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小小的幸福（三）

　陸惜傑他們去拍結婚照的地方一共有三處，普羅旺斯是其中之一，因為有個名為「紫色記憶」的主題在那裡取景，而另外兩處則在德國的柏林跟丹麥的哥本哈根。

　作為當事人，陸惜傑跟凌琤自是十分期待這次的照片，賀馭東跟陳源也不例外，但是最最期待的其實是小安，因為他也想拍結婚照。可惜他的課業也有點忙，除非是假期，不然不可能抽出大量時間來專門到外地攝影，於是那張邀請卡一直被保留著，直到陸惜傑他們都已經收到電子版的照片。

　因為小安提前問過許多次，所以陸惜傑在第一時間便打包好照片給兒子發了過去，還附帶了一些好東西。

　小安一看，除了照片之外居然還有好幾處酒店跟度假村的電子帶金券，一算還真不少，估計足夠他們在外頭好吃好住好玩了。

他跟鬧鬧看著照片，不由的開始嚮往起來，笑說：「完了完了，這下子我肯定不能專心讀書了，我的心都飛走了。」

　鬧鬧抱著小安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pad上的照片，「誰說的？你的心在我這兒呢，飛不走。你要是等不及，咱們就跟爸媽說說這個寒假先不回去，先選一個主題去拍，然後等你暑假了，再去拍另外的主題你說怎麼樣？要不一次拍完你這小身子骨我擔心累著。」

　小安想想，「好像也不錯，可是我想家，想多多跟萌萌，而且我們都走了那帽帽跟糖糖怎麼辦啊？」

　帽帽跟糖糖比剛來的時候都肥了兩圈了，而且帽帽還是老樣子，特別淘。糖糖也有點被帶壞的趨勢，倆小東西平時主人在家的時候還會裝著挺老實，等主人一走，那就完了，家裡的任何一樣東西只要是它們能夠著的都有可能被拿來當玩具。

　前兩天小安從學校回來，開門就被家裡的情況給驚呆，只見屋裡沒一處能落腳的地方，居然被帽帽把東西叼得到處都是。

　這要是陳源在，估計這兩個小東西少不得「面壁思過」一下，但是陳源沒在，而鬧鬧還沒回來，於是一直十分好說話的小安就把家裡通通收拾了一遍，當晚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鬧鬧是在床上知道這件事的，因為他像往日一樣求歡，但是一向十分樂衷於這件事的小安居然說不要了，這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帽帽跟糖糖幹的好事。

　那晚小安被揉著腰睡過去，第二天一早都沒能爬起來。

　鬧鬧去做了早飯，之後趁著媳婦兒沒醒，開始教育帽帽跟糖糖。他是這麼做的，叫過糖糖，讓糖糖把什麼東西叼到原位上，然後獎勵它。帽帽也是如此，但是帽帽總是把糖糖放好的東西再叼到它自己想放的地方，然後就被鬧鬧拍兩下狗頭，讓它長長記性。

　其實拍得並不算重，但是帽帽顯然看出來了，做錯事不但沒有獎勵還要挨揍，所以它就老實了。但是這種事情只做一天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接下來的一星期，鬧鬧都這麼教育家裡的淘氣包，直到這兩隻小崽子在主人不在家時也不至於再搗蛋才算完。

　這天一大早，小安跟鬧鬧在院子裡打籃球，因為風大沒法打羽毛球，所以兩人就打籃球。小安是因為想到二十三竄一竄那句話來，想著要趁著有機會爭取再努力長高，就讓鬧鬧給他在院子裡弄了個籃球架。

　還別說，可能有些人真的長得比較晚，小安在努力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抽長了，他現在居然有一米七五了。

　鬧鬧把手放平置於小安的頭頂，笑說：「還真是。」說完把人往懷裡輕輕一帶抱住了，「不過你再怎麼長我也能摟你在懷。」

　小安踮起腳尖，然後發現就算這樣也沒有鬧鬧高，於是他乾脆摟住鬧鬧的脖子，把他當成大樹，猴子一樣往上爬起來，還陣陣有詞，「我這是體諒你，要不再長高你就抱不動我了，那多丟臉啊？」

