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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夢天使(天使1)》第3章
第二章

  小舞鼓起勇氣,作了個決定

  「放開我,還有……請你轉過身去。」

  「做什麼?」

  「我決定成為你的模特兒。」她款款柔情地凝視他,輕輕推開他,走向落地窗,解下蕾絲睡衣。

  華洛夫倚在門上,盯著雪白的衣裳似天使的羽翼從她年輕纖細的背散了開來,像雪片般紛飛落地。

  她白皙的雙足裸露在風中微顫,長及腰的黑髮飄逸在豐俏的臀上,天使般的純潔背影,誘得他心底莫名悸動。

  「轉過身來!」他低沈地命令。

  她羞怯地垂下眼簾,默默地轉過身,纖細的體態,曼妙的曲線,天使般粉妝玉琢的小臉,撥動了他的心弦。

  他不禁以視線愛撫過她年輕誘人的酥胸,浮現在柔波上的兩朵粉色蓓蕾,平坦的小腹,蓊鬱的私處……

  她的完美無瑕激發他雄性的本能,腹下暗潮洶湧,目光再也無法轉移!

  「你……看夠了嗎?可以開始畫了嗎?」她始終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卻敏感地感受他灼熱的眸子,火燙地烙在她的肌膚上。

  他何止想看,對於美女,他華洛夫總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難道她不知道他是世上最無情的花心浪子嗎?

  他邪氣地笑著。「妳真像一顆沐浴在驕陽下的青嫩蜜桃。」

  她悄悄地抬眼瞥他,但由於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楚他。

  華洛夫注視著她那雙迷人的朦朧眼睛,深覺她純真得像一個可愛的天使,在她無邪的眸光中,他的邪念居然在逐漸地煙消雲散……

  此刻,他居然真心地想畫下這樣的她。「躺下來,用最自然放鬆的姿態。」他命令道,逕自走到骨董音響前,挑了一張悠揚的音樂唱片,放上唱針。

  小舞照他的指示躺到休閒椅上。「這樣可以嗎?」她輕聲問。

  華洛夫不經心的回眸,心底卻驀然一震!

  坦白說他所有的人體模特兒都是頗富姿色的美女,裸裎自己的身體是家常便飯,放浪形骸更是她們挑逗他的方法之一,但偏偏這個女孩卻用最無邪的姿態迷惑了他的心。

  他盯著她側躺的曲線,長髮像夜霧自然柔順地散佈在她的胸前,掩在她害羞的雙腿間。

  她美得像一朵柔軟的雲,像雪白的天使,更像一顆可口的糖……

  他走向畫架,坐在高腳椅上,執起素描畫筆,深深地打量她一眼,開始將她的美記錄在畫紙上。

  「妳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華洛夫很想知道。

  「我叫羽裳,來自一場夢,隨著夢境飄落在你家。」小舞倚著舒適的椅墊,輕飄地說。

  她記得她從二○○一年來的時候是黑夜,但現在卻是白天,她還不能適應「時差」,柔軟的椅子使得睡意開始在她的眼睫上漫遊。

  窗外涼爽的風,溫暖的陽光催人進入夢鄉。

  「願不願意留下來?」華洛夫一笑,原來這小女人還會用言詞挑逗人,不過她的「夢言夢語」倒是與眾不同。

  「我不知道。」如果不留下來,她回得去嗎?老實說,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

  「當我的人體模特兒,管吃管住,還有薪水。」他想留住她。

  「有沒有退休金?」她的問題叫他手中的畫筆幾乎滑落。

  「我說笑的。」小舞閉上美麗的眼睛,唇邊甜甜的笑意像舞動的蝶影。

  華洛夫瞇起眼,深邃地盯著她的笑痕,心底癢癢的。「我答應妳。」

  「那你得給我張契約。」小舞又說笑。

  「可以。」華洛夫盯著她的笑靨,很快地在紙上勾勒出她俏皮的模樣。

  「可是我有條件的。」

  「讓我仔細想想。」想著想著她睡著了,紫晶從手心掉落在地毯上。

  「說來聽聽。」

  華洛夫成熟的筆觸很快將她的美麗幻化成一幅黑白相間的素描,但畫中的她多了雙羽翼,他為畫作題上名稱「織夢天使」。

  「想好了嗎?」他問她,沒有得到她的回音,他放下畫筆走向她,這才發現她香甜地睡著了。

  「妳怎能睡得這麼安穩呢?」他不懷好意地嘲笑她,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嗎?

