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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殘暴》第136章
☆、138 這絕對不是真的

鳳傲天逕自坐下,鳳千凝身側的老嬤嬤連忙上前,跪在她的面前,「老奴參見皇上!」

 「平身吧。」鳳傲天淡淡地應道。

 老嬤嬤連忙起身,為鳳傲天奉茶。

 鳳傲天端起茶杯,輕嗅著,「朕未料到,這偏遠之地,還有如此的好茶。」

 鳳千凝笑著應道,「這乃是皇妹特意帶來的。」

 「皇妹何時來這處的?」鳳傲天輕呷了一口,低聲問道。

 「已有半年。」鳳千凝淺笑著回道。

 「可住得習慣?」鳳傲天緊接著道。

 「還好。」鳳千凝看著她,「比起宮中,這處自由自在得多,沒有爭鬥,沒有黑暗。」

 「嗯,如此便好。」鳳傲天將手中的茶杯遞給站在一側的冷千葉,「你也坐下吧。」

 「是。」冷千葉接過鳳傲天手中的茶杯,隨即坐在她的身側。

 鳳千凝看著冷千葉,再看向鳳傲天,「皇兄真是好福氣。」

 鳳傲天淺笑道,「自然是好福氣。」

 冷千葉輕抿了一口茶,接著低聲道,「是臣好福氣。」

 鳳千凝輕笑著,看著二人,接著說道,「皇兄,一路勞頓,皇妹這便去備些吃食來。」

 「好。」鳳傲天微微點頭。

 「嬤嬤,趕緊去備些膳食。」鳳千凝轉眸,看到身側的老嬤嬤說道。

 「是。」老嬤嬤領命,連忙退了出去。

 「皇兄,外面的將士,皇妹已經讓村長前去款待了,您放心。」鳳千凝淺笑著說道。

 鳳傲天看著她,笑著道,「未料到,皇妹在這處不過半年,竟然與村長如此熟絡。」

 「這處都是本地的村民,皇妹初來乍到,自然是受關注些。」鳳千凝應答自如。

 鳳傲天也不再說什麼,轉眸,看著冷千葉,將他鎧甲上的灰塵撣掉,「若是累了,便小憩會。」

 「臣無妨。」冷千葉轉眸,看著鳳傲天,溫聲笑道。

 鳳千凝看著眼前的冷千葉,猶記得在她的印象中,他從來都是一個冷漠的人,不苟言笑,如今,卻笑得如此地溫柔,而他的眼中有的只是鳳傲天,她不禁疑惑道,抬眸,注視著鳳傲天,正對上她勾唇淺笑的看著她。

 鳳千凝笑著道,「皇兄何時啟程?」

 「如今遇到皇妹,自然是要好好敘舊一番,不急。」鳳傲天淡淡地說道。

 「如此,那皇妹自然是求之不得。」鳳千凝笑應道,接著拿起茶壺,為鳳傲天斟滿茶。

 鳳傲天握著茶杯,看著她,「皇妹,可知這處乃是鳳棲國的子民?」

 「起先不知,我當時無意間來到這處時,村民們是不願讓皇妹在這處逗留的,後來,多虧了村長心存仁厚,才讓我暫時住了進來,之後,我便將宮中帶來的一些稀奇玩意兒分給了村民,漸漸的,村民們也便接納了皇妹。」鳳千凝慢悠悠地說道。

 鳳傲天微微點頭,「這處倒是一個避世的好去處。」

 「皇妹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鳳千凝抬起手中的茶杯,飲著茶。

 冷千葉坐在鳳傲天的身側,並未說話,而是聽著她與鳳千凝看似閒聊的對話。

 鳳傲天嘴角的笑意深深,接著放下茶杯,便看到老嬤嬤已經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皇上,偏遠之地,都是些粗茶淡飯。」老嬤嬤放下吃食,垂首說道。

 鳳傲天低笑道,「菜色不錯,能夠在這沙漠中吃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老嬤嬤連忙後退一步,站在一側。