　鬧鬧在小安屁股上拍了拍，「兩個你都能抱動，這才多點重量，再努力長高點。」

　小安皺了皺鼻子，「你敢嫌我矮？」

　鬧鬧說：「我是想讓你長高點長壯點，這樣我能少擔心一些。」

　他就跟蛇精病一樣經常擔心小孩兒受欺負，畢竟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在身邊，所以說起來還是希望鬧鬧自己能強壯點，這樣在壞人面前不就更有威懾力了？

　其實小安看上去已經比以前結實多了，氣色也非常好，他本來就皮膚白嫩，再加上臉上紅撲撲的，所以別人看著覺得挺健康，但是鬧鬧看著就想欺負……

　鬧鬧忍不住吻了吻小安的唇，又輕輕咬了咬，商量著說：「家裡找兩個幫忙做飯收拾屋子的人吧？要不你忙學習還干家務，太累了。」

　小安搖搖頭，「不喜歡，我喜歡二人世界，有外人在總會覺得不自在。」

　這一點上小安跟陸惜傑還有陳源都非常像，寧願自己挨點累也不喜歡有外人在，那樣一來身體是舒服了，但是心理上會很不舒服，所以陳源跟陸惜傑至今都是一起分擔家事，幾乎很少會讓人來收拾東西。用陸惜傑的話說就是不喜歡有外人碰他的東西，龜毛。

　鬧鬧有點後悔房子買大了，當初是想著空間大一點家裡來人也方便，但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找活幹啊。他平時有時間也會幫小安一起幹活，但是這種時候總歸還是少，因為工作比較忙，再加上時不時還要出差。

　小安說：「哥，你以後還打算回國麼？」

　鬧鬧沉吟片刻，「要回的，畢竟親人在那兒。你呢？想回去麼？」

　小安點頭，「我想爸媽，還想爺爺奶奶。」

　小安是個比較戀家的孩子，也戀舊，所以除去一開始出來的新鮮感之後，他還是覺得在自己的國家時更自在。那裡有親人，他沒事的時候還能竄竄門，但是這裡不一樣，這裡除了鬧鬧之外他也就認識一些同學跟鬧鬧的同事，而且也不見得能經常往來。好在在校時他盡量把時間都放到了學習上，所以過得倒還挺充實。

　鬧鬧想了想說：「那我爭取明年帶你回國。」

　小安作為交換生學習的時間是一年，如果他不想留在這兒也可以回去讀。

　鬧鬧最開始自己創立公司是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而且也是想多積累些經驗，這樣回去之後也能比較服眾。再者兩位養父身體還好著呢，再干個十年也完全沒有問題，所以他想自在幾年。關鍵是頂賀集團的業務涉及面太廣，如果真接手了父親的生意，那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閒」了。

　小安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很珍惜彼此在一起二人世界的機會，每天上完課就回家，盡量多跟鬧鬧在一起。

　鬧鬧於是先把回國的問題擱置一邊，還每天開開心心地上班，忙完工作再回家跟他的小媳婦兒溫存，直到迎來了寒假，小安夢寐以求的拍結婚照的時刻就要到了。鬧鬧特意把事情集中起來處理完畢，之後休了半個月。他們決定先去柏林，因為小安十分想去那裡的男人城看看。

　小安本來是想去迪拜的，因為哪怕是冬季那裡也仍然很暖甚至很熱，這對於怕冷的他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但是迪拜是禁止同性婚姻的，甚至在公共場合牽手和擁抱都不大合適（？）

