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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變天》第46章
  ☆、第46章

  「小姐,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菊蕊癱軟在地上,哭泣道。

  「你還說你沒偷?」莫婉蓉眼睛一瞪:「駱尋瑤,你一直是在做戲吧?之前你肯定也是裝暈,就為了害我。」

  「尋瑤,你怎麼能這樣,就算你喜歡子文,也不能這樣針對婉容啊!」駱芬開口,掩下了眼裡的得意。

  之前她分明看到已經有好些人在關注駱尋瑤了,不過出了現在這一出,她就不信還有人會去駱家提親!

  「姑姑!」駱尋瑤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我什麼都沒做,我也跟表哥清清白白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和表哥湊到一起?」說到後來,她已經哭了起來,又往徐秀珠身後躲去。

  這時候,她其實可以選擇有理有據地辯倒了駱芬和莫婉蓉,舉出種種證據證明跟自己無關,但她若真的自信飛揚地那麼做了,那任何人都會知道她之前的柔弱膽小完全是裝的,估計也能猜到前面和安樂公主的那兩件事裡面,有她的手筆。

  人們會討厭設計害人的人,但她若是表裡不一心思深沉,估計別人也不會對她有好感,既如此,她不如就裝到底,在如今已經確定了不會節外生枝的情況下把某些事情交給別人來做,比如徐秀珠,比如蓮心。

  就說現在,徐秀珠肯定就不會眼看著她受委屈,而她以前跟徐秀珠說過的某些話,也不是白說的。

  「尋瑤,你把金鎖還給婉容吧,你表哥和婉容的事情雖然傷了你的心,但你也不能這樣……」駱芬又道。

  「姑姑,你……」駱尋瑤氣紅了一張臉,淚水更多了,而且,還哭的頗有些難看,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在好色的男人面前,哭的時候一定要哭的好看,這樣自然能讓男人為你出頭,但是在女人面前麼……哭的慘一點才更有用,若是哭的像個孩子,總能讓人心裡一軟。

  駱芬自然不會有什麼同情心,反而更加得意,她就知道以駱尋瑤的性子,到了這時候,是沒辦法好好地開口為自己辯解的,估計也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尋瑤,你和婉容不要鬧了,把金鎖還給她,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去吧,有話也等回去再說。」

  她會挑這個時候鬧出事來,就是因為大家都要走了,而這會兒駱尋瑤要是真的因為不想丟臉而跟著她走了,那以後的事情也就說不清了。

  「駱芬,你胡說什麼?」徐秀珠在駱尋瑤躲到自己身後以後,一下子就火了:「尋瑤在威遠侯府住了這麼些年,你整天欺負她,現在尋瑤被我們接回來了以後,你竟然還想陷害她!」

  「大嫂,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一直都是把尋瑤當親女兒看的。」駱芬馬上開口。

  「你要是把尋瑤當親女兒看,怎麼尋瑤從威遠侯府回來的時候,身上連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怎麼我們年年送去侯府給尋瑤的東西,她一樣都沒見著?怎麼會連出個門都不行一定要被你關在屋子裡做針線?甚至還要跟個丫頭似的伺候你!」徐秀珠是絕不相信駱尋瑤偷了東西的,反倒是駱尋瑤以前說過的駱芬虧待她的事情,她印象深刻:「尋瑤這些日子為了躲你,都躲到城外去了,你竟然還變著法子陷害她,想騙她回去!」

  隨著徐秀珠的指責,駱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搖搖欲墜的樣子:「大嫂,你不能血口噴人,我根本沒做過這些。」

  「我血口噴人?隨便找個人問問都能問出來,你帶著尋瑤出過門嗎?至於你兒子,你整天把他跟尋瑤扯到一起,不就是為了尋瑤的嫁妝嗎?你還幾次三番地說要幫尋瑤代管嫁妝!」徐秀珠又道,她最近一直在為駱尋瑤的婚事做打算,自然知道駱尋瑤和吳子文的事情對她的婚事的影響,因此早就恨上駱芬了,現在碰上這樣的事情,更是覺得忍無可忍。

  徐秀珠說的事情,駱芬多少做過一些,但絕沒有這麼嚴重,比如保管嫁妝之類的話,她最多也就隱約提過,可是,駱芬從不帶著駱尋瑤出來見人,這事大家卻都有感覺,而且,駱芬也的確很喜歡讓駱尋瑤在她身邊伺候著,只要去過駱家的人,都能看見駱尋瑤在駱芬身邊伺候著。

  之前這些人還不覺得有什麼,只當是她們感情深,現在徐秀珠一提,就察覺出問題來了。要知道,駱家還有人在,駱尋瑤在威遠侯府應該是客人才對,哪有這樣虧待客人的?

