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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寵》做一場夢003:我叫墨塵封
003:我叫墨塵封

五分鐘,只有五分鐘!

一分半鐘下電梯,一分半鐘去停車場取車,他的車子離電梯比較遠,一分鐘內把車子開出去,出門還要安檢,這是最後的一分鐘。

逃跑真是爭分奪秒,希望自己這次可以平安過關。

一切如冷御所料,他成功地把車子開了出來,又在車上迅速地換了身正常的西裝,把麵具取了,準備通過關卡。前面還有幾輛車,只要沒意外,他就能逃出這裡。

但是,前面的安保員突然接到個電話,然後變得謹慎起來,前面的車輛放行,變得緩慢起來……

完了,那惡棍一定已經醒了!

針上能含有的藥劑量很少,所以昏迷的時間是按正常人來算。但千算萬算也忘了一點魔天不是正常人,他比正常人的體魄更強健些,所以只昏迷了三分半鐘。

現在,冷禦出不去了!

冷禦輕咒了一聲,把車棄到旁邊的花叢邊,把換下來的一身衣服裝扔到垃圾桶裡,急急地往前走去。車是用假名現金租來的,扔在這裡也沒有關係。

——但沒有人過關是步行過去的,有錢人的舞會,都開著世界名車。

他得找輛順風車,蒙混過去。

排在他前頭的不是奔馳就是保時捷,不是蘭博基尼就是寶馬,甚至還有加長房車。他有點頭大。

他現在最不想招惹的就是這些達官富人、花花公子。

在眾多豪華車裡,有一輛憨厚結實的悍馬。如同一個軍人,鶴立在花花少爺群裡。這車很陌生,就像那些車是來娛樂,而這車是來執行公務。

他突生好感,覺得開悍馬的一定是純爺們,那也比惹著花花少爺好。

於是他硬著頭皮,展露出金牌管家的搭訕功力,輕敲了一下悍馬的車窗道:“……請問,可以搭個順風車嗎?”然後做了個醉醺醺的撫額動作,又嘀咕道:“我喝了點小酒,不能酒凌駕駛……拜託了。”

開車的人搖下車窗,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來。

冷禦突然抽氣……原來是認識的。

當然,冷禦認識他,他卻不一定認識冷禦。

他叫墨塵封,是當今炙手可熱的名醫。他本是在香港最有名的皇家醫院裡任職,可惜人才總會被老字輩打壓,最後他憤而辭職,開了私人診所。這樣的自由反而造就了他,不拘一格、不囿於常規舊理。黑市人稱“醫神”。

他是個古怪的人,若是看對眼了,分文不取;若是不爽,重金也騁請不來。

當年冷禦和他是打過一次交道的。

孤家在爭家產時,孤老爺子突然中風了,當然和孤銘他們幾個不肖子暗中各出奇招有關係。最後孤家的老太太請人叫了當世最神奇的醫生,醫生只看了老爺子一眼,便說了聲“才疏學淺,恕不濤和,“就瀟灑地拜了個拜。他知道就算救活了也不過是再給他們下毒的機會,豪門恩怨他最避忌。

當天,是冷禦開車送他回診所的。當時兩人甚麼話也沒說,冷禦作為金牌管家,自不是嘴碎的人,而墨塵封作為深諳豪門潛規則的醫生,能活到今天也多虧了自己能謹嚴慎行。

現在冷禦有點希望自己只走路人甲,不要被他認出來,畢竟他倆只不過打過一次照面,大家都沒有任何交談,還是在五年前……

現在,這位墨神醫比先前更添成熟氣質,還多了副金絲邊眼鏡,顯得專業又斯文。

墨塵封盯著外面微笑的男人看了一臉,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開了車門。

冷禦識相地上來,說了聲謝謝。

墨塵封突然開口道:“你要回孤府,還是別的地方?”

“呃?”

