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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女尹與謎駙馬(女兒國七辣3)》第11章
  第九章

  一身酸痛地由床榻上清醒,雲莃未及睜開眼,小手便伸向身旁,但那片冰冷的榻上,獨留淒清。

  只是一場夢嗎?

  昨夜況未然的溫柔、霸道與激狂,都只是場幻夢嗎?

  但若真是夢,她身上的他的氣息為何那樣真實,而她身下被他佔有的柔嫩為何依然甜蜜得輕疼……

  惆悵地輕歎了口氣後,雲莃緩緩坐起身、睜開眼,卻突然發現,房裡並不是只有她一人,因為她床旁還坐著一個人!

  「官師傅,你怎麼……」望著坐在床旁那名個頭矮小、神情嚴肅,並不斷翻閱著手中筆記的老婦,雲莃驀地愣住了。

  是的,官師傅,女兒國皇宮中專門傳授房中術,且以嚴厲著稱的後宮女官總長。

  但女官總長怎麼會到這兒來啊?

  「錢御醫說有熱鬧看,讓我非來看看不可,所以我來了。」抬起眼,官師傅上下打量著全身赤裸的雲莃,嚴格審視著她身上昨夜徹夜與況未然歡愛後留下的道道印記,「嘖嘖!果真夠熱情的啊……咦?居然用了『情熱』,扣一分。」

  「什麼?」聽到官師傅的話,雲莃又愣住了,在明瞭官師傅的話意後,臉頰飛起一陣嫣紅,急急解釋著,「呃!不是他用的。」

  「不是?」望著雲莃頰旁的紅暈,官師傅的眼眸閃了閃,然後低頭開始做筆記,「那我搞錯了,分加回來。」

  「官師傅,你是什麼時候……」看著官師傅手中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雲莃整個傻住了。

  不會吧?官師傅該不會……

  「我一直在邊屋坐著,也沒個人理我。」官師傅一邊低頭振筆疾書地寫著,一邊冷冷說道:「本想走了,不過既然撞上這熱鬧,我當然不能不考核一下以前給你上的課,你有沒有聽進心裡去。」

  「官師傅,你……」一想到昨晚與況未然的歡愛過程竟全程被記錄在案,雲莃幾乎要暈了。

  「別吵,我瞧瞧,喔……讓你高潮了七回?這男的還可以嘛……嘴技,合格,第二回的……」

  「官師傅!」聽著由官師傅口中喃喃念出的數據及評分,雲莃羞得立即捉起身上薄被蔽身後,伸手就要搶筆記。

  「你不叫我,我還要說你呢!五姑娘,聽聽你昨夜的喚聲,還有點像是受過女兒國後宮女官嚴格教導下的模樣嗎?還有,成親都幾年了,都二十二歲了,還是處子,像話嗎?」俐落地將筆記往前一挪後,官師傅生氣地筆一丟,望都不望雲莃一眼,「往後別說我是你師傅,丟人!」

  「我……」官師傅連珠炮似的指責,讓雲莃整個心虛了,話聲霎時變得虛弱,「我怎麼叫了?」

  「一點催情技巧都沒有,全然一個徹底被男人取悅的女子嚷聲……唉!我都不想說了,真不知道你的課到底上到哪去了?隨便一個青娘都叫得比你好!早警告你們上課不要打瞌睡,你們一個個都不聽,真到派上用場之時,還連一小點都記不得,既然如此,後宮還開什麼課?老婆子還為你們操什麼心?乾脆直接退休去算了,也省得有一天被你們這幫不學無術的姑娘們給氣死。」

