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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機甲橫行(軍文)》第32章
32、負責

  韓崢正在埋頭吃東西,冷不防被突然衝進來的陸戡嚇了一跳,一口土豆泥沒有完全嚥下去,噎在了喉嚨口,頓時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陸戡像是已經習慣了,自然地走過去伸手給他拍背,一面拍一面道:「慢一點,為什麼總是這麼急?你的喉管是不是太細了,要不要找人做個手術,切開一點。」

  韓崢咳得滿臉通紅,還不忘抬頭掃了他一眼,眼裡儘是鄙視的神情:「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身上的零件可以隨便換。用著不高興了就做個手術換一個,想怎麼換就怎麼換?」

  陸戡自從喜歡上了韓崢後,就發現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沒脾氣了。以前的他向來是說一不二冷漠無情的人,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不能容忍別人對自己無禮。但韓崢這傢伙似乎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每次他倔強又高傲地盯著自己時,陸戡就會忍不住放棄自己那些狗屁原則。

  以至於到現在,他對韓崢的無視已經可以視若無睹。在聽到他那番略帶諷刺的話語後,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好脾氣地拉了張椅子坐下來,親手餵他吃東西。

  韓崢被他的舉動搞得有點發懵。他還以為陸戡會高傲地一甩頭走掉,至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沒想到對方表現如此鎮定如此禮貌,倒顯得他有點壞脾氣似的。

  陸戡舉起的勺子遞到了他面前,他想了想,認命地吃了一口,隨即又拿了回來,有點尷尬地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

  陸戡也不反對,把碗碟還給了他,安靜地坐在一邊看他吃東西。韓崢一開始還能裝作自然地繼續吃,但隨著對方目光越來越炙熱的表現,他便覺得有些坐立難安起來。

  陸戡的眼神相比其他人,顯得更為凌厲,有一種被切割機細細分割全身皮肉的錯覺。韓崢在平日的生活裡很少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直勾勾地盯著看,臉皮也沒練得怎麼厚,沒過幾分鐘就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把手裡的刀叉一放,不悅地問道:「你幹什麼,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想讓我去訓練嗎?」

  「不用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訓練。要是被葉幸知道了,一定會大罵我是魔鬼教練的。而且……」說到這裡,陸戡停頓了一下,接著就用一種略顯曖昧的語調繼續道,「而且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全是我的錯,我應該要對此負責的。」

  「不用了,我沒想過要你負責。」韓崢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說了這句話。作為一個男人,他從骨子裡就沒有讓人「負責」的概念。這是女人才會說的話吧,一個大男人,哪裡需要另一個男人來負責,這根本就是在侮辱他。

  「我要是不對你負責,葉幸大概會殺了我。」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作為你的教官,又跟你同是人類,他一向很關照你。如果他知道我佔了你的便宜卻沒負責的話,一定會唾棄我。韓崢,我不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那天晚上的事情,雖然事出突然,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你覺得呢?」

  陸戡說得太過直接,以至於韓崢聽了之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那天晚上簡直就是荒唐的一夜,他一直努力想要把它忘記,卻沒料到陸戡這麼直接就給說了出來。而且他說的時候神情相當平靜,就像是在和他談論天氣似的。明明是熱情似火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跟吃白菜一樣平常了?

  韓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此有些不愉快,總之他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依舊不太和善:「不用了,那天晚上是意外,我不在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兩個以後還是保持距離得好,開學後我就搬回學校去,以後我也不會再過來了。」

  這話說出來後,屋子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韓崢能聽到對方粗重而均勻的呼吸聲,一直在耳邊響著。他想要從這呼吸聲中聽出點弦外之音,但努力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準備抬頭去看陸戡的臉色時,對方卻突然伸出手來,難得溫柔地握住了他的一隻手。

  「韓崢……」陸戡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明明說話很平淡,韓崢卻下意識地覺得陸戡受到了傷害。就像是一隻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大狗,默默地表達著他的哀傷。這跟陸戡的性子實在是太不搭了,像他這種隨時抬手會取人性命的傢伙,居然也會有這麼柔軟的一面。他現在完全不像傳說中的單體第一元帥,倒更像是個平常人,正在努力爭取自己的愛情,那種認真而執著的態度,不由令人動容。

