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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卿與痞天王(女兒國七辣5)》第12章
第十章

  不是西濱口,而是峽谷關。

  兩日後,在天禧草原西北角的峽谷關中,軍昊天在眾人難以置信的驚呼聲中,以自己的落敗,成就了杜若的文武雙全。

  然而,單挑戰落敗後的他,如今卻依舊死守在峽谷關的入口,穿著那襲破舊的染血戰袍,雙手舞動雙戟,隻身抵抗著杜若口中那群所謂「非海老國傭兵,故無法讓他們遵守海老國對戰默契,更無法阻止他們進攻」的千軍萬馬。

  早分不出是血是汗的黏稠熱液,一道道地由軍昊天的頰旁滑落,空中飛舞的鮮血,不斷灑落在他身上,但他沒有一絲膽怯,更沒有半分遺憾,就算早知杜若絕不會留給他一條活路,可這關口,他一定要守住——

  因為他身後這群至今不肯其他而去的海老國男兒,都有一個等待他們回去的家,都有一群殷殷期盼著他們的家人,所以他就算戰死,也一定要讓他們回家!

  「多上幾個人快些把他弄死,我還等著回去開慶功宴呢!」剛取得天王戰神頭銜的杜若在戰場旁,邊擦拭著自己的銀槍,邊不耐煩地說道。

  「是!」

  在杜若一聲令下,幾名海老國傭兵快馬衝上前去,看準目標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兵器凌厲地刺入被多人圍攻著的軍昊天身上。

  口中,噴出大口鮮血,但軍昊天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暫歇,手中雙戟銀光閃爍間,他身旁的人霎時少去一半,而另一半,臉上的膽怯明顯可辨。

  「沒出息的傢伙,你們上!」舉起手中銀槍,杜若回頭對自己的親衛隊命令道。

  「是!」

  望著那群向自己直衝而來的絕對強將,軍昊天冷冷笑了笑,然後強制命令身後的海老國軍士別再理會他,盡速自行撤退,因為他明白,既然杜若已下定決心,不惜動用海老國強將也要除去他,必然也不會放過他身後見到今日這場面的任何人。

  「大少!」

  「都給我走,別忘了,還有人等你們回家呢!」

  抹去嘴角鮮血,軍昊天回頭一笑後,雙腳用力一夾,眼眸一瞇,再不思量地策馬向前衝去,縱使他明白,如今重傷處處的他,能憑靠的,只剩那股一定要讓弟兄們回家的意志力。

  就在交戰雙方距離只差十丈時,軍昊天的身旁突然衝出了一群與他同樣裝扮,拿著同樣兵器的男子,然後策馬與他一齊向前衝去。

  「哪一個才是荊璩岑?」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戰場霎時亂成一團,因為一群「荊璩岑」與杜若的手下殺成一團,而另幾名「荊璩岑」則有條不紊地領著一群黑衣人,以及那群一直不肯撤退的海老國軍士們開始展開絕地反攻。

  完全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軍昊天還是在亂軍之中不斷揮舞著雙戟應敵,可隱隱約約中,他恍若聽到了他斜後方的半山腰中,傳來了幾聲呼喊——

  「昊天兄弟!威琥山的軍昊天!」

  威琥山?軍昊天?

  是在喚他嗎?

  還是這世間,竟還有另一名名喚昊天,住在威琥山,並也與他同樣姓軍的人?

  就在軍昊天忍不住回頭的那一剎那,他的腰際驀地被兩條飛來的繩索緊纏,身子整個向後飛去,而後,當他的身子被人緊緊且穩穩地接住時,他望見了兩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激動俊顏——

  甘莫語與況未然。

  「你們……怎麼來了?」望著這兩名男子,軍昊天愣住了。

  是啊!他們怎麼可能會來,又怎麼可能會找得到他?

  那日,為了不讓云萳最愛的女兒國因他而成為杜若的頭要目標,他假意受藥所惑,告知她的出戰地點,離此地,有五百里之遙啊!

