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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賢妻男當》第59章
☆、第59章 救世主小傑

 莊少風想到補習英語口語一開始是比較被動的,因為是左飛讓人給他報的班。

 左飛的原意是,這樣一來他的手下去接送莊少風時能有更多的機會去接觸陸惜傑這個人並調查他。但是莊少風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覺著左飛是好意,而且左飛的下屬又暗示他,左飛以後有時間可能會帶他去國外玩兒,所以莊少風縱然覺得這個補習班根本就不適合他這種在校生,卻還是硬著頭皮上了。不過上了一次之後他就發現他有點受不了了,因為這一期的學生裡就數他的口語最差,誰讓他來得最晚呢。

 在學校裡成績比較好,一直被重視習慣了,所以莊少風一下子受不了變成倒數第一的落差,因此他就打了退堂鼓。可他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卻在同學們口中聽到了陸惜傑的名字。

 莊少風做夢都想讓陸惜傑知道,沒有了陸惜傑他莊少風過得只會比以往更好!更風光!所以明知道可能這種選擇很蠢,但他還是留了下來,週五請半天假上課,週六則是本來就休息的,可以正常來上。

 但是他一連上了好幾節課也沒見陸惜傑來,聽了同學們說才在道,陸惜傑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請假了。

 陸惜傑當時請假是為了去何大爺那,不過接下去搞不好他可能又要請假了,因為他的假期到了,但是沒到五一所以還有課,而張棟,似乎打算結婚。

 陳源在路上一直沒跟陸惜傑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棟的女朋友,一個剪著利落的短髮,五官十分周正的二十多歲的姑娘,一說話嘴邊還有倆酒窩,挺可愛的。

 張棟攬著她的肩得意地告訴陸惜傑,「這是你嫂子,叫田荷。」

 陸惜傑說:「你好,我叫陸惜傑。」

 田荷是個很好說話的姑娘,不過可能是性格關係,人有些膽子小也比較靦腆。陸惜傑也是聽了張棟說才知道,一年多前他們在l市郊區的那個平房裡,張棟接到電話說同學進了醫院,火急火燎地跑了,那個同學指的就是田荷。

 張棟跟田荷是初高中同學,兩個人感情很好,就是田荷的父母一直覺得張棟家裡沒有父母,就一套舊房子也沒什麼積蓄,所以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強行制止田荷跟張棟來往。田荷反抗,他們就到她單位裡跟領導說她不孝順,這麼些年白養她了。

 田荷呢,別看性子靦腆,但骨子裡卻很倔強,所以被父母弄得在單位裡實在沒法呆了之後,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班也不上了,就回家跟著爹媽賣魚,氣得兩口子恨不得掐死張棟。他們覺得都是因為張棟才變成這樣的。田荷也不反駁什麼,反正每次張棟去看她,她就偷偷給他拿些海鮮什麼的,就那麼等著他。

 張棟說:「你嫂子父母都不是親父母,他們不生才領養田荷的,總想著晚年能過上好日子都要靠她,所以想給她找個有錢人嫁了。但是找的都是那些要麼死了老婆有什麼毛病的,要麼上了一大把年紀的,田荷肯定不樂意,所以那次就跟家裡人吵起來了,她被她爸用收拾魚的刀剁在了背上。還好她當時躲得快,沒有傷及內臟。我那次去的時候……」

 陸惜傑見張棟猛地一頓,眼眶裡有濕潤。

 張棟咬了咬牙,「反正現在都過去了,我給她家送了十萬塊錢,他們這才把戶口本拿出來讓你嫂子跟我登記。後來也說了,以後田荷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所以我乾脆把她接過來,連戶口都遷到我那兒了。」

 陸惜傑點點頭,「挺好,不過法律上不是不承認斷絕親人關係這一說麼?萬一以後他們又來找你們兩口子讓給他們養老怎麼辦?」

 張棟又聞言也有些煩躁,要說田家二老對田荷一點養育之恩沒有那倒也不是,只是太世故太沒原則了。於是他也只能說:「再說吧。其實你嫂子上學的時候學習很好,就是他們家裡不肯供她才沒能繼續念完,她這些年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對養父母感情並不深。算了,不說這個,我就是想著她來了還能幫咱媽幹幹活什麼的,或者讓她幫你收拾一下大棚也行,至少是個信得過的人。而且有家人在一起我心裡也踏實,在外頭忙也不用太惦記她。」

