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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嬉笑怒駡》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近幾日流感人數爆發最高點,過多的高燒人數讓醫院床位緊張。這裡提醒市民多注意身體。。」電視頻道一變,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現在電視上,裡面還放著醫院不斷被送進的病人,大多都滿臉通紅,甚至有好幾個已經意識不清的發出囈語。

  「老大。」如果說剛才的飛機失事讓他們後怕的話,現在則不得不讓他們正視。柳梨若放下了手上的食物,轉頭叫了一聲。「看來H市也開始被感染了。」

  「我們不走,這幾天能弄多少食物就先弄著。」顧文舒似乎有他的考量,沒有下達就此離開的決定。「明天,林凡跟我出去看看。」

  「我們現在可都是窮光蛋,沒錢買啊!」蘇執言故作唉聲歎氣的模樣,「老大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結果被柳梨若一巴掌拍腦袋上,「錢這種問題還難得到你這個小混蛋?H市政府沒多久就沒精力管我們。」

  「只是,H市不會像A市一樣?」葉言卻考慮到其他的方面,刀鋒般的眉頭因為思量而皺的死緊。

  顧文舒知道葉言指的是A市圍堵的事,他也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挑到幾個國際頻道,裡面無一例外都是在說流感問題,如果說之前A市只是一個小孩得了重病的話,現在則是連家長帶醫生都病了。所有人看著顧文舒不斷換台,裡面總是單調的重複流感問題的嚴重,而他們都知道這種流感最後會導致怎樣的問題。

  沉默在他們之間流轉,客廳裡遺留著的只有電視裡播報員的聲音。許久之後,顧文舒關掉了電視。

  「之前和老大收集物資的時候,我一直沒啥真實感。雖然在A市也接觸到了那種東西,可我一直覺得,就算A市高層在自私,也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柳梨若徹底沒有了吃東西的胃口,之前想是一回事,可是見識過了喪屍的破壞力之後,現在知道全球都會爆發喪屍的事,竟然產生了沒多久就會被毀滅的危機感。就算他們在弱肉強食,在自私自利。可是,沒有一個人是希望世界被毀滅的。

  每次他們出任務的時候,艱苦到無法堅持的時候,都會跟自己說,幹完這票拿了錢就去大吃大喝找女人。那一切都是基於安逸的生活上,即便出任務的時候他們可能下一刻就沒了性命,可是結束之後,只要有適當的偽裝,那麼他們就可以變成一個正常人,有大把的金錢,享樂的生活。

  可是現在,將意味著,將來的每一刻他們都要防備著名為喪屍的怪物,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放鬆去享樂。曾經幾個月的拼搏,他們要放大成一輩子。

  一時間,所有人心頭都有了一種將來該如何走下去的迷茫感。直到顧文舒把隨身帶著的槍支拆解開來,放到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槍支部件所發出的聲響讓大家都回過神來。

  「宿夜他們還等我們回去。」現在比起以前好太多,起碼他們擁有一個庇護所。他們有一起從血雨裡殺出來的兄弟,他們起碼還能把後背交給信任的兄弟。他們可以在彼此的庇護下,安心的睡上一覺。顧文舒不知怎麼的想起以前只能淺眠的日子,那太苦,他防備著喪屍又要防備著同類。每次深眠都是他體力透支到極限,無法在支撐下去。那時候他的每一次閉眼都是抱著醒不過來的可能入睡。

  可是現在,就算將來這些手下都不在了,顧南也許會變成過去的那個他,但是他卻已經不在懼怕明日的到來。

  「將來真倒楣被咬了,老子就變喪屍咬人去!」蘇執言一下子笑了出來,他大口的往嘴裡塞了一筷子面,「老子一定要嘗嘗女人胸部的味道!」

  「噗!你要變成那種噁心巴拉臉都爛透的玩意,我肯定第一個爆了你的頭!」柳梨若也笑了出來,顧文舒的話仿佛像一個定心丸一樣讓所有人都拋去了迷茫感,沒錯,在遙遠的地球彼端,他們還有一幫子兄弟在等著他們回來。那裡有充足的物質,安全的場所。讓那些喪屍都見鬼去吧。

  「哈欠~」正聊著,蘇執言打了個大哈欠,他揉了揉眼睛,犯困的趴在了林凡身上。半飽的肚子也沒興趣在去吃冷了的面。「睡覺去了,晚安。」

  一旁的林凡揉了揉蘇執言的腦袋,放下手上的食物,半摟半扶的將蘇執言弄上樓。

  其他人也都紛紛和顧文舒打了招呼回了各自的房,而那些被蘇執言帶回來的人因為食物是送到房裡,所以沒沒再客廳和他們談話。

  結果最後,客廳裡只剩下顧南和顧文舒,顧文舒擦拭乾淨槍械部件後,又重新組裝好。這才起身將那些沒吃完的食物打包好送進冰箱。等這一切做完之後,本想招呼顧南回房,結果回頭看見顧南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回房的打算。