  至於嫁妝……此時也有不少人想起來,駱國公當年攢下了諾大的家財,卻只有駱尋瑤這麼一個嫡親的孫女兒……說起來,以前要不是駱尋瑤一直住在威遠侯府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嫁給吳子文,恐怕提親的人早就絡繹不絕了。

  駱芬這時候也發現自己失策了。可以說,自從駱尋瑤來到她身邊,她就一直在給駱尋瑤灌輸各種念頭,讓她覺得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為她好,而駱尋瑤也一直深信不疑。因此,她從不覺得膽小的駱尋瑤還會去告狀,更不覺得那個進宮以後身子就異常僵硬駱芬還敢這麼說話。

  不過,就算她失策了又如何?只要讓人相信駱尋瑤不是個好的,那麼這些話也可以是駱尋瑤編造的:「大嫂,現在婉容的金鎖就在尋瑤的包裹裡,這又要怎麼說?尋瑤她這個孩子總是撒謊,我也是沒辦法才不帶她出門的。」

  「不過是一個金鎖,尋瑤要偷來幹嘛?誰知道是不是別人放進去的?」徐秀珠瞪向了菊蕊:「尋瑤跟你沒過門的兒媳婦總共就見了兩面,基本沒說過話,哪會知道她有什麼寶貝的金鎖?倒是這個丫頭,她不是一直呆在威遠侯府嗎?我瞧著她更像是威遠侯的丫頭。」

  「菊蕊可是尋瑤的丫頭,是我爹當年留給尋瑤的!」駱芬開口,又道:「大嫂,這是在宮裡,不要鬧大了,我們之間就算有什麼事情有什麼矛盾,也可以出去說……」

  「可是,可是……這個金鎖是我的。」駱尋瑤低聲開口。

  「你到現在還想騙人,這根本就是我的金鎖。」莫婉蓉怒道,然後一把搶過了地上的金鎖。

  莫婉蓉常常會把玩自己的金鎖,對它當然再瞭解不過,所以一拿到手,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不是我的金鎖!」

  剛剛還嚷嚷著是她的金鎖,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又說不是了?在場的人都一臉驚奇。

  「婉容,我看這個金鎖和你的一模一樣……是不是你認錯了?」駱芬立刻道。

  「不是,我的金鎖是我父親親手為我打造的,上面還刻了我的名字,這個上面沒有。」莫婉蓉翻了翻,又發現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這個金鎖不是我的!」

  「這個金鎖,是大哥讓人打了給我的。」駱尋瑤異常無辜,同時卻又有些失望。她原以為莫婉蓉會一口咬定這個金鎖就是她的那個,以此來陷害自己,這麼一來一旦她指出金鎖隱秘處刻著的「駱」字,莫婉蓉也就要倒楣了,卻沒想到莫婉蓉竟然會這麼光明正大地直接說不是。

  也是,莫婉蓉就算很自私只考慮自己,又驕縱任性,但她的這些是被人寵出來的,就本身來說,她並不是會去刻意陷害別人的人,就因為這樣,當初吳子文才會那麼信任她。

  之前駱芬站出來指責駱尋瑤的時候,一些原本對駱尋瑤有好感的人,對她的印象不可避免地變差了,而現在情況反轉,卻讓她們對誤會了駱尋瑤的事情感到無比愧疚,自然對駱芬的印象也就愈發地差。

  而駱芬,一開始她志得意滿的,這會兒臉色卻已經變得慘白,偏偏又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菊蕊這個丫頭背叛了她?說不定,這個丫頭一直就是駱尋瑤的人,不然怎麼可能準備好了這個相似的金鎖?