 陸惜傑拍了拍張棟的肩,「怪不得當時你搞推廣那麼拼,我就說麼,咱們這麼年輕,大多數肯拚命的人心裡都有一股推力,看來你的推力是她。」

 張棟想到田荷,心情總算回溫一些,「那你的呢?」

 陸惜傑看了眼廚房位置,因為那裡有他媽媽跟陳源在給他做魚,他說:「以前是想著要讓我媽過上好日子。現在這一點實現了,就希望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吧。就算不能超越他,至少努力能跟他彼肩。大概是這樣。」

 張棟也覺得陳源靠譜,陸惜傑這個兄弟也靠譜,便笑笑說:「只要努力讓思想在一個高度,其它的身外之物差不多即可,也不要太盲目為此給自己太大壓力。你一直做得很好,我把認識你跟咱媽,還有你嫂子,當作是我父母離開之後最幸運的三件事。」

 陸惜傑說:「還有第四件,你馬上就要娶媳婦兒了吧?」

 張棟一下子臉色有些紅,畢竟是頭一次麼。不過因為兩邊都沒有什麼親人,所以他打算簡單的辦一辦,請一些同事跟同學,以及這邊的家人就好,大概是不會回l市辦的了,免得田家人又再來找麻煩,那家人可不太厚道。

 陸惜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行,就乾脆跟張棟坐在那兒幫張棟出主意。

 而在廚房裡,田荷則認真地跟陳源學習怎麼做魚。她也想著以後做給張棟吃。她上學的時候忙著學習,就想靠此改變自己的命運,父母都工作也不太管她飲食,所以她都是冷飯冷菜要麼餓肚子對付了,因此在廚藝上很是欠缺,所以一看人家做得這麼好,她就忍不住想學一學。

 陳源也沒什麼私藏,見田荷人不錯沒什麼壞心思的樣子,便跟她說了說怎麼做才能好吃。

 陸惜傑進去聞了聞,陳源就給他盛了一勺湯讓他嘗嘗。陸惜傑喝完眼睛都瞇起來了,偷偷去給李主任打電話讓他過來吃飯!

 於是晚上,一家六口人美美地坐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新的家庭。

 李主任晚上也沒回去,田荷也沒回去,陸惜傑還是到晚上才知道,這兩對在他不在b市的時候都已經登過記了,現在只是沒辦婚禮而已,所以這裡現在除了他跟陳源,人家都是合法夫妻!

 陳源心塞死了,儘管他表面上很淡然,但是心裡卻跟鬧-革-命一樣,他覺得他跟陸惜傑是最早定情的,憑啥就他倆不能合法啊?!

 氣死。

 陸惜傑也是無奈居多,但現在就這麼個情況能有啥辦法,只能勸陳源說:「咱們心裡有數就好了,不要在意那些虛有的東西。其實很多夫妻就算有結婚證,不是也貌合神離麼,重要的還是彼此的心意。」

 陳源知道陸惜傑說得對,只能歎口氣,然後把陸惜傑摟得死緊。

 第二天陸惜傑果然又請假了,他跟老師說勞動節假期過完了才能回去上課。老師有些擔心這樣他還能跟上麼,結果陸惜傑用即將要學到的課裡的語言跟老師進行了一番對話。

 老師於是滿意了,祝陸惜傑跟陳源有個愉快的假期。

 其實陸惜傑也是夠下功夫的,幾乎不讓自己有太閒的時候,他不是在大棚裡忙,就是在書桌上忙,哪怕是坐個地鐵坐個飛機也會去努力吸收新的知識。他知道他有太多不足的地方,所以從來不放棄補充能量。

 李主任跟張棟可是正而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李主任的知識含量就更是不用說了,雖然大都是醫學方面的,但是英語也絕對沒問題,所以陸惜傑有不明白的地方完全可以問這位新爸爸。

