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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花王爭霸》第75章
第78章 番外一

在距離小聚居地十分遙遠的北方,變異種軍團正朝著建有無數繁華大聚居地的地域前行。

在那裡,它們即將迎來沒有飢餓,沒有強敵,沒有太多威脅的全盛時期,具備進化能力的變異種們,相信這些愚蠢的人類和蠻族們,必定會被它們淘汰在大自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規則之下。

智慧的產生,是一個物種,走向強盛時期的源頭。

一名身形高大的類人變異種,坐在臨時駐扎地的外圍,這是一個小山坡,從這裡往遠處望去,憑借著變異種驚人的視力,竟是能看見點點星火,在黑暗中漸漸蔓延開來,有如燎原之勢。

那是附近首屈一指的最為繁榮的聚居地重城,現在,夜晚降至。

家家戶戶開始點燈做飯,摩天的高樓建築宏偉而結實,隱隱約約能看見些許輪廓,被濃濃的霧氣籠罩在其中,讓人看的不太清晰。

類人變異種微微直起腰,他雖然體格健壯,但並沒有太過突兀,比起最為強壯的蠻族,他甚至還要矮上一丟丟,但這並不影響自己對那些蠻橫生物的平視。

恐懼,是讓人性命丟失的原因之一,它們要戰勝這種情感,才能果斷迎敵。

“錦,你怎麼在這?”另外一名類人變異種越過腳下的灌木叢,一些落在地上的干脆樹枝,被踩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在靜謐的夜色中,尤為刺耳。

“……有事?”錦沒有側過頭去看對方,依舊望著前方,卻是暗地裡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名字,是南方聚居地內的那個龐大的類人變異種給他取的,據說是從什麼字典中隨意翻開抽取。

還未習慣使用語言的自己,似乎並不很重視名字這個物事,不外乎是一個稱呼罷了。

它還記得,那人一副大發慈悲,賜予自己名字的模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仿佛熬過難以言喻的劇痛,成功進化後的自己,僅僅是對方的僕從罷了。

它在那名同樣違背本身遺傳因子,也變得面目全非的南方聚居地領袖的眼裡,看見了傲慢的鄙夷和輕視。

日復一日的試驗和奴役,暗無天日的被關押在一起,配合那名男人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喝藥,比如進行疼痛測試,比如提供血液和肌肉,讓對方研究出能增強那具龐大身體的藥品。

在有了意識和智慧之後,錦對於殺戮,反而不那麼熱衷,它們其實轉變為了雜食性生物,那些花花草草之類,也是可以供應生命營養的。

原先的變異種首領,不就是為了讓它們能更好的生活下去,才選擇和南方聚居地領袖合作,沒想到,後來成功進化出一批類人變異種,他們便進行了融合兩人細胞與基因的試驗。

最後,竟是造出了一個人非人,似變異種非變異種的生物,連類人變異種都不太像,畢竟那樣的體格,太不正常,性情也變得殘忍乖戾,好食生血生肉,而且必須要將獵物虐殺在自己面前。

“我只是有點擔心……”連蹲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它們這一批在聚居地內繁衍出來,並且成功進化的變異種,是這個軍團的首腦人物,不得不更多的考量一些東西。

自從遺棄了南方聚居地,從那邊出來後,錦的表情一直很嚴肅。

“我們的首領融合了那名人類基因後,已經不是原先的它了。”連似乎在喃喃自語,聲音足以讓旁邊的類人變異種聽見,“白骨鋪路那樣的事情,太惡趣味不提,卻還用我們的人來做各種試驗,最後竟還想把你給吞噬。”

錦微微側過頭,看了同伴一眼,淡淡金色的瞳孔,像征著純血變異種的身份,不過現在也只是換了一個模樣,它的身體裡面,融入了人類和蠻族的混合基因。

“你之後,定就輪到我們……事到如今,不得不反。”連聳了聳肩,他們也不想大動干戈,最後還不是放了那名南方聚居地首領和自家首領的融合體一馬,是死是活,就看對方的造化了。