  「這個金鎖不是婉容的,這就再好不過了!之前是我想差了,也都怪這個丫頭亂說話!」駱芬瞪了一眼菊蕊,極力想要把自己摘出去。

  駱尋瑤傷心地看向了菊蕊:「菊蕊,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她只是一個丫頭,怎麼可能四處跑,還去偷了莫姑娘的金鎖?」溫氏突然道,這裡可是皇宮,菊蕊一個小丫頭難不成還能跑去在來來去去的宮女們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不成?

  「一個小丫頭,竟然誣陷做主子的,我看就該把她送到衙門裡去。」武成侯的夫人開口,在她看來,駱尋瑤就是太軟弱了一些,才會被駱芬欺負,甚至就連這個丫頭都能爬到她頭上去。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其實這樣軟弱的性子也不錯,至少不會欺負了人。

  菊蕊已經被驚呆了,是她親手把金鎖放進去的,怎麼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把東西掉了包?現在駱芬明顯已經放棄她了,而她竟然還可能要被送去衙門?

  「我……我……小姐,我根本沒偷什麼金鎖,我也沒出過門,我只是看到小姐包袱裡的金鎖和莫小姐的一樣,才打算幫小姐擔下這個罪名的!」菊蕊楚楚可憐地開口。

  過了年駱尋瑤虛歲已經十六了,但到底還沒完全長開,菊蕊則完全不同。她和蓮心都是駱國公當年幫駱尋瑤選了的,挑的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模樣自然也不差,特別是菊蕊,她隨著年歲的增長變得越發漂亮,身體更是已經完全發育好,即便是丫頭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能讓人眼前一亮,也怪不得她敢把主意打到吳子文身上了。

  當然,這應該也跟她們只接觸過吳子文有關。

  看著眼前非常美麗的丫頭,駱尋瑤帶著點期盼問道:「真的,你真的沒偷金鎖?」

  「小姐,我根本就沒出去,只在門口稍微呆了一會兒,別人也看見了的,怎麼可能出去?這次肯定是有別人要害我們!」菊蕊的反應很快,已經開始想辦法自救了。

  「可是她們說看到你了。」駱尋瑤好奇地看向那個一開始說看到了菊蕊的王氏。

  王氏本來不過是自己的兒子闖了禍需要一筆錢解決,因此拿了駱芬的錢幫忙辦事罷了,哪會想到這麼一出?

  這裡畢竟是皇宮,王氏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當下慌忙開口:「也許是我看錯了也說不定,這些年輕的丫頭穿的都差不多,我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來。」

  之前還目光如炬地一眼認出了菊蕊,現在就成了分不出來了?不過,王氏這話倒是打開了一個口子,又有一位婦人開口:「我一直坐在莫小姐後面,也沒瞧見有什麼丫頭來過,而且宮女來來往往的,丫頭又哪能隨意走動。」

  「我真的沒偷金鎖,莫小姐那麼討厭我,以前每次見到我都是找茬,我真要靠近了她肯定會發現,我也不敢靠近。」菊蕊又道:「莫小姐的金鎖,肯定是自己不小心丟了。」

  「你既然沒偷,為什麼還要那麼說來害我……」駱尋瑤低聲道。

  「尋瑤,她在府裡的時候,不就已經說了想要離開駱府去威遠侯府嗎?剛才肯定是想要巴結她的新主子誣陷你。」徐秀珠皺著眉頭開口,打定了主意等這次回去一定要幫駱尋瑤選幾個好丫頭。

  「要是她沒偷,我的金鎖去哪裡了?」莫婉蓉惦記的,還是她的金鎖,畢竟,現在還有可能找得到,但若是離開了皇宮,她想再找到自己的金鎖就難了。

  「小姐,我有話說。」一直沉默地跟在駱尋瑤身後的蓮心眼尖地看到駱尋瑤的手勢,突然跪倒在了地上。

  「蓮心,你要說什麼?」駱尋瑤問道。

  「小姐,其實菊蕊她真的拿了一個金鎖回來,換了小姐包袱裡的金鎖,不過正好被我看到了,我就又換了過來。」蓮心開口:「小姐,菊蕊拿來的金鎖很粗糙,分量也輕,我本以為她是想偷小姐的東西,想著姐妹一場,怕她受罰又想提醒她方才偷偷換了回來沒說別的。」

