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這個念頭剛自淩飛寒冰冷的胸腔劃過,壓在他身上的霍青腰身一提,挺起上身,將他高舉到自己肩上的雙腿抱住,偏頭去舔他筋骨繃直的腳背,將他舔得一個哆嗦,幾乎失聲叫嚷出來。
霍青顯然被他那一哆嗦的緊縮爽到了,對他這只腳愈發照顧,竟順著腳背舔到他因用力而翹起的大腳趾上,跟著一張嘴含了進去。
淩飛寒被他舔得腿肚子都快痙攣了,況他雖撤出一半,那壯碩龜頭卻剛好挨著他穴內最敏感的地方小幅度地蹭動,絲毫也不輕鬆。他咬牙片刻,終不能默然忍受,張開口壓著喉頭呻吟,低啞地道:「霍青,你若放手,我……唔……啊!」後穴驀然一熱,那退出去的堅硬物體似是被他一語提醒,調整好了角度,猛然挺身衝刺,赫然插入更深的地方。
霍青動了起來,因為姿勢變動,將他兩腿壓迫至緊貼他胸膛,便無法再親到他的腳趾,只伸出舌頭去舔他足踝腳腕,雙眼卻覷著他,下體動個不停,一臉固執地道:「不放!前輩……你想走就走,一轉臉,就對我不理不睬。我、我……」
他停下嘴,直愣愣地望向淩飛寒,眼底滿滿的竟都是無處發洩的抑鬱哀傷之色,喃喃地道,「你不要我抱你,不要我碰你,也不要我見你……」他說到憤恨處,更是不由得揮戈縱橫,殺了個七進七出,刺得淩飛寒氣喘吁吁,縱使心頭惱怒,那體溫卻節節攀升,面頰微醺,連細汗也滲了出來。只聽霍青接著嚷道:「我忍得那麼難受,你……你卻還要救我,碰我抱我,末了又只是一聲『不成』,便將我丟在一邊麼?你可知道……可知道我想如何?」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然而他的「想如何」,分明已對淩飛寒做了出來。淩飛寒被他壓在桶沿邊肆意肏幹,別說扭腰掙紮,便連後穴,也近乎全然大開地任他鞭撻,耳中還要被他這般「指責」,頭腦中極致的痛苦與肉體上無邊的快感交錯糾纏,弄得他簡直不知如何是好,直欲放聲痛哭,卻只怕口一張,先行溢出的會是克制不住的浪蕩呻吟。
霍青哪裡知道他的難受,瞅著他牙咬得面頰肌肉也要變形,雙眸情慾、怨憎、恐懼與屈辱交織,讓那雙點漆般的黑眼珠兒如蒙上一層輕霧,竟美豔得叫他更加興奮,雙臂一張壓下去,撲在他面上便熱烈地親吻起來,一面收緊摟住他肩背的手臂,道:「我想愛你,抱你,幹你。把你牢牢抓在手裡,永遠也不放開,要你也知道我的心,再離不開我!」
淩飛寒被他這般擁著,屁股已不能坐在桶底,卻是被他以陰莖插著的方式頂起來,背部壓著桶壁才能做出那雙腿高舉過自己頭頂,幾乎折成兩半的姿勢。他聽了霍青的一番話,雖是後穴乃至全身均如蟲噬蟻齧般的麻癢快感,卻兀自不能忍,勉強開口,強硬地道:「滾!」
霍青正吻到他的唇邊,不知好歹地吐出那條滿含酒氣的舌頭往他嘴裡送去攪動。淩飛寒牙齒一鬆跟著一合,這卻咬得狠了,只將霍青咬得慘呼一聲,淚水也迸了出來,趁他鬆口連忙收回來,洇在口腔中的已是一股鐵銹般的鮮血味兒。
他塞在淩飛寒體內的那玩意兒立時便萎了一半,整個人也呆了似的,趴在他身上半晌未動,兩人間一時只聽得見淩飛寒粗重的喘息與水浪輕拍桶壁的聲音。霍青呆了好一會兒,才含糊不清地道:「你、你又咬我!」他舌頭被咬傷,說話大是不便,他也好像傷心得說不出話了,只說了這一句,便埋首在淩飛寒頸側,雙手自他脅下穿過仍將他牢牢抱在懷中,硬起腰身,挺著那有些軟了的東西一下一下又一下地進出著,到第五六下時,已恢復舊觀,壯碩粗長,令淩飛寒後穴中充塞滿盈,一絲空隙也無。
淩飛寒在他呆怔的片刻,情慾微消,冰玉寒功之力正要聚合,卻被他再次頂散。霍青的這次進攻,彷彿只餘身體的本能,雖抱得他極緊,卻除了下體動作,再無溫存之舉。淩飛寒那口咬下,亦自心頭凜然,知覺自己是切斷了他的所有戀慕之情。
霍青或許也明白了,他既不接受,便不必與他論及情意,剩下的自然只有肉慾的發洩與索取,所以壓著他幹了數下,動作便激烈起來,下體瘋狂地在他後穴進出著,卵袋與腰胯重重拍打著他緊實的臀部,攪得水花飛濺,濕了他們一頭一臉,亦濕了桶外大片地面。霍青壓抑著的喘息漸漸自他頸後傳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後頸。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霍青略微退去時幾乎便想拋棄了所有思想,任他擺佈;然而霍青一狠狠頂入,他卻還是猛然驚醒,不甘就此沉淪。
只是他心中再怎樣一再強忍,經由後穴竄入腹部,胸膛,陰莖,四肢乃至腦海中的交媾的熱度卻一再地融化著他的堅硬外殼。
後穴的脹澀火熱令他不自主地滿足而心跳,腹內暖烘烘的,胸膛被蠍鉗夾著的血豆愈發膨脹,細碎的疼痛中絲絲酥癢,下體更是一陽勃發,雖未得到照顧,偏卻彷彿與後穴相通了一般,只要後穴被猛插,被狠幹,便舒爽得難以自持。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卻不是發作時的癲狂痴態。他清醒著,明晰地察覺到自己堅如石、清逾水的心境被肉體的歡愉撼動得搖搖欲墜,攪擾得混亂不堪的過程。他這也才真切明白什麼叫做「魔障」。那其實並不是指與霍青的交合,而是這種心境被摧垮,坍塌卻無法重構的絕望處境。
若是不能保持冰玉般的心,冰玉寒功有等若無,就如此刻被霍青恣意摧殘著,卻無法調動一絲內息一般。這還只是與他交合時,若是進一步擴展,危及平日思緒……
師父為何會變成那樣,便也不難揣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