　鬧鬧小時候跟凌琤去過一次，對這個有些記憶，便說：「尊重當地文化麼，不過這裡一般是指男女。當然，男男也不大好，所以還是去柏林吧，我們可以去維多利亞教堂結婚。」

　小安於是提前兩三天就開始收拾東西，把要帶的衣服還有戶照什麼的都放好，甚至還去好好理了一下頭髮。

　鬧鬧看著轉得跟小陀螺似的戀人，笑問：「這麼高興？」

　小安說：「嗯，你說過要帶我去更遠的地方，我記著吶。」

　鬧鬧想起小安受傷時的情形，心裡又有些悶悶地疼。不過這算是給他的一個教訓，正好能時時提醒他讓他對他的小媳婦兒好一點，再好一點吧。

　小安沒聽到回話，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便把手邊的事情放下，乖乖去抱住鬧鬧說：「我現在不是很好了嘛，就不要再想之前的事了。」說著不老實地揪鬧鬧的襯衫，一點一點地把邊角全從褲腰處揪出來，然後調皮地「嘿嘿」一聲，把小爪子伸進去一通亂摸。

　鬧鬧被摸得起了火，但是大白天的一會兒家裡可能還要來人呢，便趕緊把小孩兒的手給按住了，並且問：「臭孩子，越來越色了，都擱哪兒學的？」

　小安說：「遇見帥哥就無師自通了唄！」說完又要繼續抓，卻被鬧鬧徹底攔住了。

　鬧鬧說：「一會兒克裡跟衛曦要過來，你別鬧，晚上給你。」

　小安吐吐舌繼續去收拾東西，沒到五分鐘門鈴聲便響起。

　鬧鬧去開了門，之後跟兩人談事情，主要是把自己在公司裡的股份轉賣給克裡。

　衛曦要負責法律方面的問題，合同之類的也都要經她辦理。轉賣成功之後，鬧鬧仍會保留一部分股份，但是以後公司的領導人將會更變。

　小安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鬧鬧是想辦完之後再給他個驚喜，因為以後大概有半年的時間他將可以變得比原來閒得多，他可以給小安做好吃的還可以接他上下學，可以在任何時候陪小安去他想去的地方。

　克裡卻說：「賀，不如再考慮一下如何？」

　雖然他們現在接手過來是佔了很大便宜，但是相比之下他們更希望有個目光長遠的領導人。

　鬧鬧說：「不，就按原來說的辦，我只留百分之十的股份。」

　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回去，所以雖然覺得有一點不捨，但是倒也夠堅決。這一筆錢就是他攢的第一筆老婆本，是要上交的，因此總得來說賣得還算開心。

　簽完了字，克裡跟衛曦本來要回去，結果小安做吃的時已經帶了他們的份。他從廚房裡出來時穿著繡了黃色小長頸鹿的圍裙，一手拿鏟子一手端盤，特別熱心地說：「吃完了再走吧？」

　鬧鬧這時真的特別想強橫無禮地來一句：不行！

　但是他沒好意思，所以也客氣了兩句，然後進廚房幫忙。他從身後摟住小安，手從小安的腋下穿過去替他拿住盤子，然後另一手握著小安的手盛菜，悄聲在小安耳邊說：「穿得這麼可愛不是給我一個人看，晚上罰你！」

　小安還以為這傢伙真的來幫忙的呢，本來還想說你真好，這一聽，立時一撇嘴，「哼，才不怕你！」

　鬧鬧趁著沒人注意懲罰性地在小安屁股蛋子上捏了一下才出去，心說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然後晚上他就發現，他真治不了了。我x的，這小子居然跟他丈母娘視頻！

　小安跟陸惜傑嘰嘰喳喳說自己要去柏林，問陸惜傑去那裡有什麼要注意，現在去會不會冷，還有那裡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之類的，說起來就沒完了。

　鬧鬧知道他有可能是故意，但是他能說：寶貝，你別聊了，我們該睡了……嗎？

　能嗎？能嗎？

　除非他活夠了！

　他會說看到丈母娘他肚子就疼麼，當年那一腳踹得可著實夠狠的。雖然他確實有錯。

　陸惜傑說：「去了別丟了就行，你不會講德語，你們又不帶翻譯，所以記得跟住鬧鬧。」

　小安偷偷瞄了一眼看似正在看電視但其實根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的伴侶，告訴陸惜傑，「知道了爸，你再多跟我聊一會兒，我有點兒太興奮睡不著。」

