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年不斷前行,冷末眉宇隆起:“現在已出宮,你可以將我放下,我自己會尋去路。”剛說說完這話,就听到卓敏瘋狂的笑聲,那種笑扎著人的神經,陰寒的很。像是撕裂表面出現的猙檸,讓人汗毛豎起。
冷末側頭盯著卓敏,眼神一冷,瞬問明白他上當了!
“怎麼現在才發現?你說你現在怎會如此遲鈍呢~”卓敏轉身靠近冷末,幾乎整個身子要貼上,伸手要挑起冷末下巴,嬌媚雙眼瞳孔拉長,分明是野獸眸子: “隨隨便便就跟人走,是太久沒見,所以你腦子變簡單了,還是說在皇宮裡你被保護地太好,所以忘記怎麼為話了?”
熟悉的語調讓冷末心裡沉重,似乎內心有什麼要浮出水面。會如此和他說話,如此腔調的只應有一人,但那人不該認識自己才對……“怎麼裡認不出我來了? ”卓敫笑得瘋癲,靠近冷末耳邊輕輕吹氣,原本柔美的女子聲音突然變成帶有磁性深沉的男聲:“這樣你還認不出我嗎? ”
冷末全身立馬緊繃,像被剌激到神經般條件反射。瞳孔緊縮,認唇顫抖不止。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他不可能忘記,他怎麼可能忘得了?
但冷末終究是冷末,怎麼說也曾是流塵山莊堂堂大總管。面對此種情景,震驚只在瞬間。馬上便恢復平靜,腦子轉的飛快。
雙眼平靜直視卓敏,心不跳臉不紅,彷彿是在說事實:“認不出來,我該認識你嗎?我沒見過你,如若見過,我會記得……”
“…… ”
馬車裡突然陷入沉寂,死一般的無聲。
冷末雙眼冷清,卓敏眼神危險。兩人都亳不迴避,就這麼直視對方……氣氛如此緊張。
卓敏收斂笑容,身子移開,雙手蠢蠢欲動好似要掐死眼前之人。最後嘴角一撇,笑得鬼魅:“那倒是,你這冷宮棄子怎麼會認地我呢。冷末,不,我是否該叫你冷禦呢?這麼叫你的名字,你是不是比較能記起我是誰呢~”
冷末低垂下眉沒再回答。
沉默許久,冷末才微張唇瓣:“……魔天,你想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哈。”卓敏裝扮的魔天笑得開心弄常,捂著嘴笑意還是流瀉而出:“我是以為你要繼續裝傻,看起來你沒把我當傻子準備欺騙一回。冷禦啊,你真是好本事,只是幾月不見,你就連身份都換了。”
話裡仔細聽竟略帶不滿和憤怒。
當第一次聽到冷禦墜崖時,他有些惋借,但似乎也僅限於此。當第二次聽到找到冷禦屍首時,他心中情緒無法描述,似乎被針扎了下似的難受。而當看到冷末跳舞時,他說不出的興奮和血脈膨脹。就想將那跳舞的妖精狠狠摟在杯裡,砍斷雙腿,一輩子無法離開……“你既然已經知曉了,何必還問我。”冷末側頭沒有過激表情。既然魔天是卓敏,在御花園見過他跳舞,那麼細想一下,冷末的舞和冷禦的舞如出一轍。再加上魔天如此頭腦之人,怎麼會猜不到裡?
“呵呵??我就是想听你親口承認不行嗎?你可知道,看著你這臉色大變,變得窘迫難受,痛苦不堪我就興奮他地行,多開心哈哈哈~”明明還是女子裝粉,卻行為鬼魅。如此突兀卻又融洽非常,真是怪哉。
冷末只看著轎外,緊抿唇默不作聲。他了解魔天,現在自己落到了魔天手裡,怕是再也沒有出路.......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這齣了虎口,又進狼窩。造孽……“不管是否換了容貌,還是換了身份,你這倔強的脾性一點沒變。”魔天倚著馬車,撐著腦袋看著冷末,那白皙脖頸就算不一樣,卻依舊惑人。不知咬上去會是何種感覺,眼晴越來越紅,血絲越發明顯。
就在魔天似乎狼性要發作之時,馬車卻停住。
“主人,到了。”馬車外傳來聲響,打斷魔天遐想。
“反正你現在也沒地方可去,那麼我為你提供的地方你就先呆著……”魔天話說地委婉,只是語氣卻頗重:“來人,把人帶進去休息。”
“是。”
早就準備好的住所,外面都是護院。而且四周冷清根本沒什麼住戶。冷末四周一望,黑曜石雙眼越發寒冷。這計劃怕是不晚,想來魔天早就想好一切,早就打算好,就等著自己掉入他設計好的陷進!!!