因為在小聚居地附近的荒野中吃了癟,他們一合計,還是決定朝北邊過去,留下的一小撮,是死忠於南方聚居地那邊的,他們便不勉強。

總是要努力活下去,不管在哪裡,現在成了雜食性動物,也比以前好得多,而且它們一路過來,同一些進化方向不同的變異種,發生了不少分歧,現在還留在這個軍團中的,大都不太熱衷於殺戮。

不然,它們也沒法走到這麼遠,途中,可是遭遇了許多大型的狩獵隊,一旦發生衝突,減員是避免不了的。

還好錦當機立斷,先隱蔽起來,沒到必要時刻,不去選擇發動戰爭。

“我們需要一個住所。”錦淡淡的說道,他看著遠處的星火,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不需要太好,能遮風擋雨,讓後代延續下來,便足以了。”

見同伴沒有將那件叛變的事情作為心結,連稍稍舒了口氣,他是不願意看見錦背負上什麼東西,即便……錦是之前變異種首領的親身孩子。

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血腥的行為,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弒父這樣的罪名,不該讓它來背負,即便是事實,那也不能都算到一個人的頭上。

生死關頭,當時自己可是抱著敲暈錦,也要帶著它逃出來的打算,沒想到,對方竟是這樣果決。

連心下有些感傷,那些白骨,有百分之五十,可都是變異種留下的,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則是南方聚居地中的蠻族和人類,連同類都不放過,那些試驗的慘無人性,簡直令人發指。

“前面是以富饒和強大著稱的聚居地重城,即便是在這一塊遼闊的地域內,他們也無人能敵。”仔細看了看錦目光投向的地方,連不免有些憂心的說道。

一路走來,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棲息的地方,有的已經被人類和蠻族占領,有的卻是被同類所侵占,有了智慧之後,其實它們並不想同類相殘,除非對方產生了威脅,於是這樣子,便繞過了許多地域,現在想要往前,就必須從這個聚居地附近越過去,其余的路徑太過危險,還不如回頭隨便找個聚居地打一架,奪個巢。

“我們沒有退路。”錦何嘗不知道自己同伴心裡的想法,但是他們一旦出了手,就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誰能保證不會出現下一個虎視眈眈的人物,將它們再抓了去做試驗。

即便沒有那樣的人出現,其他聚居地的蠻族和人類,也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它們的動向,具備智慧的類人變異種,怎麼看都是一個必須消滅掉的敵人。

吃素也沒有用。

連沉默不語,很快,另外一名類人變異種走了過來,他低頭看了看兩人,打了個手勢,示意時間差不多,該啟程了。

這名類人變異種還不能很好的掌握語言交流的能力,它們休息了一段時間,足以養足精神,變異種本身是不需要太多睡眠的,摸黑前行,也很符合現狀。

大白天,招搖過市,那不是找打麼。

“小心些,我們繞最遠的那條路。”錦下了令,變異種軍團便緊跟在其身後,它們還沒有那種軍中將領要護在後方的意識,最強大的變異種,就應該在前方開路,它們誓死追隨便是了。

連十分警惕的打量周邊環境,它不太懂得那些陷阱的構造,所以變異種總是很容易就被暗算到,不過它們身體強壯,那些小陷阱,僅僅是能拖延步伐罷了,流血受傷,從來不在變異種思維的考量範圍內。

吃到獵物,或是餓死,它們以前只有這兩個選擇。

另外一名叫敏的類人變異種,已經隨手拔了幾片葉子,就往嘴裡塞。

連眉眼微抽,敏一直都比較親睞樹葉和草根,看見水果就能和不要命似的往前衝……的確,這些植物是可以裹腹,但不吃肉,肯定沒有那麼的強壯。

食草動物不總是被獵殺的對像麼,它們要引以為鑒才是。

當連學會了人類的暗自吐槽後,突然,走在最前方的錦停下了步伐,他面沉如水的看著前方不遠處,一名光是站在那裡,都能散發出迫人氣勢的人。

對方的雙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打量這些突然出現的敵人。

“變異種?”男人的身後轉出另外一名青年,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訝異,“我們這個地方,還有變異種敢過來,是說它們可悲呢,還是可嘆呢。”

