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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殘暴》第309章
☆、311 看見未來徵兆

流星見鳳傲天眼眸盛著怒意,連忙收斂笑意,卻想不起當時在聖池內看到了什麼,他盯著鳳傲天,捂著自個的頭,「記不得了。」

 鳳傲天看著流星的神情,看樣子當真是記不得,轉眸看著也已經醒來的神犬,「它呢?」

 神犬抬著頭看著鳳傲天,又看向流星,搖著頭。

 鳳傲天自然讀懂了神犬眼眸中的神色,眸光一沉,接著看向流星跟神犬,「回去吧。」

 「是。」流星點著頭,衝著神犬吐著舌頭,便跟著鳳傲天離開了這道白光,落在了雲霧之中。

 流星看著四周,眸光閃過一抹幽光,接著便捂著頭,「好痛。」

 鳳傲天轉眸看著流星,便帶著他跟神犬二人離開聖池,落在了池邊。

 流星的頭也突然間不痛了,他不禁好奇地看著鳳傲天,「聖主,這是怎麼回事?」

 鳳傲天也不知,接著說道,「你去聖壇等爺。」

 「是。」流星見鳳傲天始終陰沉著臉,他也不敢再鬧騰,只好與神犬一同前往離開了聖池,前往聖壇。

 鳳傲天接著便又返回漩渦之中,待落入雲霧之中,看著四周的白光,分別寫著前世、今生、未來六個字,她眸光一暗,接著便上前掌心放在前世上面,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緊接著又放在今生上,也沒有,放在未來上面,卻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吸了進去。

 轉眼,她便被白光吸入,身體一晃,落在了一片空白的大地上,這裡面四周都是黑霧重重,沒有一絲的亮光,暗無天日,可是,前方卻是一道金光,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可是,每當接近金光的時候,便看到那金光離得越發地遠,她抬手想要去觸及,可是,卻是虛幻,只是,耳邊傳來了無數的笑聲,這笑聲中有慕寒瑾的,有藍璟書的,有貓公公的,有顧葉峰的,有夜魅晞的,還有……當她仔細聽下去的時候,笑聲卻變成了哭聲,她的心也隨之一痛,抬眸,便看到那金光正逐漸地消失,而伴隨著那金光消失的還有他們的哭聲,直至那金光消失之後,她眼前一片黑暗,她環顧著四周,卻感覺到了頭頂似乎有什麼在滴落著,她抬起手,指尖滴落著,她輕輕地捻起,湊近鼻翼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她眸光閃過一抹驚愕,接著便是一道白光射在了她的面前,她這才看到她的四處都是血,滿天的血,遍地的血,連帶著她渾身都是血,眼角更是滴落著血淚,她低頭看著掌心內也是止不住的血,她站在原地,似是要被血海淹沒,更覺得自個喘不過氣來。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席捲入腦海中,她猛地驚醒,雙掌便向前打去,接著身形一晃,便被白光捲入了進去,接著落在了雲霧之中,她低頭看著,雙手白淨,並無任何的血,她抬手輕撫著自個的臉頰,還有眼角,沒有任何的血跡,她抬眸看著眼前的白光,接著便又要進去,可是,卻被彈了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漩渦,落在聖池旁時,卻覺得自個是從無間地獄走了一遭,整個人渾身透著冰冷。

 鳳傲天抬眸看著遠方,未來到底是如何呢?她為何會看到那樣的情形?

 她站在原地良久,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可是,這樣的恐懼卻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她低頭看著地,又抬眸看著遠方,她突然覺得這樣走下去,又有何意義呢?

