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doubledate來一發
週末的獅子園非常熱鬧,雖然江南美景如詩如畫,但到處都是人群。少卿順著人流走的時候不禁微微皺眉抱怨說:「這麼多人,都體現不出園林的清幽感來了。」
碎玉邪氣的一笑:「那我們往深處走走,就沒那麼多人了。」
「啊,驚到人家親熱的小情侶就不好了。」齊晴默默的退出了某條小道:「怪不得這條路沒什麼人,分明就是被人給堵住了麼。」
「啊,打野戰實在是太沒公德心了啊。」少卿說話的聲音有點大,那對正在擁吻著的小情侶都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啊,是啊,其實這附近就有賓館的啊。」碎玉說著,大模大樣的走上了這條小路,毫不客氣的從剛剛分開的小情侶中插了過去。
「快跟上啊,我有預感前面一定有天空之城的。」少卿說著,也毫不客氣的再次從小情侶中穿過,還站在那兩人中間沖風夕和齊晴揮了揮手。
「天空之城,他究竟在說什麼啊。」齊晴微微抱怨著,連忙小跑著跟了過去。
風夕依舊是一張略面癱的臉,面無表情的從那對鴛鴦怨念的眼神中穿了過去。
「啊,前面有路標啊.」碎玉奔過去研究起來:「似乎前面有船呢。」
「快過來看路標,我們到前面去坐船怎麼樣?」少卿趴在木板指路牌上,發現前面就有船舶中心,就衝著後面他們招手:「對了,你們會游泳麼?」
「這個時候應該不是問暈不暈船而不是會不會游泳吧?」碎玉吐槽道。
「會游泳的人都不會暈船,問了這個那個就沒問的必要了,再說你沒看前幾天的翻船新聞麼?」少卿說。
「你這麼說誰還敢去坐船?」齊晴吐槽說。
「游泳我還是擅長的。」風夕一本正經的說,渀佛討論海難中如何自救般:「但我只能救一個人,你們還有誰會?」
「我只能勉勉強強自保,」少卿仔細想了想:「啊,你還是救我吧,學校的50米測試太水分了,我懷疑我只能游十米不到。」
「雖然我不會游泳,但我一定會緊緊抱住船舷的,連同我家齊晴一起。」碎玉雙手握拳說。
「那還是請你放手吧,」齊晴無情的揮開碎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可是會游泳的。」
「啊,那沒什麼問題了,我們去坐船吧。」說著少卿已經和風夕並肩往船票售票處走去。
「麻煩來一艘船,四個人。」風夕說著,把錢遞了過去。
年輕的售票員臉色一紅,羞答答的瞄了風夕一眼,這才含羞帶怯的把船票遞了過去。艄公已經在烏篷船上等候著了,船身不大,船寬只有1米,船的頭上罩著一個油光烏黑的篷子,最多只能容納6人的樣子。
少卿平衡性差,搖搖晃晃的踏上船頭,風夕連忙去扶。「小心點。」他擔心的說,握在手中的少年的手臂纖細有彈性,跟自己硬邦邦的手臂有很大的不同。
「嗯,沒問題了。」少卿仰起頭衝他微笑。
為了船的平衡著想,是風夕和少卿坐一側,碎玉和齊晴坐一側。
「客官們可都坐好了,那船可就開了。」年長的艄公笑著,一邊將船划了出去了。
「真好,我也想去撐船試試。」少卿托著腮笑瞇瞇的看著艄公的動作。
「你想讓我們全部都死一死麼?」碎玉鄙視的說。
齊晴從背包裡翻出了泡椒雞爪:「吶,大家吃點東西好了。」
「謝了,不過我不吃雞爪的。」風夕道。
「泡椒鳳爪可是我的最愛(*^__^*) ,你太瞭解我了。」碎玉笑瞇瞇的接過來:「我家齊晴真是太體貼了。」
齊晴忍不住打擊他:「只是我自己想吃而已。」
「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碎玉笑嘻嘻的說。
「我也帶了鴨翅。」說著,少卿也開始翻自家背包,舀出來一堆滷味大家一起吃。
雖然風夕平時不怎麼吃零食之類的東西,但少卿遞過來的東西他就無法拒絕。
烏篷船在河道裡慢悠悠的晃著,兩岸景色是深淺不一的鸀色,垂柳長長的絲絛在空中輕輕的舞動,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越往深處,林木越茂密,有些幽靜的地方岸上也沒有遊人,是小小的鸀色山丘,烏篷船划水的聲音分外的清晰,還聽得到清脆的鳥啼聲。
「蘇州話不是以軟糯著稱麼,所謂吳儂軟語也,還不來幾句讓爺開心下?」齊晴俏皮的沖碎玉說。
「明明這個時候該引吭高歌的。」少卿也湊熱鬧:「碎玉快來一發~」
「本大爺的歌喉是你們想聽就聽的麼?」碎玉低下頭在齊晴耳邊低低的笑道:「晚上回去我單獨唱給你聽~」聲音磁性而誘惑。
「湊這麼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不?」面對碎玉的調戲,齊晴的俏臉隱隱透出了黑色:天知道碎玉這騷包的傢伙最近變的有多喜歡調戲人,他幾次想要反調戲都敗給了碎玉的厚臉皮之下。這晚上要怎麼度過啊?一定要爭取到和少卿一屋才行!
