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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當總裁(皇親在現代之一)》第11章
終章

  蔣弘道這人公報私仇是不會,借題發揮不過是剛好而已。

  淩晨三點,蔣弘道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休息,直接去敲李家的大門又按門鈴。他夜半來訪,驚醒了李家上上下下,三代同堂的李家裡,李董事和老妻,以及李得和的妻子都被吵醒了。

  「阿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睡到一半被打擾,李董事臉色有些不好看。

  「阿得還沒回來,怕是你們也不知道他出事了,我來告知你們,也等一等他。」蔣弘道面帶微笑,身上仍是早上上班時的行頭,西裝筆挺,英俊貴氣,沒有半點狼狽或疲憊。

  他雙眼晶亮,嘴角微微上揚,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阿得出事了?」李太太聽蔣弘道說起自己丈夫出了事,不禁擔心地問:「他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我打電話給我哥……」

  「嫂子、李董事,先聽我把事情說完,再來想怎麼解決吧。」蔣弘道語氣溫和,卻有股讓人自然而然想聽他命令的感覺。

  李董事將他帶進書房,神情間有著擔憂。「阿弘,阿得出了什麼事?緊急到你要半夜三更來敲門。」

  「說來話長,要先說哪一件好?」蔣弘道自然而然的在書房裡的沙發坐下,還坐在主位上,對一同進書房的李家人道:「你們也坐吧。」

  即使融入這世界已半年多,他根深蒂固的帝王性格還是改不了,高高在上,慣於發號施令。

  李家人也被他的氣勢鎮住了,紛紛落坐,忘記自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就先說輝煌好了,李董事想必不陌生。」蔣弘道說。

  「當然。」提起輝煌,李董事便橫眉豎眼。「那是友勤的死對頭,想當初我跟你爸爸創業,不知道多少次著了他們的道,吃了他們多少悶虧!」

  「輝煌和友勤是死對頭,本應老死不相來往,絕沒有合作的一天,所以我才好奇了,李董事提起輝煌就氣得不得了,可阿得跟對方業務經理關係卻是不錯。」蔣弘道淡笑,說著有如原子彈砸下的話語。

  李董事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將一疊照片放到了茶几上,推到對方面前。

  李董事本來一臉狐疑,看了照片之後臉色大變,照片中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他很熟悉,正是兒子李得和。

  在照片中李得和交給對方一份資料,而對方也回以一個信封,接著李得和甚至當面抽出來看,那薄薄的一張紙,是支票。

  可讓李董事臉黑的,不只是兒子跟輝煌業務有來往這件事——

  「除了輝煌之外,阿得跟不少敵對公司的業務都有來往,每每他與這些業務碰頭,都是我們公司案子在走法務部分等簽約的前兩天……今年公司發季獎金前,他還買了一輛法拉利……李董事,我也是信任阿得,才把財務部交給他,讓他管錢,想不到我心血來潮跟銀行一對賬,就發現公司戶頭少了一大筆錢。」

  接下來蔣弘道甚至提出了李得和虧空公款的證據,那些李得和親自簽呈,抬頭為「應酬餐費」收據的請款單,數目動輒六位元數,日期及張數也多得離譜,加一加一年下來竟也有數百萬之高。

  「阿得也是心系公司,他向我提過想挖幾個不錯的業務來友勤,會跟那些業務主管們碰頭,應該是去探口風,畢竟挖角要讓人看見誠意。不過這樣花錢難免大手大腳一些,等他回來我再說說他。」

  李董事可是老人精了,一下就變了臉,笑呵呵打太極,兩三下便想糊弄過去。他表面是笑的,心裡可在大罵那沒用的兒子——收支票做什麼?!會留下證據的,要收就要收禮券!豬腦袋,這不是被人發現了嗎?!

  見老狐狸笑呵呵,蔣弘道也跟著笑,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證據,他也不會親自上門來打李董事的臉。

  真要解決掉一個手握重權,可又令自己感到芒刺在背的屬下,只有一點小錯是扳倒不了對方的。蔣弘道前世學習的帝王權術,讓他習慣了動心忍性,能忍人所不能忍,直到對方自負驕矜,做事瞻前不顧後,闖了無法挽回的大禍之後,才藉機一舉發作。

  「李董事愛子之心,我可以明白。我跟阿得兄弟一場,他有困難也該告訴我一聲,像這樣被揭穿了多難看?而且他也誤會了,找人調查他的不是徐副總,而是我。」蔣弘道笑眯眯地道。

  李董事心一驚,這話……什麼意思?