 於是這個假期,確定接下來十天的課都已經掌握的陸惜傑把一半的假期都貢獻給了自己的兄弟,因為張棟要趁著這個時間買房然後請親友吃飯。

 張棟原來一直是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的,這會兒去了給田家的錢他還有剩餘,就算不能全款也肯定夠首付了,所以買房子是勢在必行。

 陸惜傑知道頂賀集團旗下就有房地產公司,所以乾脆問問陳源有沒有適合的房源。最後張棟在離現在的四合院不遠的一處新開發的小區暫定了一套七十多平米的兩居室。

 張棟說:「我外出跑的時候比較多,至於你嫂子,估計以後還是自己的時候多些,還好離得不算遠,倒也能有個照應。」

 這時候就體現出親人少的艱難來了。

 不過陸惜傑很快給張棟出了個主意,「這有什麼難,你現在的收入完全可以找個阿姨照顧她生活起居。」

 張棟說:「我說過,可是你嫂子說我賺錢不容易,她不用人伺候。」

 陸惜傑說:「趕緊讓她懷孕不就行了?她自己肯定不會照顧孩子,什麼都不懂,那你就說找個懂的人幫幫她,照顧照顧。」

 張棟打一響指,「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我走了!」

 陸惜傑:「上哪兒啊?!」

 張棟不無得意地說:「去種你大侄兒~」

 陸惜傑:「……」

 陳源看著張棟歡快的背影,耳邊聽著陸惜傑的歎息,默默地下了個決定。

 本來買房子就該是兩口子一起看的,但是田荷見著方靜在那裡移苗,便跟張棟說她不去看房子了,跟乾媽學學怎麼養多肉,也能盡早上手幫幫忙,至於房子,是張棟買的就是她家,反正她也不懂。所以張棟才會決定先跟陸惜傑和陳源一起看看,讓他們也出出主意。

 田荷覺著,能跟張棟在一起都是意外之喜,所以其它的她就不多求了。她覺得人有時候得學會知足,不然就體會不到太多的快樂。她感覺能在方靜身上學到很多東西,不光是指養多肉,而是為人處事以及對生活的態度。

 陸惜傑告訴她,這是能夠靜下心來才能享受的幸福。她覺得這個小叔子說得對。

 田荷聽張棟提過,所以知道陸惜傑跟陳源的關係,她其實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兩個男人也可以相愛,但是她覺得他們不偷不搶,沒有做壞事,那就應該得到上天眷顧。其實一開始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但是相處之後發現這兩個弟弟都很好,便就當多了兩個弟弟了。而且張棟也告訴她,如果不是因為陸惜傑,或許他們一輩子都沒辦法在一起,所以她更感恩在心。

 這天,張棟終於定下了要哪套房,陳源便直接靠關係給他拿了個成本價,之後又跟相熟的裝修公司聯繫,讓他們抽空過來個設計人員跟田荷或者張棟談,然後多出幾套方案,再安排裝修。

 裝修是陸惜傑送的,張棟並沒有太推辭,倒是田荷覺得這樣占弟弟便宜是不是不太好。

 張棟說沒事,以後等陸惜傑跟陳源結婚他們也送大的就好了。田荷聽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明白倆男的咋結婚。

 方靜給張棟看了看好日子,之後把請客的時間訂為六月十八。本來張棟是想五一假期時一併搞定,但他實在想的太美了。一來時間緊,二來這時候好多朋友跟同事都去旅遊去了,跟本趕不及。

 八號那天陸惜傑才終於空出時間專門陪陳源。陳源看著張棟準備婚事忙七忙八,心裡暗搓搓羨慕死了,但是不能登記就是不能登記,於是怎麼辦呢?笨人總有笨人的方法,他拿著一個檔案袋,讓陸惜傑拿著身份證跟他出了門。