 流星與神犬緩步行至聖壇,流星看著神犬,「聖池內的情形你當真記不得了?」

 神犬搖著頭,「不記得。」

 流星不免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呢?為何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神犬看了一眼流星,「既然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

 「嗯。」流星點著頭,「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二人行至聖壇,便看到聖女與其他聖族的人都在調息,他上前行至聖女的身旁,便盤膝而坐,怔怔地看著她,也不知道聖主看到了什麼。

 鳳傲天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起心神,便抬步向前走去,待行至聖壇時,便看到流星盯著聖女發呆,而神犬早已經趴在一旁睡覺了。

 她抬步上前,行至流星的身旁,再看向聖女,「那漩渦已經消失了。」

 流星轉眸看著鳳傲天,「啊,這麼快就消失了?」

 「嗯。」鳳傲天點著頭,接著看向他,「好好歇息一日,便動身吧。」

 「是。」流星笑著點頭,接著轉眸看著鳳傲天的氣色稍差,小心地問道,「聖主,您沒事吧?」

 「無妨。」鳳傲天抬手摸著流星的頭,接著便起身,離開了聖壇。

 鳳棲國京城,清風亦是感應到了神犬的靈力,接著便前去回稟了慕寒瑾。

 慕寒瑾嘴角一勾,「神犬無礙便好。」

 藍璟書看著慕寒瑾,接著說道,「此事我覺得甚是奇怪,流星與神犬為何突然前去聖族呢?」

 「如今還是顧著科考吧。」慕寒瑾轉眸看著藍璟書,「聖族之事,皇上自然會解決。」

 藍璟書溫聲一笑,「我如今越發的多事起來了。」

 慕寒瑾亦是低笑一聲,「我知道你是在擔心皇上。」

 「嗯。」藍璟書點著頭,「不知為何,這些時日總是有些心緒不寧的。」

 「你還是心平氣和的好,每次你的心緒不寧,總是出事。」慕寒瑾笑著揶揄道。

 藍璟書也覺得是,接著說道,「嗯,我還是不要多想了,還是做好眼下的事情好了。」

 慕寒瑾一身月牙的錦袍微動,淡雅如水的容顏閃過一抹淺淺地笑意,看著天象,亦是看到了什麼,這樣的星像是千年之前才出現過的,天下大亂之象。

 鳳傲天帶著流星與神犬回到棲城邊關,已經是第三日的事情,貓公公一早便站在軍營外相迎,見流星與神犬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上前便將流星從馬背上給拽了下來,接著便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幾下,「你還知道回來。」

 流星痛得哇哇叫,眼角含著淚,委屈地看著貓公公,想起之前靈氣要散的時候,他連忙抱住貓公公,嚎啕大哭起來。

 貓公公著實被流星的舉動給嚇到了,他不過是打了幾巴掌,有那麼嚴重嗎?

 鳳傲天逕自下馬,看著流星這幅模樣,不免搖著頭,抬眸便看到慕寒遙與冷千葉,嘴角一勾,接著便牽著二人的手回了營帳。

 貓公公抱著流星,「我打疼了?」

 「嗯。」流星重重地點著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抹在了貓公公的肩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貓公公一聽,想起之前他離開的情形,也忍不住地心酸起來,輕撫著流星的後背,「這不是看見了嗎?」

 流星看著貓公公,還不停地抽搭著,「那你以後不許對我這麼凶?」

 貓公公點著頭,「好。」

 流星即刻破涕為笑,接著便用袖子擦著眼淚跟鼻涕,貓公公見狀,忍俊不禁,接著便抱著他,低頭看著自個肩頭上的錦袍已經濕噠噠一片,抬眸看著他,「你瞧瞧你。」

 流星哭紅著臉,看著貓公公,「你剛才不是答應不許凶我的嗎?」

 貓公公低笑一聲,「好,不凶你。」

 流星點著頭,「我餓了。」

 貓公公抬手點著他的額頭,「就知道吃。」

 神犬仰頭看著流星這幅模樣,覺得甚是丟臉,接著便晃悠悠地自行入了營帳。

 流星看著神犬離開了,接著便靠在貓公公的懷中,入了軍營。

 冷千葉看著鳳傲天的氣色並無其他的異樣,這才放下下來,「皇上可是累了?」

 鳳傲天轉眸看著冷千葉,笑著應道,「不累。」

 「可是看著皇上似乎有心事。」冷千葉不禁問道。

 鳳傲天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想起在白光裡面聽見他的笑聲,接著又是淒厲的哭聲,還有那血淚,她的心猛然一顫,搖頭道,「沒有。」