之前是,之後也是如此!!冷末看著魔天,靜靜抿著唇,最後眼裡閃過精光走近:“魔天。”竟是笑饜如花,女子裝扮,真得傾囯傾城,魔天像被勾魂般無法轉移視線… …其他護院都痴痴傻傻看著冷末,被那突然一笑勾了神。
“啪!!”響亮一巴掌打醒所有人,魔天臉上清晰紅色巴掌印。似乎是沒想明白,好好地怎麼被揍了。雙眼猛他一震,反手抓住冷末又揮來的第二巴掌!?
“怎麼,還想打!?真是好樣的,這脾性一點沒變,只是這麼幾月沒見,沒有調教你,你的瓜子又長出來是吧!!!”說著另一手就朝冷末臉上揮去。最後看著閉眼平靜的冷末,這巴掌始終沒打下去。魔天一肚子窩火:“把他給我帶到房間裡鎖起來!!!要是他不見了,我讓你們所有人腦袋搬家!!”
甩開冷末不再看他,就怕自己擰斷那纖細的脖子!
現在他還有事要去辦。等著瞧,等他回來之後,把孤銘的死訊告訴冷末,看冷末還如何淡定…到時,我看你這能不能繼續這麼囂張!!!
皇宮外楓樹崖,孤銘早已在等候多時,心情躊躇等待。手中緊緊捏著那信,信紙因為手中汗水被侵濕,裡面字跡早已模糊,但是裡面的字,早已印在孤銘腦海之中。
冷禦未死,冷禦即是冷末,冷末亦是冷禦......
整個身子都在打顫,發自內心的無法壓抑。這個消息讓他是思考的餘地都沒,就迫不急待跑到楓樹崖來。吹著崖頂寒風,漸漸平復心情,卻還是平復不了那迫不及待的思戀和渴望。
心裡默念著冷末和冷禦的名字,這兩人之間的相似一點點清晰,所有的一切線索和信息都在浮現……為何自己竟都沒意識到?都沒有註意到?
孤銘站在楓樹崖頂孤身等待,卻不知這是被人安排好的陷阱。魔天在樹後看著孤銘,露出詭異笑容:“一切準備好了嗎?”這一場戲,才要到最高潮部分。多麼有趣。
“教主,準備好。”身後人一身黑衣,恭敬無比。
“好,那就等著看戲,順便看看我們堂堂的盟主大人如何救僕。”魔天摸著下巴笑得開心……“還是教主高招,這樣就把孤銘給引出來了。”眼神崇拜看著自己教主,那個落魄的盟主哪裡是他家教主的對手。現在的孤銘,只是被拔了爪子和牙齒的野獸,一點危險性都沒有。
“呵呵,只能怪讓我發里了孤銘的致命傷。”如若不是知曉了冷禦在孤銘心中地位,他也不會策劃這一系列陰謀。
原本計劃中沒有冷末,要用的棋子是傾華。但後來冷末出現,那麼既然真正的無雙公子,真正的冷禦出現了,那麼何必再用一個替身呢。所以傾華對他的利用價值不在,這盤棋要重新下。
只是簡簡單單兩份信,就讓冷末乖乖送上門,也讓孤銘這麼順利上釣。還有比這更划算的生意嗎?
第一封,寫信告知冷君傲冷禦才是無雙公子,指出天牢中人會冷末。讓冷君傲大怒,將冷末逼上絕境。順便把這信中內容傳的人盡皆知,即使冷君傲有私心想放過冷末,也要看看朝堂那些老傢伙的意願......
第二封,寫給孤銘,這不就輕而易舉把孤銘單人給引來。孤銘啊孤銘,就算要來你也不多帶幾個人。你說這不是天要亡你是什麼……“孤銘! ”
聽到叫喊聲,孤銘轉頭卻看見另一邊崖邊樹上捆綁著一人。恢復男兒打扮的魔天,黑髮黑眸,紫色鑽石釘邪氣逼人。徵微邪眉直入髮鬢,薄唇咧開鬼魅弧度,讓人覺得宛如索命羅剎:“你說我要是砍斷這繩子,讓冷末掉落懸崖可好?”
“你敢!!? ”孤銘暴怒,看著被綁在樹上的冷末,眼裡焦急。'冷末'似乎已經昏迷,失去意識被捆綁在樹上,在懸崖邊看著讓人心憐:“你馬上把他給我放了!! ”
“放?”看了眼'冷末',魔天笑得開心:“要我放了可以。”
“你跪在他上求我,我就考慮放了他哈哈。怎麼樣?跪下求我我啊哈哈哈?楓樹崖是魔天肆意的笑聲。
孤銘冰冷雙眼瞇起,眼裡只有被捆綁的'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