  蔣弘道查阿得做什麼?他們不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嗎?

  李董事還未想出要怎麼回話,李得和衝動的妻子便放了話。

  「阿得讓友勤損失了多少,我補。」李太太娘家是炒地皮的,資金雄厚。「這樣總行了吧?」

  蔣弘道忍不住看向那名五官不算貌美,但十分有氣勢的女人,暗為對方感到可惜。

  他都說了這麼多,將李得和這男人不名譽的手段攤在面前了,她還一心一意為丈夫擦屁股,而這樣的女人李得和不珍惜,卻想著外頭能給他生兒子的狐狸精,唉……生男生女有那麼重要嗎?

  「徐副總……不,我老婆,懷孕了。」蔣弘道丟下這句話,代表了他今天不可能會被糊弄過去了。

  「所以我想問問嫂子,你認為你的小孩,值多少錢?」

  李太太回答不出來,自己的小孩當然是無價之寶,若有人想傷害她的小孩,她肯定跟對方拼了。

  「阿得方才找上徐副總恐嚇威脅,害得徐副總昏倒了,結果他連理也不理,讓一個女人躺在路邊……」蔣弘道神情帶笑,說著一點也不令人愉快的事件,讓人感覺到渾身發毛。

  「你要什麼?」李董事頹然開口,知道蔣弘道不會就這麼算了,那些挪用公款的證據若真交出去,兒子麻煩就大了。

  蔣弘道露出沉痛的表情,想了想之後,才道:「和阿得兄弟多年,我也不忍心讓他官司纏身,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錢嘛,再賺就好,只是我不能不給點處罰,好讓他知道學點本事,長長腦子。」

  李董事皺眉,看著眼前的蔣弘道,實在很難把他跟半年多前的模樣聯想在一塊。

  此刻他狀似發惱,但是言詞間的邏輯再清楚不過,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麼,是故意演這麼一出吧?

  「財務長這個位置,阿得是不能再坐了,讓他先休息一段時間,日後再看有什麼職務適合他。而李董事……您也該退休,含飴弄孫了。」

  蔣弘道含蓄的說明了他想要的東西。

  李董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不到蔣弘道一開口要的就是他的命。

  「你……我是跟你爸爸一起白手起家的老人了……」

  「正因為你是跟我爸爸一起白手起家的老人,我才覺得麻煩。」事到如今,蔣弘道也不避諱說出自己對李董事的看法。「尊敬長輩是做人基本原則,但仗著長輩的身分讓小輩行事不便、處處被掣肘……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蔣弘道最恨被人左右,最恨那些各懷心思的老臣以老賣老,而李董事則大大犯了他的忌諱。他想弄走這個老傢伙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正好,利用他兒子的過失讓他失去董事的股份。

  李董事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蔣弘道,心裡有著被人威脅的不甘、兒子沒用的羞愧,還有……為已逝老友感到的欣慰寬心?!

  那個扶不起的阿斗蔣弘道已經完全變了個,變得野心勃勃、聰明睿智,友勤的未來再也不用擔心了。

  「李董事,你為友勤辛苦一輩子,董事會裡也以你名氣最大、最受人敬重,還是急流勇退為自己留個好名聲吧。」蔣弘道說。

  經他一提起,李董事才思及自己的名譽……他兒子收取回扣、侵佔公款、洩漏公司機密,這些事情一旦傳開,走上法律途徑,他的老臉也沒了。

  況且兒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犯錯,外人會不會想是他授意的?甚至,那些錢也進了他口袋裡?

  「也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簡直要累死我,我早就想退休好一陣子了,好在你能扛起友勤。」李董事順著臺階下,他一個老人家都活到這把年紀了,豈能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尤其他驕傲慣了,重視自己名譽勝於一切,也只能妥協了。

  蔣弘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嘴角上揚。

  很好,這下子算是真正的「收復山河」,友勤已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他可以好好展抱負了。

  「李董事是聰明人,我嘛,說到做到,不會讓你吃大虧的。」蔣弘道見目的達到也不想多留,起身要閃人了。

  誰知他要離開的時候,李得和竟然回來了。

  「阿弘,你怎麼這麼晚了在我家?!」李得和不免驚訝心慌,眼神閃著心虛,想著蔣弘道來做什麼。

  他稍早氣不過去堵徐薇如,誰知那女人會昏倒,看她昏了他也不管她死活,逕自去找女友小菲,看小菲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回來得這麼晚。

