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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殘暴》第179章
☆、181 夜魅晞的反擊

「夜侍妃應了婚約。」魂低聲道。

 鳳傲天眸光一沉,「應了?」

 「嗯。」魂點頭道,「適才已經昭告天下,巫月國與貝立國的婚約生效,下月大婚,待大婚之後,貝立國與巫月國合併為一國,歸順巫月國。」

 貓公公站在鳳傲天的身側,「主子,夜魅晞到底想做什麼?」

 鳳傲天鳳眸微瞇,「由著他。」

 貓公公聽著鳳傲天的語氣,帶著幾分的薄怒,便知此事看來是夜魅晞自作主張的。

 鳳傲天卻覺得此事甚是蹊蹺,她派人前去報信,難道他沒有收到嗎?還是這其中出了什麼差錯?

 魂的傷勢甚重,如今也是強撐著,見鳳傲天並未回應,便依舊跪著。

 鳳傲天起身,站在他的身側,抬手,把著他的脈象,接著說道,「讓魄回來頂著,你回去歇息,傷未養好,不得出來。」

 「是。」魂垂首應道,接著便艱難起身,轉身離開。

 邢無雲看著鳳傲天,這其中的緣由他多少是知曉的,可是,卻有些想不通夜魅晞到底要做什麼?

 而此時,夜魅晞循著適才初夏與香寒的對話,想到了對策,當他做出決定之後,才收到鳳傲天的密函,待看罷之後,便覺得為時已晚,不過,他覺得自個應當要為她做些什麼,不能讓她太過於勞心。

 夜魅晞看著手中的密函,「巫月國歸順鳳棲國。」

 這是最可行的法子,可是,貝立國就很難收復,倒不如,讓他親自對付夏珞顏,畢竟,這個禍害是他招惹的。

 初夏與香寒站在夜魅晞的身側,猜不透皇上為何要如此做。

 夜魅晞抬眸,看著窗外,嘴角的笑意深深,那妖嬈的容顏上,鍍上了一層邪惡之氣,顯得越發的明艷。

 這一日,皇宮內因為公儀玊的到來,傷及了不少的暗衛,連帶著藍璟書、邢無雲與衛梓陌也受了重傷。

 鳳傲天看著龍榻上躺著的藍璟書,轉眸,看著軟榻上躺著的邢無雲,衛梓陌難得沒有離開,而是一個人負手靜立與窗前,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葉峰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從適才的驚嚇中還未回神,只有他自個明白,適才那一幕意味著什麼,藍璟書的話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他的心直到現在依舊無法平息,拚命地跳動著。

 鳳傲天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上前一步,半蹲在他的面前,仰頭,看著他,「還在害怕?」

 顧葉峰隱與袖中的雙手始終緊握著,沒有一刻的放鬆,他抬眸,注視著鳳傲天,唇泛著白,那一雙清澈的雙眸,似是蒙上一層迷霧,如何也揮散不去。

 鳳傲天抬手,握著他的雙手,輕輕地舒展開,聲音甚是輕柔,「你是在自責?」

 被鳳傲天說中了心事,他垂眸,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突然覺得自個就是一個累贅。

 鳳傲天看著他,起身,將他攬入懷中,「爺知曉,璟書救你,是想讓你明白,你在爺的心中是無可替代的,是不是?」

 顧葉峰再一次地抑制不住地顫抖著,他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更加地難過,這樣的愛,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而這樣他,當真配嗎?

 鳳傲天讓他的臉頰貼在她的懷中,低聲道,「以往,心情不舒坦時,你都會發洩出來,若是太難過,你便吼出來,爺不會笑話你。」

 顧葉峰抬眸,看著她,顫抖的手緩緩抬起,環上她的腰際,唇已經被他咬破,聲音帶著低啞,「臣很怕。」

 他是怕,怕所有的一切,更是恐懼,適才的那人便是玉羅國的皇帝,他週身散發著的陰寒之氣,讓他怕,他說的話,讓他怕,藍璟書護著他的時候,他怕,若是,自個當時真的死了,他更怕,這樣的自個,到底有何用處呢?

