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懲罰我吧!
只要……你用的是愛的名義!
“ ?──”
狹長的劍身自手中滑落,銀灰色的面部護具裂成了兩半。
苯.傑西.愛彌爾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決戰是徹底的輸了。
看著握劍的手腕上沁出的鮮血,仿佛“大不列顛帝國第一劍客”的榮譽也隨著 流逝的鮮血一般,不復存在。
他半跪在地上,仰望著天神般立於面前的勝者,那滿足而踞傲的神情,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的專屬。
沒想到,輕易地答應了一個無名的劍客決鬥,居然是自己戰敗了……
苯.傑西.愛彌爾全身都在顫抖著。
這樣一來,他從榮譽得來的財富、莊園、女人,統統會變成昨日黃花。
他在莊外賒欠了六十萬英鎊的債務,失去名聲後也會讓他過著債台高築的日子。
他,輸不起……
看著眼前年青而驕傲的面孔,一個邪惡的念頭悄悄自心中滋長。是的,他不能失去他的榮譽,哪怕要低下他武士驕傲的頭顱!
那麼,與惡魔做交易吧!
用他能交換的一切,跟眼前這個劃破了他的面具後,眼裡閃現著癡迷與愛戀的年青人做交易。把他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將今天的秘密封鎖一輩子……
“啊……呀……”
昏暗的房間裡,黑色的床單更襯出了軀體的孱白。苯.傑西.愛彌爾雙手揪緊了身下的床單,掙紮著向前爬行,可渾圓的臀部仍被牢牢把握在身後男人的手裡。
一下又一下,狂猛的衝刺持續著,仿佛無止無休。從下身傳來的痛楚沿著脊骨一直延伸到頭頂,汗水浸濕了身下的床褥,留下一個個淫猥的浮水印。
“夠了……饒……饒了我……”
胡亂地在粗糙的床單上磨擦自己被束縛著的分身,高高聳起的紅色欲望間或流出渾濁的淚。
脆弱的內壁經由摩擦產生高熱,火辣辣地燃燒著,卻更刺激了深埋於兩腿間的獸。毫不留情的男人如噬血的野獸,大開大闔地撞擊著那已呈榴紅色的小口。
“夠……夠了!……不要……饒了我吧…啊……啊……唔……”
無意識的流淚呻吟,口中透明的唾絲順著白皙的頸脖流了下來。雪白的背蠕動著,被頂得不停地升起,再落下……
“唔……”
好熱!好痛!
熱得令人難以呼吸,痛得快要透徹心肺。
仍在身後埋頭苦“幹”的男人狠狠地戳刺著,苯.傑西.愛彌爾只覺得自己張開口便有可能會被他把五臟六腑都從口中撞出。
“唔……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也許是這幾近慘叫的呻吟終於引起了身後男子的憐惜,架高他的腰部狠狠的一擊釋放後,抽離開了那具癱瘓的身子。
原本被填得滿滿的菊穴驟然空蕩下來,不安地蠕動著,狂愛後粉嫩的菊穴紅腫著,有些深紅的腸壁向外翻出,綻放開了一朵赤紅的薔薇……
被身後的男子翻過身,苯.傑西.愛彌爾含淚的雙瞳看著高踞於自己上方的男人,這樣的關系已經持續了近一個年,他從來都沒有一刻如這時的後悔。
在那天,他用自己的身體誘惑了那個青年──克力士.新.羅潔士,誘他答應了只成為自己的屬下,永遠不得將那天的決鬥說出去。
他使得他失去了已唾手可得的榮譽,卻也讓自己陷入了愛欲的地獄。引發他獸性般愛火的,是自己?還是人類愚蠢的貪欲?
他想,克力士也許曾經有迷戀過他,可是現在應該是恨他更堪!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當初他與他的約定意味著放棄了什麼。
畢竟,沒有哪個學劍的人,能抗拒國王親授功勛的誘惑──名譽之劍。
可他卻卑鄙地用自己這具殘破的身軀,硬生生把那個純潔的青年騙誘,讓他遠離了那“大不列顛帝國第一劍客”的桂冠。
這也是他所應得的教訓嗎?他們這種互相憎恨,互相啃噬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
“幫我舔!好淫亂的身子,輕輕碰一下就成了這樣……”
上面沾著一層黏稠液體的肉棒,從前端處又慢慢冒出新的透明液體。不耐煩地揉搓著他的胸部,克力士把紫紅的欲望之劍貼到苯的臉頰。
“……”
遲疑著伸出了粉色的舌頭,苯機械地讓自己的舌沿著那醜陋玩意兒上暴起的筋脈移動著。
身下被捅得快要糜爛的花穴又被克力士粗壯的手指玩弄著,無法摭掩的前方,筆直的欲望向空中挺立著,被寬大的繩結緊箍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疼痛的紫色。
“你這邪惡的劍士,墮落的天使,是你把我帶進了這個地獄……”
沒有吻,眼前的唇歷數著他曾經犯下的罪行。
他虛弱地想反駁他過分的指責,啊,如果大家都這麼的痛苦,為什麼他不放過他、離開他?
