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雙白玉般的柔荑,握住怒紅碩大的男性,嫩白細指沿著盤繞其上的紫莖輕輕畫過,清楚感覺到肉體雀躍的脈動。
西裝底下的結實肌肉一寸寸緊繃,全部思緒都被集中在驕傲處,正被藏匿在桌底下的小魔女一手主宰。
他的額角隱約沁出汗珠,平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來自下腹間的織熱騷動慢慢上升,一股戰慄更逐步從脊椎往腦門蔓延。
她在生氣,嘴角如彎成似蜜的微笑弧度,手心在直挺的碩大上套弄,一手還有意無意地輕揉圓端。那是挑畔,是既甜蜜又折磨的報復行為,而他幾乎快被地逼瘋!
面前的柯紫苯嘰嘰咕咕不知又說了些什麼,他狀似清醒淡定的聽著,其實心神早已經被底下的小魔女箝制。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男性在她手中持續脹大,前端已逸出些許濕潤,她改用雙手圈住,上上下下的滑動,指尖輕刮跳動的肉棍。
趁著柯紫苓低頭的空檔,他也皺緊眉頭垂瞪,透過眼神警告她停止,她卻對他挑畔甜笑,然後伸出頑皮的小舌,像品嚐著什麼似的,輕舔起圈在手心中的昂碩。
他的喉頭滾動了數下,一聲低沉的悶哼被他重重嚥下,劇烈的愉悅從被地舔舐的那處開始擴散,他甚至難耐的將下身往前頂靠,讓她可以盡情搗蛋使壞。
她察覺到他的暴躁,笑吟吟的瞅他一眼,彷彿是無聲的宣告勝利。
他的鼻息濃重,呼吸急促,如礙於柯紫苓在揚,無法將她揪出來好好「懲戒」一番,只能放縱與容忍她繼續這甜蜜的折磨。
還真能忍啊……夏恬馨看他轉開視線,輕哼一聲,想看他徹底失控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於是她俯下可愛的小臉,紅潤如霉的嘴唇微張,慢慢含住那騷動的肉刃。
感覺到男性被一股潮濕溫暖包圍,雷光恆渾身僵硬,強烈的快感貫穿了他,兩側額角的青筋劇烈跳動。她一口含下,可他實在太巨大,只能含住前端,剩餘的只好交由手心去安撫。
不看他投降不罷休,她咂含著,舌頭勾畫著,甚至用貝齒輕嚙怒囂的頂端,小手也未閒下,持續來來回回套弄,偶爾以指尖刮刺。亟欲噴射的快感在下腹炸開,他幾乎是用兩手撐住桌面,阻止自己發出低沉的哼聲。
「……姊夫?你有在聽嗎?」柯紫苓不解他突來的沉默,忍不住抬頭望去。
「出去。」忍耐已然到了最極限,雷光恆暴躁的下達命令。
「姊夫?」柯紫苓被他陰沉的模樣驚嚇得心頭一縮,卻不知他是因為被即將爆發的情慾所折磨。
「立刻出去!」雷光恆低吼。
柯紫苓嚇壞了,自姊姊死後,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火爆的他……不管怎樣,她的挑撥顯然已經奏效,相信再過不久,他一定會徹底忘了姊姊!抱著得意的心思,柯紫苓驚惶的退出辦公室。
幾乎是厚實大門合上的瞬間,夏恬馨故意用才的吸吮他,舌頭咂彈著,彷彿吞嚥著他的火熱。
「宥心!」他發出沙啞的低吼,甚至忘了兩人之間的約定,不許再喊她死去的名宇。她不理會他的暴怒,持續吸吮,手心小力收緊,感覺到他在她嘴裡脹大脈動,濃烈的男性麝香熏滿鼻腔。
他兩臂抓緊了椅子扶手,西裝底下的胸膛劇烈起伙,頸動脈也在抽動,俊美的臉龐沁著一層薄汗,琥珀色的眼瞳瞇細,眉緊抿成一直線。
她柔軟的小嘴彷彿絲絨,緊含他的堅硬,舌頭抵著前端含張的鈴孔打轉,一股強烈的戰慄忽然來襲,麻意從脊推骨處擴散而開。
瞬間,他暴躁的咬緊下顎,汗水滑過臉頰,緊繃的下腹轟然崩潰,他縱容自己狂野釋放……灼燙的熱液充滿了口腔,她趕緊鬆開小嘴,缺氧似的狂咳起來。
累積過多的慾望得到解放,他目先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下巴高揚,長臂一探,便將臉蛋艷紅的小魔女撈上來。她的氣息紊亂,目先迷濛,蜜頰緋紅,玫瑰色的小嘴微張,像極了剛被愛過的貪歡模樣。