 鳳傲天低聲道,「有爺在,怕什麼?」

 顧葉峰心中顫抖著,若是以往,他定然不怕,無所畏懼,可是,如今,因為有她,所以,他怕,怕得要命。

 邢無雲合著雙眸,適才被酒公公帶走,前去療傷,如今又被送了回來,待看到鳳傲天,便昏睡過去。

 衛梓陌站在窗邊,聽著鳳傲天與顧葉峰的對話,他若有所思,她到底是怎樣的人,能夠讓他們都奮不顧身,甚至是犧牲自個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呢?

 他隱藏與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著,手臂上適才在被鳳傲天帶出去時,被劃破,莫不是因著他身著艷紅錦袍,如今血怕是已經滲了出來,他從來都是一個倔強的人。

 顧葉峰安心地靠在她的懷中,久久無法平復的心緒,終於漸漸地緩和下來,他只是這樣靠在她的懷中,便覺得踏實。

 鳳傲天知曉,適才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地打破了她之前所營造出的所有的寧靜,公儀玊在向她發起了挑戰,不,應當是,他是在告訴她,他要開始出手了,而之前的不過是一些小插曲罷了。

 顧葉峰靠在她的懷中,逐漸地放鬆下來,直到合上雙眸,安然地睡去,鳳傲天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將他自輪椅上輕輕地抱起,接著放在龍榻上,蓋好錦被,看著一旁的藍璟書,她抬手,輕撫著他的臉頰,這已經是第二次,他以身冒險了,他看著平凡無奇,總是默默無聞,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做著他應當做的事情,可是,每每到緊要關頭,他都會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鳳傲天低頭,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接著轉身,行至衛梓陌的身旁,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眸光一沉,接著將他的手臂抬起,便看到他自手臂上蜿蜒流下的鮮紅的血,凝聚在他的掌心。

 「你還真是……」鳳傲天抬眼,沒好氣地看著他,轉眸,看著貓公公,「將藥箱拿來。」

 「是。」貓公公應道,接著便轉身去拿。

 鳳傲天看著他轉眸,只是看著她,沒有半分的情緒波瀾,仿若,看著只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依舊是那般的清冷。

 鳳傲天看著他,「不認識爺了?」

 衛梓陌聽著她的話,垂眸,將自個的手臂抽出,接著便要向殿外走去。

 鳳傲天抬手,接過貓公公手中的藥箱,攬上衛梓陌的腰際,飛身離開。

 貓公公站在原處,看著鳳傲天離開的身影,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他知曉,至少他離開,主子身邊還是有人照料著的。

 邢無雲抬眸,看著大殿中央,那一身藏青色的卓然身姿,雙手自然垂落,嘴角勾著淡淡地笑意,那眉眼間儘是釋然與安心之色,他似是有不好的預感,他的直覺告訴自個,貓公公定然有什麼事情,而此事,流星知曉,皇上知曉。

 「瞧瞧,你這神情就像是嫁女兒之後的寬慰的模樣。」邢無雲慢悠悠地開口,生怕再扯動了傷口。

 貓公公轉身,看著他,「女兒?洒家倒希望能有一個女兒。」

 邢無雲頓覺得自個說錯了話,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有女兒,他看著貓公公有些悵然若失的神情,連忙說道,「我不過是說笑而已。」

 貓公公抬眸,看著他,「主子要是知曉,您將她當成女兒,你可要慘了。」

 邢無雲連忙回神,是啊,自個怎得會說著這般沒邊際的話來。

 訕訕一笑,「呵呵,你不會如此斤斤計較的吧。」

 「你怎知洒家不會,洒家最會記仇。」貓公公緩步上前,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你既然決定了要待在主子的身邊,便要好好待著,不要讓主子為你擔心。」

 邢無雲聽著貓公公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忍不住地看了他幾眼,「你今兒個說話甚是奇怪。」

 貓公公低笑一聲,「不過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哦。」邢無雲點頭道,「那還有什麼要說的,一併說了。」

 貓公公看著他,面色凝重,「好好照顧主子。」

 邢無雲又是一愣,接著說道,「好。」

 貓公公輕笑著點頭,接著起身,「好了,你歇著吧,洒家去準備晚膳。」

 邢無雲看著貓公公離開的身影,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怕是過不了幾日,又要發生大事,他回想著適才貓公公的所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又有誰能看得透自個?