  她不知道自己已成為他狩獵的對象了嗎?

  他盯著她裸睡的誘人模樣,慾望的眸從胸口直線下降……

  「我愛你……」她突然發出一聲囈語。

  笑意自他的唇線漾開,他希望她不是對他說,愛上他的女人注定很慘,女人對他而言只是玩物!

  而他要定她了,決定要細細的品嚐她的滋味,不過至少等她睡醒,他可不想抱著一個神志不清醒的女人做愛。

  不經意中他瞧見地毯上有顆紫色的圓形珠子,他撿了起來,將紫石對準陽光,發現這是顆完美無瑕的透明晶石。

  是她的吧!他沒有還給她,順手放進上衣口袋,矯健的雙臂一把抱起睡夢中的她。

  她的身子居然像棉花一樣柔軟,像羽毛一樣輕盈……

  他的腹下繃得死緊,但她仍睡得不省人事,看來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懂得保護自己。

  他邪笑,走向和畫室相通的臥室內,將她放在床上,而難得的是他也不知哪來的「善念」竟為她蓋上被子。

  他盯著她天使般柔美的睡相,許久之後,才獨自離去……

  ※※※

  「那女孩真是莫名其妙!」

  「是啊,也不知打哪兒來的,洛夫大人居然為了她扔下我們。」

  「洛夫大人喜歡嘗鮮,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怪那女孩!等大人嘗過了她,自然會回頭來找我們的。」

  「蘇珊娜,妳當然用不著擔心嘍,妳現在是當紅的床伴,他天天指名要妳,我們可是只能乾瞪眼呵!」

  「妳們別嫉妒蘇珊娜,等哪天她肚子被搞大了,還不是得走。」

  「我倒希望懷洛夫大人的孩子,這樣就可以和愛妮一樣得到一幢房子。」蘇珊娜癡醉地說。

  「愛妮是他鍾愛的情婦,可不是妳這個玩物比得上的。」

  「妳們才是玩物,我可不是!」蘇珊娜驕傲地揚著柳眉。

  「妳說什麼?!」

  天色漸漸陰霾,一群擁有美麗外貌的女人,從午後就一直逗留在草原上議論紛紛,明爭暗鬥,現下已激烈得快打起群架來了。

  「妳們吵什麼吵!不怕給大人聽見嗎?還不進屋去,快下雨了。」負責管理她們生活起居的管家威爾聞聲而來,且嚴厲地揮舞著教鞭。

  在管家強力的壓制中,她們才乖乖就範,紛紛跑回離主屋有一里遠的房舍裡。

  烏雲快速地移動,遮去了太陽的光芒,今夜勢必有場大雨。

  ※※※

  轟隆隆的雷聲忽遠忽近在天地間游移,似在找尋合適的落腳處。

  驀地!空曠的草原發出驚天動地的劇響,風勢雨勢隨之而來。

  「打雷了!」小舞被嚇醒,幽暗的室內,伸手不見五指,只聽見窗外急驟的雷雨像要將大地給毀滅般狂肆,她臉色蒼白地莩著耳朵,蜷縮起身子。

  她現在在哪裡?為什麼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

  華洛夫呢?他不是正為她畫畫嗎?

  他的俊容、迷人的笑臉,已深深烙在她的心田,但他又回到夢裡去了嗎?她的心莫名地痛了起來。

  她的紫珠珠呢?她四下摸索著……不見了!她的紫珠珠不知到哪兒去了!

  她慌張地搜尋,不知道自己正處在高床上,狠狠地跌到地上,扭疼了手腕。

  她驚恐無助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驀然間,狂風呼嘯而過,不知掃落了什麼東西,那碎片劃過她的手臂。

  她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刺痛,她爬著想逃離,一地的碎玻璃卻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掌心,血的氣味迅速飄散開來。

  天際劃過一道閃電,她驚詫地看見落地窗在風中一開一合,窗上的玻璃碎了一地。

  她再無法移動,只能任冷冽的風雨無情地飛打進屋,灑在她身上。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突然大放光明!