　鬧鬧在心裡瘋狂吐槽，你睡不著你可以跟我做點兒別的啊！利於睡眠的運動我這兒可多！

　陸惜傑看了眼那個默默坐在一邊對著電視週身散發著怨氣的小輕年，不厚道地笑說：「好。」

　嘎蹦！

　鬧鬧耳尖，聽到這奇怪的聲音低頭一看，我擦，搖控器捏壞了！

　小安偷笑，繼續東拉西扯。鬧鬧則做賊似的把搖控器藏在沙發墊子底下，考慮被小安發現之後說這是帽帽弄壞的，而小安會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卻不知這時，他那個眼尖的丈母娘已經用文字給兒子發了條信息！

　仙人球爸爸：兒砸，鬧鬧剛剛往沙發墊底下偷偷藏東西了。

　寶貝球小安：啊？我知道啦，我一會兒去看看。

　鬧鬧突然覺得背後發涼，猛地打了個噴嚏。

　小安跟沒事人似的繼續跟陸惜傑聊天，直到那一邊，已經不耐煩地圍著家裡的地毯轉了n圈的陳源受不了地爬上床，陸惜傑才猛地一變臉色之後輕咳一聲說他該起床了。

　鬧鬧心裡喊萬歲！

　小安嘟了嘟嘴，「哦，爸爸拜拜。」

　陸惜傑扣了pad手便伸進了陳源的發間，另一手則捏著床單指間都泛了白，很快便有呻-吟聲從嘴邊溢出來，夾雜著一絲懊惱地說：「你、你還真是……會找辦法。」

　知道用一兩句話打不斷他就直接動手嗎？！太可恥了簡直！

　小安抬頭看了看時間，發現離自己預計的時間還有些遠，琢磨著還能幹點什麼來打發過去，就感覺鬧鬧的視線已經粘在了他身上，還有手也跟著摸了過來。

　鬧鬧笑說：「不困是吧？興奮得睡不著是吧？那今天咱們就別睡了好嗎親愛的？」

　小安嚇得蹭一下跳出鬧鬧的懷，「誰說的？我可困了！」

　鬧鬧笑得跟電視裡演的大淫-賊似的，「晚了，爺今天要加餐，吃小白兔！」

　小安指著自己的衣服，「可我是長頸鹿！」

　這是他自己設計的卡通圖案，圍裙和衣服都有一個，特意訂做的，還有別樣的哈衣跟手套什麼的呢。

　鬧鬧說：「哦？」

　然後從臥室裡出去了。

　小安鬆口氣趕緊跑進浴室裡，誰知出來的時候就見鬧鬧手裡拿著圍裙，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是穿呢？還是穿呢？還是穿呢？」

　小安：「……」

　鬧鬧又說：「你是脫了浴衣穿呢？還是脫了浴衣穿呢？還是脫了浴衣穿呢？」

　小安簡直要哭了，就穿一條圍裙？！這也太……

　為了突出那只可愛的長頸鹿，加之小安也比較喜歡嫩嫩的顏色，所以圍裙整個就是黃顏色為主的，並且用料也不算多，上面兩根細細的綿布繩系一下，腰上兩根繩再系一下，就像個長一點的肚兜……

　我勒個擦！蓋住前邊蓋不住後邊，蓋住後邊蓋不住前邊！

　小安在鬧鬧灼灼的目光下，燒得臉色通紅，要不是因為屋裡開著空調十分暖和，都有可能懷疑被凍著發燒了。

　鬧鬧往下看，就見小安還穿著一雙仿鹿蹄的棉拖鞋，視線稍稍向上，小安兩手有些扭捏不知該往哪兒放，視線再向上，小安因羞澀而微濕的眼睛霧濛濛。而就是這一眼，足以讓鬧鬧覺得下腹有些緊，他於是湊上去，在小安的頸間深深嗅了嗅。

