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長相品格端正的人睡相說不定會很差
碎玉這房子隔音效果沒那麼好,少卿聽得到對面傳過來辟啪東西掉落和碎玉委屈賣萌的聲音,本有點不放心,但轉眼一想,反正碎玉那個抖m有色心也沒色膽的,沒關係。
風夕已經推開浴室的門出來了,好一幅美男出浴圖。風夕本來就高且結實,小麥色的肌膚泛著健康的色澤,有微小的水滴順著緊實的胸肌劃過,劃過6塊腹肌,湮沒在下腹裹著的白色浴巾裡。
「去洗吧。」風夕邊擦著滴水的頭髮邊說,那模樣性感柔和。
「這就去了,」少卿抱著睡衣,關上浴室門之前回眸一笑:「身材不錯嘛~」
風夕擦頭髮的手一頓。
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竟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手中的書居然也看不下去。
結果少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風夕坐在床頭對著書若有所思的模樣。風夕抬起頭,細長深邃的眸子劃過他濕漉漉的發燒和被熱水蒸騰的酡紅的雙頰。
「碎玉這床讓人怎麼睡?」少卿不滿的道:「居然既不靠牆也不靠著書桌,晚上掉下來怎麼辦?」
「你睡相比較、特殊麼?」風夕好奇問。
「我從小床外面總會擋什麼東西的,不然睡的時候真的會掉下去的。」少卿擦乾頭髮也爬上床:「算了,說不定大了之後睡相好了許多,今晚正好試試。」
風夕把身子往外讓了讓,「那你往裡靠靠,睡的時候當心點,這床不矮,摔下去很疼的。」
「哎,你別再往外移了,不然我還沒掉下去你就先掉下去了。」
「我從來沒掉下去過。」
「碎玉這腐男難得厚道了一回,我還以為他會故意只給我們一床毯子呢。」少卿鑽進被窩不自覺的蹭了蹭,那模樣像極了慵懶的貓咪。
「是啊,難得這麼厚道。」才怪,在前天碎玉剛找到他得意洋洋的說特地給他們準備了一床被子以產生基情,在風夕的抗議之下方才作罷。他摘下眼鏡放回眼鏡盒,連同書本放到床頭:「關燈睡覺了?」
「好,鬧鐘你定了麼?」
「訂好了七點的鬧鐘,明天我叫你吧。」
「嗯,睡了。」
「嗯,晚安。」那句晚安低不可聞,接著風夕便關了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白天的遊玩太費神了,兩人都睡著的很快,風夕睡的很舒服,有種抱著自家床頭兔子的感覺,不過今天的兔子似乎更軟,還暖暖的有淡淡的香氣,一夜無夢。而少卿卻做了一宿的噩夢,快天亮的時候隱約還有鬼壓床的感覺。他用力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整個被風夕攬在懷裡,就快被壓成餅了。他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抽不出來,又怕動作太大把風夕掀下床,最好只好試著催眠自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碎玉精神抖擻的起床了。
「齊晴!晴天!齊晴是個笨蛋!該起床了!」碎玉聲音從輕柔逐漸變大,齊晴依舊絲毫不受影響的睡的甜甜的,這下碎玉總算明白為什麼昨晚齊晴說不設鬧鐘他就爬不起來的說法了。
隔壁的房間:隨著鬧鐘的聲響,風夕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緊緊的把少卿抱在懷裡,對方那令人心動的容顏近在咫尺,一向鎮定從容的臉頰上也出現了裂痕。
怎麼有種做壞事的感覺,他連忙放開少卿,心慌意亂的把手腳抽出來,幸虧少卿現在睡的沉,沒感受到他的動作。
他坐起來戴上眼鏡,怔了一會兒,指尖還殘留著對方肌膚暖暖的溫度和柔和的觸感。他心情複雜的看著少卿沉靜的睡容,頓覺人生有種奇異的脫軌感,這種感覺太過陌生,竟讓人不想去深思。最後這所有複雜的思緒化作一聲輕歎。
洗漱完畢之後,風夕這才調整好情緒叫少卿起床。
「啊,這就起來了。」少卿懶懶的用飽含鼻音的聲音隨口應著,可轉過身去又睡了過去。
風夕好笑的看著他,悄悄的用手指戳了一下這人柔軟的面頰。卻沒想到少卿突然睜開眼睛,低氣壓的問:「手感怎麼樣?」
「挺好的,」風夕誠實的說:「起來吧,爬山就要趁早。」
「萬惡的,」少卿掙扎著爬起來:「爬山什麼的都去死吧。」
「這……」風夕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明明此人現在這樣子跟遊戲裡溫柔可愛的菜鳥小醫生根本不一樣,但這種睡眼朦朧抱怨的樣子,真的是充滿了懶懶的可愛感。明明對方是跟自己性別一樣的男人,難道先前先入為主的印象過於深刻,總是想要把對方當做菜鳥來照顧麼?