“你不是孤府的大管家嗎?我記得五年前,你曾送過我一程。當時我的坐駕不是悍馬,是部普通的摩托車,你怕我下山騎摩托危險,所以送過我一程……”不記得了嗎?冷大管家?我叫墨塵封。”他居然爽朗地笑了起來。一洗書生之色,變得陽光而俊朗。

冷禦無語。他沒到這人的記憶力如此之好。

學醫之人,本來就是百里挑一的聰明人。而且墨塵封還是醫學院裡的傳奇,至今無人超越,記憶力驚人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們過關很順利。墨塵封每個月給魔翔做一次體檢,安保人員都記得他的車,也認得他的人。他說這位是他的助手,也就沒人敢質疑這位醫學界的權威。畢竟他可是魔府的坐上賓。

冷禦出了別墅,如出籠的小鳥。終於逃脫狼口,心情自然愉悅,不由打趣道:“墨神醫五年後的氣場更大,架勢更足,那幫保全對你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

墨塵封道:“五年了,冷大管家還是這樣得體,一點也沒有變。”

冷禦苦笑。

墨塵封像是看穿了冷禦的苦澀,又說:“人若是太執著,太一成不變,累的最終也只是自己罷了。冷大管家若是能試著改變一點,把心放在別人身上,應該會幸福的吧。”

墨塵封不但是外科聖手、腦神經科精英,而且也是心理學專家。

他說這話,話中有話。

對於孤家的事,他早就听到不少傳聞了。現在,這個金牌管家,史上最忠誠的人,正坐在自己坐上,與自己近距離。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連拿手術刀都不會緊張的人,手心開始發熱、冒汗。

五年了,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墨塵封一輩子不信命。他被單親的母親撫養在貧民窟時,他不信命,他在垃圾堆旁邊藉著路燈看書,考上了港大醫學院,每年拿全額獎學金,他連跳兩級,公費留美時,比同年級的人都小三歲,他也不信命。他在皇家醫院被老朽們排擠時,他更不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的命運是靠自己書寫的。

但現在,如果說這是命運的安排。他會欣然接受這安排,並願意把他放到心口處疼愛著。他其實想說——他不疼你,我疼你。

“你確定要回孤府嗎?”墨塵封按捺住心中的狂跳,用平緩冷靜的語氣問著他的副駕。

“嗯。”

“……需要先打個電話嗎?現在過了十二點。我記得孤府有門禁的。”

冷禦撫額。沒錯,這門禁的製度還是他定的。

他打了個電話給老張,他的直屬手下,看門的老伙計。

“……老張還沒睡嗎?”

“是的,總管。老張現在打醒著十二分精神,歡迎總管隨時查崗。”

“……”冷禦無語,聽站老張又匯報了一通。

然後冷禦憂傷地掛了電話,突然對墨塵封說:“……那個,我不回府了,今天晚上就隨便找個酒店住一宿吧。”

“哦?住哪家?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住,有十多間客房……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墨塵封居然有些雀躍。

“不用了,就在路邊這家旅館停就行了。”冷禦很堅持。

然後,墨塵封只好嘆了氣,停他在道邊,目送著他走進一家並不算高檔的小旅館。

真不知道是什麼讓這位鐵打的超人管家這樣傷心。他的背影如此落寞,好像世界全空了,只餘他一人。

墨塵封有點氣悶,覺得這車內讓他呼吸不暢,於是下了車,半靠在車門處,繼續放肆地瞧著冷禦的背影。

他前所未有地覺得自己很失敗。五年來他只敢望著他的背影,就像今天一樣。他像個瘋狂的粉絲,迷戀著個心永遠不在他身上的人。現在,這個人離他這麼近,卻又不得不放他走了。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墨塵封正準備上車離開,突然看見冷禦耷拉著腦袋從旅館出來,模樣有點沮喪,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狗。

冷禦看到墨塵封還停在這,像是吃了一驚:“你怎麼還在這裡?”