　小安被灼熱的氣息弄得有些癢癢，下意識往後一縮，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卻忘了這一轉又會有著怎樣的效果。白嫩的後背跟肉肉的屁股以及那個帶著咖啡色毛毛球的繫帶就好像小鹿尾巴一樣映入某人眼底……

　許多年後再想起這一天，小安還是會覺得羞恥的不行，但是細想想又全是美好的記憶。

　不過那真是在許多年之後，因為至第二天為止，他還是覺得很難為情。

　他從來都不知道鬧鬧在床上居然還會說那麼多放蕩的話，以至於他光是想想就覺得臉上燙得荒。

　鬧鬧不用上班了，半靠在床頭上一手攬著戀人，一手拿著手機看著克裡發給他的圖片信息。

　轉讓手續基本上已經辦完了，只要拿去再公證一下就行，他能拿到手的大概有六百二十萬美金，除掉一部分繼續做投資用的，他打算回國之後折出兩千萬人民幣現金給小安當聘禮，不過這個要暫時保密。

　小安還沒睜眼，迷糊糊地說：「哥，我起不來。」

　鬧鬧說：「那就接著睡。」

　小安說：「可是我想起來你昨天在沙發墊底下藏了東西，我還沒看呢。」

　鬧鬧：「……」

　飛往柏林的那天天氣大晴，這個時候他們還滿懷欣喜，小安一直在不停地說著對男人城的好奇，那個對同性戀無限包容的城市，跟只有男人的城市。只是此時他並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一次旅行，會給他帶來意外的收穫。

　當然，這個收穫只是對他個人而言的，因為沒準那對鬧鬧來說就是災難性的打擊。

　事情是這樣的，小安為了拍出更多喜歡的結婚照，特意抽時間設計了很多新的東西，像是情侶熊的毛絨哈衣，還有河馬手套，以及情侶圍巾什麼的。這些都跟那件惹過禍的長頸鹿圍裙一樣，全都訂製好了一天送過來的，所以小安挑著輕便的都帶上了，就準備拍照的時候用上。

　誰知就在他們攝影的那天，他剛換好衣服在等去洗手間還沒回來的鬧鬧，旁邊就有個約莫接近三十歲的男人過來問他，這哈衣是哪裡買的。

　小安聽不懂德語，但對方說的是英文，所以難得能在這裡跟人交流的他吧啦吧啦說了這是自己設計的東西。

　而那個人聽罷便自我介紹說他是一家玩具公司的負責人，想瞭解一下他的設計理念跟作品。

　karo-bear，這是一家很有名的玩具公司，小安跟鬧鬧小的時候就玩過這家設計生產的不少玩具，小安這下可算知道為什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了，他看過這家公司的網頁，裡頭有創辦人跟現在的領導人，而現在的領導人的確就是眼前這位。

　小安因為得到了認可而興奮不已，不過那熊是他給自己跟鬧鬧設計的結婚禮物，所以他並不打算賣，他跟路易說：「這熊不行，但是我還有很多其它作品，如果您感興趣我可以回去之後給您發郵件看看。」

　路易十分有禮地道了謝，之後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才離開。

　鬧鬧剛回來就發現小安有些興奮，臉上紅撲撲的，不由捏了捏他的鼻子說：「看你，開心成這樣。」

　小安就把見過路易的事情告訴了鬧鬧，並且左搖右晃著說：「他說我設計的這個哈衣很可愛！他還想買呢。」

　鬧鬧笑，「那是應該高興。」但心裡想的卻是，我擦，在這裡出現的人一萬個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是同性戀，另一個是雙性戀，所以那個路喝不會是看中他媳婦兒的設計的同時，還看中他媳婦兒了吧？！

　這真的只是鬧鬧腦子裡一個一閃耐過的想法，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個想法他居然在不久之後變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