青年輕笑道,那笑聲中,卻是帶著絲絲冷冽,嗜血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撲來。

錦瞳孔微縮,是陷阱。

很快,帶著鐵血殺戮氣息的獵手們,就將這個並不很大的變異種軍團給包圍了。

連見勢不妙,立刻將敏拉到自己身邊,至少到最後,它還能努力護一下對方,因為一路上軍團總是不斷的分散,現在剩下的主力部隊,數量並不多,目測這些獵手們,可不是什麼良善好欺之輩。

“您看它們……樣子是不是有些奇怪。”那名青年並不忙著下手,而是略有所思的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男子,顯然,這個從屬關系十分明顯,那是他的上司。

“看來南方聚居地那邊傳來的消息,還是挺可靠的,這些就是傳聞中,變態至極的類人變異種了吧。”

那名男子聽著青年的話語,將目光投放到錦的身上,從上到下掃視了幾番,才不動聲色的抬起手,往下壓了壓,周邊的獵手們這才稍微收斂了下氣勢,看樣子,是打算直接進攻了。連還是十分警惕的盯著這名男人,擒賊先擒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它不敢保證,自己能有實力靠過去。

敏則是擺出了戰鬥姿態,它的智慧遠不如另外兩名同伴聰明,但與生俱來的戰鬥天賦,讓它選擇了無時無刻都在准備殺戮。

錦沉下雙眸,竟是沒能逃過,這支狩獵隊的實力,恐怕在這個地域內,也是佼佼者之輩,他不禁心下嘆氣,有時候,運氣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對方顯然是布置陷阱捕殺大型獵物,沒想到自己撞了進來,自尋死路,“我們只是想要過去,不會殺人。”

錦淺顯直白的說了一句,沒想解釋太多,他們從出生到現在,並沒有殘殺無辜、暴虐吃人,除去在叛變出南方聚居地時,殺了不少那名首領的部下外,一路上,這個軍團都以動物血肉和植物來裹腹。

一來是為了避開人類和蠻族的戰力,另外也是為了不惹麻煩,有沒有嗜殺的天性困擾,何必自尋煩惱。男人聞言,卻是挑了挑眉梢,低低的笑了一聲,眼神中,卻是無法掩蓋的冰寒和凌冽。

獵手們不信,錦知道,換做是自己,也是不會信的,類人又怎麼樣,它們的身上,終究流淌著變異種的血統,惡名昭著。

“先抓起來,回去慢慢審訊。”男人轉過身,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便決定了軍團的去向和生死。

連握了握敏的手,決定和他們拼了,被抓回去,還不如直接戰死,從這些獵手刻骨的恨意中,就知道它們不會受到善待。

受虐致死,可不是多好的下場,它怕疼,還是干脆利落些來的爽快。

錦微微側過頭,看了看身後的軍團成員,都是剛成年沒多久的同類,手裡染的血不多,有的甚至還不清楚為何周圍的人,會這樣厭惡的看自己。

抽出了腰間的戰刀,錦看向被戰刀出鞘的聲音,吸引得停下腳步的男人,周身的氣勢全數放開,“放了他們,我束手就擒,你們要這麼多變異種也沒用,出了這塊地域,便不在貴方的管轄範圍內。”

大家總是為了活著,才會戰鬥,還沒有哪只狩獵隊跑到荒山野嶺中去追鋪變異種,那些玩意兒又不能殺了下飯,還難啃,弄不好就是自己送命,何必這麼偉大的去剿滅對方。

那名笑容中帶著幾分嗜血的青年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名類人變異種的氣勢,他不禁汗毛豎起,手中戰刀出鞘,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對方還沒做什麼,就有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定不會是等閑之輩。

他扭過頭,等待上司的命令。

想要全部擊殺,恐怕狩獵隊損失不小,他們原先就不是為了獵殺變異種而來,一會還要帶獵物回去,這名類人變異種,看上去倒是很有價值,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對方捕獲,其實是很不錯的選擇。

當然,這要看上司的最終決議。

氣氛開始變得沉默了下來,連想要說什麼,卻在這樣沉重的氛圍下,完全開不了口,他想讓錦別這樣犧牲自己,被抓過去,豈不是白白送死,還極有可能被試驗研究後虐殺……若是全面開戰,就算他們跑不掉,以錦的實力,定是可以有一線生機的。