 鳳傲天拿起筷子,夾了菜,放在自己口中,嘴角微揚,「嬤嬤的手藝甚好。」

 「老奴謝皇上稱讚。」老嬤嬤好不奉承地回道。

 鳳傲天挑眉,接著夾了菜,放在冷千葉的碗中,「多吃些,最近消瘦了不少,摸著都有些咯手。」

 冷千葉微笑點頭,接著夾了菜放在她的碗中,二人相視而笑,用著膳食。

 鳳千凝坐在一側,看著二人,只是淺笑著。

 待二人用罷膳食,鳳傲天抬眸,看著鳳千凝,「皇兄還要多謝皇妹款待。」

 「皇兄客氣了。」鳳千凝連忙回道。

 鳳傲天接著起身,「帶朕出去逛逛如何?」

 「是。」鳳千凝應道,隨即起身。

 鳳傲天牽著冷千葉的手,二人走出鳳千凝的院子,走在這本就不大的村莊,這個村莊也不過千人,如今,卻來了近兩萬人,整個村莊變得熱鬧不已,整個街道都站滿了人,每個村民的屋子內都坐著鳳國的士兵。

 士兵們雖然面色疲憊,可是,大家圍坐在桌前,吃著簡單的飯菜,嘴角卻掛著滿足的笑容,這樣的情形,讓冷千葉看了動容,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家才是最重要的,能夠跟親人坐在一起吃飯,更是他們最大的心願,所以,他們才會遠離故里,戍守邊關,這裡的每寸土地,都流著他們的血淚。

 鳳傲天看著冷千葉眼角濕潤,握著她的手帶著些力度,她能看得出他如今的難過,也許,在他的心中,對於戰爭,他從來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將士們白白送死的,可是,卻還是不得不流血犧牲,只因,每一個王朝的建立,都是纍纍白骨堆積而成,他們不過是這白骨之中的一位而已。

 她抬手,將他額前的青絲撥開,反握著他的手,「這個地方如何?」

 冷千葉回神,凝視著她,「很好。」

 鳳傲天低笑道,「日後,得空了,爺便經常帶你過來瞧瞧。」

 冷千葉斂去內心的波動,重重地點頭。

 鳳千凝跟在鳳傲天的身側,看著她目光如炬,卻透著無比的堅定與自信,她眸光微閃,沉默不語。

 棲國玉城,易武與付卓還在繼續著。

 李肅又沉不住氣了,著急地瞧著,接著看嚮慕寒遙,「將軍,這樣要到什麼時候?」

 慕寒遙淡淡道,「去瞧瞧付寒醒了嗎?」

 「是。」李肅先是一怔,不明所以,但,還是去了。

 慕寒遙直視著前方,四周的氣氛更是緊張不已,雙方的將士眼睛一順不順地看著易武與付卓,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只見一個身影從馬背上摔倒在地上。

 易武收起手中的長刀,盯著滾落在地上的付卓,「你輸了。」

 付卓顯然有些不敢相信,看向易武,嘴角噙著血,「不,不可能。」

 「願賭服輸。」易武直視著付卓,沉聲道。

 付卓咬著牙,接著舉起手中的長槍,對準自己的腹部,便要插進去。

 在千鈞一髮之際,易武的長刀一揮,將他手中的長槍打落,看著他,「難道你不想在臨死之前,去瞧瞧你的兄長?」

 付卓晦暗的雙眸一亮,「我兄長在何處?」

 「就在前面。」易武長刀一揮,指著他的身後。

 付卓連忙起身,向那處奔跑而去。

 玉城城樓之上的棲國將士們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不敢置信,待到他們回過神來時,付卓已經狂奔嚮慕寒遙。

 易武抬眸,看著他們,「付寒在此,你等且莫輕舉妄動。」

 將士們一聽付寒的名字,又是一怔,面面相覷,如今,未有將領,他們只能站在原處,不知所措。

 付卓站在慕寒遙面前,仰視著他,「我家兄長呢?」

 「昨夜,你兄長趁本將軍攻打月城之時,逃了出來,本以為可以入了月城,助時逸一臂之力,可惜,時逸並未給他開城門,還認定他叛敵,你兄長怒火攻心,莫不是本將軍用還魂丹保住他性命,如今,你看到的亦是冰冷的屍體。」慕寒遙一字一句地沉聲道。