  「我們怎麼就不能來?」一把拉下軍昊天的面具,甘莫語連點住他幾處穴道後,冷冷說道:「爺幾個時間多得花不完,來這找找樂子不行嗎?」

  「就是。」拿著布幫軍昊天止血的況未然,同樣望著他那張蒼白且染血的俊顏,冷冷說道:「況且,你別天真的以為我們是免費幫你,要知道,時間所有事都是有代價的。」

  「沒錯。」而後,說話的,是背對著他們站在前方兩步遠的懸崖上指揮陣形變化的赤天朔,「但看在大夥兒一見你就還挺順眼的份上,就拿你一折的兄弟價,如何?」

  聽著當初自己每回去管他們閒事時所用的說辭,現在竟被這幾個男人冷言冷語的「借用」,軍昊天忍不住笑了,笑得眼前徹底模糊成一片,笑得腦子都微微開始恍惚了。

  兄弟呢!他們真當他是兄弟呢!

  當初,為了明了女兒國駙馬們都是怎麼樣的人物,他主動去靠近他們,厚臉皮的與他們打成一片,在了解了他們的個性、為人與卓越後,徹底為他們折服。

  他打由心底盼望自己能擁有這樣的兄弟,打由心底希望自己真是他們的兄弟,打由心底願為他們兩肋插刀,願與他們共抗任何危難。

  一直以為那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一直以為他心中的希冀都只是奢望,但今天他才終於明白,只要真心付出,就能得到回報。

  他一個出身微寒,又粗俗又平凡的小人物,真的也擁有了不介意他出身、粗俗與平凡的兄弟了呢!還是這般出色,而且義氣相挺、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呢!

  他這輩子,真是好幸運、好幸運呢!

  ※ ※ ※

  昏迷了七日七夜後,軍昊天終於醒來了,而坐在他床頭的,是他的娘親與姐妹。

  她們激動又小心翼翼地握著他的手,撫著他的臉,望著他不斷的笑著,笑得淚水都滴至了他的臉上,與他臉上的淚水一同交織成一片淚海。

  又休息了四日後,軍昊天的床頭,出現的是況未然等人的臉龐,他們鄙視著他那過於白皙的俊顏,嘲弄著他身上的傷,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喝著酒、吃著小菜,自顧自的聊著天,然後在他屢次抗議未果,口中喃喃「等爺能起身後,保證有你們好受」之語昏昏睡去時,為他將帶血的繃帶換新,輪流給他輸入真氣,再為他覆上一床柔被後,含笑離去。

  兩個月後,軍昊天的傷勢終於慢慢痊癒,而這兩個月中,所有他認識的人都來了好幾趟,他的娘親與姐妹也在知曉他性命無礙後,於幾日前安心回到海老國。

  是的,所有的人都來了,只除了這間寢宮的主人——云萳,至今未曾出現過。

  軍昊天知道云萳在生他的氣,畢竟他不僅騙了她,還那樣粗暴地奪了她的處子身,所以縱使心底那樣掛念著她,但他實在不敢開口問,只好日日默默地將七姑娘府中的花照顧得妥妥當當,讓她的七姑娘府成為虹城中最美、最芬芳的一棟宅邸。

  僅管云萳沒有出現,也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告訴過他,但他還是由他處輾轉得知,峽谷關大戰後,戰敗的杜若,一切陰謀詭計都遭揭露,老杜宰相的死訊也再隱瞞不住。

  老杜宰相已逝,荊璩岑生死不明,這兩則消息霎時讓海老國陷入一股極度的恐慌與紛亂中,但就在此時,一份被杜若私藏的老杜宰相最後遺筆被及時公布,徹底平息了海老國的內亂危急。

  這份文牒中,老杜宰相仔細說明了一人主政的缺失,並為海老國擬定好了新的國政方針——合議制,同時更推舉了多名賢德兼備的士人共議國政,以及新任大將軍王的人選,而對於軍昊天的秘密,則一字未提。

  他,真的自由了,以後,就只是軍昊天了。

  天地,一下子寬廣了,他想去做什麼、去哪裡,都再沒有任何阻礙了,可他卻什麼地方也沒去,什麼事也沒做,依然待在七姑娘府中,因為他的心,早被鎖在了這裡。

  軍昊天知道,他娘親姐妹的到來,老杜宰相那份遺筆公佈的時機,一定都是云萳所為,對於她所做的一切,再對照他自己做的錯事,他明白自己其實沒有資格待在這裡,但他又離不開。