  「你也太晚回家了,什麼事情拖到這麼晚?」蔣弘道笑笑地拍著他肩膀,態度卻與平時有些不同,多了冷淡、疏離,像是以前的要好都是假裝的。

  「客、客戶嘛,你知道的。」李得和笑說。

  「這麼厲害?哪個客戶談到這麼晚,而且你身上一點酒味也沒有?」蔣弘道輕而易舉戳破他謊言。

  「我……這……」

  「對了,做兄弟的我還沒恭喜你。」蔣弘道笑容加大,手重重在他肩膀一拍。

  「總算可以吃到你的紅蛋了,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上,屆時我會包份重禮恭賀你。」說完這句,他與李得和擦身而過,走人了。

  「紅蛋?只有兒子彌月才送人紅蛋……李得和,你在外面有兒子?!」李太太怒火上升,銳利的眼睛瞪向一臉「死定了」的李得和。

  「你就是因為外面有女人才挪用公款養她?你糊塗了嗎?!」李董事本來想不通兒子為何要幹蠢事,直到聽見蔣弘道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訊息,他才明白想兒子想瘋了的李得和是因為外頭的小老婆懷了兒子,才要拿一堆錢去哄著、供著人家。

  面對盛怒的妻子和父親,李得和嚇到說不出話來了。

  李家內部的混亂爭執,在蔣弘道關上李家大門那一刻,消失在他身後,從現在氣,李家不再是友勤的威脅,也與他無關了。

  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是立刻飛奔到徐薇如身邊,告訴她,一切都沒事了。

  自那天在醫院中醒來,徐薇如就常常夢見那對年輕帝后。

  少年帝王雖然剛登基,但卻與皇后伉儷情深,常見他在批閱奏摺之後牽著皇后的手,漫步在梅林之中,一如現在!

  在市區公寓附近的公園裡,蔣弘道牽著她的手散步,稍稍將她往自己身後送,讓她跟隨著他行走過的腳步,一步接著一步。

  「會不會冷?」

  冬至過後,白天時間變短,夜晚時間變長,一波波來襲的冷氣團讓人冷得發抖。

  每當散步個幾分鐘,蔣弘道就會停下來,回頭詢問徐薇如會不會冷或不舒服,甚至還會回頭替她拉好外套,再把手放進自己口袋裡,或者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也給她,讓她徹底保暖。

  「不會,但是想睡了。」徐薇如眼皮低垂的道。

  自從懷孕之後,徐薇如變得頗嗜睡,加上天氣冷,現在吃過午餐她一定要午睡一個小時,否則精神就會懶懶的,一整個下午都提不起勁,隔日早上也要睡到九點才醒得來。

  「你今天還沒吃午餐,要不要吃了再睡?」蔣弘道將她牽往回公寓的路上。

  「不要,吃了再睡會脹氣。先睡吧,反正不餓。」徐薇如搖搖頭,表示現在不想吃東西。

  「好,餓了要說。」蔣弘道將她送回家,安置在房間裡,替她蓋好被單還開了暖氣,完全把她嬌養來著。

  看著眼前殷勤服侍自己的男人,徐薇如忍不住眯起眼。

  她後來才知道,他把李得和及李董事一併「處理」了,從此,友勤便是他一人的天下。

  聽說如今李得和日子過得非常不好,他徹底惹怒了妻子,也惹怒了岳家,所以連外頭的小三也因他不太好過,總是為錢跟他吵。

  得知蔣弘道瞞著她處理這些事情,徐薇如有一點生氣,但又有一點開心,他這樣算是在……保護她吧?

  不,徐薇如,你不能心軟。哼,你還沒氣消呢,沒那麼容易!

  「蔣弘道。」她連名帶姓地喊他。

  「怎麼了?」

  「我等一下起床想要吃市場賣的炒米粉,而且要傳統市場的早市,在巷子裡阿婆賣的那一攤。」

  「好,我去買。」蔣弘道一口應下,「你醒來就有得吃。」

  「好,你說的喔。」她聽他保證,也就等著了。

  那家炒米粉生意好,通常早上十點左右就賣完了,現在都十一點多了,他去買還會有才怪,除非他運氣真的這麼好。

  徐薇如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很快睡著了,沒有發現蔣弘道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房間,開著車出門去找炒米粉。

