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霍青幾乎要哭出來了,抓著褲子的手顫巍巍的,幾乎要把那東西拿給淩飛寒看,道:「我腦袋是清醒了,可這兒……這兒卻精神得過頭,怎麼也不肯睡啊!」
淩飛寒顯然沒想到會這樣,躊躇一會兒,勉強道:「我也不知如何才能……」
霍青雙膝一軟,歪坐在地上,兩隻手都騰出來抓住了他的,喘氣道:「我、大膽……求您用手……用手幫我一回便是。」
淩飛寒直是一愕,本能地想抽回手,叱道:「胡說什麼!你不成,我和你有什麼不同!」
霍青連連搖頭,道:「你和我自然不同。不然我抓著你,你為何便要抽開?前輩……倘若、倘若真的不成,你就將我一掌打死便罷,總不會真的讓你紆尊降貴捨身俯就……」
淩飛寒將他兩手猛地甩開,怒道:「荒唐!」
霍青被他一甩側倒在地上,手臂連撐,一時卻竟起不來了。淩飛寒轉身要走,霍青可忍不了了,抬起頭衝他嚷道:「有什麼了不得的,你昨天一直硬著,還不是有我幫忙才出來了!」
他忽然衝口說出昨天的事,實在是口不擇言得緊。淩飛寒聽在耳裡面色已經一寒,霍地回頭,左腳同時閃電般踢出,竟是正對了霍青那高高豎起的部位。霍青看得分明,神色慘變,一聲慘叫脫口而出,只閉目等死。
然而淩厲風聲過後,胯間涼颼颼的,卻並無痛感。他額上汗水涔涔,戰戰兢兢地略將左眼張開一條縫偷偷看去,卻見淩飛寒單足而立,左腳正擦著他胯間那物撐起的褲襠頂端,目光森冷地看著他。
霍青面孔煞白,這卻被嚇得狠了,雖淩飛寒並未真的一腳踢爆那東西,他也著實沒膽子再與淩飛寒涎皮涎臉地磨纏,呆了好一陣,方記起將下身從淩飛寒腳下挪開一些。再呆了一會兒,終於扎手紮腳地踉蹌著弓身站起,不再看淩飛寒一眼,掉頭重鑽進樹叢中。
淩飛寒那一腳下去,用了十足的力道,倘若當真踹上,霍青便是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但他功夫著實爐火純青,千鈞的力道轉瞬收回,亦是聲色不動。但霍青在那種情況下,人都已經駭得軟了,胯下那東西還是那般堅挺,卻果真不是故意來糊弄他的了。
他收回腳,默然瞧著霍青搖搖晃晃地站起,又一聲不發地離開,面容雖波瀾不驚,心下卻也頗為歉然。他出宮來追霍青,乃是為了問清那時情況,本就不知如何開口,此時陡然鬧僵,更是不好去問了。
他等了片刻,霍青卻從進入樹叢再沒傳出什麼動靜。他猶豫一下,到底怕他出了什麼問題,便一踮腳,步子極輕地快走兩步,隨即拔起身形躍上樹梢。樹枝輕晃,些微響動和在夜風裡,幾乎不露一絲痕跡。他幾乎立即就看到霍青撲面趴在樹下,一動不動的背影。
淩飛寒吃了一驚,道:「霍青!」騰身躍下,伸手去扳他肩膀。
霍青面孔埋在草叢裡,被他一把抓住肩膀,悶哼一聲,並不隨他力氣翻過身,冷冷道:「滾開!」
淩飛寒一怔,道:「你怎麼樣?」手上力道鬆開,卻也沒有「滾開」。
霍青道:「我怎麼樣,與你有什麼關係?」說著冷笑一聲,「我倒忘了。你來這兒,當然不是未卜先知,專來救我的。我若死了,你便正好拿走墨玉印,省卻囉嗦麻煩。」
淩飛寒聽他呼吸粗重,心跳不穩,雖極力克制,那身軀還是輕輕顫抖著,皮膚滾燙,便知他那事情還未解決。他不知為何,自己也不動手了,竟自苦捱。淩飛寒不由有些擔憂,聲音低了些,道:「我並不是找你要墨玉印的。……你坐起來,我……幫你試試。」
霍青聽在耳裡,卻並不領情,反而大聲嘲笑道:「不敢。區區賤體,怎敢勞動玄冰宮主大駕!」
淩飛寒皺眉,道:「既然如此,你便暫且忍耐,我帶你去鎮上請大夫看看。」
霍青渾身燒得頭腦發昏,只賭著一口氣,道:「不必,不要。」
淩飛寒思索了片刻,輕聲道:「你若喜歡,找位中意的神女也是可以。」
霍青簡直要氣炸了肺,終是一骨碌翻過身,瞪著淩飛寒道:「你!」目光及處,淩飛寒雙眼卻平靜得很,方才那一個比一個糟心的主意竟是認真出的,霍青只說了一個「你」字,被他眼神噎住,竟說不下去。
淩飛寒目光落下,瞧著他胯間隆起,那兒被他腹部肌肉牽扯動彈,雖有布料遮擋著,卻也難掩猙獰雄風。淩飛寒看著竟有些發怔,忽然伸手一握。
霍青一顆心霎時要跳出口腔,慘叫先一步自胸腔迸出,撕心裂肺!