 慕寒遙看著鳳傲天如此,冷聲說道,「皇上可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說與臣的?」

 鳳傲天笑著說道,「爺哪裡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慕寒遙卻覺得鳳傲天有事瞞著他們,既然她不願意說,他們也不能逼問,只好低聲道,「臣多想了。」

 鳳傲天握緊他寬厚的手,不禁想著這樣的人也會爽朗的開懷大笑吧?那麼那樣的哭聲又怎會出現在他的臉上呢?

 慕寒遙見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卻又不敢打擾,只好這樣站在營帳外,她握著他們二人的手越發地緊。

 貓公公如今的目光都放在了流星的身上,抱著他一同前來,便看到鳳傲天站在營帳外並未入內,不禁上前問道,「主子,怎麼了?」

 鳳傲天回神,不過是笑著說道,「看美人。」

 貓公公聽著鳳傲天的話,嘴角一撇,「那也要入帳內看。」

 「外面瞧著清楚。」鳳傲天接著話,轉眸看著冷千葉,「的確又結實了許多。」

 冷千葉聽著鳳傲天的調侃,可是,他卻半分的心思都沒有,隱約能夠看到鳳傲天眼眸中的暗淡,他握緊鳳傲天的手,「皇上,入營帳吧。」

 『「好。」鳳傲天笑著應道,接著便牽著他們二人的手入了營帳。

 貓公公抱著流星入內,接著便行至衣櫃旁,拿出三套衣裳,一套是給鳳傲天的,一套是給他的,一套是給流星。

 流星哪裡還有適才那副委屈傷心的模樣,笑嘻嘻地雙手接過衣裳,便入了屏風內去換,而貓公公亦是入了屏風後,將身上被流星蹭了眼淚跟鼻涕的錦袍換了下來,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低頭看著流星,湊近他的耳畔,「主子在聖池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星抬眸看著貓公公,接著眨著眼睛,「等吃飽了,跟你細說。」

 貓公公捏了流星的臉頰,「還真是。」

 流星呵呵一笑,張開雙臂看著自個的這幅衣服,顯然是新作的,剛剛合適,「貓公公,您的手藝還真不錯。」

 貓公公看著流星穿著很合身,笑著說道,「不過是有多餘的料子,便順道給你做了一身。」

 「貓公公對我真好。」流星突然踮著腳,在貓公公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接著便衝出了屏風。

 貓公公先是一愣,接著便轉身,衝出屏風,便看見流星早已經獻寶似的衝到鳳傲天的面前,不停地擺著各種的姿勢,「聖主,您看這是貓公公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鳳傲天看著流星興高采烈的模樣,嘴角一勾,「嗯,不錯。」

 流星笑得更是合不攏嘴,神犬看著流星那副得瑟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接著便將眼睛閉著,趴在自個的窩內,繼續閉目養神。

 貓公公上前,捏著流星的耳朵,「你敢吃我的豆腐。」

 「嗯?」鳳傲天一聽,揚聲道。

 貓公公抬眸看著鳳傲天,鬆開流星,「主子別放在心上,不過被這個小鬼頭親了一口。」

 「親了一口?」鳳傲天低頭看著流星,沉聲道。

 流星呵呵一笑,接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表達了一下我的謝意。」

 鳳傲天抬眸看著貓公公,「你讓他如此表達謝意的?」

 「不是。」貓公公連忙擺手,接著上前坐在鳳傲天的身旁,「主子,絕對不是奴才的意思。」

 鳳傲天冷哼一聲,「嗯。」

 貓公公見鳳傲天並未有任何的起伏的情緒,更加地覺得她有事情瞞著他,順帶著遞給了冷千葉跟慕寒遙一個眼神,二人心領神會,接著便起身,「臣先告退。」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們,擺手道,「爺正好也有些乏了,便歇會。」

