」

「你都多大人了還說這樣的話,你以為你還才七八歲啊。」周東草吼道,「還敢跟阿伢強嘴,你看你爹回來怎麼收拾你。」

這些鬧劇柳成涵都不知道,他此刻正在補眠,睡的很香。

又到了月高風黑的時候,柳成涵準時的醒來,在確定柳含青睡的熟後,輕手輕腳的起床,出門,到大伯家的地,開始放水。

「我說是哪個小毛賊,原來是你啊!」突然有個聲音響起。柳成涵回頭一看,是柳成信。柳成涵心中大定,果然如他所想,柳成信比他小三歲,還是半大的毛頭孩子,要是真打起來,他不會吃虧。

「我說病秧子,你不睡覺跑這來幹什麼?」柳成信挑釁說,「怎麼,你夫郎回去告狀,你就偷偷來報仇來了。」

柳成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不欲和他口舌相爭,準備回去了。

「喂,你是不是就這點出息啊。」柳成信說。

柳成涵走過柳成信身邊時,柳成信故意伸腳袢他一下,「跪下給我磕個響頭,我就不告訴別人,柳成涵是個膽小鬼,沒種,只會像個夫郎一樣的反擊報復。」

「我是你哥。」柳成涵說。

「哈哈,病秧子也想當我哥,你省省吧。」柳成信說,「說不定哪天你死了,我住進你家大屋,會對著你的牌位喊你一聲哥哥,哈哈。」

「你想打架嗎?」柳成涵問。

「你敢嗎?病秧子?」柳成信挽袖子說。然後措不及防的就被柳成涵抱住頭壓住背,狠揍,一拳一拳。

柳成信一開始被壓制住,不服氣想要掙脫,但是柳成涵不是他想像中那麼弱,他只能像翻殼的烏龜無力的划動著手,偏偏屁股的疼痛又開始誠實反饋,柳成信開始求饒,「哥,哥,我錯了,哥,你不能欺負小孩。」

如此一炷香後,柳成涵把柳成信往地裡一推,「有本事你就去和你阿伢說是我打的你,我看誰沒種。」

「你給我等著,我回去叫我哥來揍你。」柳成信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說。

「我等著。」柳成涵拍了拍長袍,淡定而去。在確定看不到的情況下才不停的甩手,打人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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