  還真是大逆轉!之前菊蕊和王氏的反口就已經讓在場的人認識到什麼了,現在從蓮心嘴裡聽到這個,哪還有不明白的?這次的事情,該不會是哪個人買通了菊蕊想要陷害駱尋瑤吧?至於這個人選麼……

  駱芬咬緊了牙關,已經恨到不行。

  「你不是說不是你偷的嗎?我的金鎖呢?」莫婉蓉一把拉住了菊蕊,又看向駱尋瑤:「駱尋瑤,這是不是你設的計謀?」

  「莫小姐,慎言,這樣繞一個大圈子,對駱小姐可沒好處。」武成侯的夫人見識不少,一開始就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現在一路看下來,自然也看明白了一些。

  按照眼下的情況,若是這個叫蓮心的丫頭沒有換了金鎖,那最後情況會如何?即便徐秀珠出來捍衛了駱尋瑤,她的名聲怕也毀了,而驕縱的莫婉蓉,其實也討不了好,既然這樣……歎了口氣,她對駱尋瑤倒是多了一份同情,畢竟若她想的不差,這些年駱尋瑤在駱芬手底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這裡在鬧什麼?」恰在此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很快,繼皇后就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還有著一絲不悅。

  宮宴已經結束,這些人早該出宮了,可竟然有人敢在宮裡耍手段鬧得一群人都留了下來……

  見到繼皇后,本就後悔的駱芬更後悔了,即便是莫婉蓉,也擔憂了起來,畢竟她就算很得吳妃的喜愛,又跟安樂公主姐妹相稱,繼皇后卻並不待見她。

  「娘娘,莫小姐丟了一個金鎖。」管事嬤嬤走了過來,簡潔的說了發生的事情。

  繼皇后點了點頭,然後又指了指身邊的宮女手上的盤子裡東西:「是不是這個。」

  莫婉蓉本來低著頭,這時候才抬起頭,然後就眼睛一亮:「這是……皇后娘娘,這是我的金鎖!」。

  「這個金鎖被丟在外面了,若不是打掃的宮女眼尖,肯定找不到。」繼皇后開口,然後又看了看在場的人:「各位夫人,宮外來接人的馬車已經等了許久了。」

  再過不久,宮門就要關了!那些貴婦人也不敢再多留,一一告辭,然後就往外走去。

  然後,繼皇后才看向了駱尋瑤等人,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終於開口:「駱小姐,你這個丫頭既然惦記著威遠侯府,我看你也不用留她了,將她送去威遠侯府就好。」

  「是,娘娘。」駱尋瑤回道。其實,她是打算在這次抓到了菊蕊的把柄,讓她看清駱芬的真面目又把她嚇住以後,讓她嫁給三皇子派來的那個臥底餘思遠的,不過繼皇后這麼做,明顯更合他的心意。

  畢竟菊蕊被送到威遠侯府,就表示皇家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駱芬惹出來的,以後她在別人眼裡,應該就成了被自己的姑姑虧待了十來年的倒楣孩子了。

  其實這次的金鎖事件,對駱尋瑤來說有些突然,她一開始就猜到駱芬可能會做點什麼,但也只以為對方只會口頭上說說罷了,到時候只要徐秀珠把她堵得啞口無言,她再配合一下也就沒有大礙了,還能跟駱家撇清了關係,卻沒想到駱芬竟然敢在宮裡使這樣的手段。

  幸好,結果跟她的預期相差不大。

  「宮門再過不久就要關了,我讓人送你們出去。」繼皇后又道,看著眼前的這幾人思索起來。

  這畢竟是在宮裡,因此事情一發生,她就得到消息了,即便沒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駱芬身份不低,這次雖然用了手段她們卻也拿不出證據,自然不能責罰,莫婉蓉幾次三番地惹事,原本她是想給她找點麻煩的,比如把那個菊蕊送給吳子文做妾之類的,可是之前明德帝說過的話卻讓她只能放下了……

  至於駱尋瑤,先不說她已經去查過駱尋瑤了,知道她的確被駱芬養成了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性子,就看之前她都不知道幫自己辯解一句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行為來看,也能想到這表現應該不是裝的。

  想想也是,真要是個手段高明的,怎麼可能在身邊跟了十幾年的丫頭背叛了都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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