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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暖春寒》第49章
  49、

  霍青指頭按在那嬌嫩濕潤的凹口輕揉了揉,伸長頸項銜住他左邊耳垂啜吸一口,以舌尖撥弄,道:「飛寒,別怕。我特意尋了件東西幫你弄這裡,會很舒服的。」

  淩飛寒上次被他弄那兒,乃是情慾熏心,神志狂亂之時,自己也不記得了,怎知道那兒也能被插進去而安然無虞。一時幾要魂飛魄散,汗水浸透髮根,自額角眉梢滑落下來,眼前水汽氤氳,便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否是恐懼得流了淚,只道:「不要!」

  霍青正騰手往自己腰間摸索,然而抓了幾把盡捏在自己汗涔涔的赤裸肌膚上,才恍然記起衣服早被淩飛寒剝了個精光,那些東西自然也就不在身上了。

  他懷中溫香正軟,淩飛寒喘息急促,身子顫慄得如同風中的秋葉,但手心灼燒著的一把火熱還是叫他清楚淩飛寒的欲求,遂輕輕拍拍淩飛寒的屁股,口齒不清地寬慰道:「乖,莫哭。我去找找好東西,叫你射出來,便會快活了。」說著笨拙地翻身下床,摸索著桶邊衣物想找到自己今夜花費許多心思才得來的戰果。

  淩飛寒背後離了他,立時涼森森的,便連下腹的火熱也消減不少。他心中一清,同時微微打了個寒戰,毫不遲疑地在腦中默念寒功心訣。

  上次情事後,被魘在荒誕夢中時,他便是以這法子令自己清醒過來的。他來不及翻身坐起,顧不得腿間幾縷正由溫熱變涼的精液在肆意奔流,儘管在心訣自心頭浮現時略有一絲遲疑,但也正是這一絲遲疑,才讓他下定決心。

  大意輕忽之下與霍青同浴尚能原諒,明明可不再受人擺佈,卻心神動搖,竟有些留戀他帶給自己的歡愉溫暖卻決不得姑息!

  一個半時辰的淫亂放縱後,他終於真正聚起了一股冰寒內力,身體開始降溫。

  霍青抓扯著滿地亂扔的衣服不住找尋,並未察覺他的情形。

  淩飛寒直起腰,經脈中內力仍在不斷彙聚,他的慾念也消失殆盡,看著霍青背對著自己的光裸身軀,胸中兀自跳動著憤恨與怒氣。

  他告訴過霍青,自己再不能與他發生這種事情,否則將會害了自己。

  霍青無論是忘了,還是根本沒記住,實在都令他無法釋懷。他也記得霍青這幾次見到自己時開心傻笑的神情,那明明讓他覺著頗為溫暖,此時回想卻不乏諷刺。

  是我錯了,根本不該予他同情甚至信任!

  霍青從見到他始,行止便即均有著充足理由,卻豈非處處都透露出遊離於正派子弟之外的一股「邪氣」?

  「真」的正派子弟,又怎會做出偷入寢宮,更遑論撞破他秘密之後竟與他恣意交歡的舉動!他沒有即時處理,既是因為急怒攻心攪擾了冰玉心境,也有霍青竟而硬著頸項甘心領受他責罰的因素。只是重新想起,「坦蕩」固然可稱磊落,卻並不能改了所做壞事的本質。

  他有錯,錯在疏忽大意,一時心軟。

  而霍青,難道便是全然無辜的麼?

  淩飛寒有意克制著胸中的怒火,不令它幹擾自己行功。然而壓下的怒意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亦排解不開的滋味糾結於心臟中,令他一顆心有如被挼皺一般,扭曲得極是難受。

  這一回不必再考慮太多。事若不利於己,快刀斬亂麻方是最好的法子!

  霍青跪在地上扒了許久的衣衫,忽然歡呼一聲,舉起一隻木盒,轉頭看他,雙眼黑亮,道:「飛寒,我找到了,你要……」

  他臉上滿是笑容,帶著些頑皮,又有些痴傻,並打開那隻盒子,要遞給淩飛寒看。

  他卻沒注意到淩飛寒有什麼不對,手才一伸,床上跌坐著的淩飛寒驀然飛身彈起,掌心中留存的汗水轉瞬化作粒粒冰珠,「奪奪」數聲沒入他胸膛小腹,去勢未歇,竟「噗」地偕著幾股血箭自背後穿出,激射在了木桶之上!

  木桶洞穿,裡頭的水立即箭也似的飆飛出來,全澆在霍青身上。霍青身軀僵著,被冰珠打中的幾處要穴前後都汩汩淌血,他臉上神情卻呆怔著,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而淩飛寒身形一長,已然落在他面前,腰一彎臂一展,掌中赫然便掣著了原插在他腰間的鋼刀,手腕回轉閃電一翻,已在霍青脖頸上轉圜一圈!

  血光再現,霍青沒穩住,身形一晃,壓著刀鋒便偏倒下去。抓著木盒的手也鬆開,與他一同摔在地上。

  「咕……飛……」他張著口,喉頭血在冒出,只做出「寒」的口型,卻被狂湧的鮮血嗆住喉嚨,發不出聲。

  淩飛寒手輕抖,腿微顫,鋼刀不知何時收在身前,握得甚緊,刀鋒卻並未染著血跡。

  他沒有看霍青,只瞧著那把刀,以及自己攥得關節發白的手。

  「不過殺個人……而已。」

  不是怒意的怪異情緒於胸腔中奔竄,攪得他幾乎站不住。

  他本想做得徹底,一刀取了這人的項上人頭,此以後再不為之受累。

  然而一刀旋下,他自己竟亦胸悶得幾乎要吐出血來!

  那一刀便只挨著霍青頸肉,沒有劃破他一絲皮。霍青倒下,他下意識抽刀而出,緊接著卻為自己的失誤懊悔不已。

  殺了他!此時吐血受創,總比日後處處受制更為爽快!

  他再度提起鋼刀,咬牙抬足,顫抖地往霍青頸項落下。

  霍青早看不見他,前胸後背血流如注,他倒在地上,就已失去了知覺。淩飛寒赤腳踏入粘稠溫熱的血泊,足底忽似竄入細小生刺的電火花,刺得他腿一軟,手一痙,竟「噹」地一聲將鋼刀斫入地板縫中,以之方支撐住自己單膝跪地沒有跌倒。

  流了這麼多血,就是不斬下頭顱,霍青也要死了。

  霍青手指微屈,半握著那隻打開的木盒,盒中一串小如粟米的珍珠,攤在地面,如一條細小的白蛇,靜臥不動。

  淩飛寒只覺胸腔空得很,空得他想多吸些空氣進來,吸得猛了,卻又極想嘔吐。

  他什麼也沒吐出來,卻喊出了霍青的名字。

  「霍青!」

  他叫過他很多次,便是在他不記得的第一次交歡的昏亂中,也多是命令的,吩咐的語氣。

  這一回卻不是。

  彷彿是從口中吐出自己的心一般,那個名字讓他覺得好受了些。他氣喘吁吁,在跟自己搏鬥著,掙紮著,只是再怎樣固執,淚卻已經下來,身軀也不由自主地弓腰下去,貼近霍青有些冰涼的身體。

  手終於鬆開刀柄,反落在霍青背上,運指如風封住他創口的穴道。

  這果然是他的魔障,他擺脫不得,或許要成為一世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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