毀掉先前那個荒唐的約定呢?
可惜,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克力士已經把自己粗大的分身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的口腔,有力地抽插起來,圓硬的睪丸不時地拍打著他的臉頰。
感到口中堅硬的陽物傳來火熱的脈動,羞恥與憤怒,還夾雜著幾分說不清的情緒,使得不輕易落下的眼淚從蒼白的腮旁滑落。
充斥鼻端的強烈男性味道讓他一陣陣地發嘔。苯拼命的扭動身體,但固定著頭部的手掌卻是異常有力,無法釋放的苯大腿傳過一陣快似一陣的痙攣,收縮的喉頭卻給克力士帶來了更大的快感。終於,在苯被灌了滿滿一口腔精液的嗆咳聲中,克力士達到了他的第二次高潮,厴足地倒在了苯的身上,可這對始終未得到釋放的苯而言,卻是地獄般痛苦的交合。
“請……請求你……”
虛弱地攀附住厭足後男人健壯的胳膊,苯抖索的手怎麼也解不開男人打在自己分身上的結。
“我都忘了,您還沒滿足呢!我尊貴的主人。”
假惺惺地表示著同情,克力士從床過取過了一個長約三十公分、直徑為八公分的假陽具塞到苯的手裡。半是誘哄半是威脅地說著:“來,您這麼淫蕩的身子後面沒有塞滿,前面怎麼會滿足呢?”
睜得溜圓的眼睛看著眼前可怕的東西,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的柱體上沒有抹上任何的潤滑脂,黑色橡膠棒上凸起的圓點是那樣囂張、可怕的存在。
“不,後面會裂開……”
恐懼地搖著頭,苯慌亂地找著逃脫的藉口,“而且,我明天要去拜訪維多利亞夫人!噢,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至少讓我明天能完好地騎著馬出門吧。”
“您還真會享受上流階層社會的情調啊!我的主人。”
譏諷地回答著驚惶的苯,克力士用可以算得上溫柔的動作把那根粗大的東西放到苯的嘴邊,“那我們先讓它潤滑一下,然後再通過您自己的手完成插入的動作吧──我想,您會溫柔對待您那重要部位的,不是嗎?”
“……”
與男人堅持的眼神對峙了一會兒,苯認命地伸出了自己嫩紅的舌頭,舔著面前無生命力的柱體,充分的潤濕後,那沉甸甸的重量在自己顫抖的手中緩慢抵住了下方的花穴。
“我不會讓您太辛苦的,您的腿我來幫您分開……”
惡質的男人,把他的雙腿扒分得大大的,並把臀部抬高,使苯毫無摭蔽的腿間、羞澀顫抖的後洞在他眼前展露無遺。
他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這羞恥的任何一個動作!
恨恨地想著,苯膽戰心驚地把那個大得超乎平常的東西放在穴口附近磨了磨,咬緊了牙,對準穴口,緩緩用力地把它向裡推。
膠棒上突起的圓點,在他每推進一分便強烈地磨擦一下體內那敏感的一點,好不容易把它完全吞進去後,先前克力士射在裡面的白液被擠了出來,沿著股縫滴落在黑色的床單上。
“多美麗的景致!”
一隻大手覆上了苯的手,克力士輕柔地握著那嵌入體內的東西做起了活塞運動。
“啊……啊……啊啊啊啊………”
每次這突來的溫柔都比先前的狂愛叫苯更容易瘋狂。
苯緊緊地攀住克力士粗壯的脖子,大聲地呻吟、扭動著,就在他全身都已經顫抖得如風中的落葉時,克力士手上不知怎麼一拉,束縛了他半個夜晚的繩子驟然解開了,一股一股濃洌的精液從飽受折磨的分身噴湧而出,夾雜著些許白色的硬塊,打在克力士的臉上、身上,再滴落回苯白皙的腹部,這陣強烈的射精一直持續了二十多次才宣告完結,氣喘吁吁的苯也筋疲力盡地暈睡了過去……
翌日。
“你這是要幹什麼?”