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同伴的意思,他性子直,就這樣嘶吼著想要撲過去,卻被連一把拉住。

“不能讓錦去送死!”敏不知道為何另外一名同伴要拉住自己,但現在可不是玩家家酒的時候,他不想和連玩鬧。

“我知道……”連深吸了口氣,有時候,不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他們身後的整個軍團,會被葬送……那些還是大腦比敏更加單純的類人變異種。

錦不發一言,垂手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著對方的答復,挺拔的身形,卻是蘊含著極強的力量,讓周圍的獵手們,不由得將心膽提起,雙眼盯緊了,生怕這名類人變異種突然發難,打個措手不及。

“拿自己來換麼。”那名男人轉過身來,神色不變,冰冷的語氣中,卻是帶著絲絲危險,他隨意的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放眼掃了下那群看上去,比以往所遇到過的,還要青澀得多的變異種軍團,雙眸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可以,你跪著,爬過來。”

一旁的青年,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家上司的惡趣味,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好戲,這些變異種,看樣子是不太敢動手,正好,他們也不想打,抓一個領頭的,也算是有個交代,其他雜七雜八的玩意兒,放到荒野中,指不定就被其他大型凶獸被吃掉了。

這裡可不比南方那邊,北方的荒野中,更是殘忍而危險,即便是身體強悍,嗜血凶殘的變異種,也往往會身死其中。

“混蛋!”別說拉著敏,連都要忍不住了,他不想看著同伴去死,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魯莽行事,只會讓錦白白犧牲,可現在竟是要看著同伴受辱!

去他媽的理智,不好意思,那根神經現在斷了。

敏心裡一喜,准備和連組成作戰伙伴,不就是人類和蠻族麼,自己又不怕死,之前多艱難的時刻都熬過來了,那些慘無人道的試驗,他死都不想再回味了。

更不能讓錦再落入這些可惡家伙的手中。

連看准時機,就准備帶著軍團衝過去,錦卻伸出手,將其攔了下來。

“好……先放他們走。”類人變異種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男人眯起雙眸,半響,微微頷首。

獵手們將包圍圈讓出了一個空子。

那名青年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個叫錦的類人變異種,竟是眼睛都不眨的應下來,按理說,它們有了智慧,好歹有些榮辱觀了,難道現在還沒有進化到那個程度麼。

或者……真那樣看中自己的同伴。

不少獵手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些類人變異種們,沉默著目視它們離去。

敏被連制住,強行拉走,它淚眼汪汪拼命扭過頭,看向錦的方向,看著那個男人,就這樣身姿筆挺的站在原地,等它們幾乎要走遠了,即將看不見獵手們的時候,那個身影,跪了下去。

連沒有回頭,不發一言的拖著敏,帶領軍團進入了荒野深處,一陣風過,他覺得臉上涼涼的,刻骨的冷。

錦皺著眉,他不太懂對方要自己爬過去的姿勢,四肢著地,還是膝行,當他打算兩者都試一試,以免對方不滿,再次對軍團做出追擊的時候,卻覺得眼前一暗,那名上司,竟是走到了自己的身前,突然頸部一痛,最後的感覺,是落入了帶著冷香的溫暖之中。

青年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上司,就這樣把那名類人變異種打橫抱起,他揮揮手,示意狩獵隊開始返程,歸途中最好再抓點獵物,看樣子,上司是不帶算把這名類人變異種給上繳的。

因為經歷了戰亂,小聚居地的情況不容樂觀,休養生息一番,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周圍許多聚居地開始展現出猙獰的姿態,南方聚居地反倒是成為了最先的□□。

誰都想擴大自己的領地,豐富自身的物資,並渴求最為先進的技術力量。

林峰思索了幾日,還是選擇了和伊萊哈特一起,朝北方聚居地前行,過來這邊尋求聯合,畢竟物資很快就被消耗殆盡,先前南方聚居地遺留下了不少東西,都是可以換錢的,至少能換取不少種子,他們想要繼續發展,就不得不展開自給自足的種植業。

等兩人經過幾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才抵達北部聚居地重城的時候,發現這邊,竟是出現了類人變異種的身影,聽說,是之後進化出來的新鮮種類,和以往遇到的,那些嗜血凶殘的變異種不同。