  於是顧文舒倒了杯熱茶送到了顧南手裡,接觸到顧南有些冰冷的手,顧文舒又看了看對方有些單薄的衣著,現在也算是入冬,夜裡只會更冷。顧文舒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顧南的身上。

  「我媽很討厭你,她一直認為你是父親背叛她的結果。」顧南緊了緊身上屬於顧文舒的外套,垂著的腦袋讓人看不大清他的神色。「我從小也很討厭你,因為你的存在,我母親總是要和父親吵,總是要半夜哭泣。」

  顧文舒安靜的坐到了顧南的邊上,聽著曾經顧南從未和他說過的話。雖然心下澀然,可是不知怎麼的卻覺得顧南比他更難過,他伸出手將一旁的顧南攬進懷裡。

  「那時候我常想,家裡明明只有我一個兒子,可是他們為什麼總是要為個幾乎不見面的人吵架,難過。我知道要見你的時候,我想著一定要讓你難堪,讓你丟臉。讓我的父母知道我和他們一樣不接受你這個弟弟。」顧南靠在顧文舒的懷裡,顧文舒脫了外套之後露出裡面的背心,這樣冷的夜裡,僅僅穿著背心,顧南還是感受到從顧文舒身上傳來的炙熱體溫,就像不會降溫的火爐。不知想到什麼,顧南的聲音逐漸變得苦澀起來。「可是,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不需要我做什麼,你在那已經很難堪。你就像一個外人強行被安排在那一樣。你沒有提前離席的資格,你要在所有人都無視你的場所呆到整個宴會結束。」

  說起來有些好笑,顧文舒的母親其實算是門當戶對被娶進來的妻子,而顧南的母親則是第三者。唯一的區別在於,他是政治婚姻的產物,而顧南則是兩情相悅的結晶。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顧文舒好歹也能在顧家安然長大,可惜的是,他的母親本身體質就不好,在生他的時候捱不過就這樣死在了醫院裡,之後顧南母親的上位也是理所當然。

  在說顧南母親娘家並不比自己母親差,只是顧老爺子當時出於某種原因比較看好顧文舒的母親。

  顧文舒又想到以前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被叫道大宅子裡參加顧南的生日宴。那時候彼此都還很小,現在的顧南大概也不記得了。可是當時的他卻記得很清楚。

  他記得他的父親抱起顧南那高興的樣子,他記得他父親握著顧南的小手一起去切那個大生日蛋糕。他記得顧南獨自拆比他人還高的禮物的高興模樣。那是他第一次提前離開,因為他在後院碰上了顧南的母親,那時候那個女人失控了,一腳踹斷了他的肋骨。於是,以住院的代價他終於能夠提前離開。

  那時候,看著那個女人眼底對他滿滿的厭惡,仿佛看到一個骯髒的東西的眼神。終於讓他知道,他永遠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不會有那樣一個父親在他生日的時候抱起他,讓他切蛋糕,讓他拆禮物。就像有人告訴他,這個男人是他父親,卻沒有說,父親也是不能照料他,誇獎他,甚至寵愛他。

  等他從醫院裡醒過來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父親和母親僅僅屬於一個名詞。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這個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存活下去。

  之後,他到十八歲之前,在也沒去過大宅。每次被要去過去的時候,他總是會想方設法把自己弄病,感冒,弄傷腿,割到手。他以種種藉口逃避著,一次就足夠讓他明白,那邊沒有人是期待他的到來,即便他努力他希冀,也是不可能的。

  「當時我想,我的父母即便常是因為你吵架,可是卻從來沒有虧待過我。我的每一次生日他們都是盡力為我準備,讓我高興。可是,你卻一直是一個人。」顧南從顧文舒懷裡仰起腦袋。「所以,當時我就決定了,就算不能把你當作弟弟,也不會和我父母那樣對待你。」

  顧文舒看著那雙溫潤而乾淨的眼眸,心底卻因此而有些難過,他不需要同情,尤其是顧南的。前世如此,現在依舊如此。他鬆開了顧南,從他身邊站了起來。「很晚了,該睡了。」

  失去了那個炙熱的懷抱,夜晚的冷空氣讓他越發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從外套裡傳來顧文舒的氣息。顧南看著顧文舒上樓的背影,覺得這一刻他們之間仿佛失去了什麼,反復又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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