碎玉這傢伙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風夕把眼神移向船外,不再那兩個調戲和反調戲的傢伙。
沒想到風夕也是360°無死角帥哥,少卿看著他帥氣硬朗的側臉,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光滑的很,泛著健康的色澤。沒想到風夕若有所覺,突然回過頭來問:
「我臉上有什麼嗎?」
「你背後生了眼睛麼?」他的視線沒有灼熱到能讓人感受到的地步吧。
「餘光。」風夕說。
「好吧,我在想你平時都有鍛煉麼,看上去特別結實的樣子。」
「嗯,一般早上會起床慢跑一會兒。」風夕很自然的伸出手:「手臂給我看。」
「噢,好。」
「你這是多久沒鍛煉了?」風夕試了試他手臂的硬度。
「離上次體育課好像是一年了吧。」少卿望天:「噢,我平時有經常散步啦。」
「那不算鍛煉吧。」風夕蹙眉看著他:「怎麼這麼瘦?中午多吃點吧。」
結果中午少卿還真讓風夕見識到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別看此人高高瘦瘦的,那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少卿吃相絕對不差,從容又迅速,談笑風生間面前的盤子已經不知不覺的空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就會有飯很好吃的感覺,自己也會食慾大開。
「風夕說話很少的樣子誒,跟遊戲裡一模一樣。」齊晴忍不住說:「這是羞澀麼?」
「真的是羞射麼?」少卿也眨著清澈的眼神看向他,嘴裡卻說著和自己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不和諧字眼。
「沒有,你們想太多了,我一直都這樣,別太在意。」風夕說著,體貼的接過少卿手裡的大閘蟹:「我幫你剝吧,不然又要重蹈剛才的覆轍了。」
「哼哼,某人剝個螃蟹都會讓它飛出去噢。」碎玉吸著蟹黃,毫不留情的嘲笑少卿。
「還不是剝到一半的時候正對上某人塗滿蟹黃的臉,這才嚇得我脫手而出。」少卿毫不示弱。
「你你你,我哪裡滿臉蟹黃了?」碎玉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拚命舀著紙巾悄悄的抹著自己的唇角。
「為什麼你們兩個總是不能和平共處?」齊晴無奈的說,他給碎玉夾了一塊松鼠桂魚:「還是吃這個吧,我覺得這個味道最好吃了。」
「oh~yeah~」碎玉一副我贏了的表情。
不能和平共處還不是因為碎玉有一顆善妒的心,他一早就妒忌我陪在你身邊啊,齊晴你這個遲鈍的笨蛋!少卿默默的扭過頭去,不去看碎玉得志的模樣:最討厭別人恩愛了,尤其是在自己的單身的時候!
「剝好了,嘗嘗吧。」風夕還體貼的蘸好醋,把剝好的蟹子放到少卿碗裡。
雖然表情缺缺,卻是個內心很柔和的男人呢,少卿道了謝,接過來,狀似隨意的說:「居然你還沒女朋友,很奇怪呢。」
「怎麼了?」
「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少卿吃著蟹肉模模糊糊的說道:「怎麼看都是優質股的樣子啊。」
「是有過,不過都分手了。」風夕坦誠的說.
少卿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都?」
「大學的時候談過幾個,工作的時候也處過幾個,不過幾個月之後都會分手。」在感情中,其實風夕一直都處於被動謹慎的狀態。被告白的話,若是不討厭,總會試著相處看看。奈何他的性子總是寡言少語,妹子們沒幾天興趣就淡了,也就走了。
「誒,想不到你也會處處開花?」少卿饒有興致的托著腮看著他。
「不討厭的話,就試著相處看看,」風夕沒什麼表情的繼續說:「不過,後來,她們失望了,就走了。」
「那你呢?」
「我,」風夕眸子細長深邃,看人的時候總有種認真的感覺,他誠實的說:「沒太大感觸吧。」
「其實是很失望吧。」
風夕一驚:「為什麼這麼說?」
「猜的。」少卿笑瞇瞇的說。
兩人的話題隨著新菜的到來就此打住,齊晴笑道:「某人最喜歡的碧螺蝦仁到了。」
「誒?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最喜歡碧螺蝦了?」碎玉自言自語道。
「不要自作多情,是我喜歡的。」少卿白了他一眼。
「那就多吃點吧。」風夕微微一笑,舀起調羹幫他盛了滿滿一碗。
碎玉黑黑的眼眸瞪了過去:果然和這兩個傢伙氣場最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