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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叔叔難當》第63章
  63、

  兩人之間的身份問題,從來都不是楊希言的困擾,就像楊光說的一樣,他以為他跟楊希言都需要時間來適應新的身份,卻不知從長輩到情人之間的身份過渡,對楊希言來說,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

  「希言?」上一秒還在微笑的孩子,下一秒卻突然閉上眼睛倒了下來,楊光一愣,下意識的抬手就要去觸摸楊希言的額頭,又忽然反應過來,如果楊希言有什麼身體不適的狀況,那之前去醫院裡司徒磊肯定不會發現不了。

  他抱緊那幅纖瘦的身體,一臉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懷裡的孩子搖了搖頭,一隻手攬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楊希言閉著眼睛,伏在那溫暖的肩膀上,輕聲道:「二叔,陪著我好嗎?」

  他的語氣太過於平淡,沒有了曾經的那些不安和乞求,卻也沒有之前的愉悅,那種平靜的只是單純說出自己要求的口吻,讓楊光微微的有些詫異。

  所以他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楊希言,只到懷裡的孩子因為他異常的沉默而睜開了那雙清亮的眼睛。

  楊光突然發現,這個孩子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

  當年在楊家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種目光,專注的,安靜的,看著你時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像是裝滿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

  曾幾何時,楊光擔心這種純粹的目光總有一天會消失,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孩子已經長大,他的雙手也不再是那麼乾淨,即使如此,卻依舊像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漆黑的眸子與他平靜的對視半晌後,又慢慢的閉上,額頭抵在楊光頸間的皮膚上,楊希言輕輕的蹭了蹭,再一次開口要求:「二叔,陪著我。」別離開!

  「好。」終於應了,楊光笑了起來,伸手撫了撫他不再緊繃的如同弓弦一般的背脊,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有話要問我的。」

  這個孩子對他表現出來的不信任感那麼明顯,楊光甚至都做好了再次被質疑的準備,卻沒想到他接受的這麼輕易。

  所有強撐的堅強突然的撤去,連同那些不安,慌亂,和猜忌,脆弱的少年把疲憊的姿態完全的展露了出來,不是為了博取同情,而是相信自己已經不再需要偽裝了。

  楊希言的表現永遠都是這麼直接。

  像是一池湖水,因為追逐曾經波濤洶湧,曾經冰凍三尺,湖邊的所有生機曾經一度被泯滅乾淨,而今當湖面終於平靜,春暖花開般融化了所有的冰寒,那些希望的蔓籐便復甦了生機,一路蜿蜒瘋長,開花結果,印襯著那池湖水也同樣的生機勃勃。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楊光沒有經歷過,他只知道,楊希言的改變輕而易舉。沒有質疑,因為他信!

  即使他曾經表現過不信。

  環上脖子上的手一緊,有些事情仍會讓這個孩子感覺到緊張,他問楊光:「你生氣了嗎?」

  「沒有。」或許有些介意,但也知道會鬧到今天這個局面自己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所以楊光還真沒辦法責怪這個孩子什麼,就算之前有過小小的指責。

  「以後不會了。」懷裡的孩子小聲的保證著。

  因為不確定,才會有無數個猜想,誕生出不信任,也是必然的。但是信任是始終存在的,也一直都會存在。

  只要楊光親口說的,他就會相信!

  「困了嗎?」

  懷裡的孩子一直沒再說話,閉著眼睛的樣子讓楊光分辨不出他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楊希言現在的身體輕易疲憊,也是因為楊光失蹤的事情身體耗的有點厲害,不管祁媽再怎麼努力,恢復的一直都很緩慢。所謂心病還要心藥醫,楊光想,今天開始,勢必祁媽的補湯該起點作用了。

  果然是睡著了。

  低頭查看,楊希言握著他的手,呼吸均勻。

  楊光沒有動,他知道如果現在他把楊希言送回房間去,那麼用不了多久,這個孩子就會因為夢魘而驚醒。

  楊光不是什麼都沒注意到的,即使楊希言什麼都沒說,一直注視著他的人卻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就算沒有了砸碎的檯燈,他也知道這個孩子在每天離開他的書房之後,都是一個人睜著眼睛到天亮的,也因為這個原因,楊光這幾天熬夜辦公的時間都不短。

  他並沒有再主動說出過什麼安撫的話,他知道現在的楊希言需要的並不是安撫。

  指尖微動,輕觸那張削瘦的臉龐,楊光垂下眼,看著那幅終於褪去了憂鬱和驚慌的安詳睡顏,深邃的眼眸裡帶著幾分無人能辨的細微情緒。

  不管是哪一種身份,我都希望你活著,好好的……

  誰的歎息聲,輕不可聞。

  楊希言醒的時候,仍是在楊光的懷裡,他身上蓋著那張本該搭在躺椅上的毛毯,但是溫暖卻不是來自於那裡。

  楊光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在說著什麼,他只是聽著,偶爾回應一聲,聲音並不大,察覺到楊希言醒了,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只是鬆開了一直緊攬著他的手。

  那隻手臂上的肌肉有些緊繃,想也知道是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導致的。

  楊希言站起身,不顧地上掉落的毛毯,握緊那隻手臂輕輕按壓著。

  他的舉動讓正在接電話的人表情柔和了一些,唇角彎了彎,楊光對電話裡的人吩咐了兩句,便掛斷了。

  看了看時間,楊光問:「我吵醒你了?」二個小時不到而已,預計他不應該醒的這麼早的。

  楊希言搖了搖頭,在楊光擺擺手示意他已經無礙並收回了那隻手臂後,他突然俯□無比自然的在楊光的唇角留下了一個輕吻。

  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突然的動作,楊光的身體本能的僵硬起來,四目相對半晌後,他有些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唇,對那個一臉平靜的少年保證道:「我會適應。」

  「好。」楊希言又笑了。

  楊光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隨便給出什麼保證的,像現在這樣……

  「希言……」揉了揉額角,看著那抱著枕頭穿著睡衣佇立在自己房門前的少年,楊光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這進展有些太快了吧!