 衛梓陌被鳳傲天如此攬著,他側眸,看著她,「你又想做什麼?」

 鳳傲天一面向前,一面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爺有些乏了。」

 衛梓陌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看著她,「你這幅樣子,倒是讓我不知說些什麼了。」

 鳳傲天低笑一聲,「你想說什麼?」

 「什麼都不想說。」衛梓陌有些彆扭地開口。

 鳳傲天聽著他的話,笑道,「你不是一向愛乾淨的,怎能允許自個的身上沾染著血呢?」

 衛梓陌微微一怔,是啊,他不是一向如此,若是從前,早就嫌惡地將自個身上重新洗一遍了,可是,如今……

 他轉眸,看著鳳傲天笑意吟吟的雙眸,他冷艷的雙眸微微一凝,並未開口。

 二人落入浮夢宮,鳳傲天牽著他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逕自入了寢宮,看著殿外的聽風聽雨,「去打盆熱水來。」

 「是。」二人應道,連忙前去準備。

 鳳傲天將他的衣袖解開,便看到手臂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傷痕,觸目驚心,她抬眸,看著他,「你是在跟爺慪氣?」

 「不敢。」衛梓陌扭著頭,不去看她。

 聽風端著熱水走了進來,放在一側,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隨即將熱水端了過來,放在一旁,而後,將錦帕沾濕,擰乾,輕輕地拭著傷口,衛梓陌卻面無表情,彷彿這傷口不是傷在他的身上。

 鳳傲天看著他,「性子還真倔。」

 衛梓陌依舊不言不語,也許,這樣的痛楚,比不上他心中溝壑的萬分之一。

 鳳傲天看著上面的傷口,「若是留了痕怎麼辦?」

 衛梓陌淡淡道,「那便留著吧。」

 鳳傲天挑眉,「爺可不想在親熱的時候,看到這傷口。」

 衛梓陌聽著她的輕佻之言,「誰要同你親熱?」

 鳳傲天低頭,在他的傷痕上落下一個淺吻,接著上好藥,包紮好,攤開他的掌心,仔細地擦去手中的血跡,「去將身上的衣衫換了。」

 衛梓陌起身,頭也不回地入了內堂,褪去身上的錦袍,這才聞到一股血腥味,他不悅地皺眉,接著沉聲道,「備浴湯。」

 鳳傲天低笑一聲,知曉他定然會如此,接著抬步,入了內堂,「你這手臂不能沾水。」

 「你想做什麼?」衛梓陌轉眸,聽著鳳傲天的話,一臉的警惕。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反正,爺又不是沒有給你沐浴過。」

 衛梓陌便想起出那日的事情,沉聲道,「不許。」

 鳳傲天挑眉,「你如今是爺的人,有何不許的,反正都看都看了,又不是沒見過。」

 衛梓陌臉上染上粉紅,不只是氣得還是害羞,他抬起雙手,便將鳳傲天推出了內堂。

 鳳傲天又是勾唇一笑,在他轉身離開時,將他未受傷的手臂輕輕一拽,她便將他擁入了懷中,二人便站在原地相擁著。

 衛梓陌心思一動,聽著她淡淡地輕笑聲,接著說道,「依著他的性子,不會就此罷休的。」

 鳳傲天知曉他在擔心著什麼,對於他來說,公儀玊便是他這一輩子的夢魘,她環上他腰際的雙手緊了緊,「你是在擔心爺?」

 衛梓陌身形一頓,他是在擔心她嗎?

 「誰擔心你了。」衛梓陌想要將她推開,可是,一用力,卻扯動了自個手臂的傷口。

 鳳傲天鬆開他,看著他的手腕,抬眸,「你就不能當心點?」

 衛梓陌冷哼一聲,「還不是你。」

 鳳傲天看著他瞪著那一雙冷艷的雙眸,鼻翼間充斥著的怒氣,雖然戴著面紗,可是,比以往那冷淡的神情,多了幾分的生氣。

 她微微踮起腳尖,隔著面紗,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倘若有一日,他要將爺置於死地,你該如何?」

