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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授魂與[修真]》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我是心魔?

 方婪端着酒杯表情不善。

 “嗨,怎麽啦?”周亞陽忽然一搭他肩膀,也跟着出來了。方婪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周亞陽不樂意了,胳膊一使勁,就逼問起來,“到底怎麽回事,你今天狀态很不對。”

 方婪掙脫開他的胳膊,當先走了回去。

 那鹿角人說他是心魔,意思究竟是……什麽?

 他并非所謂“紫微天尊”,而是紫微天尊神魂衍生的“心魔”?

 聽起來簡直是個笑話,他是方婪,也隻是方婪。

 方婪心裏冷笑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卻又不自覺的回憶起,從重生到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從他心性逐漸淡漠,到自然而然升起的殺念,再到對厲榮澤失控。

 方婪長長歎口氣。

 周亞陽看出他心情不好,也就沒繼續鬧下去。方婪回去房間之後,套上外套,也沒再說什麽,就當先離開了。他回去之前還記着厲榮澤想吃火鍋的事情,特意買了各種肉類蔬菜。處理了一下,分裝在盤子裏,就等厲榮澤回來。

 結果六點多的時候接到段松電話,說厲榮澤今晚可能要晚點才能結束,就不回去吃飯了。

 方婪一個人,也沒有吃飯的心思。對他來說,吃與不吃已經沒有分别。

 索性閉目沉入修煉。

 然而幾分鍾之後,他突然睜開的眼睛。

 睜眼的同時,就看到白澤正虎視眈眈站在他身前,毛皮僵硬,雙目炯炯,正仔細打量他。

 “過來。”方婪對小獸勾了勾手指。

 白澤原地遲疑了一下,才上前兩步,帶起四蹄上點點藍焰。

 方婪用力摸了摸它的耳朵,從上到下,來回撫摸了一通。把雪白皮毛上的點點藍光一下下壓下去。

 “你也覺得我不對勁了?”

 他輕聲問對方。

 白澤忽然一擡頭,耳朵抖了抖,盯住方婪不動了。然後後退了兩步。

 它大約也是在主人身上察覺了不對勁,卻一時沒法分辨。

 方婪手指一收。

 一陣模糊混亂之感蔓延而來,夾雜着古怪的酸澀綿長之意,似乎能勾起無數早已記不得多少的往昔事迹。方婪立刻清淨道心,極力讓自己穩定下來。周身沉重粘稠的白霧彌漫了一瞬間,随即又消失了,方婪卻像是從什麽噩夢中驟然驚醒一樣,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好像有許多東西從識海最深之處翻湧出來,又悄然沉寂下去。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自從他和厲榮澤雙修之後,方婪就有一種隐約的感覺。有什麽東西突然破壁而出,逐漸蔓延侵蝕。

 但是他并不是束手就擒。

 方婪最近不斷修煉,就是爲了護持道心,不受侵染。然而他剛剛突然發現,他的修爲是在不斷提高沒錯,但是那混亂模糊的隐秘力量,竟然同時随之增強。

 就好像,不但本來就存在他身體之中,還是他的一部分。

 想要包裹他,模糊他,侵染他,改造他。

 方婪曾經以爲自己就是,或者曾經是所謂的紫微天尊。然而鹿角人卻說,他是“心魔”。這仿佛是個笑話,上一世到如今,他喜怒哀樂,與常人無異,更甚至,他還有愛人摯友。對方竟然說他是心魔?

 既然是心魔,爲何不除去呢?

 方婪困惑不已,他隐約覺得,好像從很久之前,他的一切都在什麽人的關注之中,并且早早布局,引他步步深入。

 或許他能夠轉世重生,修真合道,也早在那人的預料之中?

 鹿角人是誰?

 而他又是誰?

 方婪深深吐納,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規律,他馬上停止了修煉。

 如果不是鹿角人的提醒,他或許還發現不了這些。可是對方爲什麽要提醒他?

 白澤也有點迷惑,它卧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像是做什麽研究似的仔細打量着方婪。方婪心情略微有些低落,伸出手指把靈力凝聚在指尖,**小獸過來。白澤起先還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抵擋住**,沒兩下就撒着歡跑過來,咬住了他的手指,*起來。

 方婪趁機又摸了摸小獸的腦袋。

 有些不痛快的狠狠抓了把對方耳朵,讓你躲着我,嗯?讓你躲着我!

 方婪越想心裏越不樂意,又狠狠抓了兩把。

 厲榮澤回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是黑的。他打開門的一瞬間,都沒想到。

 婪哥沒在?

 厲榮澤把東西放下,打開燈,就推開了卧室的門。

 裏面沒人。

 婪哥真的不在,到哪裏去了?