經過一番打聽,林峰稍微知曉了點事情的經過,原來那些類人變異種,並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反而成了雜食性生物,在這個北方聚居地中,也算是能和人類、蠻族友好相處,這種場景,看上去很荒謬,可又那樣的其樂融融。

多一個生力軍,對於北方聚居地而言,不是什麼壞事,而且這些類人變異種又不隨意殺人,還喜歡吃水果,個性也單純,若不是剛好來到這裡,指不定在南方聚居地就被別的勢力給吞掉了。

林峰看著交換好的種子等物資,和伊萊哈特對視了一眼,南方聚居地那邊的事情,已經流傳很廣了,他們也沒想到,那些北上的變異種軍團,還會分裂成兩部分。

不過敵人勢力減弱,是一件好事。

“我們可以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看下他們的發展情況,再回去學習和模仿。”林峰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北方聚居地很成功,也很繁榮,他們的規章制度,和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是值得學習的。

小聚居地那邊,雖然環境不好,但是也有可造之材,現在艾爾默和紅衣,正打理得風風火火的,若沒有伊萊哈特在,艾爾默可就是一把手了。

伊萊哈特攬過人類,低頭在對方的耳邊咬了咬,“可以,種子和物資先尋人帶回,北方聚居地建造的資料也能一同送去,我們可以放松些在此暫居。”

林峰睜大了雙眸,略帶疑惑的看了看男人,“那些資料,不容易拿到手。”

北方聚居地沒有那麼感慨才是,這種建造城市的根本方針,和管理的條條例例,似乎還是較為保密的東西。

伊萊哈特俯下了身子,將人類壓在了下面,很快就把手中的花手給剝了干淨,快速利落的手法,讓林峰甚至還沒來得急起身。

“這是我以前寫的,有備份。”伊萊哈特聲音低沉而悅耳,他說完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點,一路走來,因為是長途跋涉,為了不讓人類的身體過於勞累,自己可是忍了一個多月。

實在是太熬人了,人類還壞心眼的時不時挑逗自己,伊萊哈特很快就親到了林峰的雙腿之間。

“唔……你先說清楚……”林峰深吸了口氣,伊萊哈特學得真快,那本書,他遲早要拿來燒火,“你寫的……是什麼……意思……”

伊萊哈特抬起頭,目光深沉,“以前在這裡居住,後面想要開發南方那邊,才過去了一段時間。”

林峰還沒從“原來我家伴侶背景不小”這個想法中走出,就被捅了進去,如同架在火堆上翻滾燒烤般,身體的裡面,熾熱而堅硬。

“嗚……”人類咬著牙,發出忍受不住的悶哼。

伊萊哈特溫柔的靠上去,細細的親咬著出了一層薄汗的背部,人類的肌膚泛著一層珍珠般的光澤,潔白而細膩,肌膚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緊致而富有彈性。

舒暢了之後,伊萊哈特將人類抱在懷中,低頭親了親,“伊爾蘭德,我的兄弟,明日領過來給你見見。”

這句話,比“帶你過去見見”,要好聽得多,林峰心滿意足的哼了一聲,窩在男人懷裡不動了。

他好累,本來就需要休息的時候,還被翻來覆去的折騰,早知道,就不大清早的總是用腳趾頭去夾某人的某處了。

第二天,林峰看見了一名和伊利萊哈特同樣俊美而冷冽的蠻族,對方很有禮貌的同他打過招呼,平和的用了午飯,期間相談甚歡。

親和有禮,實力非凡,林峰不得不感慨伊萊哈特家族的血統純正,生出來的娃,都是一樣個頂個的好。

“他的伴侶,是一名類人變異種,晚飯過去他那邊,見個面如何。”等自家兄弟有事告別後,伊萊哈特同林峰商量到,畢竟對方是變異種,若是會讓人類覺得不適,那也可以再緩些時候,正常人總是需要時間來接納。

伊萊哈特對種族選擇之類的事情,並無所謂,只要伊爾蘭德喜歡,合適便是,他不會插手兄弟的私人事情,那名類人變異種自己見過,一名不錯的男人,值得深交。

林峰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他要叫那個類人變異種什麼,好像沾親帶故的即視感,突然好興奮腫麼辦。