  而睡著的她,則又夢見了那對少年帝后。

  甫登基的帝后情深,不久就被漸漸充盈的後宮佳麗取代了,少年帝王有他的身不由己,年紀還是少女的皇后也不得不大度寬容,這情形讓兩人都痛苦、難受。

  徐薇如在夢中看著與自己相同樣貌,性格卻完全不同的皇后,內心感觸十分複雜。

  她看著皇后獨守中宮,聽著皇帝今夜寵倖了誰、賞賜了誰,將深愛男人分給別個女人的痛楚,身為皇后只能忍下。

  皇后在人前端著高貴微笑,人後卻獨自痛哭,她善良公平待嬪妃,想不到反而讓她得到嬪妃們的算計。

  夢裡,她又看見皇后又了身孕,皇帝喜不自勝……

  「皇后定能給朕添個太子。」皇帝得知消息立刻來探視皇后,未讓皇后跪拜迎駕,而是親手將她扶起。

  「皇上又知道是個皇子?若是公主呢?皇上就不疼了?」

  「皇后為朕誕下的孩兒,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都是朕的掌中寶、心頭肉。」皇帝哈哈大笑道。

  此時皇帝登基不過兩年,正是許多政務要施行之時,由於朝政繁忙,皇帝去到後宮的次數少得可憐,但皇后本就受寵,又最先懷有龍胎,再加上皇帝在孩子出世時就許了太子之位,更是引發了嬪妃們的嫉妒之心。

  於是在有心人的陷害下,皇后在八個月時早產了,胎死腹中的是個俊秀的皇子,而皇后也因為難產雪崩不止,性命垂危。

  「孟欣!孟欣,不行,你不能就這樣走了,朕不許!朕不許你死!」得知噩耗趕來的皇帝氣怒又傷心,抱著已經漸失生命力的皇后痛哭失聲。

  皇后蒼白冰冷的手撫上皇帝的臉頰,抹去他的淚水。

  「這一生我與你夫妻情分,竟這麼短暫……是我沒能……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皇后懊悔不已,她就是太心慈手軟,不忍拿下那些陰謀算計的嬪妃們,才讓自己最後連孩子也沒能保住。

  「如果有來生……我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有我與你。老天爺……如果有來生,別讓我……再把丈夫,分給別的女人……」皇后氣若遊絲地說完這些話,便沒了氣息。

  「孟欣!」皇帝抱著她仍有餘溫的身體,傷心欲絕,任何宮人上前要為皇后梳洗打點,他都不肯放手。

  「如果有來生……我不求皇位,不求江山,只求……不負你。」

  接著,皇后大殮,皇帝處置害了皇后的妃嬪,接下來二十年在位期間,皇帝任由中宮虛懸,不再友人執掌鳳印,一直到病重臨死前,他仍念念不忘已逝多年的皇后。

  「孟欣,還記得那年在王府嗎?冬日天寒,我喊你起身,怕你誤了向太后請安的時辰……」

  畫面在眼前轉換,徐薇如竟發現那是她自己的視角,眼前一片黑暗,耳邊聽見少年帝王的聲音。

  「孟欣,該起了,再晚可不行,你快起吧,我為你梳頭畫眉……」

  她睜開眼,只見一個少年身穿黃色寢衣,這是只有皇室子弟才能著的顏色,他神情溫柔,笑笑喊醒貪睡的妻子,側身坐在床沿,寬大的身子擋住了陽光,見她一睜眼,便笑著傾身,溫熱的唇印在她唇上——

  「你再睡,米粉就不好吃了。」

  男人的聲音將徐薇如從夢境中拉回現實,她睜開眼睛,便看見一道背著光的黑影坐在床沿。

  見她睜開了眼睛,那黑影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徐薇如眨眨眼,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視力,看清眼前的人,是蔣弘道。

  他坐在床沿微笑望著她,伸手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的頭髮,溫柔的神態和觸碰她的方式,與她夢中的少年帝王一模一樣。

  「你回來了,有買到炒米粉嗎?」她問,孕婦現在就想吃這個味道。

  「差一點沒了。我到的時候被個太太買走最後兩份,我求她賣我一份,好讓我帶回家給孕婦的老婆吃。」蔣弘道說明自己得到這份炒米粉有多麼不易。

  「弄熱給我吃。」徐薇如任性地要求。

  「在微波爐裡了。起床吧,穿件外套。」蔣弘道伺候得十分周到殷勤。

  徐薇如下了床,被安置在餐桌上,真覺得自己像個皇后,而蔣弘道嘛……竟哼著歌,在廚房裡幫她弄吃的?!

