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非一夏兩生花:018 怕自己做不到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紫夏轉過身來,雙臂像蔓籐一般主動環繞著他的脖頸,微微踮起腳尖努力迎合他的索求,靈活的小舌鑽進他的嘴,與他追逐嬉戲……
她的主動讓秦墨非欣喜不已,一手摟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吻,纏綿悱惻,深入咽喉……
一直到彼此都嚴重缺氧,才依依不捨地分開,秦墨非額頭輕輕抵著小女人的額頭,與她眼對眼鼻對鼻,親暱無比地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紫夏嬌喘籲籲,美麗的小臉一片緋紅,眼底眉梢盡顯風情,極其難得的嬌媚模樣簡直把秦墨非迷得神魂顛倒,倏地捧住她的臀往上一提,輕而易舉便將她舉到流理台上坐著,她輕呼一聲,他欺身上前置於她雙腿間,她羞惱地抬眸,即撞上他深幽似潭的炙熱目光,心,撲撲直跳……
他湊上去繼續吻她,像怎麼也吻不夠似的舔啄著她嬌豔欲滴的唇瓣,難得她如此乖巧地任他予取予求,他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恨不得一直吻下去,吻著她直到天荒地老才好。
突然腕上一涼,紫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睜開迷離的雙眼,緩緩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見皓白的手腕上,赫然多了一只精緻昂貴的腕錶。
是一只很獨特的腕錶,錶的外形是一朵妖豔的大紅花朵,璀璨奪目,張揚豔麗,其實這樣奢華的東西並不太適合她,可是詭異的,她卻第一眼就愛上了。
「幹嘛?」她舉起手,將腕錶面對他,問。
「喜歡嗎?」秦墨非不答反問,低沉磁性的聲音特別迷人。
紫夏側眸又看了看腕錶,被豔麗的花型深深迷住,她舔了舔微腫的紅唇,輕輕搖了搖手腕,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花?」
「兩生花!」秦墨非深深看著她,一邊回答,一邊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唇,同時他的大手悄無聲息地溜進她的衣擺,直接而霸道地抓住她一只飽滿,壞壞地揉弄。
「兩生花?」紫夏微微蹙眉,羞惱地瞪他一眼,但並未阻止他,輕咬著紅唇繼續追問:「是什麼花?」
「關於兩生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秦墨非正了正臉色,微微停頓了下,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兩秒,用力抿了抿唇,然後徐徐說道:「傳說,一個連年戰爭不斷,即將走向衰敗的王國的公主與敵國的王子相愛了,公主的父親老國王盛怒之下將女兒鎖入密室,讓她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五個年頭過去了,王子的軍隊攻陷了軟禁著公主的宮殿,當他緊緊擁抱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的時候,他的臣民們卻堅持要處決那無辜的亡國公主,王子在這危急的時刻毅然選擇了愛情,不惜冒著叛國的罪名,帶著公主踏上了逃亡之旅。一日,這對戀人被追兵逼得走投無路,手挽著手跳入了大海,一個巨浪襲來,就不見了兩個人的蹤影。當王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座仙境般的島嶼,周圍充滿了寧靜與祥和,這個島嶼叫卡娜米雅島。這時,可憐的公主就躺在離王子不遠的地方,已經永遠的閉上了她美麗的眼睛。痛失愛侶,王子悲慟欲絕,守在公主的墓前七天七夜,絕食而亡,臨終只留下一句蕩氣迴腸的愛情宣言:『不能同生,但求同滅,這也是神的恩賜,情的不朽。』一年之後,卡娜米雅島上到處生長著一種一蒂雙花的美麗植物,人們叫它兩生花。它的花朵迷人芬芳,彷彿可以嗅到愛情的味道,最為奇特的是所有的兩生花都是一蒂雙花,兩個花朵親密無間,卻始終朝相反的兩個方向開放,永遠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到花期將盡時,同蒂的兩個花朵會極力的扭轉花枝,在隕落的那一瞬間終於有了唯一的一次相對,一生相愛卻背對而生的兩生花終於在死亡的前夜相遇……」
紫夏輕蹙著小眉,默默地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幽幽述說著美麗而悲傷的故事,待他說完之後,她輕佻眉尾,淡淡地看著他:「你想表達什麼?」
「其實這個傳說跟我想要表達的沒有太大的關聯,我只是想要借用王子的一句話。」秦墨非定定地看著她的雙眼,像宣讀誓言般認真嚴肅地對她說:「不能同生,但求同滅,這也是神的恩賜,情的不朽!」
他的表情那麼認真,他的眼神那麼炙熱,他的話語那麼堅定,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發顫,發燙,接著莫名地一陣酸,又莫名地一陣甜……
紫夏狠狠抿了抿唇,強壓著心底的悸動,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了幾秒,然後搖頭:「不懂。」
秦墨非眸光一凌,本是揉弄著她的大手倏地改成用食指摁著她的心,他神情嚴肅地說:「紫夏,你有心結!」
紫夏的心,狠狠一緊,默默地看著言辭銳利的男人,無言以對。
他的話,一針見血,對!她的確有心結,別看她急著想嫁人,其實在她的骨子,根本就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男人,她沒有安全感,在感情方面,她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
當然,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也有七情六慾,所以她也會有迷惑與茫然的時候,比如今夜。
但是迷惑和茫然都只是短暫的,一旦她清醒之後,理智將毫不費力就能戰勝她心底那剛剛萌芽的情愫,他太瞭解她了!