  若她的避不見面,是因她不希望他待在這裡,不願見到他,那麼,他會離開的,但能否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親口對她道聲謝、道聲歉。

  這夜,軍昊天坐在床上,凝視著那些盛開的花朵憔悴相思時,寢宮的門驀地被推開了。

  緩緩回身,軍昊天望見了兩個月未見的云萳,望見了她一身的風塵僕僕與疲憊,以及那雙雖看著他,卻含著一抹他讀不出的複雜情緒的美麗眸子。

  兩雙眸子就那樣隔空凝視著,而當那張刻在心底的絕美小臉真正出現在自己眼前時,軍昊天幾乎痴了。

  許久許久後,他才猛地回神,緩緩張開口,「那個……抱歉……爺沒死。」

  軍昊天的話才剛說完,一記熱辣辣的耳光便搧在了他的臉頰上。

  云萳的這記耳光,將軍昊天本就有些不管用的腦子徹底打空,說出口的話,更語無倫次了——

  「小……萳公主,你別生氣,爺……不,我……我知道我不該出現在這裡,但我保證一定會守自己的本分,不鬧事也不胡說八道,更不騷擾你,然後……然後像以前一樣,一句話也不說的努力種花,種出各式各樣你喜歡的……」

  未待軍昊天將話說完,云萳回應他的,依然是一記耳光,可在搧這記耳光之時,她眼角的淚,也同時落下了。

  「小萳,你別這樣,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望著云萳臉頰上的淚,與那不斷顫抖的纖纖小手,軍昊天整個人都慌了,想抱她也不是,想憐她更不敢,最後,只能緊握住雙拳,握得身上的傷口都迸裂了,還渾然不覺。

  「你儘管找我出氣沒關係,但快告訴我,究竟是誰欺負你了,我一定給你報仇去,現在就去。」

  「你……竟敢騙我……竟敢……」瞪著軍昊天的臉,云萳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而臉上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瘋狂滾落。

  聽著云萳顫抖的話音,軍昊天終於明白了。

  原來欺負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而且還欺負得讓向來堅強,從不在人前落淚的她,到這種崩潰哭泣的地步。

  「我……」

  再無話可說的軍昊天只能心痛欲裂地低垂下頭,等待著她對他的所有斥責與埋怨,可她卻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小小身子不知為何突然往前一傾,整個人軟在他的懷中。

  「小萳!小萳!」

  慌忙抱住云萳柔若無骨的身子,軍昊天望著她緊閉的雙眸,心幾乎都要跳出胸腔了,但他還是盡可能穩定住心神,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脈象,卻發現其間並無異常。

  可他仍不放心,輕手輕腳地將她放至床上後,又將她周身都仔細檢查過一遍,在確定她並沒有受任何傷,極可能是因為疲累,再加上情緒過度波動才會短暫昏迷後,才終於鬆一口氣地拆去她頭上的所有髮飾,褪去她的外衣,鬆開她的腰帶與領口,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至懷中,坐躺至床上,痴痴地望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愛憐地輕撫著她眼下那濃重的黑暈。

  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呢?最近女兒國又沒大事,無論前陣子她是上哪兒去,晚幾天回來又沒關係,到底是為什麼這麼著急著回來呢?

  難道,是為了他?

  想著方才云萳激動的模樣,望著此刻她身上那襲尚沾著塵土,根本未及換下的外出服,軍昊天腦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會不會她其實也想見他,所以才這樣急匆匆地趕回,才會進府後連衣服都沒換,連茶水都沒喝,就直接過來了?

  她其實心底也掛念著他的,是嗎?

  回想著云萳曾為他做過的一切與一切,軍昊天的心跳緩緩加速了,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很疑惑,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云萳的寢宮療傷,疑惑云萳為何會將他的娘親與姐妹千里請來。

  此外,他更疑惑的是,之前云萳為何要千方百計的尋他,並在峽谷關之戰前兩日,用那樣傷害她自己的方式,只為留住他?