 「是。」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點頭,便退了出去。

 貓公公連忙拿過毯子,小心地看在鳳傲天的身上,「主子,您歇會,奴才去給您備膳。」

 「好。」鳳傲天抬眸掛著淡淡地笑意應道,接著便合上雙眸,緩緩地睡去。

 貓公公隨即拉著流星便出了營帳,冷千葉與慕寒遙已經在外面候著,見貓公公跟流星走了出來,一行人便行至了另一個營帳內。

 流星看著眼前的三道目光,齊刷刷地盯著他,而且是一本正經,非常嚴肅的,他猛地縮了一下脖子,吞了一下口水,「那個……」

 「說吧。」貓公公看著流星,正色地開口。

 流星看著他們三個人,嘴角一勾,接著說道,「這個事情,怎麼說呢?」

 「從頭說起,就從你為什麼突然去聖族說起。」貓公公沉著臉,看著他說道。

 流星看著貓公公這氣勢,又歎了口氣,「貓公公,你別忘記,上次跟你洩露了天機,這次我已經早了天譴了,差點靈氣盡散,魂飛魄散。」

 貓公公一聽看著流星,「那你便將能說的說了,比如說主子為何會如此。」

 流星歪著頭,看了一眼冷千葉與慕寒遙,接著又將目光落在貓公公的身上,「是這樣子的,我前去聖族呢,是因為聖女喚我前去的,因為,聖池內突現漩渦,聖女擔心乃是大禍,便讓我前去看看,我便入了漩渦,也不知為何,等出來的時候,靈氣便在逐漸的消失,聖主趕到的時候,便為我療傷,而後便離開了聖池,我與神犬便回了聖壇,聖主一個人入了漩渦,等她出來的時候,便變成這個樣子了。」

 流星一口氣說完,接著便看到貓公公與冷千葉和慕寒遙沉默不語,良久之後,貓公公接著問道,「那你在漩渦內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流星接著說道,「忘記了,等到重新醒來的時候,在漩渦內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只要一想,便頭疼。」

 貓公公看著流星,接著說道,「看來主子是看到什麼東西了吧。」

 「應當是。」流星點著頭,接著說道,「話已至此,其他的不能說太多。」

 「我明白。」貓公公點著頭,「此事,我們無能為力。」

 「嗯。」流星點著頭,接著說道,「天意如此,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聖主即便是看到了什麼,怕也是無力回天。」

 貓公公轉眸看著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位將軍可要保守秘密。」

 「嗯。」冷千葉與慕寒遙點頭道。

 貓公公牽著流星的手,便離開了營帳。

 冷千葉看著慕寒遙,「看來事情遠比你我想的還要複雜。」

 「是啊。」慕寒遙點著頭,「也不知皇上到底承受著什麼?」

 冷千葉起身,便出了營帳,慕寒遙卻坐在營帳內,陷入了沉思。

 此事鳳傲天再也隻字未提,而他們也便緘默不語,也不去再問,如此便過了三日,龍隱那處再次傳來了捷報。

 鳳傲天嘴角微揚,待看到消息之後,「看來那小戰龍不過如此。」

 「如今不過是過了五日,龍隱那處便又攻破了十座城池,加上之前的三十座,如今已經有四成,而莫凡帶著人馬節節敗退,根本無力抵抗。」

 冷千葉與慕寒遙聽著魂的來報,也著實開懷了不少,畢竟,這樣的戰況絕對是可以振奮人心的。

 「彩城那處如何了?」鳳傲天接著問道。

 「這幾日,平王跟駙馬爺一直在想著法子,昨日更是來了一個出其不意,如今敵軍傷亡慘重,十日之內便能將敵軍消滅。」魂連忙應道。

 鳳傲天鳳眸微瞇,「邢無雲那處呢?」

 「如今雙方還在僵持狀態。」魂如實回道。

 鳳傲天點著頭,「不急,這是無雲跟樂陵之間的對決,爺不會插手。」

 「屬下告退。」魂見鳳傲天並未表現出多少的驚訝,想著這樣的結局怕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故而也不再多言,便退了出去。