迷迷糊糊地被人從床上抱起,直到刺眼的陽光映得緊閉的眼瞼內都是一片血紅時,苯.傑西.愛彌爾才不情不願地張開了眼睛,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馬廄,而,自己身上只裹了一層床單。
“讓我尊貴的主人去赴佳人的約會!”
用眼色示意一旁的馬夫走開,把苯抱到有更換騎馬服的櫃子前,有旁人在的時候,克力士總是表現得非常的彬彬有禮。
“不要,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看到有一抹熟悉隱怒掠過克力士的眼睛,苯驚慌地掙紮著從他的懷裡離開,可是昨夜運動過度的腰桿無法挺直,結果他直接滾落到地上,雪白的胴體從散開的床單裡裸露出來,就象最無邪的天使引誘一切生物蠢動的欲望。
“……”
跌落到馬腹下的苯看到的是一匹公馬對著他硬挺了那長得象樹樁一樣的陽具。
“噢,天!我主人的魅力可真是無人能擋,就連馬都對您美麗的身體產生了欲望呢!我們是不是應該讓它也臣服在主人的身下?”
彎下腰來想將他扶起,順著苯驚駭的目光向上看,也發現了這一現象的克力士調侃的話語更引發了苯的恐懼。
“不──!”
害怕地對馬兒伸過來的舌頭又踢又打,苯啜泣著沖進了克力士的懷抱,哭喊道:“不,求你,我什麼都為你做,不要讓我獸交……我害怕……我……”
“主人,您這句可愛話語可是會引發另一頭野獸的欲望……”
好笑地伸手把那顫抖的身子攬進懷裡,克力士牽引著他的手撫上了自己下方膨脹的欲望。
“克力士……”
紅了臉,苯為自己的被害妄想而羞愧。
“更何況,您是我一個人的主人。別人,就算是馬兒碰您一下,我都會妒忌的……”
手指曖昧地沿著雪白的脊骨滑了下去,在過了一夜又恢復成堅硬緊縮的花蕾上輕揉著,苯那被調教得很好的身子誠實地弓向了他的主人。
“克力士……”
噢,上帝!今天真是個不宜出門的日子,也許他該請人向維多利亞夫人抱歉並請求改期。軟軟地癱倒在男人強壯的懷抱,苯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可是卻被男人無情的推開。
“我教養良好的主人是不可以在沒有預告的情況下,爽一個名嬡的約會。”
略為調整了一下呼吸,克力士取過了疊放在櫃裡的騎馬服。
這該死的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那見鬼的自製力!咬著下唇,苯怨恨地瞪著眼前挑起了他的欲望又狡猾地逃開的克力士。
下一秒,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卻被他丟到了自己頭上。
“但是您親自到她的門前去跟她告知這件事情,就不算失禮了。”
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幫他把披風上的按鈕繫好,也把他全身都擋得嚴嚴實實的。可是他身上除了這件披風外,就光裸得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苯茫然地看著把馬準備好的男人,難道他要讓自己這樣子出門嗎?
“當然,我也會陪您一起去!我的主人……”
取過同樣的一件披風罩在自己身上,克力士翻身騎到了馬背上,解開自己褲子前方的系帶,粗大的兇器立刻從裡面彈了出來。
“坐上來!”
輕挑地拍拍前方的位置,克力士邀請的動作讓苯羞窘不已。
“還是您真的要做一個在淑女面前失禮的騎士呢?”
半含威脅的口吻,克力士彎腰牽過他的手,把他強行抱到了馬背上,堅硬的前端頂住後方的洞穴,一寸一寸的沉入……
“噢,你要我這個樣子出門?”
終於洞悉了他的企圖,苯慌亂地掙紮著,可是深入到裡面的灼熱卻愈發硬挺。
“我想在全人類面前與你做愛,宣告你是我的!”
含住了苯敏感的耳垂,克力士把他身上的披風拉好。手環過他的腰,扶穩了那因為羞澀而顫抖的身子,催馬揚鞭的同時還不忘了叮嚀:“一會風可能會有點大,您不單只要坐好,還得注意別讓披風散開了,我可不打算與別人共用您!”
天!這是怎樣荒唐的舉動!