  「我……」聽著官師傅直白的數落,雲莃緩緩低下的小臉上逐漸浮現一抹歉疚與傷懷。

  是嗎?是這樣的嗎?所以況未然才會以前怎麼樣都沒有興趣與她真正歡愛,而昨夜不得已的一夜激情後,這樣毫不留戀地離去……

  「唉……」儘管不斷搖著頭、歎著氣,但官師傅在看到雲莃臉上那副內疚、頹喪的神情後,緩緩站起身,彎下腰撿起筆,「不過算了,面對這種被你徹底迷了眼、癡了心的死心眼男人,你也不需要什麼技巧了,你就算喚聲如烏鴉,對他來說,都是強力春藥般的天籟。」

  「徹底迷了眼、癡了心?」喃喃重複著官師傅的話,半晌後,雲莃猛一抬頭,「我,他?」

  「有問題嗎?」官師傅回身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冊子,不耐煩地瞪向雲莃,「原本你一次高潮後,他就準備要去沖冷水了,結果你一句『人家』,把他迷得當場待了整整一夜,換了六個地點、十種姿勢,用那一聽就是憐惜到天邊去的心疼嗓音,問了無數次的疼不疼、難受不難受、這樣好不好,以致連他自己初衷是什麼都忘了的男人,你還有什麼疑問?」

  「他心裡有我?」聽到官師傅的話後,雲莃的眼眸一時間是那樣迷離。

  「為師不想回答這種明擺著的蠢問題。」一個回身,官師傅逕自向房門處走去,眼中有霧,但唇邊含笑,只為她的五姑娘終於找到這般疼惜、愛惜她的溫柔男子,「往後,別忘了跟你那些姊妹們一樣,按時到後宮給我補課去。」

  「是……」

  官師傅就那樣瀟灑地離開了,獨留下一個滿臉嫣紅、又哭又笑的雲莃傻坐在床榻上。

  因為她相信官師傅的話,畢竟官師傅藉床上反應辨人心與個性的獨門絕技,不僅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而且至今未曾失准過!

  原來,他心中有她,真的有她……

  但若他的心中真的有她,為何要對她那般若即若離呢?

  是的,若即若離。

  自到中興國後,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旁,儘管面無表情,儘管不是必須時,絕不碰觸她,而碰觸她時,也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並且短暫。

  但他對於她的碰觸與給予,卻從沒有拒絕過。

  這半個月來,為了讓況未然也擁有一份他曾給予過她的極致溫柔,她可說是費盡心思,悄悄為他打理所有的行頭,為他準備他需要的所有東西。

  怕他無聊,她給他準備一人也能玩的九宮圖,以及各式各樣的紙上遊戲,並悄悄放在他的衣箱內;怕他吃不慣中興國的飯菜,她特地每日早起,督促下人為他準備他最喜歡吃的食物,靜靜放在房中後離去;怕他會因身在眼高於頂的各國貴族中感到不耐,她不動聲色地為他介紹與女兒國交好的友邦國家中,那些個性與他投合的皇子貴族們,然後自己去應付那些棘手的交際場面;怕池……

  雲莃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多,永遠不夠多,但她努力著,努力地讓況未然覺得自在,即便臉頰漸漸豐腴而更顯俊美的他,身旁時時圍滿傾慕他的女子,她依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地讓他感覺到一絲絲溫馨,然後在面對著他時,永遠輕笑。

  而這樣做後的雲莃,卻驀然發現,她在同時也感覺到了溫馨,感覺到了幸福,並且所有的舉動,都是那樣的自然而然,一點也不需刻意。

  所以,是不是其實曾經,況未然也同樣幸福過?

  所以,是不是其實曾經,他也感受過與她同樣的感覺,因此那些溫柔,才會那樣的自然,沒有一絲勉強?

  若真是如此,那麼,她如今該做的,就是去尋找出他對她如此若即若離的最主要原因。

  因為由初識那日起,他就像一個巨大的羽翼般,將她緊緊保護在他堅強的雙翅下,無論外面有多少的風風雨雨,在他懷中的她,永遠自由,永遠不需煩憂,因為他永遠都在她身後扞衛著她,就算是今天……

  所以,她決心要弄個清楚,若他的心中有她,那麼,她就要極盡所能的爭取他、留住他!

