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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叔叔難當》第78章
  78、 ...

  悄無聲息,卻又出人意外,楊光就這麼回來了,而楊希言居然什麼都沒有多問。

  安娜離開了泌園,臨走之時似有話要說,卻在被楊希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後,選擇了沉默。

  也是,他們兩人的事,終究不是外人該多插手的,沒看連司徒磊他們都只是遠遠觀望麼?

  「祝你們幸福。」安娜衝著兩人微笑,笑容燦爛,卻有些心酸。

  這是她接的最吃力的一樁交易了,但……不後悔。

  楊希言一如既往的表現著他的能力,焰幫現在的生意井井有條,而楊光也終於有時間去處理早該處理的那些恩怨了。

  洪三爺的『五味居』現如今多了幾分荒涼,那斗大的三個字在陽光下看起來竟然有些斑駁。洪三爺老了,太老了,而『五味居』的年頭同樣也不少了。

  楊光站在門口,看著牌匾不語,那雙有些凌厲的眸子帶著幾分滄桑的疲憊。

  「焰老大,三爺在裡面等您。」跟在洪三爺身邊的管事低頭垂目的過來喚人。

  「嗯。」楊光看了他一眼,擺擺手想要阻止身後苟成和趙東的跟隨。「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不行!」異口同聲的拒絕,兩人說什麼都不會再放楊光一個人。

  楊光無奈,看了看兩人堅決的神色,終是沒有多說。

  洪三爺仍是坐在楊光常見他坐著的那張躺椅上,眼睛半睜不睜,如同垂死一般的模樣看的楊光有些心酸。

  「三爺……」

  看也不看不遠處那個匍匐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人,楊光走過去在老頭的身邊坐了下來。

  洪三爺睜開眼看了看他,眼裡有一瞬間的光亮,卻又很快渾濁起來。搭在扶手上滿是老人斑的手無力的往地上那人指了指,洪三爺喉嚨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響,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爺,這件事不怪您。」楊光按住他的手,輕拍了拍,出言安撫。「您也別往心裡去了。」

  洪三爺的視線在他胸前繞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他的臉上。

  管事的端了杯水過來喂老頭吃了幾顆藥,老頭擺擺手,大喘氣一般問道:「不……怪我?」

  其實說起來,洪三爺何其無辜?

  洪雲鵬死前預謀的事,卻在他死後繼續被執行,老頭即使無心,卻也不得不為洪門給出楊光一個交待。

  地上躺著的那人就是在洪雲鵬死後發起殺人交易的人,也是老頭大意了,連自己手底下還有死忠於洪二爺的人都沒有發現。

  那倆父子即使死了,也有折騰人的本事。

  「嗯,已經過去了,您老也別多想了。」

  不是楊光大度,而是這件事本身跟洪三爺也沒有多大關係,更何況……老頭只怕時日也不多了,這件事再糾纏下去又有什麼必要呢?

  起身,乾淨利落的往那本就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補了一槍,楊光轉頭,沖洪三爺笑笑,「三爺好好養病,焰小子下次再來賠你喝茶。」

  他走的乾脆,卻不見身後的洪三爺半閉的眼眸裡老淚滾滾而落。

  都死了,他也要死了,這一輩子究竟爭了個什麼又為了個什麼?

  一切似乎就該這麼平靜下去了,那些傷痕也好,過往也好,留下過痕跡,卻終究要被忘記。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楊光鬆了一口氣,這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邊的孩子身上。

  「希言……」

  少年越來越沉穩,因為養傷,楊光大部分的事情都直接丟給了楊希言來處理,而這個孩子所顯露出來的手段,讓楊光隱隱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不安。

  真的什麼都沒有發覺嗎?可是如果這孩子真察覺到什麼,那又是為什麼一點都不問呢?

  他忐忑不安,而楊希言則始終是平靜的。

  聽到他的輕喚,坐在書桌後的少年抬起頭,黑色的眼眸沉靜,清亮,一如過往。

  「怎麼了?」

  「沒事。」搖頭,楊光輕笑,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蓋著毛毯,躺在楊希言曾經愛躺的那張椅子上,閉目而眠。

  既然楊希言有那個本事,楊光也就懶得再插手,孩子大了,總該放手讓他成長,自己也能貪得一時悠閒。

  這麼多年,他真的是有些累了。

  閉著眼睛的楊光看不到一直盯著他的少年眼眸裡一劃而過的情緒,卻也知道對方一直在看著他。

  「怎麼了?累了?」有疑問的人變成了楊光,他睜開眼看著慢慢走近的少年,眼神寵溺。

  「沒有。」

  楊希方俯身輕吻著他的唇角,目光微移,卻是落在楊光半掩著的胸口。

  他伸手,想要解開楊光的衣扣,卻被對方捉住。

  「別看了,已經好了,也不疼了。」

  雖然楊希言什麼都沒說,但是他每每落在傷口上的目光卻總是讓楊光心緒難安,所以楊光也盡量少讓他看到。

  「讓我看看。」

  楊希言語氣平和,卻難掩堅持,楊光沉默的看著他一會後,終是放開了手。

  衣襟被解開,那道猙獰的疤痕便半分不漏的展現在眼底。

  即使看過的次數已經不少了,楊希言卻始終覺得每看一次,每痛一分。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語調有些不穩,似克制,似壓抑,「真的好了。」