 「你會束手就擒嗎?」衛梓陌看著她,低聲問道。

 鳳傲天看著他,「不會,爺寧可魚死網破。」

 「那我陪你。」衛梓陌深深地歎了口氣,回道。

 「為何?」鳳傲天不免問道,想著依著他的性子,怎會說出如此的話。

 「比起擺脫不了他,倒不如隨你一同死了,也算是有個解脫。」衛梓陌淡淡地說道,到那個時候,那便是他認命了。

 鳳傲天嘴角一抽,果然,是在他的口中聽不出什麼感天動地的話來的,她幽幽地歎著氣,「爺以為,你是因為爺呢,看來爺在你這處討不到什麼好的。」

 衛梓陌看著她微垂眸,俊美的容顏透著淡淡地失望,他先是一愣,卻忍不住地低笑出聲。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你在笑爺?」

 「沒有。」衛梓陌連忙收斂笑意,接著轉身,便要入內。

 鳳傲天握著他的手,「又要做什麼?」

 「沐浴。」衛梓陌說著,便甩開她的手,向內走去。

 鳳傲天連忙跟上前去,難得衛梓陌並未阻撓,她倒是有些意外,二人入了屏風之後,衛梓陌看著她,「當真要看?」

 鳳傲天挑眉,「難道你不想從了爺?」

 衛梓陌低笑一聲,不理會她,竟然當著她的面褪下了衣衫,坦然地入了浴桶,將雙臂放在浴桶旁,看著鳳傲天,「來吧。」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接著上前,將手覆上他的額頭,一切正常啊,再看著他冷艷的雙眸,透著淡淡的漠然,她行至他的身後,「來就來。」

 放著這麼大的便宜不佔,那絕對是傻子,她捲起衣袖,掬著溫熱的水滑過他的雙肩,刻意避開他的傷口,指尖劃過他冰清玉潔的肌膚,透著淡粉的光澤。

 衛梓陌微合著雙眸,想著自個從小到大,都是自個沐浴洗漱,從未有人敢近他的身,他從來不喜歡有人碰觸他,可是,破例被她碰了,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肌膚,讓他竟然沒有半分的不自在,更沒有之前那種排斥與厭惡,他不懂自個為何要讓她跟著進來,為何要讓她對他如此,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做了。

 鳳傲天並未有任何讓他不適的舉動,只是單純地為他沐浴,待沐浴之後,她低聲道,「好了,出來吧。」

 衛梓陌微微睜開雙眸,淡淡地應道,「嗯。」

 接著自浴桶內起身,踏出了浴桶,玉足踩在地毯上,身上只披著一件艷紅中衣,逕自向屏風外走去。

 鳳傲天看著他依舊如此淡漠,想著難道自個適才對他太溫柔了?

 如此一想,接著幾步上前,正欲說話,又覺得小腹脹痛無比,她秀眉一蹙,便斜靠在一側,低聲道,「你好好歇著,爺走了。」

 說著,便抬步,緩緩地向外走去。

 衛梓陌未料到她便這樣走了,抬眸,卻看到她不自然地步子,低聲問道,「又痛了?」

 鳳傲天並未回頭,而是擺手道,「無妨。」

 衛梓陌想著適才驚險的一幕,她用的內力比其他與邢無雲更加地身後,又想起昨夜的情形,她不也是在硬撐著嗎?

 他幾步上前,第一次,主動地拽著她的手腕,「都痛成這樣了,還能去哪裡?」

 鳳傲天轉眸,看著他,「你是在關心爺?」

 衛梓陌扭頭,「誰關心你了。」

 一面說著,一面拖著她向床榻走去。

 鳳傲天順勢躺在了床榻上,衛梓陌坐在她的身側,抬手,便滑入衣襟,碰觸上她小腹的肌膚,輕輕地揉捏著。

 鳳傲天側眸,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手法越來越嫻熟了。」

 衛梓陌冷哼一聲,「當真是欠你的。」

 鳳傲天低笑一聲,看著他,「這話爺愛聽。」

 衛梓陌不再說話,而是動作輕柔,鳳傲天則合上雙眸,感著那小腹上的力度,便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打量著她,如今的她,安然地躺著,眉目間透著淡淡地柔光,模樣甚是恬靜,比起往日的她,越發的不同,衛梓陌想著,其實,她安靜的時候,真的很美。