 厲榮澤又看到餐桌上擺好的蔬菜和各種肉類,心裏酸酸甜甜的,有點說不出來的味道。然後翻出手機給方婪打電話。

 手機沒兩下就被挂斷了。接着門外傳來聲音。

 方婪提着個超市的購物袋剛好走進來。

 厲榮澤馬上走過去接住,“去買了什麽?”他說着張開袋子探頭看了一眼。

 方婪換了鞋,随口道,“冰箱沒有煉乳了。”

 厲榮澤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一下說不出話。

 然後聽見方婪問他,“吃飯了吧?”條件反射“嗯”了一聲。

 方婪走到餐桌那裏,開始一樣樣收拾擺滿了桌子的菜。

 厲榮澤這才反應過來。

 他之前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就讓段松替他給方婪打電話說晚點回來。結果段松沒領會他的意思,多說了一句“不回來吃飯”。等到下午吃飯的時候,見厲榮澤沒怎麽動筷子,段松有點擔心,就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厲榮澤就說自己要回去吃。

 段松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勸了幾句。等到拍完之後,他開車送厲榮澤回來,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厲榮澤當時表情就沉了下來。

 段松跟了他這麽久,怎麽會看不出他情緒轉變。本來馬上就想道歉,不過看到厲榮澤的表情,硬是沒敢吭聲。

 厲榮澤這兩年脾氣已經好了很多,段松是他助理,又一直跟着他。厲榮澤最終還是沒說話。隻是表情差極了。

 回來推開門,發現屋子裏沒人的時候,他差點以爲方婪生氣了。但是很快他又放松下來,婪哥絕不會如此。

 然後他看到桌子上準備好的菜色,都是他之前專門點的,方婪全都記住了,一樣不差。除此之外,其餘的東西也都是他愛吃的。

 最近婪哥多半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他們好長時間沒有這樣一起吃飯了。對于今天晚上,厲榮澤其實期待得很。

 他喜歡奶制品,早飯一般都是牛奶和吐司夾煉乳。不用說,這一定是專門去給他買的。

 厲榮澤心裏一甜,随即又一酸。

 想到方婪特意準備這麽多等他,卻接到助理電話說自己爽約。然後還能特意出去爲他買東西回來。

 厲榮澤心裏湧上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方婪已經開始收拾了,已經有幾個盤子被他放進了冰箱。

 厲榮澤下午基本都沒吃什麽,全都等着晚上這一頓,開口正要說話。突然眼角餘光看到方婪的側臉。

 一如既往,俊逸隽永,清淡無波。

 神色卻和往日有些不同,并且嘴唇緊抿,目光遊移。

 從他進門開始都一直沒有正眼看他。

 好像是……

 婪哥生氣了?

 厲榮澤心裏咯噔一下。

 除了那次因爲他生病仍舊執意拍攝,讓方婪動怒之外,還從未見過對方變了神色。尤其是這種,隐約掩飾而不表現出來,更是從來沒有過。

 他小心打量着方婪臉色,半天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就眼睜睜看着一盤盤本來都是給他準備的菜色被端了進去。

 羊肉沒了……

 魚卷沒了……

 牛肉沒了……

 奶片沒了……

 方婪端起一盤鱿魚片,忽然一擡頭,“累了就去坐着,不累就來幫忙,站在那邊幹什麽?”

 厲榮澤馬上一擡頭,特别委屈的說,“我餓。”

 方婪一愣,一下就笑了。

 “餓你不早說?”

 厲榮澤馬上就給自家婪哥解釋,他絕對沒爽約放鴿子之類。方婪故意繃了一下臉,等看夠了對方緊張小心的樣子,才一笑。

 然後跟他說,“要吃的話自己端出來。”

 厲榮澤就乖乖從冰箱又把那些一樣樣放回原處。

 等到吃飯的時候,他發現方婪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這也意識到,估計是有什麽事情。

 厲榮澤馬上就問了出來。

 自家婪哥性子内斂,如果他沒發現,方婪多半不會主動和他說,如果他發現了沒問出來,結果相同。

 但是一旦他開口,方婪卻都會一五一十告訴他。

 不過這次卻有點不一樣。

 方婪沉吟了半天,突然問了他一個挺深刻的問題,“你覺得我是誰?”

 厲榮澤一下給問住了。

 想了半天,才自言自語的說,“看來要去認真讀一讀哲學什麽的?”

 方婪夾起筷子咬了一口。

 他倒不是真的被困擾住了,而是隐隐有種預感。

 從鹿角人的提示之中。

 他意識到,好像真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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