“晚飯麼,什麼時候開始?”人類一副很餓的模樣。

伊萊哈特略帶疑惑的看了看對方的肚子,難道剛才沒有吃飽了,明明是吃了不少。

林峰察覺到男人目光,連忙上杆子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消化了。”

一本正經臉。

伊萊哈特微微頷首,抱起人類往房間走去,他有喂飽自家伴侶的義務和責任。

“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錦費力睜開雙眸,只覺得身體如同被重物碾過一般,就連眼皮都搖搖欲墜的想要合上。

他被刑訊多久了,十天,還是半個月,時間在這裡,流逝得十分緩慢,度日如年這個詞語,在疼痛中顯得尤為清晰。

眼前是之前被包圍的時候,站在男人身旁的,那名青年,而剛剛出聲的男人,此時則是端坐在中央的椅子上,以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眼角帶著幾絲懶洋洋的笑意。

看在錦的眼裡,卻是刺骨的冰寒。

若斯看了看遍體鱗傷的類人變異種,這裡是伊爾蘭德大人的私牢,這名叫錦的戰俘,已經被關押多時,夜以繼日的審訊,似乎壓榨不出什麼東西。

而軍部也有所察覺,這幾日更是希望伊爾蘭德大人能把類人變異種,上繳出去,也好配合那些研究人員的工作。

不過大人以審訊未完結,堵住了他們的嘴,可惜,堵不了多久了,那些研究者,和瘋了一樣,甚至暗地裡用了些手段,激起民憤。

示意下屬潑了盆水,伊爾蘭德慢悠悠的在錦的後背和大腿處,又增添了一些鞭痕,這種帶著細小倒刺的藤蔓,足以讓人痛上三天三夜,再加上鹽水的刺激,個中滋味,非常人能忍受。

錦除去先前措手不及之下,悶哼了一聲,便沒有再發出絲毫聲音,求饒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青年似乎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他說了幾句話後,便退出了審訊室,這名類人變異種骨子硬,可惜,大人也不是良善之輩,這樣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畢竟大人的雙親,是死在變異種的手中。

當肩膀上多了一個火辣辣的燙傷後,錦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但很快,從身後傳來的劇痛,硬生生的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要睡了麼?”伊爾蘭德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一個暖和的笑容,但是看在錦的眼裡,卻猶如寒冰。

見戰俘沒有回答,那根手指惡意的彎曲起來。

“唔!”錦不自覺的曲起背部,薄薄的汗液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一路滑下,落入那處凹陷之中,然後滴到了伊爾蘭德露在外面的手上。

屈辱的顏色,讓這名類人變異種,看上去有種驚心動魄的誘惑。

伊爾蘭德將手抽回,安撫的親了親對方的耳垂,這才站開幾步,抬眼看向下一秒,便推門而入的青年。

“大人,那邊又來催了。”若斯心煩意亂的彙報到,那些研究人員,時不時就找個由頭來發難,給他們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

想要類人變異種,不會自己去抓麼,荒野這麼大,他們肯定不能派人去搜索,一旦發生凶獸襲人的損傷,誰敢承擔後果,這名叫錦的,被大人看得牢牢的,雖說殘忍對待了這些天,可並未留下不可治愈的傷痕。

有時候事情不能從一面看,若是大人好吃好喝的供著,那這名類人變異種,恐怕就活不過明天了,北方聚居地,還不到有人能一手遮天的地步,總是需要平衡各方實力,才能謀求發展。

伊爾蘭德看了他一眼,再用目光掃過眼底平靜無波的錦,沉默半響後,竟是微微頷首。

“送過去,一周後送回。”

若斯微微一愣,卻不想多問什麼,一周麼,這恐怕也是大人的極限了,民憤需要平定,北方聚居地一旦內亂,後果不堪設想。

更何況,不過是一名類人變異種罷了……他這樣想著,心裡卻是有些不忍,“據說是拿去要做實驗……”