「雷光恆……我要你。」小手攀住他雄健的胸膛,她仰高臉蛋主動吻上他的薄唇,舌頭溜入他嘴裡糾纏。
纏吻片刻,他忽然將地抱上桌沿,脫去她的高跟鞋,讓她兩腳分踩在椅子扶把上。她雙手往後撐住桌面,看他有條不紊的脫掉她上衣,一手卻狂躁的探入裙底,勾下絲襪和濕透的底褲。
看見那片濕痕,她臉蛋瞬間一燙,他卻是得意的挑眉。「你濕透了。」
她惱窘的瞪他,他很惡質的發出戲謔朗笑聲,替她脫去性感的黑絲襪,卻故意讓蕾絲小褲掛在腳踝,要掉不掉的懸著。
「嗯……」當他用長指擰揉花核,她往後一仰,胸口隨著嬌瑞而晃蕩。
「很舒服?」他勾起性感的壞笑,一手解開包裹住雪白豐軟的胸罩,釋放那兩朵已經嬌媚挺立的乳蕾。
「雷光恆……你快點……啊……」她討厭這種被他捉弄的前戲,太折磨人,每次都讓她難受得想哭泣。
「你剛才贏了一回,總該給我扳回一城的機會。」他笑呼。
將黑色雪紡紗圓裙推上纖細的腰間,美麗的花瓣無所藏匿地暴露在他眼下,彎曲的柔軟毛髮已經被愛液浸濕,綿軟的花眉顫縮著,無聲做出淫蕩的邀請。
「真可愛。」他目光灼熱的緊睇她的陰柔私密,手指卻擰彈著她脹痛的乳尖。
「啊嗯……」情慾累積至頂點,她的身體好敏感,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瘋狂渴望著他。
「想要我先嘗哪裡?」他慵懶的睨她,著迷地看她沉淪在他賦予的情慾中。
「嗯……全部。」她挺起雪白的乳房,分敞的滑膩雙腿在輕顫。
「你太貪心了。」長指滑過薄唇之間,他低垂著深眸,欣賞起她如薔薇盛開燦爛的甜蜜花園。「雷光恆……」她像貓兒呻吟,眼角泛起濕意,雙手捧住隨呼吸起伏的圓挺乳峰,勾引他的目先停駐。
「柯紫苓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他終於移動傲岸的身軀,懶懶探出暖舌吸咂她主動捧高的雪乳,輪流將兩朵紅艷艷的花苞含入嘴裡細細品嚐。
隨著狂浪的嘖嘖聲響傳出,她舒服的放蕩嬌吟,踩在扶手上的腳趾捲曲,強烈的快感更是使她戰慄連連。
「回答我。」雷光恆眼神閃爍著怒意,突兀的停住唇舌,手指卻拷而擰住充血的花珠。
「啊……」她被他孟浪的擰碾刺激得顫縮,甜膩如蜜的呻吟蕩出小嘴,如被霧臆朧的大眼更添嬌媚。
「雷光恆……你可惡……嗯哼……我除了你……沒有過別人……啊……輕一點……」翹立的乳尖冷不防地被他輕咬,她渾身一顫,快意與痛楚同時交織,反形成了讓人瘋狂的奇異歡愉。
「你真的想過跟我離婚?」他用最甜蜜的酷刑對她進行逼供,舌頭捲繞著圓乳的敏感中心,將圓潤的乳珠挑弄得更繃硬,長指揉玩著花陰,讓她溫熱的愛液弄濕了他的長桌。
「嗯……那只是……啊……只是吵架時說的氣話……哼嗯……好舒服……我還要……」
無比愛戀地看著他張嘴吞含起柔軟雪乳,更用手掌揉抓起另一邊的圓軟,她抱緊他藏在西裝底下的強壯背肌,將自己的綿軟完全充滿了他的口腔。
「小魔女,除了我可以滿足你,你還能找誰!」先是幻想她躺在別的男人懷中,他就忌妒得快發狂。
忌妒性的假想,催發了他的侵佔欲,他近乎暴虐的啃吻雪白乳肉,用才搓揉盈握,讓紅梅頂著他的掌心狠狠摩擦。
不夠,這還不夠,他用才吸吮已經敏感得無以復加的乳尖,讓洶湧的快意從兩個小點擴散至全身,她酥麻得直泛哆嗦。
旋入花穴裡的長指已經開始了搗弄的旋律,幫助她更快翻越情慾的浪尖,卻在她視線昏茫,即將抵達的前一刻,他抽出濕透的指頭,將她壓倒在辦公桌上。
「雷光恆……」她嚶嚶哭泣,嬌軟無力的身軀躺在冰冷的桌面,雪白玉嫩的肌膚被情慾拋磨出一層粉嫩色澤。
他翻身上來,雄壯的胸膛隔著西裝擠壓她,上頭的紐扣摩擦著敏感乳尖,帶來了疼痛與快感。
「說你要我,這輩子只要我。」他舔著她的唇,狂野的眼神織熱如火,燒旺了她沸騰的慾望。
「我要你……雷光恆……我只要你……啊……」就在她無助地泣喊後,他猝然的挺身撞入她體內。