 貓公公見鳳傲天這幾日恢復了以往的神色,便笑著說道,「主子,如今頻頻傳來好消息,怕戰亂很快就能平息了。」

 「嗯。」鳳傲天點著頭,「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奴才明白,您是在等叛亂平息之後,與軒轅彧的對決。」貓公公笑著說道,不過那眉眼間卻夾雜著不言而喻的醋味。

 鳳傲天低笑一聲,「是啊,爺倒要看看軒轅彧的本事。」

 貓公公只是看著她,不再說話。

 彩城,顧葉峰與鳳千凝二人站在城樓之上,付寒接連著五日主動出擊,昨夜更是來了一個攻其不備,如今,可謂是趁勝追擊,將士們的氣勢如虹,而敵軍雖然都訓練有素,可是,將他們分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逐一殲滅,這樣比一同消滅要快,而且,更見成效。

 「如今敵軍還剩多少人馬?」顧葉峰看著鳳千凝,在算著。

 鳳千凝笑著回道,「不到五萬。」

 「看來消滅了一半。」顧葉峰清澈的雙眸閃過欣喜之色。

 鳳千凝點著頭,「嗯,如今還剩下一半,倘若按照如今的速度,十日之內,必定會將他們滅了。」

 顧葉峰笑應道,「如此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鳳千凝轉眸看著顧葉峰嘴角掛著的笑容,接著說道,「不過,這不過是一個開始。」

 顧葉峰應道,「我知道。」

 鳳千凝不再說話,只是看著付寒一馬當先,騎著戰馬,在城樓之下奮勇拚殺。

 樂啟城,無風看著邢無雲這些時日,一直在跟樂陵玩著你攻我守的戲碼,並未有任何的成效,但是,看著樂陵卻是有些著急了。

 無風看著他,「你如今是想讓他心急?」

 邢無雲俊美邪魅的容顏閃過一抹狡猾之色,「你明白。」

 無風淡然一笑,「可是,萬一他知道了你的心思,到時候放慢腳步,跟你耗著呢?」

 「不會。」邢無雲收起手中的折扇,起身行至城牆邊,雙手撐著城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閃爍著邪魅的幽光,他低頭看著城樓下面的七皇子樂非,笑得正是詭詐,「你想想看,龍隱如今可算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過是短短的十三日,便已經攻下雲國四成的江山,連帶著雲國那個被封為小戰龍的莫凡都被他打得節節敗退,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便能將雲國給拿下,再有,如今軒轅彧並未動手,那麼只能說明,他並不插手這一場的戰亂,他在等著皇上將這處的叛亂都平定之後,好與她有一場真正的較量,彩城那處剛剛得到消息,已經快結束了,如此一來,樂陵更是孤立無援了,他不抓緊時間攻城,便再未有退路,如今的局勢逼迫著他不得不如此。」

 無風挑眉看著他,「你還是很瞭解樂陵。」

 「他心思深沉,陪著藍狐跳崖不過是假象,他知道大勢已去,故而才會以此來保全自己,好養精蓄銳,招兵買馬,將樂啟原先的人馬全部招入麾下,再伺機奪回樂啟。」邢無雲看著無風,不過是隨性一笑。

 無風看著邢無雲,「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樂陵沒有死。」

 「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他會這樣死。」邢無雲接著說道,「他當初為了皇位,不擇手段,他對藍狐是愛,可是,卻抵不過這江山之大,藍狐已經死了,他剩下的也只有這江山。」

 無風看著端坐在馬車內的被遮擋著容顏的樂陵,搖頭歎息道,「江山與我來說,不過是過眼浮雲,只有心愛之人才最重要。」

 「哈哈。」邢無雲轉眸看著無風,「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無風看著邢無雲,「難道你不是如此想的?」

