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原來霍青見他奪去印章,追趕不及,又被那些門人攔住,自知雙拳難敵四掌,當機立斷自己退開。
玄冰宮那些人也並未步步緊逼,大約亦是明白宮主這般不客氣是因什麼而致,對霍青倒有些歉意。霍青揚聲怒斥他們不講道理欺人太甚,玄冰宮門人也默然以對,沒有出聲反駁。霍青只覺他們態度有些奇怪,轉身作勢要走,卻見他們毫不關心他何去何從,任他離開。
他其實哪有那麼容易死心,裝作罵罵咧咧一路走出玄冰宮門戶,但瞅得那些人當真不曾在意,早身形一晃再度溜進庭中,自山石林木中悄悄避過他們耳目,混入中庭。
他對玄冰宮地形並不熟悉,但天下建築均有章法,這玄冰宮雖說鑿于深山岩穀之中,但觀其建築佈局,與一般庭院構造也無甚大的區別,不過許多建築均有部分與山體連接,直接鑿入山石之中。玄冰宮主身份特殊,住所位置與外觀特徵自自可推算一二。是以不到片刻,便找著了淩飛寒所居寢殿。
他膽大包天,卻也不是沒考慮過要做什麼。他到玄冰宮來求援,最大的倚仗便是那顆墨玉印章。然而冷不丁被淩飛寒搶走,他最大的籌碼沒了,又負了長輩所托,如何甘心。一時收起了原來過於大意的心態,小心翼翼地攀上屋簷,偷瞧淩飛寒動靜。
他本來只是擔心自己若被淩飛寒發現形跡,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哪知這一瞧,雖只是透過窗紙孔洞,距離太遠又有珠簾的遮蔽,落入眼中的那具全裸且正恣意做著淫靡之事的軀體卻還是叫他嚇了一跳,「砰」地跌落下來,摔得他齜牙咧嘴疼痛不已。
他悄聲嘀咕出「好痛」的聲音,也是因以為自己這番動靜必定遮掩不住,便沒有肆意遮掩,索性拍拍身上灰塵乾脆等那屋內之人驚覺後收拾整齊出來與自己見面。然他等了一陣,房門沒有打開,因四周寂靜非常,反竟連裡頭那宮主放肆吐露出的婉轉吟哦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在外頭又猶豫了一會兒,一來好奇那宮主到底在做什麼,二來估計那人沉迷得很,或許正是自己前去「取」回印章的最好時機,終於將勁力貫於臂膀指掌,小心掌控力道,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踮腳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淩飛寒的呻吟更是充盈於耳,饒是霍青有些不明白――或者說刻意模糊了自己看到的景象故作不明白,聽到這聲音也不由臉紅心跳,心裡倒是更加奇怪,思忖著即便是在做那手淫之事,其實也不至於發出這種銷魂蝕骨的聲音。莫非那玄冰宮主外表冷冰冰的,其實竟精通一種能叫人欲仙欲死的奇妙手法,將自己侍弄得這般舒坦?
他作為男人,思及這種快事也不禁想入非非。但耳聽淩飛寒嗚咽渴求的火熱呻吟,下意識地卻又有些排斥,只覺那並非正常男人應當發出的聲音。
他穿過廳堂,隔著珠簾再往裡面一望。這一回看得清清楚楚,再無法模糊欺騙自己了。淩飛寒坐在地上,打開雙腿,雖確實在撫慰著自己胯間那物,但腰肢屁股推磨搖槳般地晃動著,明顯卻是在享受著除那前端之外的其他刺激。那刺激是什麼他暫且看不見,但淩飛寒將墨玉印放入口中作勢吞咽的動作他卻看得分明,這一驚之下不由忘了危險,掀開珠簾沖了進去。
他想搶回印章,但腳步才到床邊,就不得不緩了下來。這個角度剛好看得見淩飛寒打開的兩腿間的景象,自然連那臀下黃澄澄的兩粒圓球也看得清楚。那白軟臀肉輕輕往上一提,露出寸許粗壯莖身,已足夠他看出那到底是什麼,而臀肉跟著壓下,將那東西幾乎全部吞下,連兩顆銅球也只餘少許在外,看得他心頭一震,大出意料之外,那步伐更是緩慢了。
這個人是……在做「那種事」?
很難解釋霍青此刻的感受,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留下來,並不顧死活地闖進這人的住所了。但誰又能想到,兩刻前還在大殿前滿面冰冷拒絕自己的玄冰宮宮主,背過身便躲在寢殿之中,竟在使用那男形之器插入自己屁股如此褻玩?
他幾乎有些尷尬,也看出來淩飛寒並不是要將印章吞入腹內,只是含在口中以唇舌戲弄玩耍,那高高仰起的脖頸在下巴與胸膛間形成一道極為優美的弧線,喉結滑動,吞咽唾液,發出「嗯唔」的淫靡鼻音,其實是相當美豔的圖畫。
霍青卻滿心懊喪,一面亂七八糟地想著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一面試圖以一個理智點的方式來看待這件事。他都站在淩飛寒面前了,淩飛寒卻視若未睹,仍只是上下擺動著腰臀,全不顧那臀間穴眼與粗壯銅器相互摩擦的「噗嗤」之聲都落入這個陌生人的耳中,只享著自己的歡愉。
他的鎮定倒也讓霍青冷靜了些,迅速觀察了屋中情況,並瞧見大開的密室門中那鋪落一榻的各種器物――那證明這人並不是突然出了什麼問題,他原來經常這般撫慰自己……這麼一想霍青心裡頓時有些火熱,忍不住又往淩飛寒柔嫩的胯下瞟了幾眼。
連那種東西都能吃進去,說不定也容得下自己……
不!我在想什麼,我來這裡可是身負重任,要讓這玄冰宮主同意與自己回去括蒼山,解決了門中難題!
……但這個玄冰宮主卻正在自己面前毫不介懷地做著這等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前輩高人德高望重的事啊!而且態度那麼惡劣!我要怎麼才能讓他答應……
像是一道閃電劃亮夜空,霍青亂糟糟的腦子猛地一定,依稀想出個似乎不怎麼樣,但完全值得一試的辦法來。
要脅。
墨玉印是玄冰宮的重要物品,可以拿來要脅。而對眼前的玄冰宮主來說,什麼東西最重要?
眼前頓時豁然開朗的霍青雙掌一拍,長長低低地「噢」了一聲,毅然蹲下身去與淩飛寒面對著面,伸手抓住他右手壓在牆壁上,另一隻手托起他下巴,拇食二指分別抵在他腮邊,猛一用力,將他嘴巴捏開,並那含在口中的墨玉印也給他抵在齶下的中指壓得吐出,帶著一縷不及吞咽的透明唾液一路從胸膛滾落至腹部,被昂立在那處的火熱硬物擋住,終於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