  ***

  由打定主意的那日起,雲莃格外注意與況未然有關的人事物,因為雖幾乎夜夜激狂地被他擁在懷中,但白日之時,他卻總與她保持距離地和幾名她並不熟識的他國皇子在一起,可他絕不會離開她太遠,而且眼眸總戒備的盯著四周。

  他在防範誰?那幾名她不熟稔的他國皇子又為何會與他那般相熟,並時而輕鬆、時而凝重地低聲討論著許多事?

  就是在注意到況未然將戒備藏於談笑下的神態後,雲莃也才同時注意到,中興國的皇宮不知為何有一股她形容不出的詭譎氣息,似是有什麼在悄悄進行著……

  這夜,至中興國後日日與雲莃同宿的況未然,難得的夜未歸營,但她的房外,卻有幾名隱身在樹上的人徹夜盯梢。

  發生什麼事了?

  在房中等了半個夜後,雲莃的心怎樣也靜不下來,所以,最後,她索性悄悄派人打探那幾名與他友好的他國皇子去處,果然,不多時,她便得到了線索。

  變裝逃過樹上人的盯梢後,雲莃循著線索,來到中興國皇宮一角的一個偏僻廢棄宮室,而遠遠地,她便望見了昏暗宮室前有幾個不住來回走動的沉重身影,以及一陣緊接著一陣,低啞的,壓抑的、痛苦的低鳴。

  仔細凝聽著那古怪的呻吟聲,雲莃的眼眸,緩緩瞪大了——

  因為這聲音,是況未然發出的,她絕不可能聽錯。

  但怎麼可能?他向來是那樣堅毅、不屈的人啊!若不是受到極大的痛楚及傷害,他絕不可能會任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的。

  是誰?竟敢傷害他?

  耳畔不住來回迴盪著況未然的呻吟聲,一想及況未然身受的痛苦,雲莃的小臉霎時慘白了,而後,她不顧一切地拔腿便向宮室直衝而去,她要知道他怎麼了,又是誰竟敢如此傷害他!

  「小公主,不可!」

  未待雲莃抵達門前,就有幾名男子一起擋在她的身前,他們便是與況未然熟識的那幾名他國皇子。

  「讓開!」無視這些皇子們的阻擋,雲莃繼續向前走去,眼神堅決,神情憂急,「我要去看他!」

  「抱歉,小公主。」

  但這幾名他國皇子卻只是低聲道了聲歉後,便像堵牆一樣擋在雲莃身前,怎樣也不讓她前進。

  聽著前方宮室裡依然斷斷續續傳來的痛苦低鳴,想像著向來臉上總掛著淡淡笑意的況未然,此刻在其中受到那樣的苦痛與折磨,卻無一人陪伴之時,雲莃的眼眶忍不住紅了,心徹底痛了。

  「讓開!」咬住牙,雲莃瞪著眼前的男子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手中彎刀已出鞘,嗓音卻是全然顫抖的,「我說讓開!」

  「小公主,請你想想他的心……」望著雲莃心痛至極的眸子,望著她眼底的霧光,以及她不斷顫抖著的唇角及細肩,白衣男子忍不住別過眼,啞聲說道:「他這輩子最不希望的,就是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望著白衣男子臉上交織的無奈與神情,恍然明白況未然不是今日才如此的雲莃,眼眸酸澀得幾乎都睜不開了,許久許久之後,才聲音沙啞的問道:「他這樣多久了?」

  「兩年了。」

  「為什麼?」

  「冰心蠱。」

  聽到冰心蠱三個字後,雲莃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若不是身後有人撐住了她,她恐怕連站都站不住了。

  因為這冰心蠱,每逢單月十五便會發作,一次三天,而這三天之中,中蠱主人,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若施蠱之人死去,中蠱之人,立即也將闔上眼眸。