 陸惜傑一路都在問:「你到底要幹嗎?」

 陳源說:「到地方就知道了。」

 約三十分鐘後,車停到了某個停車場。

 陸惜傑看了一下門口的石雕,上頭斗大的字:房地產管理局

 陳源說:「不們不能登記,所以我想在房產證上加你的名字。這樣咱倆沒有結婚證,但是也可以在一個證書上。」

 陸惜傑制止了陳源幫他解安全帶的動作,「可是這樣不是要交稅麼?再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就行了,也不必非得這樣。」

 陳源掰開陸惜傑的手,執拗甚至有些任性地說:「我就想這樣,我就要這樣。」

 陸惜傑:「……」

 直到陳源把檔案袋裡的東西拿出來,陸惜傑才知道這可真是有備而來。裡頭戶口本,身份證,房地產證,還有房地產價值評估書什麼的,亂七八糟一大堆,工作人員要什麼有什麼,陳源全都能從袋子裡翻出來。於是沒有意外的,申請房產證上加名的事情就辦完了,只要等著審核通過就行,大約十到二十天。

 不過在陸惜傑的堅持下,只把陳家村那套平房跟陳源共有,四合院就算了。因為四合院的價值太高,光稅就要交好多,陸惜傑說的清楚,有那錢還不如給他買多肉呢。

 陳源一想,其實他就是想要個跟陸惜傑兩個人的名字同時出現的證書,所以也就不跟他撕了,要不弄得整個房管局大廳的人都在瞅他倆。

 陸惜傑胳膊都被陳源握紅了,可見這人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去拉他。不過想到陳源做的,他還是高興,畢竟這樣的行為代表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兩人吃飯慶祝了一下,之後去了凌琤家。

 凌琤給陸惜傑拿了一份《開心農場》的施工圖跟設計圖,並指著某處告訴陸惜傑,「這個位置就是預留出來的多肉養殖園,旁邊是鬱金香園。」又指著這片區域的北面說:「這邊是有機果蔬培育基地,以後度假村的大部分素食食材都取自這裡。」

 陸惜傑想到這次去h市看到的草莓園,跟凌琤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凌哥,你說夏天種菜,那入秋之後扣大棚種草莓跟小蕃茄什麼的行不行?至於冬季,如果餘下的空地比較多,或許可以出租給遊客?這樣一方面能最大化合理分配資源,也可以讓遊客再為那些自己種下的果苗時常來度假村看看。」

 凌琤認真的點點頭,「這主意感覺不錯。本來我還想著冬天在這裡集中弄冰燈呢,但是一來b市的低溫持續不像北方那麼久,再來這裡面積太大,如果全部弄冰燈也不好看。種草莓跟小番茄行,還有蔬菜可以繼續種,只是並不能像夏天那樣所有品種都上而已。」

 陸惜傑點點頭,仔細看了看圖。設計圖是彩色的,基本就等同於小型地圖了,從上面看,這度假村總佔地約三百二十畝,內設跑馬場,健身房,游泳館,露天影院,滑草坡,特色漂流,開心農場等等。開心農場是最大的一個特色,所以也因此命名,不過裡頭還養牛羊跟雞鴨什麼的,也不光種瓜果蔬菜。」

 凌琤小聲說:「我以前沒事就愛玩兒偷菜,你玩兒不?」

 陸惜傑:「沒時間盯著,所以總被偷算麼?」

 凌琤:「算!我就喜歡偷你這樣的!」

 陸惜傑:「……」

 賀馭東輕輕晃了晃杯裡的酒,面無表情地朝陳源說:「以後有空多帶陸惜傑過來坐坐。」

 陳源像見了鬼一樣看著賀馭東。

 賀馭東皺眉,「我聽凌琤說了,陸惜傑跟他一樣多活了一世。」

 陳源更加受驚,「你是說凌琤也……」

 賀馭東喝了杯中酒,「我以前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很多事情讓我不得不相信。不過我畢竟沒有關於那一世的印象,所以基本都是在聽他說,因此很多時候我都擔心他會不會太寂寞,那種……只有他一個人接觸過,只有他一個人懂的感覺,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你沒發現麼?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好像很開心。」