  「妳怎麼了?」華洛夫驚詫地盯著狼狽的她。

  小舞失魂落魄地回首,看見華洛夫眉頭緊蹙,也看見了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

  華洛夫合上門快速地朝她走來,碎玻璃在他的鞋底發出嗄吱的響聲,但他並不理會。

  「妳怎麼了?」他的眉鎖得更緊,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執起她血流不止的雙手審視。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淚潸潸地從臉龐滑落。原來這不是一場夢,他並沒有回去夢裡!

  「怎麼弄成這樣?」他死盯著她蒼白的小臉,濕漉漉的髮。

  「我……」她話沒說出口,震耳欲聾的雷聲再度將她的心神摧垮。

  他瞅著她咬著下唇默默噙淚的模樣,心底突然一悸。「妳知不知道,妳看起來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他伸出臂膀抱起她,走出這個已無法阻擋風雨的臥房。

  「要……去哪裡?」她抽噎地問他。

  「到對面的房間。」華洛夫低聲說,打開客房的門,將她安全的放在椅子上。「我去取藥水,妳在這裡等著,別動!」他凝視她眼中蓄著的一池淚。

  她點頭,淚無聲地滾落。「可不可以……快點回來?打雷……好可怕!」

  「當然。」他溫和地點頭,親自到醫務室取藥。很快的,他拿了藥回到她身邊。

  「手給我。」

  她伸出滿是血漬的手,他握住,專注地為她清除傷口上的碎玻璃、上藥、包紮。

  她默默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發現他力道十分輕柔,令她幾乎不覺疼痛。

  「好了。」

  「謝謝你,你真有愛心。」感謝和崇拜交織在她心頭。

  「是嗎?」華洛夫牽動唇角,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愛護「小動物」了?「妳還沒告訴我怎麼會弄傷了?」

  「我在找我的紫珠珠!」

  「這個嗎?」華洛夫從上衣口袋拿出那顆紫晶。

  「是……是的!」小舞不知紫珠珠為什麼會在他那兒。

  「妳的手包著紗布,還是我替妳保管吧!」

  她還來不及表示意見,他已將紫珠珠又放回口袋裡。

  「我想妳需要一條熱毛巾及熱茶,我立刻命人送來。」他轉身要去傳喚僕人,衣角卻被扯住了。他回眸一瞥,是她拉著他,她一臉紅暈,滿眼無辜,輕輕對他說:「還有……衣裳!」

  他竟忘了她是一絲不掛的,更忘了原先的意圖,原來打算要好好的享受這個夜晚,然而現在的他竟什麼邪念也沒有!

  「沒問題。」華洛夫應允了,小舞放開他的衣服,垂下頭去。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出門去,沒一會兒他親自送來熱毛巾及熱茶,還有一件乾淨的白襯衫。

  「快擦擦臉,穿上衣服,喝了熱茶。」

  「謝謝。」小舞心底無限感動。「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華洛夫有些愣住了,他還沒聽過有人這麼說他。

  小舞想拿起熱毛巾,但雙手痛得連拿毛巾的力氣也沒有!

  「我幫妳吧!」他想也沒想的接過毛巾幫她擦拭、熱敷,還餵她喝了熱茶,幫她穿上那件白襯衫。

  「謝謝你。」小舞心底有說不出的感動。「這是你的衣服嗎?」她低頭看,襯衫的長度蓋過她的雙膝。

  「臨時找不到女裝,先穿著,明天我讓服裝設計師來為妳量身製衣。」華洛夫盯著她可愛的臉,幫她扣上衣扣。

  「你對我真好,我現在不但身無分文,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她真的成了姥姥故事裡的貧窮女孩了。

  「妳想要的,只管開口。」他一向對有興趣的女人十分慷慨。

  小舞悄然地瞥他,心為他瘋狂的躍動!忽然剛剛喝下的熱茶在她的空腹中發出咕嚕的聲響,她才發現自己好久沒吃東西了。「我好餓!」

  「想吃什麼?」華洛夫雙手插在腰上,俯視她。

  「我想吃加蜂蜜的鬆餅還有一杯鮮奶。」她誘人的唇微啟,美麗的眼睫翩然閃動。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哪來的鬆餅和鮮奶?廚子恐怕也休息了!