 邢無雲點著頭,接著看向遠方,「我一直都是如此想的,所以,我才堅信樂陵沒有死,後來,得知七皇子暗中謀反,便更加地確定了我的猜測,他因為皇位,犧牲了又何止我一個,是時候跟他做一個了斷了。」

 無風知道這是邢無雲的選擇,他拍著邢無雲的肩膀,「那便好好地大戰一場。」

 「嗯。」邢無雲笑應道,眸光看著樂陵的馬車,嘴角噙著詭異的笑容。

 「衛梓陌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無風笑著說道。

 邢無雲挑眉,「幫得上。」

 「什麼?」無風淡然的眸子突然閃過一抹狡猾的笑意,「你這是故意的。」

 「誰讓他整日粘著她?」邢無雲挑眉,「如今便在這處陪著我,不是挺好。」

 無風看著邢無雲,「誰說你不會算計的?」

 邢無雲嘴角向一側勾起,「我何時說過我不會算計的?」

 棲城邊關,鳳傲天斜靠在軟榻上,貓公公坐在一旁,正為她捏著腿,她看著手中的密函,接著便說道,「南回那處潛入京城的人,本事倒不小,不過可惜,遇到的是寒瑾。」

 貓公公看著鳳傲天,不禁問道,「主子,您說那些人裡面可有有用之人?」

 鳳傲天放下手中的密函,「即便有用,不為爺所用,倒不如除之。」

 「那是自然。」貓公公連忙應道,接著便看著鳳傲天抬手捏著眉心,接著說道,「爺總算能過幾日安穩的日子了。」

 貓公公嫣然一笑,「不過是暫時的。」

 鳳傲天聽著貓公公的話,嘴角的笑意微斂,「日後會變成永遠。」

 貓公公見鳳傲天的神色不對勁,連忙笑臉相迎,「是奴才說錯了話。」

 鳳傲天看著貓公公,牽著他的手,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讓你一個男子,整日如此服侍著爺,當真是委屈你了。」

 貓公公笑著要到,「能夠服侍主子,是奴才的福氣。」

 鳳傲天微微起身,輕輕地抱著他,「爺知道。」

 貓公公依著鳳傲天,經歷過生死離別之後,他如今越發的珍惜與她在一處的每一日,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卻被不能沒有她。

 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站在城樓之上,卻是感慨頗多,接著說道,「看著他們各自都在忙活著,只有你我如此清閒。」

 慕寒遙看著冷千葉,「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冷千葉抬眸看著遠方,「只是有些感觸而已。」

 「怎麼了?」慕寒瑾知道冷千葉有心事。

 冷千葉冷漠的容顏閃過一抹淺笑,接著看向遠方,低聲道,「她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盼著她能夠時刻地陪著自己,可是,如今她陪在自個的身邊,卻覺得還不夠。」

 慕寒遙聽出了冷千葉的心事,他抬手拍著冷千葉的肩膀,「我也有同感。」

 冷千葉抬眸看著遠方,「想想以前發生的事情,再看看如今,當真有種世事難料的感覺。」

 慕寒遙很清楚,冷千葉表面上看起來甚是冷漠,可是,他卻很敏感,很多時候,他想的可能比自個還要多,所顧慮的,所憂慮的也比他多。

 冷千葉見慕寒遙不說話,他也不過是淡淡一笑,便說道,「好了,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慕寒遙點著頭,二人便下了城樓,前往軍營。

 流星這幾日夜晚總是噩夢連連,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場景,可是,翌日醒來之後,卻什麼都記不得,這讓他不免有些煩悶。

 神犬看著流星如此,哼哧了一聲,「你這幾日怎得無精打采的。」

 流星坐在草地上,摸著神犬的腦袋,「你這幾日睡得可好?」

 「很好啊。」神犬點著頭。

 「可是,我這幾日總是夢到奇怪的事情。」流星看著它,「你難道沒有夢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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