  再次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把司徒磊又詛咒了一遍,楊光努力讓自己的神情保持平靜,「希言,適應是需要時間的。」完成一種身份的轉換,並不只是單純的一句話的事,楊光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他仍然理智,所以會感覺到彆扭。

  伸手揉了揉楊希言的頭髮,楊光說:「回房間去。」雖然知道拒絕很傷人,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完全的脫離自己的控制。

  「我不能留下來嗎?」也許楊希言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代表了什麼,也許他以為楊光保證的適應裡包括了這一件事,他歪了歪頭,神情中多了一絲疑惑,「為什麼?」

  楊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他親口允許的,楊希言這麼做,不管含意是什麼,都不算是錯的。

  沉吟了許久後,楊光露出了一個苦笑,問楊希言:「你堅持嗎?」

  一步退,步步退。

  反正遇到這個孩子,他從來都只有妥協的份。

  堵在門口的人終於讓開,輕易的便能一舉而入的時候,門口的少年卻一直佇立著沒有邁步。

  楊光側頭,「不是要進來嗎?」

  然而楊希言只是沉默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一句:「二叔,晚安」後,便轉身離開了。

  楊光看著他的背影,眼裡若有所思。

  「你這孩子……」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多了一聲低歎,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等著天亮的人被突入其來的聲音和亮起來的燈光驚的一愣。

  坐起身看著走過來的人,楊希言有著小小的意外,「二叔?」

  楊光有些無奈,「剛才怎麼不跟我明說?」

  也是準備要睡去之時,才猛然驚覺自己似乎是誤會了什麼,楊希言會去找他,只是因為害怕一個人睡覺罷了。

  楊光問:「後來怎麼又改主意了?」

  楊希言說:「二叔不高興。」對於楊光的情緒變化,他始終是敏感的。

  「我沒有不高興。」楊光失笑道:「這一次,是我想多了。」

  楊希言眨眨眼,在楊光以為他不明白自己的話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拉住了楊光。

  這個孩子一字一句認真道:「二叔想要的話,我可以的。」

  楊光的笑容當即一僵。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實在是不想再以自己的心思去揣摸這個孩子的話語了。

  「嗯。」點點頭,楊希言站起身來,迎著楊光的視線竟當然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

  「希言!」差一點失了冷靜,楊光按住他的手。

  也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不會什麼都不知道的,之前也是因為有著這個想法,才誤解了楊希言出現在他房門前的用意。

  本來想說他並沒有這個心思的話,那當真兩個人住一間房也無所謂的,現在……楊光把楊希言整個人拿被子一裹,把人按到枕頭上,虎著一張臉道:「快睡覺。」

  楊希言不閉眼,即使看出楊光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他仍是不肯聽話的閉上眼睛。

  「我可以的!」仍是堅持著,他目光順著往下,他不是人事不知的孩子,他見過楊光身上的那些痕跡,知道男人會有哪些需求。

  「閉嘴,快睡覺!」伸手掩上他的眼睛,楊光實在不願意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下的某個部位。

  楊希言並沒有什麼經驗,當初在酒吧夜總會那些地方混著,見識是見識過,男的女的他卻是碰都不曾碰過,除了楊光,他甚少有跟別人身體接觸的時候,而在邵峰那裡的那幾年,更不用說他的身邊不會有別的什麼人。

  這個年齡的孩子按說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但是他卻似乎少了這種天性,活的猶如老僧入定一般。

  眼裡多了一抹擔憂,楊光鬆開了掩住他的手,帶了些遲疑的問那個孩子,「希言,你有沒有……」他要怎麼問?只是做為家長的時候,他關心這種問題還說的過去,現如今這種身份,再去問這種問題,怎麼想都感覺彆扭。

  「有的。」還好楊希言明白他的意思,眸子輕輕彎了彎,他掙脫了被子的束縛,伸手拉住楊光的一隻手,往被子裡面探,「二叔,你摸摸。」

  他的神情太過於自然,而楊光也可以說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懵了,直到被引導著往被子裡探入了不少,才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猛然清醒過來,抽回手,斥責道:「胡鬧!」

  雖然剛才的動作很迅速,但是抽回手時碰到了什麼,楊光不會不知道。

  他坐直身體,瞪著楊希言好半晌後,才沉著臉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楊希言沒說話,楊光的不悅和責備雖說是不會再讓他像以前一樣慌亂無措,但是二叔生氣等於他做錯了,所以這個時候,他需要的只是反省。

  屋子裡有了片刻的安靜,待楊光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再抬起頭時,便與楊希言的視線撞到了一起,有些狼狽的別過頭,他問:「你需不需要……」去沖冷水或者是……

  這樣的話,楊光總是有些說不出口來。他站起身,說了一句:「別忍著。」便落荒而逃。

  確實是逃沒錯,這種時候,他不想再看到楊希言那種太過於平靜的表情,如果不是他親手碰到了,他也不會相信連這種所有男人難忍的時刻,那個孩子卻連一絲情緒的顯露都沒有。

  而這種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持續了多久,楊光根本不知道。

  他就不能對他自己寬容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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