在馬兒起步揚蹄時,苯急忙扶上繞到面前拉馬韁的健壯臂膀,可是隨著馬每一次奔跑跳躍,就更往體內磨擦著挺進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的東西卻讓他想尖叫出聲。
跳躍、挺進、碰撞、磨擦,酥麻羞恥感覺的侵襲讓他眼前一片緋紅。
“呀,這不是愛彌爾男爵嗎?許久不見,您的風采更甚從前了!真是我們蘇格蘭島上最美麗的薔薇劍客呀!”
“噢,榮耀的劍士大人,能一睹您的風采真是三生有幸!”
朦朧的意識中,克力士帶著他縱馬橫穿了許多他熟悉的與不熟悉的大街小巷,在眾目睽睽下被一個男人直插後庭的羞恥也讓他體內的欲望癒加疼痛。
一路上,還有不少他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人與他們打招呼,克力士則不時地停下馬來,讓他回答別人的問候,或是自己代為謙躬地與他們交談。臉上紅雲朵朵的苯根本不記得自己含含糊糊地答了些什麼,他只一心一意地牽掛著在他身體裡肆虐的那根東西。害怕會讓別人看出一絲的端睨來。
克力士在快馬輕盈的腳步中,還有空暇低下頭來低聲地交待他把衣襟拉好,或者壞壞地朝他耳孔吹氣或是借著拉馬韁的動作有意無意地擦過他在披風下尖挺到疼痛的乳尖。
“嗯……”
拼命地咬緊唇忍住就要流瀉而出的呻吟,馬背跳躍的健肉使得他體內的分身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頻律沖擊向那快樂的制高點。汗水,在密不透風的披風內流了一背。
這絕對是一場折磨人的旅行。如果有可能,他下輩子也不要騎馬!
羞惱地瞪了那個好笑地注視著他的一切的男人,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時,苯也顧不上一貫的紳士風度,只讓下人請維多利亞夫人到窗口言不達意地說了幾句,便匆匆催促克力士策馬離開。
“克力士,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把我放下來?”
他要忍不住了,總算任務完成後,他只想能快快地把體內已奔騰成猛獸的欲望釋放出來,噢,為什麼身後那個男人的臉皮能那麼厚,打死他也不敢在大街上就這樣達到高潮。
“我如果這麼做了,您會給我什麼獎勵呢?我的主人?”
好整以暇地配合著馬的動作,在眾人注意不到的角落猛力地向那顫抖著縮緊的花穴生猛地捅了兩捅,克力士滿意地感覺到那纖細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向上一跳。
“你……你想要什麼?”
“您,我尊貴的主人一個承諾。因為您這次背著我與別人約會的行為讓我非常的生氣,所以這是給您的懲罰,您不喜歡嗎?”
“啊!”
使壞的手從後面的披風探入,重重地在他流淚的分身上一彈。
原來,克力士從昨夜持續到今天的懲罰,原來只是因為他看上去像是出軌的行為,而不是因為他一年前的欺騙!
苯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卻湧起了一陣安心的感覺。
他一直以為他是恨他的──在不久前,無意中讓他知道了自己欺騙他答應的是怎樣的一個承諾後。
“我的主人?”
得不到回答的男人嚴肅地扳過了他的臉,披風下的手帶著十萬伏的高壓挑弄他的極限。
“噢……”
“該死的,我以後不會再有事情瞞著你,更不會和那些名媛淑女約會……啊……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親愛的……”
先前死都不肯說出的允諾此刻如流水般地湧出,苯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面前粗壯的臂膀。
“如您所願!”
微笑著揚鞭急摧,將馬兒趕到了一處無人的坡穀,在草地上幾乎是迫不急待地交纏起來的兩個男人野獸般地互相噬咬著,釋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遠處的城堡,在苯的眼中都已成了一片模糊的殘像,只有在身邊的這個男人才是真實的存在。
高亢的大叫著,把炎漿般的瓊汁撒入愛的綠地,苯.傑西.愛彌爾摸索著找到了那雙堅實的臂膀……曾經擊敗過自己的臂膀,枕起來是那麼的安心。有他在身邊,就連風吹過的感覺都那麼的愜意,愜意到昏昏欲睡的神智主宰了一切……
嗅著青草的香氣,苯.傑西.愛彌爾均細而沉穩的呼吸聲自這一方淨土中響起。
“我愛您!我永遠的薔薇劍客……”
把栗色的頭髮從暈睡的男人臉上拂開,薔薇色的面頰襯在綠色的草坪上,克力士凝視著這個怯懦、高傲,叫他又愛又恨的男人,輕柔地在他無意識張開的唇邊,印下了一個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