  他竟就這樣獨自忍受了兩年,整整兩年,而且因不願讓她知曉,寧可再不到她身旁。

  「司徒臻……」

  當「兩年」浮現在雲莃腦中後,她霎時清楚了,清楚兩年前司徒臻為何會失去所蹤,清楚為何這兩年來況未然從不出現,卻在她即將前來中興國時,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他是來保護她的,保護她不受那如今已成為中興國妃子,危害中興國宮廷,並藉此次大婚、各國皇室皆來參與之際,大展其陰謀詭計的司徒臻的傷害。

  總算明白為什麼一入中興國後,那漫天的謠言與抹黑是因何而起了,總算明白況未然為何對自己那般若即若離,卻又緊緊跟隨著她,總算明白她心底為何會隱隱覺得這皇宮裡如此詭譎的所有原因了。

  徹底明白了……

  「中興國的新任妃子,是吧?」

  「是。」

  「謝謝你們了……」別過眼去,雲莃不住的深吸著氣,因為這樣,她的淚水才不會滑落眼眶,「謝謝你們這兩年來……這樣保護著他……陪伴著他……」

  「小公主……」望著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也不願讓淚滴落的雲莃,所有人同時別過眼,因為他們都知道,穆爾特家族的女子,是絕不在外人面前流淚的,無論多苦、無論多痛……

  將眼前所有人的面容全牢牢記在心底後,雲莃向他們行了一個極為莊重的大禮,然後毅然轉身離去。

  「小公主!」一當望見雲莃轉身時的神態,白衣男子心一凜,立即握住她的手臂,「你別衝動!」

  「我一點都不衝動。」雙眼望著地面,雲莃冷冷笑著,「我只是想讓她明白明白,動我女兒國女兒家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待白衣男子的手放開後,雲莃傲然離去了,僅留下宮室前幾名面面相覷、最後無奈微笑的男子。

  「這還不叫衝動,什麼叫衝動啊?」

  「這若不叫兩情相悅,什麼叫兩情相悅啊?」

  「女兒國的女兒家,果真惹不起啊!」

  ***

  過去的司徒臻確實不知道動了女兒國女兒家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現今的她卻知道,她小看了女兒國,更小看了穆爾持家族。

  首先,那出身穆爾持家族的中興國皇太后,突然因病病倒床榻,致使大婚之日硬生生向後延了半個月,更讓司徒臻原本設想好的計劃徹底亂了套。

  其次,當風采翩翩的女兒國四公主雲蓳,掛著她最最甜美的微笑,一身盛裝抵達時,中興城城民幾乎瘋狂了一半。

  而司徒臻也瘋了一半,因為她本欲趁中興國皇子大婚之日,軟禁各國皇族、權貴,然後趁各國內廷因一時措手不及之時派軍突襲的部隊,已全被承平宮的協和部隊擋在了路上。

  並且,隨雲蓳一起前去拜見中興國皇上的一名女侍,如今更取代了她,讓那原本獨寵於她的老實男子,再不曾出現在她的寢宮。

  再來,當英姿颯爽的女兒國三公主雲苧,身著一襲短褲長靴,絕美卻霸氣地縱馬抵達時,中興城城民又瘋狂了一半。

  同樣的,司徒臻也瘋了一半,因為希孤城已與中興城結為姊妹城,而現在,希孤城的義勇軍正在城外,與她好不容易才拉攏、她欲趁亂宮變時的主力軍——皇城禁衛軍,和樂融融地切磋著守城防禦技。

  她知道,希孤城的義勇軍,根本是來保衛穆爾特家族的!