紫夏微微蹙著眉,眼底閃過一絲迷惘,她逃避地撇開小臉,不敢與他銳利的目光對視,然而他卻不許她躲,大手捧住她的臉頰輕輕掰過來,他深深看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對她說--
「你如果不試著解開自己的心結,我們就很可能像這個傳說的王子和公主,明明相愛,卻始終錯過!」
明明相愛,卻始終錯過……
他們……真的相愛了嗎?
紫夏垂眸看著腕錶,唇角勾起一抹稍顯苦澀的淡淡笑意,幽幽道:「照你這麼說,這種兩生花是不祥之花,你還送這種花給我?」是想還沒開始就結束?她抬眸看他,眼底飽含著一絲譏諷。
「因為我要時刻提醒你,我們的結局,掌握在你的手!」秦墨非深深凝視著有些茫然的小女人,神色嚴肅地說道。
就是因為不想一生錯過,所以才要讓她時刻記著他的誓言,他們之間,她的心結是最大的障礙。
紫夏輕輕咬了咬唇,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沉默了幾秒,飽含憂傷的聲音低低道:「秦墨非,我們之間,說愛……你不覺得言之過早嗎?」
「紫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瞭解你,你總該瞭解你自己,如若不愛,你會跟我上床嗎?」秦墨非微瞇著雙眸,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小臉,一針見血地哼哼道。
聞言,紫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想辯解,可臨了,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第一次你可以用酒後亂性做藉口,那今晚呢?」秦墨非緊緊相逼,不給她絲毫逃避的機會。
面對他咄咄逼人的追問,她無言以對,秦墨非幽幽一歎,捧緊她的小臉,幽怨地看著她的眼睛,委屈又可憐地問她:「承認愛我真有那麼難嗎?」
「……不難。」紫夏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與他深深對視了半晌才幽幽吐出兩個字。
嗯,說聲『愛』真的不難,難的是,全然的交付身心。
緩緩垂眸看著奢華的腕錶,紫夏的唇角隱隱泛起一抹苦笑,怎麼辦?她怕自己做不到……
***
「紫夏,你被ICPO挑中了,準備一下,隨時啟程去總部報到!」
「啊?」
紫夏正埋頭收拾著辦公桌準備下班,突然局長大人駕到,還帶來一個讓她歡喜讓她愁的重大消息。
「啊什麼啊?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兒嗎?」局長大人雙手背在身後,輕佻著眉尾淡淡地睨著一臉錯愕的紫夏。
乍然聽到這樣的好消息,紫夏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她的確很開心很興奮,但同時,心還泛起一絲不捨……
一旦加入ICPO,她就得離開A市,這就意味著……他們不能經常見面了……
「隨時嗎?」紫夏強行壓下心的混亂,公式化地詢問道。
「對!隨時!」局長大人點頭,看出她有些異常,局長微微擰眉看著她:「有什麼問題嗎?」
「我……」紫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怎麼?你不想加入ICPO了?」局長詫異地挑起眉尾,眼底泛著一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