聽到最後兩個字,錦的身體不自覺的一抖,雖然很快就被抑制住,卻還是落到了一直細心觀察的伊爾蘭德眼裡。

“做就做了,我會和那邊打招呼,別太過,總要把人活著送回來。”

上司下了令,若斯不好再說什麼,他略帶遺憾的看了看錦,希望研究室那邊做事有個度,這好歹是他們狩獵隊帶回的人,不能就這樣沒了。

錦心裡苦笑,總歸是逃不過做試驗品的命……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如何的對待,希望連和敏,還能活得好好的,荒野環境再惡劣,也好過受制於人的生活。

為了穩妥,類人變異種是被弄暈後才轉移的,那些身穿白袍的研究人員,眼神中迸發出的火光,簡直閃瞎了,他們手忙腳亂的將人帶走,恨不得立馬就趕到實驗室中。

一周後,若斯覺得軍部氣氛不太好,至少在伊爾蘭德大人這裡,低氣壓經久不散。

“大人,研究室那邊,需要更多的時間,他們希望您能延期幾周。”

“幾周麼。”伊爾蘭德從書桌後走出,修長的手指劃過桌面上的文件,聲音沉穩而冷冽,“過去看看。”

若斯不敢出聲,疾步跟在男人身後,他也有一周沒見到那名類人變異種了,不知道是否還好,研究室那樣干淨的地方,想必比審訊室要舒服得多。

伊爾蘭德在步入那間白色實驗室之前,想的是若軍部需要,再多幾周並無不可,只是他需要確認對方的身體狀況和生命安全,外界對於實驗室的試驗方式,並不十分明白。

推開門,進入隔絕後的房間,穿著白袍的研究者們,正對束縛在試驗台上的錦,忙碌的做著什麼。

“大人,您看,我們是在測試他的敏感度,下面的小口處,只要放入不同的東西,就能引起激烈的反應。”一名年輕的研究者自豪的說道,“當然,之前我們做過全身疼痛測試,但是發現這一處,是它最難以忍受的,所以效果良好,包括燒紅的石炭在內,所造成的損傷,竟是可以一夜之間,完全恢復。”

若斯站在遠處,不知道那名年輕的白大褂說了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家長官背後比的那個手勢……是要蕩平這裡……麼。

身為副官,若斯很想回去再學一輪暗語,然後他仔細看了第二遍,狠狠的蕩平。

好吧,看來上司是要和軍部翻臉了,這是□□麼……決斷下得有些快,許多東西都沒有部署好,若斯覺得向來沉穩強悍的伊爾蘭德這次魯莽了。

不過想想那名類人變異種……

人生總是需要一些青春的衝動。

錦不知道那些研究人員,為何對自己身體的敏感處,如此感興趣,他不想再回憶那一周的屈辱,卻每晚都要被迫想起。

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並沒有給出絲毫喘息的時間。

“嗚……”按耐不住的聲音,終於引起了那人一絲的溫柔,但也只有細密親了幾下的時間,很快,自己的雙腿被再次拉開。

“多睡一會。”伊爾蘭德按住了清晨想要起身的錦,對方不必頂著勞累的身體,去為自己准備早餐。

雖然這是協議上有的東西,目前自己也不奢求這名類人變異種能了解,那個協議就是個堵人嘴巴的廢紙。

他靠在床頭,看著手中的軍部彙報,大勢已定,因為太過於突兀,還有許多後遺症沒能處理,民心倒是穩定了下來,至於類人變異種的去留,也給出了明確的答復。

如果是真的可以和平相處,那不如就共同建設這片土地。

而作為轉折點的戰俘,就成了他的伴侶。

雖然是被迫了。

伊爾蘭德沒打算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的愛情或許不是愛,只是掠奪,但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男人低下頭,在錦的身上留下痕跡,那種一夜之間就從敵人變成情人的事情,只能發生在幻想之中。

做了讓對方屈辱的事情,就要承擔責任,至少讓那些變異種軍團得到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可以作為第一步。

被強行要了多次後,錦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疼痛,自甘下賤麼,他心裡暗想著,手中卻是忙碌不聽,需要在伴侶回來之前,准備好豐盛的晚飯。