  若只是想替曾受他幫助過的姐夫們還一份情,她絕不至於做到這樣的地步,但若答案是因她的心裡有他,她不希望他白白送死,那麼似乎所有的疑惑,都不再是疑惑了。

  「小萳,真的嗎?真有可能……是這樣嗎?」伸出顫抖得不能再顫抖的大掌,軍昊天輕撫著云萳的頰,眼眸整個模糊了,但嘴角卻整個笑開了,「我真的……會如此幸運嗎?」

  軍昊天這回的淚與笑,云萳並沒有看見,因為她確實累壞了,因為她幾乎是夜以繼日、馬不停蹄地由海老國狂奔回女兒國,只為能早一日看到他,看到那張她咬牙離去時依然眼眸緊閉,面無血色,而今應已恢復往日神采的俊顏。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見到他後,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抱歉,爺沒死」,而後,更連她的名都不敢叫,一副她有恩與他,而他一定會努力補償她的卑微模樣。

  誰要他補償啊?誰要他守什麼本分啊?

  她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壞壞的、痞痞的笑就夠了!

  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當云萳終於緩緩甦醒,睜開眼,但眼前卻空無一人時,她心一震,猛地一起身,在聽到一聲悶哼後,感覺到自己的後腦有些微疼。

  接著,有一支大掌那樣小心,又那樣溫柔地揉著她的後腦,而那熟悉的嗓音也再度在她耳畔響起——

  「小萳,弄疼你了是不?不疼、不疼啊!」

  還在,他真的還在,沒走……

  緩緩轉過頭,云萳望著下巴被她撞得紅腫,卻完全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哄著她的軍昊天,淚水又一回撲簌簌地落下。

  「不哭、不哭啊!」望著云萳的淚水,軍昊天一臉自責地一手忙著替她拭淚,一手忙著揉著她的後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一直這麼抱著她的,是嗎?

  他其實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才亂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是嗎?

  「把衣裳脫了,坐至床邊。」當眼角餘光望見軍昊天身上的血漬時,云萳輕輕由軍昊天的懷中坐起。

  僅管不明白云萳要做什麼,但軍昊天還是依言將上半身的衣衫全脫下,坐至床旁,然後感覺到一雙小手輕柔、緩慢地檢視著他身上的每一個傷處,再將他本已快痊癒卻又迸裂的傷口重新包紮好,最後,來至他肩背處,那當初他倆共同攔路打劫後留下的舊傷痕。

  「小萳……那個……」當那鮮嫩的小手一回又一回輕撫著自己的那道舊疤時,軍昊天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可嗓音卻微微緊繃著,「你別再……碰我了。」

  「為什麼不能碰?」早發現自己手下的這副陽剛之軀在她小手撫弄之時,便一寸寸的僵硬著,云萳一邊輕輕問道,一邊則將唇吻上他肩背上的舊傷,然後感覺到他猛地一震。

  「你再碰下去……爺……那個……」當感受到那溫潤唇瓣輕吻在自己肩頭上之時,軍昊天的嗓音徹底喑啞了,俊顏有些窘迫。

  「你不是說我那副小兔子遇著狼的表情實在讓人掃興,天天風花雪月的讓你乏味,再加上這完全沒有女人味的體態,更是讓你完全提不起興致。」望著軍昊天耳根輕紅、全身僵硬的可愛模樣,云萳竟將手緩緩伸至他的胯間,在感覺到那裡異常火熱與堅硬時,在他耳畔輕輕吐著氣,「既然如此,才碰你兩下,這兒,怎麼就這樣了?」

  「爺自己也不知道啊!上回那兩名歌妓碰了半天,爺也沒反應,爺還以為自己不行了,後來爺才明白,原來不是爺不行,是因為不是你,所以不行。」

  「你……」

  一聽到軍昊天提起那兩名歌妓,想及當初他與那兩名歌妓曖昧的畫面,云萳驀地伸回了手,僅管他的那句「因為不是你,所以不行」,早讓她的心恍若浸了蜜般的輕甜。

  「我沒碰她們!」當云萳一收回手,軍昊天便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因此他連忙一轉身,捉住她的雙手,急急說道:「這些年,除了你,爺誰也沒碰過!」

  當雙手突然被人捉住,云萳一個重心不穩,身子整個倒至了軍昊天的懷中,豐盈的雙乳,便那樣緊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唔……」