 付卓聽著,面色冷然,「我付家三代,忠君報國,未曾料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一面冷哼道,一面看嚮慕寒遙,「我家兄如今在何處?」

 「在後面的馬車內。」慕寒遙指著身後的馬車。

 付卓連忙大步流星地趕了過去,縱身一躍,上了馬車,鑽了進去,便看到躺在馬車內的付寒,他連忙跪下,「大哥。」

 付寒聽到這一聲呼喚,竟然緩緩地睜開了雙眸,「二弟……」

 付卓喜極而泣,接著撲倒在付寒的懷中,「大哥,你還活著便好。」

 付寒慢慢地抬起手,輕輕地拍著付卓的後背,他們兄弟二人已經有五年未見面,「你如今竟長這麼大了。」

 「大哥,慕寒遙說的可是實情?」付卓連忙抬頭,看著付寒,沉聲問道。

 「此乃天意,你我亦是敗軍之將,又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付寒撇著頭,冷冷地說道,雙眸一閉,滿是絕望。

 付卓眸光一沉,「付家祖上當年亦是鳳棲國四大世家最顯赫的一族,後來,跟著齊國,成就了天下,如今,卻落得如此的下場,這樣的國家,效忠還有何用?」

 付寒猛地睜開雙眸,看著付卓,「此事,並非皇上的錯。」

 與此同時,棲國皇宮內,獨孤星辰得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付寒叛敵,連帶著付卓如今也歸順了鳳國。

 獨孤星辰眸光透著冷沉,厲喝道,「好一個付寒,好一個付家,朕要滅付家滿門,即便棲國忘了,朕也要你付家陪葬!」

 半個時辰之後,國都便染上了一層腥風血雨,百年屹立不倒的付家,三代忠君報國的付家,轉瞬間便遭受了抄家滅門的下場。

 付家除了遠在戰場的付寒與付卓,其餘的五百餘口,當即便被拉到斷頭台斬首,連帶著付家的近親,亦是在所難免,偌大的付家,盤根錯節,剎那間,便死得如此的慘烈。

 一個時辰之後,慕寒遙得到此消息時,亦是震驚了片刻,他轉身,看著馬車內還在敘舊的兄弟二人,騎著馬緩緩行至馬車前,掀開馬車,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了付卓。

 付卓拿過密函,仔細看罷之後,更是猶如五雷轟頂般,他轉眸,看著付寒,一拳打在了車廂上。

 付寒接過他手中的密函,看罷之後,更是急怒攻心,接著胸口一窒,一口鮮血吐出,暈死過去。

 「大哥!」付卓大驚失色,連忙喚著付寒。

 慕寒遙看著如此地情景,面色冷然,接著上前,將懷中的瓷瓶拿了出來,倒了一粒還魂丹,遞給付卓,「將這個給他餵下去。」

 付卓抬眸,看著慕寒遙,連忙接過丹藥,餵入付寒的口內,拿起一側的水袋,渡著水。

 慕寒遙看著付卓,「如今,該如何做,便看你,你帶的都是你的親信,若是,再繼續打下去的話,你手下的人更是死傷無數,即便如此,本將軍也會攻破玉城,直搗黃龍。」

 付卓轉身,緊握著水袋,面露仇恨,「我要找皇帝老兒報仇!」

 慕寒遙眸光一沉,「好,若是如此,你便即刻命令你的手下開城門。」

 「嗯。」付卓轉身,看了一眼付寒,接著跳下了馬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看著城樓之上的將士,「皇帝昏暈無道,聽信謠言,竟然將付家滿門抄斬,此等無道昏君,爾等還要繼續守下去嗎?」

 眾將士聽著付卓滿腹怒火的話,更是一怔,他們面露驚訝,看著付卓,齊齊道,「不能!」

 「好,即刻開城門,隨本將軍前去國都,尋皇帝老兒報仇。」付卓厲聲道,接著將自己的裡衣扯下一塊白布,綁在自己的頭上。

 將士們連聲應道,「報仇!報仇!」

 轟隆的響聲,城門大開,付卓率先進入玉城,慕寒遙帶著大隊人馬亦是緩緩入了玉城,緊接著,便休整了人馬,玉城一戰,未損一兵一將,這對於慕寒遙來說,是好不過的事,畢竟,他希望活著的更多。

