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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花雙葉又雙枝》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這場詩賦大賽下來,毫無疑問的最終的獲勝者當然是李義橋,康熙三十年的探花郎,擁有著就連千古一帝都讚不絕口的才華。

  當然令人羡慕的,和揚州花魁一同遊湖的景象也並未發生,江南有名的情聖李義橋是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心高氣傲的花魁姑娘也是段不會接受的,因而二人遊湖最後變成了多人遊湖,參加比賽的眾人,全部前往,坐的也不再是花魁姑娘家的畫舫,而是李義橋的豪華的大船。據說是耗資幾萬兩銀子,由江南一流的造船工人製造。

  令眾人的眼前一亮,何等的奢侈,造價又何止幾萬。

  “八爺。”胤禩正望著西湖邊上的景物出神,聽見有人叫自己,回身見到來人,露出笑容點點頭示意。

  “靜修兄。”

  “今日能有幸認識八爺,可說是你我二人的緣分,不道今夜,八爺有沒興趣同在下把酒言歡。”靜修舉起手上的杯子,淡淡的問道。

  他的語調冷冷清清的,卻有股安慰人心的力量,就好比這江南的煙雨,讓人的情緒莫名的緩和下來。

  “當然可以,很榮幸能夠認識靜修兄。”胤禩舉杯,兩隻酒杯在空中相撞。

  一干為淨,二人相視而笑。

  “好一幅難得一求的美人圖。”說這句話的人,正是整個杭州城人人一擲千金都想見上一面的美人。

  “楊姑娘真是會開玩笑。”靜修身體微僵,語氣還是冷冷道。

  “小女子講的是實話。”靈君儀態萬千的走到兩人跟前,眯著眼笑道:“幸虧兩位不是女兒身,否則定會傾國又傾城。”

  她這個笑容很眼熟,也難怪胤禩會這麼覺得,離京的這段時間天天對著不熟才怪。

  靜修別過頭不再說話,胤禩也沒有回話的欲望。

  他很賞識李義橋,但是自從上了這艘船他就知道李義橋非死不可,即使他再怎麼才驚決絕也非死不可。

  在他上任的這幾年來所貪污的款項又何止百萬。但胤禩想不明白的是,像李義橋那樣一個人為什麼可以為了錢財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所以他今天沒有說話的欲望,他在哀悼,為了這個剛剛認識的知音。

  靈君見他兩都沒有講話,也識趣的站在一旁,不再開口。

  而在其他人的眼裏,這又是怎樣一幅畫面,三個外表那樣出色的人站在一塊,同樣清冷脫俗的氣質,在溫柔月光的陪襯下仿佛飄飄欲仙。

  艙內頓時靜了下來,外邊淳淳流水的聲音愈加的明晰。

  等胤禩感覺到這異常的安靜,回過頭去,卻看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邊,眼中的驚豔是那樣的明顯,讓人忽視不得。

  不知為何,這個地方,胤禩覺得自己一顆也呆不下去了。

  心中不由得苦笑,隨即恢復常態對李義橋道:“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八爺有請。”這一聲換回了李義橋的思緒,也換回了眾人的神智。

  二人到了無人之處,胤禩道:“李大人,我今日略有不適,就先行告辭了。”

  “八爺,您不舒服?”李義橋緊張道。

  “沒,大概是昨夜沒睡好,並無大礙,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說著李義橋正想到外邊叫人,被胤禩阻止道:“不用了,今夜我就回客棧,其他人也大概就這幾天會到,所以我不便再回太守府,這幾日有勞大人照顧了。”

  李義橋也明白過來似的,道:“如此也好,那臣就不送了,八爺請千萬好生珍重。”稱呼也換了,他日再見已不再是知音。

  “有勞李大人。”說完,抬步出去,沒走幾步,又回頭問道:“我始終想不明白,像李大人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做那種事情?”