而他們兩人的生活情況,會預示著類人變異種,是否真的能和人類、蠻族和平共處。

被如此對待之後的自己,若能繼續平和的生活下去,那其他人,也會更容易接受從荒野中回來的同伴。

開門發出的聲響,很快傳入耳中,錦擦了擦手,將最後一碟菜端到了飯桌上,他聽說今晚伊爾蘭德的兄弟和家屬會過來吃晚餐,所以比以往多了三個菜色。

看著滿滿的一桌香氣撲鼻的食物,錦將飲品擺上,其實人類和蠻族的廚藝,也不是很難以學習。

伊爾蘭德進屋後,先快速洗了個澡,因為天氣熱,食物擺一會也不是什麼大事,聽說伊萊哈特和他的伴侶,突然有了些事情,可能要晚點到。

至於是什麼事情,他覺得自己心知肚明……飯前菜,有時候總是會吃得比正餐還久。

看見錦就這樣坐在餐桌前,面無表情的等待自己使喚,伊爾蘭德揚起眉梢,帶著一身的水汽,把人摟到了懷中,低頭親了親對方潔淨的額頭,雙手捏了捏那渾圓的地方。

最近胖了點,比剛從研究室中接出來時,要好上許多,那時候,錦整個人,如同被玩壞的娃娃一般,雙眼中甚至沒有神情,空茫的看著天花板,讓他下意識的,和若斯暗示蕩平這處。

滅絕人性的實驗室。

若不是自己過來,若不是此時守在這裡的恰好是年輕的研究員,沒有多少防備,若不是他在軍部掩蓋之前,先一步探看……

心下嘆氣,伊爾蘭德解開錦的衣衫,裡面什麼都沒有穿,這是為了方便自己隨時享用,協議上是這樣說的,不過伊爾蘭德今日,買回了不少成套的衣物。

那張協議就是廢紙……當然私底下,他也是不介意遵守,只是在外,自家伴侶無需受制於那些東西。

錦沒有阻止伴侶的舉動,配合的任由對方隨意處置。

把人壓在沙發上,伊爾蘭德吃過一輪後,才直起腰,把氣息不勻的錦拉起來,抱到浴室中洗干淨後,又在床上享用了一輪。

再繼續下去,他們都該吃宵夜了,伊爾蘭德心裡暗想,克制住自己,靠到了錦的身旁,“剛才舒服麼。”

“很舒服。”沒有絲毫猶豫的三個字,簡單利落,錦一貫而來的面無表情。

伊爾蘭德不禁眯起雙眸,看著依舊平靜的男人,把人往懷中攬了攬,想要調戲對方,往往受傷的總是自己,莫名的……

“實驗室被全面取締,不再會有那種組織,其他的研發項目會按照規定嚴格實施。”

錦沉默不語,只是閉上了雙眼。

伊爾蘭德覺得自己審訊了別人這麼久,還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不會覺得自己站在道義那一方,或是覺得自己很高尚,那樣太惡心人了。

但是牢獄是不能取締的,世界上總是有壞人的存在。

“你的同伴已經找到了,到時候在北方聚居地建立一個統管部門,還要麻煩你負責了。”伊爾蘭德淡淡的說道。

這不是放權,或是討好,他知道,錦怎麼說,也不應該,就這樣被埋沒在家裡,做飯,打掃衛生,伺候自己?男人總是需要海闊天空的人生,自己的愛,雖然相比其他那些感天動地的來說,很渺小,卻還不至於那樣自私。

而且怎麼也都在北方聚居地內,伊爾蘭德心想,頂多只有晚上見到,那樣子,辦事的時間可得抓緊了。錦沉默著沒有說話,不去問它們是否安好這樣的愚蠢問題,既然伊爾蘭德平靜的說了出口,那就不會是噩耗,何必庸人自惱。

能融入北方聚居地,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荒野之中變數太大,活著下來的,也難免會被野性所侵襲,而文明的發展,需要穩定而持久的住所。

他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法定伴侶。

伊爾蘭德瞅見了錦的目光,雖然不如自己的實力,但同樣俊美而強悍的伴侶,就這樣躺在自己的前面,還沒有穿衣服,予取予求,還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自己,一瞬間,他決定,還是讓伊萊哈特明天過來吃早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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