這時候齊晴怒氣沖沖的敲門進來了:「某只懶豬還沒起來麼?」
風夕見他臉上竟然有可疑的紅暈:「還沒有,也不知道是迷糊著還是清醒著。」
「肯定是半迷糊狀態,」齊晴舀手指去捏少卿的臉頰,被少卿狠狠的揮開,然後蒙上被子繼續睡。
「你們昨晚上到底幾點睡的?」齊晴懷疑的看向碎玉:「不會夜聊了吧?」
「沒有,很早就睡下了。」風夕只好去晃少卿露在外面的手,少年的手溫暖柔軟,怎麼都不想放開。
「那他居然這樣一副德行」
在兩人的折磨下,少卿這才低氣壓的爬起來,頂著黑黑的眼圈。
「什麼?你說風夕像八爪章魚?」之後爬山的時候碎玉聽到少卿的敘述,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風夕是站得直坐得正睡的乖感情悶騷的人啊。
「大概是在家裡的時候偶爾會抱著床頭的兔子睡的緣故。」風夕波瀾不動的說。
「親,暴露奇怪的癖好了,這樣真的好麼?」少卿笑道。
「只是偶爾天冷的時候。」風夕著重重複了偶爾二字。
「是麼?」少卿揚眉看著他。
「當然!」斬釘截鐵,風夕伸出手拉了下顯得力不從心的少卿。
「好吧,話說這山看起來挺矮的,怎麼怎麼都爬不到?」
「是爬梯太陡峭的緣故吧,所以爬起來吃力。」風夕微微皺眉看向他:「不過你這體力,著實需要加強鍛煉的。」
「我也是會去打球的。」
「籃球麼?」
「檯球……」
「那叫什麼鍛煉……我經常去的一件健身房還不錯,離t大也不遠,叫猛猛健身房,有空去試一下吧。」
「我不會玩健身房裡面的器材啊。」少卿扶著風夕的手繼續努力的往上爬。
「沒關係,我教你好了。」風夕雖然波瀾不動說著,拉著少卿的手卻微微出汗。
「那好吧,反正我也沒去玩過。」
「那趕緊去試試唄,健身房可是有許多可以玩的。」碎玉笑得賊兮兮的插了一句。
「啊,是啊,你都是隨身攜帶草莓味的xx去玩嘛,我懂的。」少卿隨口堵他。
碎玉捂著臉奔到齊晴身邊,委委屈屈的指責:「他他他又欺負我。」
「如果你不搞些蛾子,誰都欺負不了你。」齊晴白了他一眼。
真是,潤【嘩——消音】劑毀他一世清明啊!碎玉欲哭無淚。
逛完虎丘和寒山寺,風夕他們這天吃過晚飯就回去了,碎玉依依不捨的同他們道別,齊晴只好故意扭頭不去看他那張華麗臉蛋上不和諧的委屈表情。
風夕把少卿和齊晴送至樓下。
「那再見了,」少卿笑著同他道別:「辛苦了。」
「沒什麼,下周再見。」風夕揮揮手,掉轉車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少卿背著包包站在遠處,很迷茫的指著自己的鼻尖:「誒,我什麼時候和他約好下周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