火杵般的肉棍狠狠搗進花心,她敏感的一縮,綿密的花肉立刻將碩大咬緊,然後蠕動收縮起來。
他不允,立刻又抽出,然後看她哭泣央求,才咧大俊美邪氣的笑容,再次插入她濕熱的蜜穴。
「啊啊……」她舒暢的閉緊雙眸,小嘴浪蕩嬌啼。
「除了我,誰都不能這樣擁有你,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他堵住她嬌吟不斷的小嘴,纏住她無力的軟舌,謎壯蟄猛的男器狠狠貫穿她,搗弄她,脹滿她。
戰慄的快感從交合處擴散至四肢百骸,她柔媚如絲的眸勾看他,舌尖纏繞看他性感的薄唇,吮聲嘖嘖。
大掌繞入濕濘之處,逗弄起頂端微硬的花珠,揉得她全身酥麻,一個激靈時候瞬間衝上高潮。
「光恆……」她激動的哭喊他名字,收縮的花穴在他孟浪的抽插下,彷彿著了火似的滾燙,又麻又軟的強大歡愉幾乎快使她昏厥過去。
「宥心,我的宥心。」他舔著她泛紅的耳殼,含住敏感的耳珠,低喃哄著她。
「嗯……光恆……我愛你……」她敞開自己,用才抱緊他,無力的滑膩長腿盤上他,捲起的腳趾隔看西裝褲來回摩擦,不許只有她一人陷入無邊的她在哪裡,他就在哪裡,即便是情慾的深淵,也要一起墮落。
「小魔女……還想著要怎麼把我逼瘋?」他俯下身,輕咬硬挺的乳尖,大掌肆意揉握圓潤的乳,輕易的又挑起她對慾望的渴望。「啊……輕一點……」
「你向來喜歡我重一點。」一陣沉重的呼吸,他將自己完全挺入,被愛液淋濕的肉莖充滿了花穴,被花肉箍束,開始劇烈收縮,大量香濃的汁液湧出,濕透了彼此。
再一次,絢麗的光芒散落眼前,她迷茫著目光,小嘴微啟,蘭息急促,舌苦被他貪婪的糾纏,吮得嬌懶無力,放任他叼含在唇間舔舐。等到那股迷幻的暈眩感稍退,他才逐漸加深攻勢,一次次突襲都進到最深,她的雙腿被擺弄成淫蕩卻又妖嬈的姿態,完全獻出自己。
「啊……光恆……不要了……好麻……」
「火是你點的,你不是想看我瘋狂?」大掌撥開散落在地臉頰上的汗濕髮絲,他細細舔去她臉上的香汗,窄瘦有勁的腰臀猛烈衝刺,雪白的嬌軀被撞得不停震晃,圓潤的雙乳如浪翻騰。
她被永無止盡的快感折磨著,早已達到高潮的身子纏抖不止,雙手揪扯著身旁的公文,緊緊拱高嬌軀迎合他的掠奪。
他卻像是永不疲累似的,忍住釋放的渴望,將她次次逼上極樂的天堂,直到她大眼噙著閃閃淚光,嚶嚶啜泣宣告投降,他才終於把自己灼熱的愛焰噴灑在她瑰艷的花園……
迷迷糊糊睜開眼,夏恬馨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瘋狂的高潮過後陷入昏睡,醒來時,她人躺在辦公室一旁的沙發上。
辦公長桌依然凌亂,被她揉爛的公文也隨處散置,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的情慾氣息。
雷光恆就靠坐在她身旁,一張俊顏是饜足過後的性感慵懶,腿上擱著她的貼身衣物,她身上則蓋著他的西裝外套,因為經歷方纔的激情,已經皺痕滿佈。
西裝下的她未著寸縷,裸露出的一截光滑香肩,以及底下遮不住的一雙細瘦長腿使她剛睡醒的姿態更添媚惑,性感卻也純真。
他眸光一斂,感覺已經宣洩過的下腹又開始騷動,修長指頭遊走在她細緻如白瓷的小腿,愛撫著猶然紅潤光澤的肌膚。
「真糟糕,以後你在那張桌上辦公時,會不會一直想起我?」她眨眨無辜的精靈大眼,故意伸出遮掩在西裝外套下的白膩小腿,輕輕踩在他的大腿上,腿間的花瓣一會兒被西裝下擺遮隱,一會兒又微微洩漏明媚春光。
他用熾熱的眼神放肆愛撫著,一路從蓄意勾引的白皙小腿,再到隨著她妖媚舉動而忽隱忽現的艷麗花瓣。
「處處破壞我的原則,就是你愛我的表現?」
「那當然。」她笑容燦甜,輕咬住嫩蔥般的指尖,少女容頗,嫵媚如絲的眼眸,只要一眼,足以讓人心魂沉淪,徹底醉倒。大掌猛地握緊她細緻小巧的腳踝,他表情深沉地凝睇她笑顏,眼底充滿濃濃的佔有慾望。
「你這個磨人的小魔女……」他沙啞低喃,專注鎖定的眼神能夠讓世上所有女人都甘心臣服。「永遠不准你這樣對別的男人笑。」