 陳源當然發現了,那兩個人明明也都不小的年紀,但是偶爾聊到什麼的時候笑得跟孩子一樣。那是種在外頭很少見到甚至根本不可能見到的純粹笑容,他們之間似乎不用防備,並且說什麼對方好像都能懂。

 突然覺得有些羨慕。

 陳源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陸惜傑身上,直到賀馭東懊惱地說:「不過來也記得最好在我不在的時候來,不然我看著心煩!」

 陳源:「……」

 再後來鬧鬧醒了嗷嗷哭,凌琤跟陸惜傑這才停下聊天。

 回去的路上,陸惜傑跟陳源說:「接下來的時間我估計就沒時間聽課了,我要去陳家村住一段時間把那邊的多肉該搬的搬一下,再跟設計師談談怎麼弄多肉展區的問題。補習班那邊大概還有十二次課,你去聽還是怎麼辦呢?」

 陳源也沒有時間,他要把陳家村的綠化弄一下,那邊雖然綠化面積不小,但是太隨意了,得按設計重新規劃,「這度假村在零一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施工了,陳家村是最後的一片開發區域,所以我也要去陳家村住一段時間,因為現在頂賀集團旗下所有跟綠化有關的基本都是我的活兒。」

 陸惜傑於是在又一次上課的日子裡,跟英語老師提出了休假的問題,因為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再繼續上課了。

 英語老師知道陳源的身份,所以倒也沒有攔著,只是說多出來的課時費可以退,也可以保留著,等下一期輪到講這些課的時候若有空再來上。陸惜傑後來想了想之後選了後者。

 莊少風就是在陸惜傑跟老師談完的時候進教室的,因為陸惜傑來得比較早,這個時候還沒開始準備上課。

 陸惜傑已經忙得忘了曾在補習班門口見過莊少風了,所以這乍一見他,也不由的沉默了一下。

 莊少風穿得明顯比以前好了,眼裡的傲氣也比以前多了,但是他正想讓陸惜傑羨慕一下,陸惜傑卻跟老師打了招呼要走了,連理都沒理他。莊少風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想要炫耀一把,哪裡能讓人就這樣離開?他上去便抓住陸惜傑說:「你怎麼見了我就走啊?」

 陸惜傑甩開莊少風的手,厭惡地看了眼被抓過的地方,不由想到上一世莊少風說的話來,於是有些話不經腦子就說了出來,「留點兒自尊行麼?我都不要你了你還老纏上來幹嘛?煩不煩?」

 莊少風咬牙切齒地粗喘半天,恨不得讓把陸惜傑的腦袋掰開來往裡頭灌輸他現在過得比以前還好一萬倍的想法!但是陸惜傑又走了,於是他見陸惜傑似乎走過來的,便快幾步到停車場叫了聲:「許楠!」

 坐在奔馳車裡的高大男人問:「莊少爺,什麼事?」

 莊少風坐上車,過於大聲說:「我今天不想上課了,去逛街!」說完他腦子裡一轉,又從車上探出頭來問陸惜傑,「陸惜傑,用不用捎你一程?」

 陸惜傑連鄙視都覺得多餘,看了眼手錶便往外走去。因為今天是跟凌琤一起來的,而凌琤的車跟人都太引人注意所以他並沒有讓人把車開進來,他會走一段路去找凌琤。

 這本就是說好的,誰知他剛出了大門,凌琤的車卻開到了近前,副駕駛位上的保鏢下來給他開了門恭敬地說「陸少請。」

 陸惜傑連個眼神都沒給莊少風留便上車離開,而非常巧的是,在凌琤的賓利座駕前後,分別都是一兩黑色的奔馳,裡頭坐的正是保護他的人,而這兩輛車的型號剛好跟莊少風坐的那輛一樣。

 莊少風坐在車裡看著陸惜傑一彎身上車都帥得要命的身影,氣得直哆嗦。特別是想到自己坐的車跟陸惜傑上的車根本不能比,他就有種要吐血的感覺。這讓他一時有些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大聲朝著許楠說:「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許楠還在望著陸惜傑離開的身影出神,最後他在心裡諷笑一聲,才驅車離開。

 左飛看到本應該去上課的人又回來,不悅地皺眉,「怎麼這麼早?」

 莊少風卻已然沒有了回答這個問題的心情,因為他一進門就發現,左飛懷裡抱著個人。那人約莫跟他差不多的年紀,面色卻十分蒼白,看起來身體不大好的樣子。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什麼人?