 沙漠內的村莊,帶著百年的沉寂與安詳,迎來了他們期盼已久的王者,鳳傲天短暫的歇息之後,帶著人馬離開村莊。

 臨行前,鳳傲天看著全村的百姓夾道相送,鳳千凝站在遠處,看著她緩緩離開,嘴角始終掛著謙和的微笑。

 待鳳傲天徹底地消失在她的眼前,身側的村長連忙躬身道,「主上,此人當真是鳳棲皇?」

 鳳千凝斂去笑意,沉聲道,「她離開了,我也要行動了。」

 「主上,您是說,屬下等終於等到了?」村長面帶喜悅道。

 鳳千凝翩然轉身,進入了村莊。

 鳳傲天坐與冷千葉的懷中,看著前方,「天黑,便能走出沙漠。」

 「皇上,那千凝公主甚是奇怪。」冷千葉道出心中的疑惑。

 鳳傲天低笑道,「她何處奇怪了?」

 「她一個公主,怎會無緣無故跑到沙漠裡來,即便是來到沙漠,離這村莊甚遠,她是如何到達的,而且,還帶著諸多貴重的事物,這村莊的村民對她亦是恭敬有加,完全看不出一點的不滿,與她所言相差甚遠。」冷千葉逐一地說道。

 「那你認為呢?」鳳傲天勾起他胸前的青絲把玩著,漫不經心地問道。

 「說明,這村莊與她有著某種的聯繫。」冷千葉垂眸,眸光閃過一抹冷厲。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揚起嘴角,在他的唇角淺酌著,「她適才一直盯著你瞧,你與她有何關係?」

 冷千葉先是一怔,接著低頭,復又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吸允著,凝望著她,低啞地說道,「臣心中只有皇上一人。」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笑著道,「你啊……」

 「臣怎麼了?」冷千葉蹭著她的臉頰,低聲道。

 「鳳千凝絕對不簡單,她定然與鳳棲國有關。」鳳傲天沉聲道,「爺此行,倒是收穫頗豐啊。」

 冷千葉垂眸,看著鳳傲天,「臣一直以為皇上只為臣一人而來。」

 鳳傲天低笑道,「主要是為你。」

 冷千葉一手環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看著遠方,長路漫漫,他卻希望這是條沒有盡頭的路,如此,他便可以與她這樣相依相偎地走下去,一直到永遠。

 鳳傲天微合著雙眸,在他的懷中尋了一個舒服地姿勢,「爺歇會。」

 「好。」冷千葉求之不得,將自己的長袍扯起,包裹著她,騎著馬,繼續向前趕路。

 樂啟國,邢無雲著實想不出辦法來,已經喝了一整日的酒,而衛梓陌倒是十分愜意,悠閒自得地彈琴品茶,將他徹底地無視了。

 邢無雲騰地從軟榻上起身,上前幾步,隔著珠簾,盯著衛梓陌,「你當真不願幫忙?」

 「你若應了我的條件,我便幫你。」衛梓陌抬眸,不緊不慢地說道。

 邢無雲一咬牙,接著道,「我自個想辦法。」

 接著,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酒樓。

 衛梓陌看著邢無雲離開的身影,冷艷的雙眸透著淡淡地幽光。

 他不由得在問自己,如今到底在做些什麼?