  「嗯。」

  已過去一月有餘,楊光又是安心靜養,傷勢自然恢復的不錯。

  楊希言沒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後,幫楊光把扣子一顆顆扣上……他低頭啃咬著男人的唇,呼吸不穩。

  晚上……

  「什麼?」似乎聽到他說了什麼,卻因為聲音太小,楊光沒有聽清,放開少年被親吻的紅艷艷的唇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楊希言摸了摸他的臉,站起身說:「去床上睡吧。」

  「不用了,又不是真的很睏。」閉了閉眼,楊光深呼吸壓下湧起的反應,再若無其事的朝少年笑了笑。

  這段時間因為他的傷勢,兩人雖是同床共枕,卻少有什麼親熱舉動。

  而現在,好像已經可以不用忍了。

  楊光突然想到,在那個早晨,他似乎還答應過楊希言一件事的。

  少有的,楊光突然有些期待晚上的到來了。

  縱使楊光想過,卻也沒有預料到這個夜晚,會是如此的……

  似乎睡的有些沉了,連楊希言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楊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見那道纖瘦的身影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因為逆光,楊希言的表情看不太分明,卻還是讓楊光感覺到了不平常。

  「希言?」

  動動身體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目光上移,楊光驀然僵住。

  這是什麼情況?

  眼角微微的一跳,楊光心裡的不安越擴越大,尤其是在看到楊希言不發一言的開始脫衣服時。

  他倒不是怕,對這孩子,他沒什麼不能給的,只是……楊光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怎麼了,希言?」

  俯□的少年面目沉靜卻目光壓抑,楊光也不敢亂動,只能出聲詢問。

  只可惜,楊希言根本沒有回答的打算。他不光剝光了自己,連楊光也同樣的毫無遮擋。

  微涼的指尖往下劃過,在移動到楊光胸口時,楊希言的唇角抿了抿。

  他抬頭看著楊光,目光暗沉,似波濤暗湧。

  他問:「二叔,疼嗎?」

  「不疼!」不知道他怎麼又突然問起,楊光趕緊回答。

  「是嗎?」頭低了低,楊光看不清楚少年臉上的表情,只見那雙手慢慢下移,直到握住那沉睡之物。

  「希言……」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楊光額角一跳一跳的,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說只是情趣,楊光不會有此一問,但對方的表情和那明顯是打算強來的態度,多少還是讓楊光有些芥蒂……他跟他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楊希言沒說話,他半掩著的羽睫輕顫著,像是在掙扎,又像是在克制。

  「希……」還想說什麼,卻被對方輕揉慢捻的動作引得倒吸一口涼氣。被束縛在頂頭的雙手用力緊握著,楊光的身軀變得僵硬起來,他微瞇著眼眸盯著楊希言,想要用眼神阻止對方這場莫名的舉動。

  楊希言側頭看他,眼角上挑,眼眸似沾染了水氣一般帶著輕微的誘惑。

  楊光的心開始下沉。

  不該是這樣的。

  這樣陌生的楊希言,他沒有見過。

  不能再繼續了!

  「放開我!」一聲冷喝,蘊含著怒氣,楊光銳利的眼神開始凝結出冰冷。

  楊希言的動作一僵,臉色有一瞬間變得蒼白,卻在下一刻,他俯□,用著近乎虔誠和帶了些討好的態度含住了那在他手中微微甦醒的物件。

  楊光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即使對方不熟練,即使楊光想要克制,卻也阻止不了那感覺一陣陣的上湧,帶著強大的衝擊力一般,擊碎楊光的理智。

  「希言……」長歎一聲,帶著妥協,楊光開口,語調微顫,「你想要知道什麼?」

  卻不知話語一出,對方的動作卻突然加速,楊光微微的吸氣,抬頭去看。然後,被對方的動作嚇的全身僵硬。

  「楊希言!」

  楊希言正跨坐在他的身上,那絲毫沒有經過潤滑的地方正抵在自己身前。

  這個動作,何其相似?

  想要伸腳去踹,卻被對方緊緊按住,楊希言的身手已然不弱,更何況楊光也不敢真的傷他。

  那孩子迎著他冷厲的視線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卻絲毫不打算妥協。前端已經探入,沒有擴充的地方箍的人生疼。

  「希言,別鬧……」見他態度堅決的往下坐著,楊光連聲音都不穩起來,不敢妄動,怕前進一分傷著對方,只能安撫。「希言,先下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先下來……」

  「二叔!」楊希言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終於洩出難過。「為什麼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願意對我坦誠?」

  楊光一愣,正要說什麼,卻終是遲了。

  一聲輕微的聲響,帶來的卻是兩個人巨大的痛楚,楊光被束縛在床頭的手掙的青筋直冒,身體緊繃,咬著牙狠狠的盯著身上的少年,而楊希言則是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像是隨時會暈倒一般。