一提及這個話題,她的笑容驟收,嬌頗登時轉怒,坐起身撈過他腿上的貼身衣物。
在他火熱的注目中,她毫不扭捏地將胸衣套上,故意背對他而立,彎身將小褲穿整,卻在穿定的時候,一堵胸膛忽然貼緊她的後背,強壯的臂膀圈住她光裸細瘦的腰身,他的堅硬更抵著她的蜜臀輕磨慢蹭。
「放開!」她氣惱的撇頭瞪他,卻很可恥的發現身體居然很享受他的廝磨。
噢可惡!他髮絲散亂,眼眸充滿情慾的模樣真是英俊得不可思議!讓她想起兩人初次的VIP約會,心頭按捺不下陣陣的甜蜜泉湧。
「生氣了?」他揚揚一雙英挺劍眉。
「廢話!」她氣嚎。「你居然相信紫苓說的那些鬼話!在你心裡,究竟把我當作什麼樣的女人?」
「我也不想相信地,但她是你妹妹,你跟她的感情又是那麼親密。」
「哪又怎樣?!你居然不相信我!」她氣得扭動身子,想擺脫他的擁抱,卻只是讓抵住翹臀的灼燙越發硬挺。壓下想狠狠吻住她紅艷小嘴的衝動,他調整著急躁的呼吸,只能藉由輕緩的磨蹭暫時消除腫痛的慾望。
「那不然你告訴我,為什麼柯紫苓要撒這種謊?」他俯下俊顏,靠在她圓潤的肩頭上,狂妄的大掌並不打算克制,反而趁著她注意力全集中在怒火上,浪肆地托起飽滿的雪乳,隔著蕾絲胸罩揉弄愛撫。
「你瞎了嗎?!」她氣得想跳腳,想掐住他的脖子,但很顯然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的手竟然又妄想點燃慾望火苗,十分可惡的玩弄她依然敏感的乳峰。
這個男人真的很超過!自從她重生回到他身邊後,他在情慾上的需索便明顯增強,有時她連在睡夢中都會被他的火熱攻勢擾醒。
往往在激狂的歡愛過後,他依然將自己的一部分嵌在她體內,彷彿只能透過這樣的肉體交觸,才能完全確認她真實存在著。
「紫苓她喜歡你!」咬唇,抑下一聲嚶嚀,她的肩帶已經被他咬下,滑落在細瘦的手臂,他揉弄的力道逐漸狂亂,甚至有點粗魯,卻在細微的痛楚中帶來巨大歡愉。
聞言,雷光恆只是眉間微皺,高聳的鼻尖低哼一聲,似是頗不以為然,依然全神貫注地愛撫她。
「你不表示點意見嗎?」她臉頰潮紅,呼吸濃烈,小手頻頻撥掉罩在柔軟胸房上的男性大掌,雙腿已經隱隱在顫抖。
「我才不在乎她怎麼樣。我只想知道,你除了想過跟我離婚之外,究竟是不是真有過與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念頭?」
「雷光恆!我每晚要應付你就已經夠累了,我最好還有多餘體力去找別人!」她羞惱的低嚎。
他悶聲低笑,溫熱薄唇啄吻起她光滑如白緞的美頸,落下一串串曖昧吻痕。「總歸而言,是我過人的體力挽救了我們的婚姻?」
「你還真敢說──你這個飢渴的惡魔!我都快被你搾乾了!」她撇過玉顏,滿面嬌羞的刨他一記眼刀。
「宥心……」他低眸,想封住她香軟的朱紅眉辮。
「是恬馨,夏恬馨。」她無奈又有絲沮喪的糾正他。
「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這點永遠不會改變,我也不可能把你讓給任何人。」
「那你呢?萬一有天你變了心,那我該怎麼辦?」纖纖素手撫上他心口,她幽幽地垂眸輕問。
「我可以每天每夜身體力行,讓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堅定。」
嬌軟的抗議聲逐漸隱去,漸被柔媚的呻吟鶯啼取代,空氣中又開始凝聚濃烈的蜜意,以及他們永遠燃燒不盡的愛慾烈焰……
柯家。
開門進屋,柯紫苓走進廚房替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在柯家幫傭數十年的王媽正在備膳台整理晚餐食材,目光卻時不時地飄過去,而且充滿懷疑。
柯紫苓被覷得惱了,重重地放下玻璃杯,發出震耳的匡當聲。
「你到底在看什麼?」這個王媽從以前就心向著姊姊,要不是因為父親習慣這個老幫傭,她早就叫王媽滾蛋了!