 邢無雲怒氣沖沖地飛身潛入了呂府,很快尋到了呂雲秀的閨房,躲在屋簷上,看著閨房內的情形。

 此時,呂雲秀正小憩醒來,她逕自下了床榻,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裡衣,如綢緞般絲滑的長髮散落在身後,面容秀麗,身側的丫鬟帶著她步入屏風之後。

 她隨即褪去衣衫,抬腳,緩緩地步入浴桶,邢無雲正巧撞見如此的畫面,連忙閉上了雙眸,仿若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完全沒有當初躲在房樑上,偷看鳳傲天時賞心悅目,或者是激情澎湃的心情。

 他猛地一怔,他怎會將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比較,他睜開雙眸,拚命地搖著頭,接著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看去。

 呂雲秀已經入了浴桶,青絲飄散在水波上,氤氳繚繞,任誰看了,都會想入非非,好一副美人沐浴圖,可是,邢無雲卻覺得索然無味,完全沒有興致。

 他嘴角一撇,接著離開了視線,斜靠在屋簷上,等待著她沐浴完畢。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呂雲秀沐浴之後,便行至軟榻旁,婢女們為她烘乾髮絲,穿戴妥當之後,她便緩緩行至書房。

 她的閨房算是雅致,書房內,放著一個排書架,上面的書籍更是琳琅滿目,書案上,文房四寶盡有,她斜臥與躺椅上,拿著一本書卷,安靜地看著,明眸善睞,嬌唇微抿,一襲水波碧藍的長裙,襯托的她溫婉動人。

 邢無雲看著眼前的女子,卻將鳳傲天的模樣換了上去,便覺得眼前的女子著實的無趣。

 他連忙收斂起心神,想著自個怎得會三番五次想起鳳傲天呢?連忙搖著頭,接著看向呂雲秀,他要想辦法,讓她與他成不了親。

 該用什麼辦法呢?要麼,尋個人將她的貞潔毀了?要麼,尋個人與她在一處,揭穿她與人私通?

 邢無雲如此一想,便覺得這不是他的處事風格,要麼,乾脆直截了當,給她一刀,香消玉殞,可是,太后說了,即便她死了,也要與他成親?他到底該如何呢?

 他不免有些頭疼,而正在此刻,一道動聽的聲音響起,「既然四皇子親臨,為何不現身?」

 邢無雲一聽,先是一怔,她難道會武功?

 他眼眸閃過一抹訝異,接著飛身落下,便看到呂雲秀合起書卷,起身,行至他的面前,盈盈一拜,「臣女見過四皇子殿下。」

 邢無雲連忙擺手道,「你怎知本殿下在上面?」

 「只因四皇子心不在焉,頻頻歎氣,才會讓臣女聽到。」呂雲秀輕聲說道。

 邢無雲一聽,隨即,也不拘束,隨意地坐在一側,「你可知本殿下此來的目的?」

 「自然知曉。」呂雲秀看著他,「臣女並無辦法。」

 邢無雲眸光直視著她,「本殿下將你帶走,將你藏起來,如此的話,豈不是更好。」

 「即便臣女失蹤了,也會有臣女的妹妹代替臣女嫁給四皇子。」呂雲秀慢悠悠地說道。

 邢無雲眸光一沉,「那本殿下倒要瞧瞧,你的能耐。」

 「臣女並無任何的能耐,不過是聽從太后懿旨而已。」呂雲秀看著他,「四皇子殿下,臣女還未出閣,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四皇子殿下自重。」

 邢無雲看了一眼呂雲秀一副端莊的大家閨秀的模樣,連忙轉身,飛身離開,隨即,落入酒樓的軟榻上,陰沉著臉。

 衛梓陌看著他,「碰壁了。」

 「她是鐵了心要嫁了,當真是不簡單的女子稱。」邢無雲冷冷地說道。

 「你瞧了她的身子?」衛梓陌語氣淡淡道。

 「沒有。」邢無雲連忙回道,「不感興趣。」

 衛梓陌冷笑一聲,「那何人的感興趣?」

 邢無雲沉默了片刻,「與你何干?」

 「那你便等著成親吧。」衛梓陌不緊不慢地開口。

 邢無雲無力地靠在軟榻上,「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衛梓陌不置可否,繼續彈著琴。

 鳳國的邊境處,昏睡了三日的軒轅彧幽幽轉醒,他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緩緩起身,抬眸,看著四周,接著下了床榻,走出了營帳。

 外面的陽光甚是刺眼,他抬手,遮住光芒,微瞇著雙眸。

 楚凌天依舊站在營帳外,待看到軒轅彧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正欲喚道,待看到軒轅彧的臉時,面色怔怔地盯著他。