淩飛寒一愣,抬頭看他,手只輕輕覆著那物,並沒有做什麼可怕的事。霍青喘著氣兀自瞪著他,兩隻腳艱難地去蹬他半跪自己身邊的右膝,道:「別碰我!放開我!」
淩飛寒道:「別動。」左手按住他大腿,右手拇食二指圈著那物頂端搓了搓,餘下三根手指輕巧地隔著布料搭在莖身上揉動起來。
霍青反抗得激烈,兩腳又踢又蹬,雙手一推他手臂一掰他手指,卻是駭怕得很。淩飛寒捏了幾下,見他如此,自己卻也不好用強,被他蹬了兩腳,便順勢鬆開手指往後退開,道:「我帶你去鎮上。」
霍青怒道:「我不去鎮上!」
淩飛寒道:「那你想做什麼?」
霍青道:「我……」語聲一頓,惡聲惡氣地道,「我便不做什麼,憋死在這兒就是。」
淩飛寒默然看他,他只覺那物被淩飛寒碰了幾下,愈發酥癢鑽心,恨不得伸手去揪扯一番,偏剛說了那自掘墳墓的話,便咬得兩腮肌肉突出,也強忍著不去碰觸。
淩飛寒也不知有沒有看出他的痛苦,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要這麼死麼?」
這問題太可恨,霍青若是還能聚起力氣,就算拼著被他一腳踢爆了下體,定要爬起來衝他臉上來一拳。
淩飛寒沒得到回答,便接著道:「我問你件事,成不成?」
霍青梗著脖頸,切齒道:「不成!」
淩飛寒尚未真的問出,他已斷然否決,倒令淩飛寒想起自己拒絕他的事,頗有風水輪流轉的意味,呆了呆,道:「你對我做的事,也不肯告訴我麼?」
霍青陡聽這話,渾身頓時一個激靈,頸後的毛髮也豎起來了,警惕地道:「你問來幹什麼,我這樣死了不夠,你還要秋後算帳,剁了我命根子不成?」
淩飛寒道:「你……」底下的話不好說出口,他頓了頓,才又道,「你進過我的身體,不用問也知道。」
他已儘量以最平靜的方式把這話說出來,殊不知這平平淡淡一句話,卻惹得霍青心中邪火愈旺,胯下那物跳動著躍躍欲試,幾乎管不住自己身體,想要哀嚎出聲。又聽淩飛寒整頓了情緒,聲音清泠,道:「只是被你進入,我還不會就醒。那之後你還做了什麼,我是怎麼醒的,你告訴我好麼?」
霍青嘶聲道:「不好!」反應如此激烈,出乎淩飛寒意料之外。淩飛寒默然蹙眉,道:「好。」
霍青被他問昨天的事,腦中回想,心中直似油煎一般難熬,忽聽淩飛寒這般說,不知何意,抬眼一看,卻見淩飛寒轉身份開樹枝,竟是放棄問他,行將離開。他心頭大震,突地害怕之極,啞聲叫道:「你去哪裡?」
淩飛寒道:「你不肯說,我還有別的事情,便不多耽了。」
霍青見他腳步輕靈,只要一瞬,便會徹底從自己眼前消失,簡直恐懼得想哭,急急喊道:「前輩,前輩!你別走,我、我難受得很。你走了,我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淩飛寒可不知他這半天折騰只是在鬧彆扭,雖沒說「不是你要死麼」的話,再回過頭眉宇間已有些不耐煩的神氣,道:「你到底要怎樣?」
霍青只覺丟臉得很,但到底還是哽咽道:「我要你。」
淩飛寒道:「我不會和你做那種事。」
霍青哽聲轉為嗚咽,道:「我只要你……摸摸我,我告訴你昨天的事,你幫我……幫我弄這兒……」他說著臉面也顧不得了,自己將褲子扯開,握著那粗壯陽物不住摩挲,那龜頭鈴口接連吐出透明露珠,映著月光晶晶地發亮。
淩飛寒方才本來幫他揉弄了幾下,被他自己推開,此時再來乞求,淩飛寒便挑起了眉毛,道:「你不是不要我碰麼?」
霍青呻吟,紅著臉道:「我錯了。我喜歡你碰的,只是……只是怕你生氣,一把給我折斷……」
他喜不喜歡被碰對淩飛寒來說實在沒什麼感觸,好在這個理由實在充分,淩飛寒也知道他那時是被嚇壞了,又正在生自己的氣,那般強烈抗拒倒在情理之中,見他答應說出與自己歡好的情況,終於又走回來,在他旁邊跪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