  「沒問題。」華洛夫卻一口答應了她。「妳等著。」

  她欣然地點頭,乖巧地坐到椅子上。

  他喜歡她無邪的模樣,為她大動凡心!「我會很快回來的。」他留下話,忙著去為她張羅。

  首先他叫醒睡眼惺忪的廚子,要廚子在最短的時間,做出最美味的蜂蜜鬆餅,又命女僕到最近的牧場採買鮮奶。

  冒著風雨出門的女僕覺得奇怪,主人為何會突發奇想,半夜想喝鮮奶?

  但沒人敢多問,只有領命行事。

  不出半刻鐘他將餐點送進房裡,簡直就像個很有服務熱忱的僕役。

  「謝謝你。」小舞見到蜂蜜鬆餅,雀躍得像個孩子。

  「我餵妳,妳手疼。」華洛夫不自覺中感染了她的喜悅。

  「嗯。」小舞幸福的讓他一口一口地餵她吃完餐點,意猶未盡地舔著唇。

  「妳真像只滿足的貓兒。」華洛夫直盯著她看。

  小舞被看得不好意思極了。

  「還想要什麼嗎?」他問。

  「我想洗澡。」她小聲地說。

  華洛夫揚起眉宇。「妳手不方便,我幫妳吧!」他十分樂意。

  小舞驚訝的搖頭,華洛夫以為她是害羞,沒想到她竟執起他的手,感懷地說:「你是個天生的藝術家,我怎麼能勞動你的雙手?」

  藝術家?華洛夫邪邪地一笑。

  恐怕……那只是一個幌子。雖然他熱中繪畫,但那只是消遣,實際上他可是個市儈的商人。

  「妳已經讓我『勞動』整個晚上了,不差這一樁。」現在是他必須得到「報酬」的時刻了。

  「可是……沒有男人碰過我的……身子。」小舞雪白的小臉頓時變得紅通通的。

  哦,那太好了!他不希望有人碰過她。「妳也不願意讓我……碰妳?」

  「如果……你真心愛我的話就可以。」她是真心的,也相信他會真心愛上她。

  蠢!她居然說這麼天真的話,他在心底冷笑。

  「好吧,我是真心的。」這根本是言不由衷,他只是敷衍,但他卻在她晶燦的美眸中看見深情的光芒。

  「你真好,我一定不會後悔自己回不去。」小舞癡心地說。

  華洛夫不懂,也不想懂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對他而言女人都會有色衰肉弛的一天,他看誰不再順眼,誰就得走。

  「你幫我吧!」她羞紅著臉拉起他的手。

  他壞壞地一笑,笑她太容易受騙。「妳怕打雷,卻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小舞不禁聯想。「你有魔法嗎?」

  「妳怕魔法嗎?」他從椅子上將她拉起,攫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懷裡。

  小舞紅著臉,略微思忖後對他搖頭。「我相信有魔法,是魔法使我們相聚,你……有魔法嗎?」

  華洛夫搖頭嘲弄地說:「我的祖先是魔法師,不過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那你信不信魔法呢?」小舞眨著美眸,期待他也和她一樣相信。

  呼!煩人!「信。」華洛夫不耐煩地說,不過他只是投其所好罷了,他可不信世上有什麼魔法。

  小舞心滿意足地笑著,可愛的杏眼笑成兩彎月,華洛夫的目光鎖定在她豐盈小巧的唇上,無法轉移。

  「妳的唇像鮮嫩的花瓣。」他瘖啞的語氣充滿誘惑,緊繃的馬褲已藏不住對她的慾望。

  他傾身吻上她的唇瓣,她柔嫩的舌像蜜糖,唇齒間散發著稚嫩的妳香味兒,老天!這真是逼得人瘋狂的美妙滋味。

  小舞被動地倚偎著他,他的唇和夢裡一樣性感,但卻較夢裡更加熾烈如火!

  熱力從她的唇灼燙到她的內心深處,她心跳得好狂!

