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淩飛寒被他寬厚的手掌揉得十分舒服,鼻息輕哼著搖動屁股,將臀瓣往他掌中送去,似乎沒聽見他的問話,自己口中喃喃的不知在嘟噥什麼。
霍青忙抬起上身正對著他,騰出手來輕拍他臉頰,道:「我叫什麼,你還記得麼?叫我的名字。」
淩飛寒茫然地瞧著他,然後鎖起眉頭,想得甚是艱難。霍青不由有些氣餒,道:「我告訴過你,連名字也記不得,便做出這般姿態纏著我,你這豈不是淫……那什麼得很?」「淫蕩」是必然的了,霍青說不出口的也並非那個詞,回想淩飛寒自己玩弄後穴,又主動要給自己口交的情景,他想到的卻是「淫賤」。只是話到嘴邊,終究不忍心說出口。
淩飛寒哪裡顧得著他在想什麼,終於搖了搖頭,不耐煩地道:「不知道!快給我,給我……」他還沒想起來要什麼,反把霍青惹惱了。霍青正在氣頭上,豎了眉毛怒瞪他一眼,喝道:「不給!」
淩飛寒被他壓制著,身軀動作不自由已久,本就不甚滿足,再被他這麼一凶,陡地竟發了脾氣,一把抓著他肩膀拉下來張口便咬,同樣怒道:「給我!」
霍青猝不及防,只覺肩胛骨給他牙齒磨得咯吱作響,幾縷不知是汗是血還是口涎的液體濕濕地在肩頭浸染,著實痛得慘叫了一聲,急忙挺身掙脫,先一把將他摁在床上,才側頭去看肩頭傷勢。
淩飛寒在他掌下兀自張牙舞爪,他看著果真浸出血跡的肩頭也是呆了片刻,苦笑道:「好利的牙口,你是狗麼,這麼喜歡咬人?」
只是這場禍事究其源頭,也是他自作自受。他歎了口氣,轉看淩飛寒生氣的面容,非但不覺可憎,反是可愛得很,而自己也太對不住他了點兒,便重新俯下頭,輕輕在那沾染了自己鮮血的嘴唇上吻了吻,道:「你這個樣子,也不是平日常態。莫非我方才來到,擾了你的修行,才讓你變得這般怪異?」
淩飛寒還要咬他,他也不介意,只以掌心覆住他嘴唇,自己隨意在他額角眉梢溫柔親吻,又道:「裡面還放著好些東西,這事起因倒並非是我。又或者我來找你,你其實正這般難捱,所以不假辭色,討厭我得很?」
他這個猜測卻是一語中的,淩飛寒沒有辨識能力,只管搖頭嗚嗚不已,縱使他變得溫柔體貼,仍憤憤地瞪著他。霍青見他分明想動得不行,卻因要拒絕他的碰觸而強行忍耐,渾身肌肉繃緊顫抖的模樣,一時又有些忍俊不禁,捏捏他的臉蛋,道:「這般固執,其實不記得到底為了什麼。淩飛寒,你真是傻得可愛。」
他頓了頓,凝視著淩飛寒的雙眼,認真地道:「我叫霍青,你這回記住了?」見淩飛寒毫不理會,便笑道,「你叫我名字,我便將那東西拿給你看。」說罷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探入自己內衣中去。
淩飛寒神情略一遲疑,眼睛盯著他在衣襟裡摸索的手,呼吸慢慢急促起來,終於啞聲道:「霍青。」
他聲音帶著激動的氣流聲,低啞而短促,然尾音輕顫,那仿佛控制不住的餘音與脫離掌控的欲火一起,鍛出了這段魅惑風情,竟燒得霍青耳朵發燙,手自懷中伸出,將墨玉印置於他眼前,同樣盯著他的面孔,道:「飛寒――」
所有的「仇怨」這一瞬間便煙消雲散了。淩飛寒解封了自己早被情欲灼得滾燙的肢體,熱烈地攀住他的身軀,臉頰貼著臉頰,胸膛挨著胸膛,挨挨擦擦磨蹭不已,道:「霍青,霍青,給我,把它給我!」