  「啊……那個……我真的不能待了……」聽及那聲撩人嚶嚀,再望及云萳酥胸前那若隱若現的美景,軍昊天的嗓音整個乾澀了,只能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躺至床上後,慌忙拾起衣衫,便向外走去,「我去找間空……」

  可未待走至門前,他便聽到身後云萳的嬌嗔——

  「站住,誰讓你走了?你就睡這兒。」

  「可那……應是你駙馬的位置。」緩緩回頭,軍昊天又驚又喜,但又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云萳手指著她身旁的空床位,「我……」

  「我讓你睡,你就睡!」

  丟下這句話後,云萳翻過身背對著他,再不言語了,而臉頰是那樣嫣紅。

  望著那個纖細的背影,軍昊天像被蠱惑似的走至床旁,僵硬地躺在她身旁。

  一開始,他動也不敢動,但在發現云萳並未生氣後,他大膽地輕輕摟住她的腰,見她依然沒有作聲,他索性將她整個人緊摟進懷中。

  「小萳。」輕嗅著云萳身上的幽香,感覺著身前小小人兒被自己緊摟住後輕輕抖顫的嬌軀,軍昊天笑了,笑得那樣的滿足。

  「叫我幹嘛?」

  「上哪兒去了?這麼久都不來瞧爺,爺好想你。」撩開云萳的一頭烏黑長髮,軍昊天輕啄著她雪白的後頸,一回又一回。

  「唔……去……海老國了……」聽著軍昊天如同過往那痞氣又邪肆的嗓音,云萳嫣紅著臉,輕輕呢喃著。

  「做什麼去了?給爺說來聽聽。」將雙手繞過云萳身側,軍昊天輕輕揉弄著那對世間最誘人的豐盈椒乳。

  「呃啊……教他們……種花去了……」

  「種花?」聽到云萳的話後,軍昊天的手驀地停下了,他將她的身子轉向他,凝望著她的小臉。

  「海老國的土質雖不適合種植農作物,但若與當地地下溫泉水質結合後,卻很適合培育珍稀花卉,就像你種出的那些。」倚在軍昊天的懷中,云萳仰起小臉,輕聲解釋著,「因此我想,若海老國願意朝這個方向發展,或許往後,可以借由大宗培育與出口這些珍稀花卉,發展城市經濟,如此一來,就業機會也能大增,百姓們不必一定得上戰場,才能養……」

  未待云萳將話說完,軍昊天已徹底明白了,明白她這兩個月的所作所為,都只為他一直心繫著海老國找尋一個可能的美好未來,讓他可以安心養傷,更讓與他一般的海老國男子,再不必離鄉別井,以戰場為家,而能與現在的他一樣,隨時享受天倫之樂。

  這樣溫柔且心懷大愛的女子,他如何能不愛她、不憐她、不敬她、不寵她?

  「昊天……」當身子被擁得幾乎都痛了,而自己的臉頰上沾滿了那痴傻漢子的淚時,云萳心疼不已地輕撫著他的臉,一回又一回地吻著他的頰。

  「小萳,謝謝……謝謝你……」

  「我才不要你謝……我又不是為——」

  云萳的話再也說不完全了,因為軍昊天已用唇覆住她的唇,瘋狂且愛憐地吻著她,吻得她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許久許久之後,軍昊天才放開了云萳,望著她嬌喘微微的嬌媚模樣,啞聲說著,「你曾說,你永遠不會答應我那個納我為駙馬的請求,現在……還是這樣嗎?」

  「沒錯,所以往後你別再跟我囉嗦了。」

  輕輕垂下小臉,云萳低喃著,感覺到軍昊天在聽到她的回答後,身子雖一僵,也長嘆了一口氣,但還是緊緊擁著她,怎樣也不願放開。

  「對了,一直忘了問你件事。」細細體會著由軍昊天身上傳來的不捨、遺憾與濃濃深情,半晌後,云萳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事?」輕吻著云萳的髮梢,軍昊天的嗓音是那樣喑啞。

  「願不願當我的駙馬?軍昊天。」

  「小萳?!」

  在軍昊天那一聲驚喜交加的低吼聲後,寢宮中,再無人言語了,伴隨著著屋內那淡淡花香的,只有云萳不斷的嬌喘與呢喃,以及一份再不需用面具隱藏,更沒一絲虛假的永世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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