 鳳傲天覺得舒服了許多,接著睜開雙眸,便看到衛梓陌的打量著她,若有所思,她淺笑著,「在想什麼?」

 「沒什麼。」衛梓陌回神,淡淡地說道,接著抽出手,攏了攏衣袖,隱藏與袖中。

 鳳傲天逕自起身,下了床榻,「陪爺用晚膳?」

 衛梓陌看著她,「他們都在等著你。」

 「那爺陪你。」鳳傲天反過來說道。

 衛梓陌看著她,「我一向都是一個人用膳。」

 「正好,今兒個爺陪你。」鳳傲天淡淡地說道,「去備晚膳。」

 門外的聽風與聽雨自然聽到殿內的談話,想著他們陪著侯爺十幾年,他一向都是獨自用膳,這鳳棲皇當真是不一樣。

 衛梓陌多少瞭解鳳傲天的性子,即便他再反對,怕是也不會改變她的主意。

 鳳傲天牽著他的手,「你素日都在忙什麼?」

 「都在那裡。」衛梓陌指著不遠處書案上堆積如山的賬本。

 鳳傲天側眸,看著,接著說道,「你一向喜歡親力親為?」

 「嗯。」衛梓陌點頭道,「莫不是如此,我怎能第一時間掌握所有的信息?」

 鳳傲天看著他,「你雖然掌控著,可是,卻也是防不勝防,這其中有多少是他的人,你可知道?」

 衛梓陌看著她,知曉她話中的意思,「即便知曉,也是無能為力,我只能將大局掌控在自個的手中。」

 鳳傲天勾起他胸前的青絲,把玩著,抬眸,看著他,「你如今打算如何做?」

 「這片大陸之上,各國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可是,我能掌控的卻只有一半,這一半中還有一部分是邢無雲所掌控著的。」衛梓陌知曉,事到如今,他需要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攤開。

 鳳傲天點頭道,「那麼另一半呢?」

 「他的人,既然是他掌控。」衛梓陌不禁嗤笑道。

 鳳傲天知曉他話中的意思,他如今掌控的東西也不過是他拼盡全力得來的,正因為有這一半,他才能好好地活著。

 她抬手,輕撫著他的後背,衛梓陌試著靠在她的肩上,尋找著一絲的依靠,這些年來,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從來都是親力親為,就是害怕自個有一日醒來,所有的一切都付諸東流,而自個又要被打回原形,回到那個任人欺凌的時候。

 衛梓陌感受著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暖,「其實我所奢求的真的很簡單。」

 「往往最簡單的東西,卻是來之不易。」鳳傲天低聲應道,「你想要的,爺一定會給你。」

 衛梓陌抬眸,注視著她,「真的?」

 「嗯。」鳳傲天點頭,「爺會給你自由。」

 衛梓陌淺笑著,看著她,「好。」

 聽風備好晚膳,看著內堂的二人,連忙垂首,「皇上,晚膳備好了。」

 「嗯。」鳳傲天點頭。

 聽風隨即退了出去,還未回神,他適才竟然看到……他家主子跟鳳棲皇抱在一起?這……太讓他錯愕了。

 聽雨見聽風呆愣著,他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聽風搖著頭,「沒什麼。」

 「奇奇怪怪的。」聽雨不免搖頭道。

 鳳傲天牽著衛梓陌的手,行至桌前,看著眼前的飯菜,「嗯,倒是雅致。」

 衛梓陌看著她,「我一向吃食簡單。」

 鳳傲天點頭道,接著拿起筷子,夾了菜放在他的碗中,「吃吧。」

 衛梓陌微微一怔,看著碗中的菜,抬眸,看著她,見她已經夾了菜放在自個的碗中,開始用著。

 他垂眸,看著碗中的飯菜,接著夾起,放入口中,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奇妙。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多吃些。」

 說著,便又夾了菜放在他的碗中,衛梓陌只是垂眸,安靜地用著。

 時間緩緩流逝,鳳傲天用罷晚膳之後,側眸,看著他已經放下碗筷,看著她。

 帝寢殿,貓公公知曉他們都受了重傷,故而,命人備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四喜前來稟報說,皇上已經在浮夢宮用過晚膳了,貓公公便步入了帝寢殿,看著邢無雲並未歇息,而是隨意地拿著一本書看著。