  最後,當纖細柔弱的女兒國七公主雲萳,貼心地帶著她的隨身醫侍,特地前來為同為女兒國穆爾特一族,近來臥病不起,以致孝順的皇子特意將大婚順延半個月的中興國皇太后診病時,本就與女兒國關係極融洽的中興國上上下下更幾乎感動得落淚了。

  而司徒臻明白,那隨身醫侍根本不是普通醫侍,而是白蠱族的族長,他雖無法除去況未然的冰心蠱,卻可以在她死後,延況未然七天之命。

  但最讓司徒臻難以置信的是,她花了兩年時間,花費極大心力,擁有著幾千名強力武裝,並密藏在深山中的秘密根據地,竟遭三名蒙面男帶著僅僅十名斥候,便徹底搗毀,殲滅殆盡。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況未然。

  但她司徒臻不可能輸的,因為她還有最後的撒手鑭——

  況未然的命!

  為了保住況未然的命,縱使清光了她苦心經營許久的一切,但雲莃卻依然遲遲不敢動她半根寒毛。

  「我永遠不會解了他的冰心蠱!」所以,坐在早受嚴密監視的寢宮中,司徒臻狠狠瞪視著眼前依舊清雅淡然的雲莃如此說道:「因為就算死,我也永遠不會讓你得到他!」

  「何苦呢?」望著司徒臻與過去完全不同,並且猙獰的面容,雲莃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司徒臻冷笑說道。

  「我還會再來的。」雲莃淡淡起身,向宮外走去,縱使她的心底,是那樣的忐忑、倉皇。

  因為已整整半個月了,用盡各種方式,但司徒臻依然如此倔強,而且愈發恨她入骨,所以她真的手足無措了。

  可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說服司徒臻,她一定要況未然永遠不再受那椎心的苦……

  就在雲莃踩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至宮門處時,突然,一陣驚叫聲乍地響起——

  「哎呀!娘娘上吊啦……哎呀!失火了!」

  當聽到身後的呼喊聲時,雲莃的心猛地一抽,根本沒有考慮地便一回身,像飛箭一樣的向滿是濃煙的宮內竄去。

  就在此時,那宮室竟發出一聲轟的巨大爆炸聲,剎時間,碎石四處飛竄。

  不能,司徒臻不能死!

  不行,她絕不讓況未然就此離開她!

  完全不顧四周飛竄的裂磚碎石、巨大的火光及滿室的煙塵,雲莃瘋狂地向司徒臻的所在位置直衝而去,然後在又一陣的爆炸聲響起,身子住後飛去時,整個人被摟在了一個堅實又溫暖的懷抱中。

  「莃兒,別去了。」

  「我一定要進去!」不住地在況未然的懷中掙扎著,雲莃瘋狂地叫著,「我不要讓你……」

  「沒事的,莃兒,我沒事的……」望著雲莃眼中的淚,況未然笑得那樣滿足,「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是的,滿足,為這些日子以來,雲莃給他的所有溫柔。

  在未曾真正擁有她前,她做的一切,他早全看在眼裡,刻在心間,每日每日,悄悄地幸福著。

  在真正擁有她後,她毫不保留的濃濃眷戀,更是如海潮的向他襲來,而她對他的所有守護,更是讓他幾乎落淚……

  所以夠了,他真的滿足了,而他也會努力的,努力不辜負所有人的盼望,活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更要她好好活著,好好為他、為她自己,為所有愛著她的人活著。

  「不!」望著況未然那全然滿足的笑顏,望著他眼底的堅決,雲莃心一沉,更用力地掙扎著,然後在身上穴道被人點住時,徹底崩潰,「不——」

  「交給你了,一定要安全將她帶回女兒國。」將雲蕎交給爆炸聲起後,同樣像飛箭一樣竄至雲莃身旁,卻在最後一刻將她讓給他的灰衣男子,他笑得眼都模糊了。

  因為這名男子,應該也很寵,很疼愛他懷中的女子的,所以,無論他是誰,他都願將此生最珍愛的寶貝,交至他手中。

  說完這句話後,況未然再不回頭地向火中衝去,接著在被一個驚天的巨大爆炸聲炸得雙耳隆隆作響時,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姊夫!」

  況未然驀地愣了愣,而後,俊目徹底朦朧。

  姊夫?是嗎?原來是他的小舅子啊!

  真好聽的稱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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