 軒轅彧看著楚凌天呆愣地看著他,「作甚如此看著朕?」

 「皇上,您……您的龍顏……」楚凌天低聲道。

 軒轅彧不解道,接著抬手,撫摸著自己的面容,便覺得有黏黏的感覺,猛然轉身,疾步踏入營帳,行至梳妝台前,待看到銅鏡內自個臉上用墨畫著一朵桃花時,他大吼出聲,「是誰幹的?」

 流星與貓公公正漫步回來,遠遠便聽到了嘶吼聲。

 貓公公側眸,看著流星,抬手,在他的頭上一揮,「小鬼頭,自個惹得禍端,自個解決。」

 流星摸著自個的腦袋,撇嘴道,「沒義氣。」

 「你才知道。」貓公公一擺一扭地向前走去。

 流星跟著他,冷哼了一聲,嘀咕道,「自個解決便自個解決,誰怕誰。」

 軒轅彧一掌將眼前的銅鏡擊碎,接著大聲喝道,「還不備熱水來。」

 侍從聽道,連忙端著熱水步入營帳。

 軒轅彧挽起袖子,清洗著臉上的面頰,用著的力氣極大,水花四濺,將他的衣衫浸濕,他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楚凌天目光怔怔地看著貓公公,「這是誰弄的?」

 貓公公瞟了一眼流星,接著說道,「洒家才不會那麼無聊。」

 楚凌天想著,這營帳內,可以自由出入的,除了貓公公,便是……他一想,連忙將目光落在了貓公公身後的流星身上,「是你弄的?」

 流星仰著頭,雙手叉腰,「就是小爺我幹的,怎麼了?」

 楚凌天又是一愣,接著垂眸,沉聲道,「你好自為之。」

 流星聽著楚凌天的話,便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他不在意地跟著貓公公步入了營帳。

 耳目極好的軒轅彧自然聽到了適才營帳外的對話,如今,他將臉上的污濁擦乾,抬眸,那本就冷沉深邃的雙眸,透著暗無邊際的幽光,深不見底,直直地盯著貓公公身後的流星,似是有千萬支飛刀刺入流星小小的身體上。

 流星無所畏懼地迎上軒轅彧的目光,說道,「為何如此看著我?」

 軒轅彧冷視著他,未發一言,不過,著目光卻冷得凍人,預示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貓公公自然能感覺到他的怒火,故而,他連忙緩步躲在了一邊,免得禍及無辜,雖然,當初,他看到流星的惡作劇,心中竊喜著,但,如今,他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至於流星嘛,人小鬼大,自然能解決。

 流星見貓公公一副逃之夭夭的模樣,連忙冷嗤一聲,「還真是沒義氣。」

 貓公公並未在意,而是笑著道,「講義氣太麻煩。」

 流星冷哼一聲,接著看向軒轅彧,隨即,坐下,盯著他看著,「喂,你是啞巴嗎?」

 軒轅彧依舊未開口,因著,此刻,他已經氣得不能說話,生怕,自個一怒之下,將眼前這個小東西捏成粉碎,只是,如今,他需要知曉的這是何處冒出來的?為何對他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

 「不對,你不是啞巴,剛才那一聲叫的那麼中氣十足的。」流星見他不說,索性自個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接著歪著腦袋,看著他,「你是想知曉我是誰?可是,你不想知道,你已經昏睡了幾日了嗎?現在外面的情形是什麼樣的,你也不想知曉嗎?」

 流星的這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軒轅彧的火氣降到了極點,也順利地將重心拉了回來,意思顯而易見,在後面這兩個大問題之前,他的那點問題,簡直是微不足道。