  溫熱的液體從相連的地方緩緩流淌,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兩道沉重的呼吸。

  「楊希言,你鬧夠了沒有?」有水滴從額上劃落,打濕了眼睫,楊光眼前一片模糊。

  「二叔。」微後仰著的人,身體無力前傾,匍匐在楊光的胸膛上。

  對著楊光的視線,楊希言無力扯出一抹蒼白的笑顏,「二叔,你疼麼?」

  疼,太疼了,疼的楊光都快要昏死過去了。

  「給我解開!」面色森冷,楊光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怪這個孩子,還是該怪自己。

  事已至此再猜不到楊希言已經知道他受傷的真相楊光就太蠢了,不想去追究是誰洩了秘,這個時候楊光只想好好的抱抱懷裡的少年。

  「希言,給我解開。」

  楊希言看他一眼,卻只是搖了搖頭。

  「二叔,我很累。」

  再大的怒氣在這句無力的話語面前,也不復存在。

  楊光看著他,目光複雜。

  楊光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楊希言說:「你醒過來之前。」

  楊光的呼吸一窒,「那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裝的若無其事?

  「你不想我知道。」體內之物早已失了鬥志昂揚,楊希言也沒有了再去挑撥的力道,只能順勢趴在楊光身上,呼吸輕柔。

  「二叔,別生我氣……」

  「二叔,我很疼……」

  「二叔,別再騙我了……」

  一聲聲的輕喚,惹得楊光紅了眼圈,他閉了閉眼,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低頭,輕吻懷裡少年的發底。

  「對不起,希言。」

  他不知道懷裡的孩子是怎麼忍受了那麼多的日日夜夜,強忍著,卻還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傷害他自以為都攔了下來,卻不知道反而加倍。

  他知道楊希言說他疼,說的卻不是那流血的傷口。

  這個孩子只是再也沒有辦法緩和,才會讓他知道,他有多疼。

  「對不起,希言。」被束縛著的手一被放開,便緊緊的擁抱著懷裡的少年,楊光只能道歉。

  他緊緊的抱著對方,像是恨不得把那纖瘦的身影揉進身體裡一般用力。

  「二叔錯了,真的錯了,對不起……」

  第一次,楊光低頭,他無力,他哽咽,為懷裡的孩子感到痛徹心肺。

  楊希言還是搖頭,他抬起頭看著楊光,那專注的眼神彷彿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緊剩的唯一一般,黑色的眼睛倒映著男人痛苦的表情,他便笑了。

  一如楊光曾經見過的那般美好,笑容燦爛,美如絢花。

  他親吻著男人,雙手緊緊的環抱在對方頸項上,再不鬆手。

  「二叔,都過去了。」

  所有的傷害濃縮到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那道撕心裂肺的傷口會在時間裡治癒,不管怎樣,身邊的人都在,一直都在,就好!

  當楊光接到消息趕到時,就看到那個孩子正坐在他曾經受傷的地方,一腿支起,一腿平躺。

  楊希言低著頭,看不太清楚表情,只看到黑色的髮絲微垂著,半掩著一張臉,而他的雙手正按在那些顏色發深的泥土上。

  楊光有些無奈,他沒想到楊希言在會議上一聲招呼不打的離開,就只是為了來這個地方緬懷。

  他走到那個孩子身邊坐下,沒有說話,只是帶了些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便緊挨著他坐著,目光遙遙的看向遠處。

  有風緩緩吹來,不冷,反而覺得通體舒暢。

  這個時候,楊光竟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很平靜的。

  是的,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

  他遠遠的看著楊家陵園裡的墓碑,下巴輕揚,眼眸微瞇著,一貫的強勢卻帶了幾分怡然,那雙緊握著楊希言的手,也一直沒有鬆開過。

  「希言……」許久之後,楊光開口,臉上神色未變,眼中卻洩出幾分小心,「怪我嗎?」

  「不!」楊希言回答的很快,也很堅決。他收回一直緊盯著地面看的視線,那雙手也反握著對方的大掌,緊緊的。「從來都不!」

  「嗯。」楊光笑笑,不再多說,也不需要多說。

  許久之後,當楊光覺得有些冷意,連坐著的身體都有些僵硬時,他動了動。

  楊希言卻先他一步站了起來。

  那個清秀的少年,逆著光站在楊光面前,白皙的手掌伸出。

  楊光看著那上面還帶著的些微泥土,怔了怔,卻忽然抬頭朝他笑了笑,然後便就著少年的力道,穩穩的站了起來。

  曾經那個說話小小聲,愛拉他衣袖的孩子一點一點的在歲月裡拋去了怯弱,變得堅強,沉穩。

  而那個曾經獨立支撐他整個世界的男人也在一點一點的老去,他的頭髮會漸漸開始斑白,他的臉上會開始出現皺紋……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和他,從來都不孤獨!

  十指交纏,兩道身影並肩。或許並不般配,但那也只是在外人的眼裡。

  然而我們相戀,我們幸福,與外人又有何關係呢?

  「二叔,我們回家吧!」

  「好!」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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