 他還從未見過邢無雲能夠安靜下來看書的時候,不免上前,「用膳吧,主子在浮夢宮用過了。」

 「什麼?」邢無雲將目光自書卷上移開,不可置信地看著貓公公。

 「主子已經用罷晚膳了。」貓公公又重複了一遍。

 「在浮夢宮?」邢無雲再一次地拔尖聲音。

 「嗯。」貓公公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完全不可思議。

 「天吶。」邢無雲忍不住地驚叫出聲,「衛梓陌竟然能讓她與他同桌用膳,這也太……」他抬眸,看著貓公公,接著說道,「你可知,我與他認識十幾年了,與他最親近,也不過比尋常人多能靠近他一些,還要保持三步之遙的距離,他從來不會用旁人共用任何的東西,就連這用膳,都是獨來獨往的,他當真跟皇上一同用膳了?」

 「嗯。」貓公公聽著邢無雲脫口而出,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想著眼前的是主子,也便釋然了,「人都是會改變的。」

 邢無雲扶額望天,「這也改變的太快了。」

 貓公公見他如今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接著說道,「你到底用不用膳?」

 「不要。」邢無雲搖頭,「讓我冷靜會。」

 貓公公見他這樣,也不再說話,而是轉身,步入內堂,見顧葉峰與藍璟書還在睡著,便離開了內堂。

 邢無雲躺在軟榻上,目光怔怔,他依舊無法相信,畢竟,衛梓陌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地在他的認知中,他一直認為,衛梓陌這輩子都不會與旁人同桌用膳的,可是,今兒個……

 他騰地自軟榻上坐了起來,卻扯動了傷口,微微蹙眉,捂著傷口,便走出了帝寢殿。

 貓公公看著他,「你要做什麼去?」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去瞧瞧。」邢無雲說著,便飛身離開了帝寢殿,當他落在浮夢宮時,便看到鳳傲天正用罷晚膳,與衛梓陌坐在桌前。

 邢無雲抬步入內,抬眸,看著衛梓陌,再看向鳳傲天,他幽幽地歎著氣,總算是相信了。

 衛梓陌看著邢無雲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什麼,也許,此事對於邢無雲來說是不可置信的,就連著他外面自幼服侍著他的侍從也覺得匪夷所思,可是,他偏偏就這樣做了,而且,還是鬼使神差的。

 鳳傲天見邢無雲走了進來,一手捂著胸口,抬眸,看著衛梓陌,她看著他,「你這是怎麼了?看到鬼了?」

 「比見鬼還可怕。」邢無雲回神,看著鳳傲天,慢悠悠地坐在她的面前,發自內心地呼喊出聲。

 鳳傲天嘴角一抽,抬眸,看著衛梓陌,「嗯,若是鬼也能長得如此美艷,可真是做鬼也風流啊。」

 邢無雲聽著鳳傲天的輕佻之言,又是歎了口氣,「皇上,臣說得是實話。」

 「爺從不說假話。」鳳傲天逕自回道,還順帶著抬腳,學著那些個浪蕩子的架勢,腳背蹭著衛梓陌的腳踝。

 衛梓陌猛然手腳,起身,冷著臉,轉身離開。

 邢無雲看著衛梓陌這幅模樣,又是歎口氣,低聲念叨,「完了完了。」

 鳳傲天看著他,「你這又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些神志不清。」邢無雲看著她,接著有氣無力地靠在她的懷中,「皇上,臣需要安慰。」

 鳳傲天嘴角蠕動一下,自然知曉邢無雲在說些什麼,雖然,她不羈他對衛梓陌的瞭解,但是,也知曉衛梓陌的性子。

 衛梓陌莫名其妙地被鳳傲天調戲了一番,他如今更是氣惱,轉身,看著邢無雲黏在鳳傲天的懷中,那副似是受到驚嚇的神情,便更加地氣憤,莫不是知曉他如今受傷在身,定然上前,好好給他幾掌。

 邢無雲也是算準了衛梓陌此時不會對他動手,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表達著自個心中的不滿。

 鳳傲天抬手,將他攬入懷中,「今夜,你回行雲宮歇著。」

 「臣認床。」邢無雲堅決不願意。

 鳳傲天搖頭道,「爺陪你睡著,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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