 軒轅彧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沉聲道,「楚凌天!」

 楚凌天眉頭一皺,連忙步入營帳,跪在地上,「臣參見皇上。」

 「如實交代。」軒轅彧厲聲道。

 「啟稟皇上,您已經昏睡了三日,早在前日,白將軍的人馬便被困在山谷內,如今下落不明,連一絲消息都沒有。」楚凌天如實回道。

 「鳳傲天呢?」軒轅彧聽著他的話,以最短的時間吸收了這其中的內容,接著問道。

 「三日之前便離開了,不知所蹤。」楚凌天低聲回道。

 軒轅彧一掌將身側的軟榻擊碎,「棲國可敗了?」

 「慕寒遙已經帶兵攻下了玉城,再過兩個時辰,便壓進棲國國都。」楚凌天連忙回道。

 「好,很好。」軒轅彧如今的怒火成功地從流星轉到了鳳傲天的身上,她竟敢算了他,白楓是做什麼?竟然被困在了山谷?他如今已經睡了三日,棲國要完了?他與鳳傲天的賭約,不是又一次輸給了她?想及此,他更是怒火中燒,接著冷眸,直視著躺在軟榻上的流星,又成功地將怒氣轉到了流星的身上。

 流星感覺到了軒轅彧眸光中呼之欲出的怒火,騰地從軟榻上起來,一溜煙地跑到軒轅彧的面前,趴在他的一側,抬手,撫上他的後背,卻被軒轅彧給揮開。

 「你找死!」軒轅彧沉聲道,接著便抬掌,向他揮去。

 只是,那掌揮了過去,只見流星的身影突然間消失了,接著,便看到他站在他的跟前,「我好心給你順氣,你作何打我?」

 軒轅彧一怔,看著他,不免疑惑道,「你到底是誰?」

 流星轉眸,看向楚凌天,「你說,我是誰?」

 楚凌天垂首回道,「啟稟皇上,他乃是飛鶴國皇帝。」

 軒轅彧一怔,看著他,這個小鬼的武功出神入化,竟然能夠轉瞬消失,讓他不禁有了幾分的遲疑,可是,他如今積蓄著的可是兩重的火氣,若是發洩不出來的話,他定然會抑鬱而亡,故而,他也不管不顧,接著抬掌,再一次地流星打去。

 流星又是消失了身影,連站在不遠處的貓公公也覺得訝異,更別提一動不動地站在營帳中央的楚凌天了。

 流星連忙落在軒轅彧的面前,雙手叉腰,「我說你有完沒完了,脾氣這麼暴躁,是該讓聖主好好調教調教了,不聽話。」

 軒轅彧聽著他的話,更是火冒三丈,連忙拔出一側的長劍,向他刺去。

 流星飛身而出,接著躲在了貓公公的身後,吐著舌頭,看著軒轅彧,「喂,暴脾氣,你要有輸得氣節,太小家子氣了,如何能做的了帝王。」

 軒轅彧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給訓斥了,他低吼一聲,接著便抬掌向他劈去,貓公公見狀,連忙閃身。

 流星看著貓公公閃得如此地迅速,嘴角又是一勾,「你還真是沒良心。」

 「洒家的良心都是給主子的。」貓公公站在一側理直氣壯地回道。

 流星又是一哼哼,接著躲開軒轅彧的掌風,挽起自個的衣袖,露出小胳膊,揚聲道,「你若是想打,我奉陪。」

 說著,便飛身而上,一躍,騎在了軒轅彧的頭上。

 軒轅彧抬起雙手,抓著他的雙臂,要將他甩出來,而流星則是死死地揪著他的耳朵,低頭,在他的頭頂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軒轅彧痛得直叫。

 貓公公聽著軒轅彧的叫聲,便知這小鬼咬得有多用力,亦是抽出絹帕,掩著嘴角,閉著雙眸,不忍直視。

 「你個小鬼頭,給朕下來。」軒轅彧沉聲道,接著抬手,又要將他甩出去。

 流星連忙低頭,又衝著他的頭頂一口咬下。

 軒轅彧又痛得大叫一聲,俊美絕倫的臉上,更是五彩繽紛。

 流星得意地揪著軒轅彧的耳朵,還順帶著晃來晃去,接著說道,「我跟你說,寧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你竟敢欺負我這個小人,你就等著受苦吧。」