  她支著下巴,看著眼前忙碌的男人,觀察氣自己的枕邊人來。

  說真的,蔣弘道的外表實在沒話說,帥哥一枚,而且身材頎長,可是一場車禍能讓一個人個性改變也就算了,但走路方式、說話的語調和思考事情的邏輯全都大大不同了,這可能嗎?

  而且越看蔣弘道,她越覺得他的動作、想法和做事方式,跟她夢中的少年帝王一模一樣,只是她夢裡的皇帝,沒有他那麼帥。

  「快吃吧,怎麼了?睡醒了還一副很累的樣子?」蔣弘道關心的問。

  小口吃著熱騰騰的炒米粉,徐薇如心裡有股暖暖的感覺,他真的開車去為她買她想吃的炒米粉呢,這傢伙!

  「我最近常做夢,夢很清晰,有起承轉合,每一個場景我都記得。」

  「也許是你太累了。」蔣弘道安撫她。「最近街上好多廣告,情人節耶,也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我訂個餐廳,我們一起去好不好?」說到情人節,蔣弘道早就一直很想過了。

  「先別說什麼情人節了,在那個夢裡我是皇后耶,而且有名字,叫孟欣。」

  徐薇如觀察到,蔣弘道聽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倒咖啡的手突然一抖,眼神閃過一抹精光。

  「是嗎?你是皇后,而且叫孟欣?你沒記錯?」蔣弘道忍不住問,難道……是真的嗎?

  奇怪,為何他看起來有點開心?徐薇如對蔣弘道也算有些瞭解,知道他的性格,雖然他現在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很激動。

  一個詭異的念頭在心裡冒出來,夢中的那個皇帝,該不會就是……

  是嗎?會是這樣嗎?可蔣弘道說過,他跟以前的蔣弘道是不同人,這「不同人」的意思,本來就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我沒記錯,而且夢裡我——」徐薇如正要跟蔣弘道好好聊一下她的夢,門鈴就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誰呀?」蔣弘道不禁大罵,是誰在這時間來搗亂?他可是在談重要的時!他氣衝衝地去開門,一打開大門,看見的竟是王思詩。

  「姐夫,姐姐在不在?」王思詩小心翼翼地看著蔣弘道,眼睛瞟向裡頭的徐薇如,表情有點心虛、愧疚。

  「姐姐。」

  蔣氏夫妻兩人很有默契的一皺眉。

  「怎麼有空過來?」徐薇如淡淡地問。

  「聽說你懷孕了,我來看看你,姐姐……」王思詩走了進來,走向徐薇如,一臉擔憂的模樣。

  「你過得好嗎?」

  「你吃了沒有?」徐薇如看著表妹,也不回答她,反而先問了這一句。「還沒吃嗎?蔣弘道,你去買個東西給表妹吃,我們在家裡等。」她口氣命令的叫丈夫去買東西。

  「喔,好。」蔣弘道也不推辭,直接離家去買午餐。

  「姐姐,你身體還好嗎?聽見你昏倒我好擔心,你原來姐夫啦?是因為小孩的關係嗎?姐姐,你……幸福嗎?」

  不知為何,看著疼愛多年的表妹無辜可愛的模樣,徐薇如不由自主地把她跟夢中那些十足作戲的嬪妃們形象重疊。

  「你看見我剛才叫他去買東西,他有說不肯?」

  「是沒有,但是……你確定他不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小孩?姐夫對你的真心,可以相信嗎?姐姐,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幸福。」

  「我現在很幸福。」徐薇如雙眼看著自己表妹,一字一句道。

  王思詩沒料到表姐會回答得這麼篤定,一時之間愣住了。

  「你怎麼確定他不會再犯?」

  「你很希望你姐夫再犯出軌嗎?還是你很希望你姐夫跟你再續前緣?我都說了我現在很幸福你還不死心,一定要聽見我說我保險費,你才會開心嗎?」徐薇如口才很好,一句接追著一句,堵得王思詩說不出話來。

  「思詩,我對你很失望。我們家族經濟不寬裕,我有幸得老總裁看重,家族中又只有我們兩個女孩子,所以老總裁送我的衣服,你拿去了,我不跟你計較,那些漂亮的小飾品,我沒有習慣戴,你拿去也無妨;也因為你沒考上好學校,我才帶著你見我的同學、學長,想讓你拓展視野,多學點東西,說不定能有更好的工作機會,接過你根本沒體會到我的苦心!