  他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大手游移到她的臀,身下的堅實緊密地壓迫著她。「我要……」

  「要幫忙我洗澡了嗎?」小舞暈眩地問。

  「洗澡?」他忘了有那回事了。

  「我好熱……」她天真地吁了口氣。

  「妳真的很吸引人!」差點讓他像個小伙子般的失去自制力!他灼熱的眸光說明了他的慾望。但來日方長,他又何必急於一時。「走吧!」他拉著她走出房間。

  「去哪兒?」

  「澡堂,妳不是要洗澡嗎?」

  「澡……堂?」小舞有點驚訝!她長這麼大沒上過澡堂。

  「這個建築物有百年歷史,澡堂也是,不過日後會一一在各個房間裡增建浴室的。」華洛夫不經心地說道。

  小舞穩住呼吸,提醒自己所在的時空,隨著他下樓到地下室。

  地下室裡長長的走道十分幽靜,完全聽不見屋外的風雨聲。

  華洛夫開啟了一道木門,脫鞋進了更衣室。

  「會不會有別人在啊?」小舞跟了進去,怯懦地問。

  「我算不算?」華洛夫愛笑不笑地說,又開啟了連接更衣室的一道門。

  小舞探頭進去,發現這個澡堂好大,中央有座圓池,池中的水清澈且冒著蒸氣,誘得人想泡進去。

  「要是有人進來,怎麼辦?」她擔憂地問。

  「不會有人進來,」華洛夫自信的眸子有一絲笑意。「這是我專用的。」

  「那我就放心了!」小舞鬆了一口氣,安心地對他笑。

  放心?!華洛夫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呢?」小舞好奇地問。

  「沒什麼,過來吧,我幫妳解開衣扣。」華洛夫收起笑,懷疑她到底是天真還是少根筋,或者他對她的「暗示」不夠強烈?

  「是。」小舞恬靜地走到他的身前,羞澀地凝望他,隨著他手指的移動,她的臉也愈加紅潤。

  他褪下了她的衣,眼光不禁飄到她胸前的粉紅乳尖上,看見兩片嬌柔的蕾瓣在冷空氣中凝結成美妙的小珠玉,他的雙腿間立即奔騰過一陣熱流。

  「妳先進去,我換件短褲。」他喉頭燥熱地道。

  「是。」小舞輕盈地轉身走進澡堂。

  華洛夫盯著她那雙均勻的美腿,自問為何要那麼「君子」?

  老實說他今晚的表現簡直是出人意料之外!

  別說他從來不曾為任何女人這麼「忙碌」過,就連幫女人穿衣服都不曾,現在竟還打算「真的」幫她洗澡?!

  難道他昏了頭嗎?這個小女子有什麼值得他為她紆尊降貴!

  他邊捲起衣袖,愈想愈覺得不對勁,他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但……可能嗎?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不!他不可能喜歡上女人,女人不過是他的玩物,而她不過是一隻難逃他手心的雛鳥。