 他說著,還不忘狠狠地一擰軒轅彧的耳朵,接著問道,「還打不打了?」

 軒轅彧冷哼一聲,接著道,「你膽敢對朕無力,朕定然要將你大卸八塊。」

 流星不以為然,接著道,「即便你將我大卸八塊,我也還是我。」

 軒轅彧聽著他的話,接著在原地旋轉著身體,每一次的速度都是極快的,流星坐在他的頭頂上,被轉著有些犯暈,接著雙手便失去了力度,軒轅彧趁勢,一把將流星甩了下來,在流星跌落在地上時,將他拎起,一把將他的長褲脫去,朝著他的屁股便狠狠地打著。

 流星何曾被如此對待,可是,如今,他被吊著,連忙晃動著小胳膊小腿,「你敢打我的屁股!」

 軒轅彧才不管他的叫囂,亦是用盡力打著,整個營帳內響起清脆的巴掌聲,貓公公稍微睜開眼角,看著流星的屁股已經變得紅腫,還是有些不忍心,連忙上前,一把將流星拽入了自個的懷中。

 軒轅彧玉冠散落,雙耳亦是紅腫,頭頂的青絲上還殘留著晶瑩的口水,他赤紅著臉,盯著貓公公,「你也要跟朕作對?」

 貓公公看著他,「玄墨皇可解氣了?」

 「沒有。」軒轅彧厲聲道。

 流星將自個的小身體掛在貓公公的懷中,抽抽搭搭著嘴角,委屈地盯著軒轅彧,接著嚎啕大哭起來,「嗚嗚,我的屁股!你是壞人!我要告訴聖主,讓她也打你的屁股!」

 貓公公聽著他的話,嘴角一抽,「鬼哭狼嚎什麼?再哭,我便將你丟出去。」

 流星聽著貓公公的話,連忙見好就收,停止了哭聲,但,還是低聲抽泣著,盯著軒轅彧,「你等著。」

 軒轅彧看著他,暗罵道,你委屈,朕還委屈呢,他抬手,摸著自個的青絲,接著猛然轉身,即便在惱怒,他還不忘自個的俊美形象,連忙命人準備了浴湯,乾脆利索地沒入了浴桶,沐浴著,但是,心中的怒火依舊難平,他要等著鳳傲天回來,好好地跟她算總賬。

 楚凌天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從來未見過皇上竟然有如此的一面,他印象中的軒轅彧,那可是英明神武,俊美超群,深謀遠慮,手段狠辣的,可是,如今的這個皇上,怎麼會……如此地……幼稚……

 流星見軒轅彧入了屏風沐浴,他抬眸,委屈地盯著貓公公,「我的屁股!」

 貓公公抬手,在他的屁股也上拍了一下,「洒家給你敷點藥,不過,這幾日,你可要趴著睡覺了。」

 流星一聽,更覺得傷心,在他的世界裡,除了聖主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睡覺和吃飯,如今,要趴著睡覺,他突然覺得自個的世界剎那間黑了。

 貓公公看著他這幅模樣,接著看向楚凌天,「你愣在這處做什麼?」

 楚凌天如今還在吸收著適才看到的景象,連忙沉默著退出了營帳,看著如今的天色,咕噥著,他適才看的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軒轅彧沐浴好之後,陰沉著臉走了出來,重新穿戴妥當之後,將濕漉漉的墨發烘乾,重新束髮,接著起身,便看到軟榻上趴著的流星,一邊咬著錦被,一邊淚眼汪汪地瞧著他。

 他冷哼一聲,「朕還會找你算賬。」

 流星立馬哭起來,「等聖主回來,我一定要讓聖主好好地教訓你。」

 軒轅彧沉著臉,抬步,離開了營帳,便看到楚凌天站在原地發呆。

 「跟朕進來。」軒轅彧厲聲道。

 楚凌天見軒轅彧面色陰沉,再看著他恢復了以往狠戾的神態,這才鬆了口氣,這才是他心中的皇上,尾隨其後,步入了軒轅彧的營帳。

 「可查出白楓在何處?」軒轅彧隨即坐下,看向身側的侍從,如今還吊著一隻胳膊,沉聲道。

 「皇上,還未查出。」侍從怯怯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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