「昨天我整理宥心的房間,發現她的東西被動過了……」
不等王媽說完,柯紫苓口氣惡劣的斥道:「她已經死了,那些東西已經不屬於她了!」
王媽瞪著她,眼神充滿憤概,但是礙於幫傭身份,終究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暗在心底替已逝的宥心感到痛惜。
「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宥心的遺物,你不該碰的。」王媽脾氣硬,縱然極力忍耐,最後還是氣不過的蹦出這句責備。
柯紫苓氣得狠狠瞪王媽。「你沒資格對我說這些話!回去做你的事!」
吼完,柯紫苓轉身踩著重重的腳步上二樓,轉進姊姊的房間,拉開化妝台的抽屜,將裡頭屬於柯宥心的物品都掏出來。
「紫芩?」一個容貌瑞麗,雖然年近五十,但是身材維持極佳的溫婉美婦尾隨進房。
她便是柯宥心的繼母,鄧雅蓉。
「媽,我受夠這些人了!」柯紫苓滑坐在床沿,雙手摀住臉蛋,嚶嚶哭泣。
「別理他們就好了,宥心已經死了,他們總有一天會遺忘她,正視你的存在。」
「不只是王媽,爸也是,還有光恆也一個樣!在他們眼中,就只看得見柯宥心,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她?」柯紫芩抬起梨花殘淚的美顏,那雙酷似柯宥心的美眸卻被抹上恨色。
「是媽不好,都是媽的錯。」鄧雅蓉溫聲安撫。
對這個自小呵護到大的唯一女兒,鄧雅蓉一直心懷愧疚。當年若不是她愛上已有家室的柯旻雄,成了他在外頭的藏嬌,女兒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身充滿自卑,並且老在暗中與柯宥心較量。
「都已經過了半年多,為什麼光恆還是忘不了她……我比她更溫柔,比她更體貼,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
「別擔心,只要等久了,那個男人的心遲早是你的。」鄧雅蓉用著過來人的經驗談安慰她。
柯紫苓啜泣:「媽,我等得好煩,也好累,我想快點當上雷太太,我要名正言順的跟雷光恆在一起,我不相信他就是非她不可!」
「媽知道你愛他,我都知道。像雷光恆那樣的男人,你必須更主動一點才行,也許是宥心離開得太突然,所以他心底多少會感到自責,才會一直放不下,媽相信,只要你再主動一點,讓他習慣你在他身邊的感覺,相信再過不久,他一定會慢慢將心思轉移到你身上。」
柯紫苓眼底滿滿的不甘心,半年多的等待幾乎耗光她的耐性,加上今天在辦公室裡,雖然她捏造了那些謊言,但她依然牢牢惦記著雷光恆信誓旦旦的說他這輩子只有柯宥心一個妻子。
鄧雅蓉摸摸女兒淚跡斑斑的臉,萬般疼惜的說:「紫芩,放心吧,宥心已經死了,不可能再跟你搶雷光恆,遲或早,雷光恆都會是屬於你的。」
柯紫苓垂下眼眸,抹掉眼淚。
是的,媽說得對,宥心已經死了,她也親眼看到宥心的遺體裝棺下葬,她不可能再活過來搶走她的光彩!
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正式的雷太太,讓雷光恆的心完全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