  他換上白色短褲,不懷好意地走向她。

  「過來吧!」他直視她柔美的身子,心不在焉地撥著水。

  小舞羞赧地點頭,本能地將雙手護在胸前走近他。

  「手舉高,別讓傷口碰到水。」他沙啞地命令。

  「哦。」她聽話地把手抬高,害羞地垂著頭。

  他不想去看她那令人迷惑的羞澀,卻又忍不住的受吸引。乾咳一聲,他取了一瓢水淋在她身上。

  透明的水珠滑過她凝脂般的肌膚,她雪柔的身子變得更晶瑩剔透,他的目光就像著火似的為她而燃燒。

  他手中的棉巾擦過她柔美的頸部曲線,溫水順著她胸前細膩的溪壑落到平坦的小腹上,他的目光順遂而下,恨不得自己成為那「幸運的」水滴,而她的臉老早紅上了眉梢。

  「我從沒這麼幫過人,經驗不足。」他調侃自己。

  「我希望自己的手很快便能恢復。」她感到抱歉。

  他倒不這麼希望啊!「不喜歡我的『服務』嗎?」他富魔力的墨綠色眼眸盯著她靈氣動人的小臉。

  「怎麼會,我很……感謝你。」她閃爍的眼睫流露著感動的神采。

  是嗎?他冷笑,棉巾順著她的雙手滑進她的腋下。

  「格格……」她發出逗人的笑聲。「好癢!」

  他立刻將棉巾撫向另一隻纖纖玉臂,她仍笑著,但他不再看她,怕是多看一眼,都會逼得他瘋狂。

  他很快的讓棉巾拂過她胸前微顫的柔波,順著她纖細的腰肢輾轉落在她白皙的雙腿間。

  雪白的肌膚映著蓊鬱的幽園,美妙的色調令他這樣的情場老手都不禁心跳加速。

  「手放在我肩上。」他粗苡地道,蹲下身,將她不盈一握的足踝,拉到自己的膝蓋上。

  她照他所說的做,當他將棉巾向下移至她的雙腿間,她的一顆心就像傾瀉的洪水奔騰,雙腿止不住顫抖!她不敢將視線向下移,不敢和他的眸光接觸。

  他很快的在她的腿刷上泡沫,低聲說:「轉過身去。」

  她暗自地喘息,背過身去。

  他撩起她的長髮,輕刷她優美的背,像一個藝術家正精心雕塑藝術品那般專注用心。

  「妳的身材比例很完美,很適合當模特兒。妳說的條件是什麼,想好了嗎?」他問。

  「條件?!」她早忘了。

  「只要你覺得合適,我樂意當你的模特兒。」小舞甜甜地對他笑。

  華洛夫欣然地點頭,掬水為她沖淨身子,無意間她細密如絲綢的肌膚滑過他的手心,激起他心底渴望的浪花,但他完全的壓抑了下來,雖然他是那麼的為她美麗的身子著迷!

  「好了,妳可以下去泡泡水。」

  「謝謝你,你可以扶著我的手嗎?」她請求。

  他沒有拒絕,傾下身握著她的手腕,協助她走下水池的階梯,忽然紫晶從他上衣的口袋滑落到水池中。

  「哇!」小舞看見紫珠珠落在水中發出魔幻的光芒。

  「噢!」華洛夫伏在濕淋淋的地板將袖挽高,伸手進水池裡,將之撈起。

  「妳這顆晶石老是掉落,不如我幫妳芧成項煉讓妳戴著。」華洛夫喜歡這顆晶瑩剔透的紫石。

  小舞欣然同意,靦腆地對他點頭。

  這一夜就這麼「折騰」過去了,兩人似乎十分的「來電」!

  可是,在另一個時空裡卻已天下大亂!

  「大姊,小舞有回家去嗎?」安琪不安地打電話問夢寒。

  「沒有啊!怎麼了?」

  「她……不見了!」

  「不見了!這麼大的人怎麼會不見呢?我立刻趕過去。」

  掛上電話後安琪焦急地發動了所有的家丁,到處找尋小舞的蹤影,可是一直到天亮都沒有找到。

  「小舞小姐明明是獨自待在偏廳的啊,她說要一個人安靜,我就離開了。」老女僕是最後一個見到小舞的人,但她也不知道小舞上哪去了。

  安琪揮手,懊喪地坐在小舞所住的客房裡,一夜無眠的她已是形容憔悴!

  「夫人,寶寶哭壞了,妳已超過一小時沒有喂母奶了。」保母抱著哭鬧的藍寶寶催促安琪。

  「先給他牛奶吧!」安琪無法分神去照料寶寶。

  「夫人,我發現畫室門是開著的。」一名僕役匆匆前來稟告。

  「什麼?!」那個神秘畫室屬於華洛夫叔父,一直是上鎖的啊。

  安琪有個糟透了的預感,她匆匆趕往畫室去。

  門真的一推就開,她查看門鎖是否有被破壞的痕跡,但令人驚奇的是,門鎖完整無缺。

  她開了燈入內,一進畫室就發現置於中央那幅未完成的「芙蓉羽裳」居然已經畫好了!

  難道……小舞進來過?

  小舞看見這畫中人和她的容貌是一模一樣的,於是動筆完成這幅畫像?

  就算是小舞畫的,但她去了哪裡?

  該不會是……到畫裡去了吧?不,這想法大荒謬了!

  她最擔心的是小舞自己到屋外去夜遊,碰上了野狼,華家後山在這個季節常有野狼出沒……

  噢!若是這樣,叫她怎麼向夢寒大姊交代?!安琪焦慮得已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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