  韓崢被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語氣便沒有那麼強硬了:「不,其實也不是。我沒有討厭你,只是我覺得,我們不適合維持這樣的關係。」

  「為什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和諧不是嗎?如果你不是討厭我這個人的話,那你有什麼顧慮,可以說出來聽聽嗎?」

  韓崢坐在床頭,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灑在他的臉上,愈加襯得他皮膚雪白透明。他緊緊地抿著雙唇,又露出了平常慣有的高傲的神態。明明看著很單薄,卻總像是在積聚能量似的。他就這麼安靜地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是機甲我是人,而且,我們都是男人,我們不應該在一起。」

  「為什麼機甲和人就不能在一起?單體哪條法律規定了這一點?你走出集鷹看看,有多少機甲和人在一起的事例,男男女女都有,這根本不成立。至於你說我們都是男人,更沒有什麼問題,男人和男人就不能在一起嗎?在單體,很多機甲都和男人在一起,他們可以,我們一樣也可以。」

  「可是,可是我不會為你生孩子!」韓崢有些急了,一直壓抑在心頭的話終於說了出來。這是他心靈深處最恐懼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做一個生子的工具。他可以接受和陸戡的身體緊緊相貼,可以接受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但他無法接受他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般的存在,有朝一日懷上他的孩子,大腹便便地出現在其他人面前。

  這種事情每每想到韓崢都會不寒而慄,像是被人用針狠狠地紮在心臟上一般。這大約是他作為人類作為男人最後的一點尊嚴,如果連這一點都失去的話,他簡直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陸戡卻有些意外,他從來不知道韓崢有這樣的想法。以前曾經嚇唬過他,說如果他不聽話的話就給他打一針,讓他擁有生子的功能。不過那只是說說罷了,他從來沒有真的想要這麼做。說實話他也不太習慣一個大男人大著個肚子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的樣子。他之所以喜歡韓崢而不待見有些青蔥般稚嫩的小男孩,就是因為韓崢和他們有本質的區別。

  韓崢哪怕再弱小,也有反抗的意識。從兩人第一次見面起,他就一直在默默地反抗著自己。他不會卑躬屈膝,也不會做小伏低,哪怕力量有極為助虐,他也有身為男人最後的尊嚴和血性。這是陸戡非常欣賞他的地方,也是希望他一直能保留的地方。

  如果他只把韓崢當作一個床伴的話,他根本不會費盡心力去訓練他。他只需要利用職權把韓崢留在身邊,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十指不沾陽春水,極盡享受與奢華,不用去後山的森林裡與野獸和機槍搏鬥。他只需要保養好自己的身體,每天晚上在床上脫了衣服乖乖等自己過去就好。

  可是這樣的韓崢,和他屋子裡其他的男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多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不喜歡這樣的男人,雖然相處起來容易,卻沒有成就感,也不會想要去珍惜。

  生物的心理大概都是這樣的,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會覺得珍惜。對人類是如此,對機甲來說同樣如此。更何況是像陸戡這樣的,從小到大沒有什麼得不到的,一旦遇上了反抗和阻礙,反而更會激起他的征服欲。當他那天晚上終於把韓崢壓在身下的時候,他身體裡的這股欲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種感覺極其美妙,以至於他只上了一次就完全上癮了。現在韓崢跟他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他的心反倒略微放鬆了下來。他伸出手來摸了摸韓崢柔軟的黑髮,就像是在摸一隻寵物犬。他把身子湊近了一些,語調柔和道:「韓崢,你是不是擔心我以前說的話,怕我真的會給你打一針,讓你給我生孩子?」

  韓崢默默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看在陸戡眼裡,竟是極其委曲。雖然他強自鎮定,但那種不情願的彆扭樣子,還是令人心頭一軟。

  「不用擔心。」陸戡依舊摸著他的腦袋,「我收回以前的話。我不會給你打針,也不會強迫你給我生孩子。我只是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麼在一起,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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