  “這就是世界,就是命運。”李義橋有題不著義道:“世界總是這樣變化無常,就如同一場無法醒來的夢,我們在夢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然後迷失了方向,從此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等到發現時為時已晚。”

  兩人這樣靜靜的站著,空氣中的氧氣仿佛透支了似的,呼吸突然困難起來。

  “八爺。”李義橋道胤禩身旁將手裏的摺扇遞給胤禩道:“這個請收下,當是你我相識一場,李某答謝知音。”

  胤禩接過摺扇,頭也沒回的向外走去,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這樣,該放下的時候絕不拖泥帶水。

  康熙三十六年的天氣格外的冷,還沒有入冬,紛紛揚揚的大雪,就以零零星星的飄灑了整整一夜。早上打開房門時,一篇白雪皚皚,迷茫茫的,漫天飛絮中夾著刺骨的寒風。

  刹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嘴角微微上揚,即使不笑也帶著幾分笑意的少年,渾身上下透露著對世界都滿不在乎的味道,卻又有種說不出的令人十分喜歡的感覺。

  “八弟,不知為兄有無榮幸可邀你共遊西湖。”羨情笑的純真,又帶幾分邪氣,兩眼彎彎。

  “如果可以,就替額娘好好看看西湖的美景。”臨走前晚良嬪的話浮現腦海。

  “好。”

  羨情一愣,這麼冷的天,他其實只是隨便講講而已,隨即放鬆,既然八弟都同意了我有何不捨命陪君子呢。

  這時路上行人很少,二人就這樣撐著傘在西湖邊上走著,看著雪花片片落下,結在湖面,湖中的殘葉,完全不餓凍住,更添上了淒美的感覺。

  “八弟,你,有什麼心願嗎?”西湖邊上的一小亭內,羨情專注的看著湖中的殘葉,死不經意的問道。

  心願嗎?在那樣勾心鬥角,毫無情感的宮廷,一切都好似多餘的,就連自己也好像是多餘的,可有有心願那樣奢侈的東西嗎?就連選擇自己的命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幸好,在那個冰窖一樣的宮廷裏,還有在乎我的人,還有需要我保護的人。

  “羨情兄你呢?”胤禩反問道。

  “我。”羨情異常認真的看了眼胤禩,又轉過頭面對著湖面上飄落的雪花道:“我想,在有生之年裏,同自己心愛的人,策馬奔馳,臨湖垂釣,笑傲江湖,雨季時回到江南,在西湖邊上,撐著傘,漫步雨中……如果他同意的話,我……我可以立刻就帶你遠走高飛。”

  聲音緩緩的低了下去,使得胤禩並沒有聽清他最後那半句話。

  “曾經,有一個人他也這麼和我說過。”胤禩似陷入回憶之中,神色略帶恍惚,“但,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可能他已經忘記了。”也許甚至於連玩笑話也算不上。

  “是嗎?”兩人同時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就在這時暗處射出了三枚暗器,就只有三枚。

  一枚射向張羨情,還有兩枚射向胤禩。

  要置人於死地嗎?

  並不是的。羨情一個側身閃過了暗器,胤禩拿起放在旁邊的傘解決了一枚暗器,但是還飛射而來的另外一枚胤禩已無力,他是皇子平實學武只是為了強身,所以並沒有能力阻擋兩枚突如其來的暗器。

  眼看就要到達胤禩的胸口,卻被羨情截了下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暗處的人已攻了上來,等羨情回過神來,對方的匕首已架在胤禩的脖子上。

  “張浩南是你什麼人?”那人看著羨情微微眯眼道。

  “正是家父,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羨情心中打鼓,但面上還是鎮定問道。

  微微眯眼,半響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那前輩,我朋友。”微略緊張看向胤禩,對那人道。

  “我向來是拿錢辦事,況且我還欠那人一個人情,我平生最不喜歡欠別人。”那人微微眯眼,道:“怎麼還是說你要阻止。”

  “不,這是我的事,還勞煩羨情兄你不要插手。”胤禩淡淡的開口道。

  “怎麼小娃娃,你不怕死?”那人微略詫異道。

  “怕,當然怕。”胤禩略有深意的看了羨情一眼,又道:“但是他又打不過你,救我只不過是在搭一個人的性命而以。”又抬頭淡淡道:“況且前輩你也未必會要我的命。”

  “哦,何以見得。”那人似極感興趣道。

  “如果前輩真要殺我,我想現在我早已不會講話。”胤禩還是平日裏溫溫的語氣,仿佛現在低著他脖子的不是匕首。

  胤禩他有十足的把握,李義橋不敢,也不會,將他怎麼樣。

  “哦……”那人拉長音調,打量著面前的人,不足二十的年輕人,臉上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冷靜與淡漠。

  “小娃娃,好膽識。”話音才落。

  胤禩感覺自己被人抓著肩膀一提,人已射出數十丈,沒過一會西湖的景象已完全消失在眼前。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高手。

  而這邊張羨情愣了一下,好一會他動了,但並沒有緊跟其上,而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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