 這時那人開口問左飛,「哥,他是誰?」

 左飛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他輕輕撫著懷裡的人說:「誰都不是,你再睡會兒。」說罷,給許楠遞了個眼色。

 許楠對莊少風低聲說了什麼,莊少風有些狐疑但還是配合地離開了。

 大廳裡又剩下了左飛跟他懷裡的人,那人這時才又問:「哥,你是不是又在瞞著我找捐贈者了?」

 左飛置於沙發上的左手狠狠一握,面上仍是風輕雲淡的,「沒,哥怎麼會騙你呢?你不喜歡的事哥肯定不會做的。」

 那人這才安下心來,閉上眼說:「那就好,我不想你再因為我的病去做違法的事,醫院那邊沒有消息就算了吧,這都是命。」

 左飛幾不可聞地應一聲,好像怕再大點聲就會壓抑不住心裡的疼。他的右手依然小心地撫著懷裡人的背。再後來懷裡的人睡著了,他就把他抱上了樓,而這時許楠也回到了客廳。左飛問:「怎麼樣了?」

 許楠說:「有些麻煩。那個人叫陸惜傑,血型確實是ab型rh陰性血。只是……他是凌琤的義弟,又跟陳源是情侶關係。凌琤是頂賀集團的第二負責人您是清楚的,至於陳源您可能沒聽過,他為人比較低調,可他確實是跟賀馭東稱兄道弟,而且他兄長在頂賀集團也很有地位,所以別說想花錢買陸惜傑的肝,就是現在想弄到點他的血看一下跟佑宇少爺的hla相配度都難。」

 如果只是一般家庭的人,或許還可以試試用錢收買,十萬不行一百萬,一百萬不行一千萬,只要能救活佑宇,許楠知道左飛不會捨不得錢。但是有時候錢本來就不是萬能的。

 左飛有些絕望,因為他知道,像陸惜傑這樣的身份,即便他真用非常手段把肝弄來了,他也很難承擔起那個後果,甚至可能對他跟佑宇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但是讓他就這麼放棄,他又怎麼能甘心?

 許楠卻還像沒刺激夠主人似的,有些無奈地告訴左飛,「而且少爺,現在還有更大的問題。莊少風跟陸惜傑似乎有什麼過節,今天莊少風想在陸惜傑面前炫耀,結果反被比下去,我看兩個人不對路子。還有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上次您幫鍾曉寒出主意離間的那對情侶就是陸惜傑跟陳源。這件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別說是肝了,就是毛也弄不來。我懷疑鍾曉寒被關起來就是因為他心懷不軌,所以陳源出手了。甚至莊少風他媽被辭,沒準也跟陸惜傑的事有關。陳源這人以前有個比較特殊的身份,所以看著好像就是個普通人,但其實手底下的親信能人一抓一大把,萬廣集團現在被頂賀集團吞併了就是因為萬廣集團的大少爺曾對陸惜傑有非份之想。」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把眼下唯一有可能的救世主得罪完了。

 左飛捏了捏額角,臉色更陰鬱了,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以後別讓我看見莊少風。」

 門外的莊少風聽到這句時狠狠攥緊了拳頭,沒想到只是返回來想拿回他放在鞋架上的書包,居然聽到這麼多。也就是說,左飛要抽他的血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麼看他乾不乾淨,而是為了救弟弟?可那個人真的只是弟弟麼?

 莊少風不由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除了第一天左飛帶著點醉意上了他,其它時候根本就碰都沒有碰他一下,就覺得也許不是他想多了。而且他真沒想到,原來鍾曉寒被關起來跟他母親被辭,居然也是因為陸惜傑麼?

 陸惜傑,他居然兩次破壞了他跟這些權貴交際的機會!

 莊少風咬了咬牙,書包都不拿了,一個人靜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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