霍青軟玉溫香在懷,極是享受,但還沒有淩飛寒那般狂亂,道:「我若給你,你必須同我一道去括蒼山,為我應天門解一大難,可好?」
淩飛寒之前的拒絕也多是因為身體「不適」,不宜與他久耽。此刻這般情形下,他哪考慮得了太多,極為果斷地點頭道:「我答應。」
霍青倒不怕他食言,只擔心他醒後全不記得此刻的承諾,便捏著他的下巴,瞧進他眼眸深處,道:「說話算話,你以後生氣也罷,恨我趁人之危也罷,這答應我的事,卻決不可忘記,知道麼?」
淩飛寒被情欲折磨得眼角滲淚,只想與他更多廝磨,無論他說什麼都一併應承下來,嗚咽道:「我知道,你快給我……給我……」
霍青道:「你發誓。」
淩飛寒幾乎要崩潰了,但無論怎樣摩擦緊貼,他巋然不動,亦只有流淚哭著道:「我發誓,我發誓!霍青,你快給我,我要……要你……」
他此話說出,要的卻不再是那墨玉印了。霍青渾身一陣燥熱,下體硬得鐵鑄一般,哪裡不想儘快與他亂來一番紓解欲望。但淩飛寒哽咽落淚的模樣直如梨花帶雨,也是美得驚人。他得了承諾,心頭大石卸下,立時輕鬆了許多,便又有些捉弄他的心思,遂將手探至他胯下,扶住那被他夾得已然滾燙的銅球,調笑道:「我想給你,奈何你這兒已被這老兄霸佔,我卻給你送到哪兒去?」
淩飛寒不提防他竟捉著銅器抽動起來,頓時只覺腸內飽脹酥癢,腰肢酸軟,舒爽得氣喘吁吁,欲仙欲死,並一把扣住霍青領口,將臉蛋湊到他面前,張著口唇眼神朦朧地道:「送、送到這裡……」
他那般仰著臉,霍青便連他口中舌頭捲動的樣子也看得清清楚楚,下體只是發脹,這回真是忍不住了,俯頭在他唇上又親了一親,柔聲道:「好。」挺腰半跪起來,騰出手去解開褲子,將那憋屈了許久的物體晾出來,以手扶著送往他口中,忽有些不放心,忙叮囑道:「這個可不能咬!」
淩飛寒見那紅通通的巨物戳來,更帶著熱騰騰的氣息,雖在情欲中,也不禁臊紅了臉,閉眼湊近前去,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他習武多年,即使閉著雙眸,也能預判周圍情狀,是以舌尖這一小小舔弄,剛巧便抵弄在霍青那光溜溜龜頭頂端最敏感的鈴口上。霍青渾身一個寒戰,鈴口立時流出許多黏液來。淩飛寒卻睜開眼睛蹙眉看著它,又委屈地看看霍青,道:「鹹的。」
「咳,我自己又沒吃過……」
霍青再一想,臉上有些掛不住,便揉著他後腦勺令他貼近自己陰莖,嘀咕道:「是有幾天沒洗澡了,可這會兒你叫我去哪兒洗,又哪有那時間?乖,快些含進去,舔乾淨了也就不鹹了。」
淩飛寒給他按著腦袋勉勉強強張口噙住那壯碩的龜頭,唇吻翕辟,舌頭捲動,舔了一會兒,也不知是習慣還是真舔乾淨了,果然乖乖地認真給他含弄起來。那口腔溫暖濕潤,又能吮吸舔弄,一進一出之間當真極為美妙。霍青暫時便想不到別的了,雙手捧著他腦袋忍不住挺腰抽送,聽著淩飛寒在自己胯間被頂得嗚咽呻吟之聲,自己也舒適得喘息起來,只覺若能一直這樣,便被清醒過來的淩飛寒打下十八層地獄也是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