“倒是你,你怎麼了?沒帶證件嗎?”墨塵封迴避了這個問題。

“證件是其次,主要是沒帶錢,給老闆娘趕出來了。這裡不刷卡,只收現金,而且也表示不認孤府的簽單……”冷禦無可奈何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當時他換裝太匆忙,僅有的一點零錢放在那閃瞎人眼的、帶翅膀的小西裝外套,現在正扔在魔家的垃圾桶裡。

“那跟我回家吧。”墨塵封整個心都快要跳出來,說這句邀請完全心裡沒底。

“只能這樣了,打擾您,不好意思。”料想一個名醫也不可能把他這樣的大男人拐賣了吧?

“舉手之勞。”

墨塵封後來開車都有點手舞足蹈,得意忘形,悍馬開得快,就顯得格外奔放。

到了跨海大橋上,沒了汽車尾氣,沒了喧囂的人群,倆人不約而同地開了車窗,讓夜風夾雜著海水的味道沖進來。

冷禦心裡有事兒,所以想著發一泄。他剛的一通電話得知了一個消息——雲玉今天去了孤家找孤銘,據說孤銘喜不自勝,因為聽老張說少爺把府裡最好的紅酒命人端去了,還臨時叫廚房煮一頓夜宵,用的最珍罕的材料。冷禦心中明白,這雲玉見勢不好,又回來求和。萬一巴望不著魔天了,還能吃回頭草。

雖然這說明冷禦剛剛的計劃成功了,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天上的月兒像是在嘲諷他這個孤單的人,人月兩團圓,而他,勞心勞力一場,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他,不過是個笑話。

所以,今夜,他不想回家。

墨塵封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歷史新紀元,也拋了平素冷淡的醫生模樣,變得狂野、生動。

開著瘋狂的搖滾,夜風吹亂了倆人的頭髮,他倆在無人的橋道上跟著音樂吼叫,冷禦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座位處扭動上身,和著聲音舞動著……

墨塵封心頭發熱,全身熱得快要爆炸起來。就算身邊的人並沒有站起身來舞蹈,他也看分明了,他就是那個在晚會上出盡風頭的四號舞者,雖然當時他蒙著面,穿著妖嬈的舞衣,而現在穿著得體的西裝,做著普通人的裝扮……

一個優秀的醫生,眼睛如又光一樣,是會透過血肉來看骨骼的。

所以他看到的東西自然和常人不同。他的目光也就更犀利、精準些。

本來他當時震撼了,只是有些懷疑,但現在,通過冷禦壓節拍的節奏感,上肢扭動的方式,他已經完全確認了……

他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層。

由迷戀,變為狂熱。

那個古板、忠心不二的大管家,那個可以為主人生、為主人死,堅貞不二的大管家,那個對陌生人都可以體貼、溫暖的人,居然有這樣的一面。

熱辣、妖嬈、性一感,能跳出讓人驚艷不已、蠱惑人心、欲一罷一不能的舞。

他能用身-體說話,他是真正的舞界皇者!

墨塵封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了,他把車急剎在橋頭的停車位,扔掉平光眼鏡,果斷地探過頭去,準確地摟住了那個人溫軟的嘴唇。

感覺好的不可思議,夜風灌了進來,吹亂了倆人的頭髮、衣領。一切都亂了。

面對這樣瘋狂的攻擊,冷禦先是抵抗了一陣,但對方一鼓作氣,自己這邊勢如破竹……都怪今晚的月色太迷人。

月亮固執地圓著,月光如水,灑落在每個人身上。這一刻,眾生平等。

我也有權幸福的,冷禦想。

哪怕只是一晚。

這是一個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有些急切、沒有章法。但是沒有酒味,有的只是節制的薄荷味和少量西松汁的味道。非常乾淨的味道。

墨塵封隨時要拿手術刀,他從不喝酒。

所以這個吻的味道,與他吻孤銘的味道,是全然不同的。那一夜,只有醉氣醺天的索求,抵死的疼痛,沒有溫柔,沒有體貼,沒有這樣充滿愛意的溫情注視。

也許,放縱一下,也並無不可。

墨神醫,應該是個溫柔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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