  「我還當你是妹妹,才開門讓你進來。我自認為對你夠寬宏大量了,不要把我對你的好當成理所當然。平時你要來看看我,敘敘姐妹情,我很歡迎,但你若是想提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王思詩嚇壞了,眼前潑辣兇狠的女人根本不是疼愛她、對她有求必應的表姐,而是友勤物流的徐副總,有著強勢魄力,做事完全不心軟。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你難過,我也很後悔。」王思詩今天來,其實是想來道歉的,可不知為何嫉妒又讓她克制不住地試探,就是想知道表姐是否真那麼幸福。

  「我從國外剛回來後,姐夫不記得我了,我真的很氣,很不甘心,因為我也就只有這張臉還能騙人了,結果還沒有用。姐姐,我很嫉妒你。我也想要有人愛、有人疼,為什麼就是沒有人來愛我?像姐夫對你一樣對我好……

  「本來說那些傷你的話,我以為我不會難過,但是看i傷心,我就想到你從小都對我很好很好,只要我喜歡的,你都大方的給我……姐姐,對不起,其實你比任何人都值得得到幸福……

  「我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事實上我跟姐夫根本沒有什麼,只是出去過幾次而已,然後我就出國了,我也沒有想到那天為什麼我會說出那麼恐怖的話……

  「姐姐,看你這麼快樂,真是太好了,如果姐夫之後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去揍他!」

  徐薇如看表妹哭得淒慘,心早就軟了,況且既已是過去的事,她就該放下,別再輕易受人影響。

  「好啦,不要哭了,哭得像我欺負你一樣。」她拿衛生紙給表妹,姐妹兩人聊了起來。「一直都沒有問你,在美國念書念得怎麼樣?還想要回去嗎?」

  話題至此,姐妹兩人算是盡釋前嫌了。

  「嗯,還不錯,過完這個寒假就會回去。姐姐,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王思詩待了一會兒,覺得今天的目的達到了,沒有想要打擾姐姐和姐夫的獨處時間,也就告辭了。

  她走時,正與回來的蔣弘道撞面,也不見蔣弘道多留她,他反而拎著午餐踏進了家門,一副驚喜的模樣卡債眼前的徐薇如。

  可以偷偷說嗎?其實他還滿爽的!

  見徐薇如潑辣地捍衛他們的婚姻,有點吃醋又有點火大的痛擊別的女人,他真的感到非常的愉快——當然,他也很開心表妹有良心,洗刷了他的名譽。

  「方才怎麼對表妹發這麼大火?」

  「你聽見了?這是夢裡給我的啟示。」徐薇如繼續吃她的炒米粉,一邊說:「皇后太可憐了,不想要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睡,居然還不能說出來?!真慶倖我活在這個時代,不然我一定會被氣死!」

  「薇薇。」蔣弘道來到她身邊,笑道:「你這麼說,那我可以想成你信我了?」

  「我想清楚了,我還是有點氣你,但是不想離開你。你說過,你不是以前的蔣弘道了,我想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那當然,我是不可能看別的女人的,我的眼中只有你。薇薇,既然這樣,你不如讓我重新追求你吧?再過幾日的情人節讓我準備活動,我們兩個人好好過。」

  徐薇如笑了出來。「你為什麼那麼在乎情人節?」

  「因為那是屬於情人的日子,你是我的情人,我當然要跟你過,而且我從來沒有過……呃,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讓我覺得情人節很重要。」

  「什麼很重要?」

  「去年的二月十四號,我遇見了你。」蔣弘道說出他為何那麼在乎這一天的原因。

  徐薇如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是我們的紀念日……對吧?看我可憐,你就陪陪我吧。」蔣弘道乾脆厚臉皮裝可憐,倒是有一套。

  徐薇如莞爾一笑,忍不住想氣那些夢境,夢裡皇帝向皇后耍賴撒嬌的樣子,跟蔣弘道根本沒兩樣。

  「也好,就讓你追吧,我們可以找一間咖啡廳坐坐,各挑一本書看一整天,也可以聊聊天,就好像我那個夢裡發生的。」

  「說到你那個夢境,我挺好奇的。」蔣弘道被引起了興趣,手伸過餐桌,握住她的手。

  「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麼?你是皇后,那皇帝是不是天縱英才、英明神武的好皇帝?」

  徐薇如見他這麼說,不禁抿嘴直笑。

  兩人有默契都沒有明說,心裡都有了些底,兩相緊握的手,握得更牢了。

  婚姻需要經營維持,感情亦是。徐薇如曾受到傷害,曾有過被背叛的感覺,但是今生她已經決定了留下不走開,那麼就花時間培養信任吧,反正他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

  她想,今年的情人節和以後的情人節,她的節目可多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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