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篤斯不能算是真正的黑社會老大,他是做正經生意的人,最多開開賭場酒吧,身邊圍幾個小弟當保鏢,撐排場。
道上見過他的人不是很多,但只要是人,聽到無敵黑旋風篤斯大人(……)下半身都會抖的跟鵪鶉一樣!
小弟默默的扭臉看了一眼穿著衛衣人字拖的無敵黑旋風大人……
篤斯低垂著頭,劉海搭在眼皮上,新換的髮型襯的他白皙又柔和,似乎接收到視線的侵擾,篤斯慢慢抬起眼來斜著一挑眉,眾小弟又哆哆嗦嗦的轉回臉去……
就算是變嫩了,那也是變嫩了的無敵黑旋風大人……TAT
艾瑪被哄著請客去喝酒,每到月底的時候這都是私人老闆必經的一件事,員工們的理由一向非常坦率,一律是:「月底了,沒錢了,所以老闆你要請客!」
艾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兩眼一抹黑嚥了嚥口水。
會館門口的小弟們大老遠就看見艾瑪一行浩浩蕩蕩熱熱鬧鬧的湧了過來,有機靈的立馬第一時間向老大彙報:「篤先生,給你剪童花頭的小哥來了。」
「……」篤斯對於童花頭這一說法不置可否的彎了彎嘴角,他啪的闔上報紙,站起來兩手插兜道:「走,出去溜一圈。」
身邊有小弟很是為難:「今天北邊莫爺要來場子裡找樂子,他不認識先生您,怕頂撞了。」
篤斯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我自會對付。」
艾瑪很少來會館這麼高檔的場所,所以今天難得穿了正裝,白襯衫黑馬甲,休閒長褲襯得雙腿筆直修長。
艾瑪對著廁所鏡子照了半天,轉頭問小牛:「你說我是把劉海抄上去MAN一點呢,還是放下來MAN一點呢?」
小牛囧囧的看了眼自己老闆,堅定道:「您紮了馬尾的時候最MAN!」
艾瑪一臉英雄所見略同的表情,哼著歌快速的給自己綁了個馬尾,未了又開始糾結衣領,解了兩顆鈕子,又繫上一顆,煩惱道:「你說,我是解開兩顆帥呢,還是一顆帥呢?」
小牛很認真的看了一會兒,誠懇道:「老闆,你解開兩顆吧,露著鎖骨比較性感!」
艾瑪:「……」
於是露著性感鎖骨的艾瑪老闆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篤斯老遠就一眼看見了他,排開眾人慢慢踱了過來。
艾瑪很興奮,以至於,篤斯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注意,直到對面率先揮了揮手,招呼道:「嗨。」
艾瑪「譁——」的一下,臉一扭,嘴裡的啤酒直接噴了出來。
右邊的小牛淡定的抹了一把臉。
艾瑪:「篤篤篤……篤先生!」
篤斯微微一笑:「艾先生怎麼來這種地方了。」
艾瑪眼神心虛的飄忽游移:「來來……來聚會!」他猛的一把拽過旁邊的小牛:「對不對?!咱們是同事聚會對吧?!」
小牛內心吐槽著你是老闆你說了算你問我幹嗎……一邊非常配合的替老闆解圍:「沒錯,篤先生,咱們只是正當的同事聚會,啥也沒幹!」
篤斯滿意了:「好好玩,酒水我買單。」說完一揮手,伶俐的侍應生立馬帶著眾人去開大包廂。
艾瑪對此崇拜的簡直五體投地:「不愧是正宮!氣場實在是太強了!」
篤斯淡淡一笑:「皇上謬讚,臣妾惶恐。」
艾瑪:「……」
被尊稱正宮娘娘的篤先生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群臣們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頭開路,結果好巧不巧在走廊上和另一撥的人堵了個對門。
北城莫爺做的是風月場生意,今兒算是領著手底下們來別家場子找樂子,被堵了自然是不肯先讓路的。
艾瑪身邊的篤斯小弟頗為恭敬的彎腰詢問自家老大的意思:「篤先生?」
莫爺挑了挑眉,小弟的位置頗為尷尬的夾在艾瑪和篤斯的中間斜後方,他有些吃不準哪個才是地頭蛇,於是對著比較像的那個展顏一笑:「篤先生,久聞大名不如一見啊。」
艾瑪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準自己招呼,一身風塵味的男人,剛想擺手說你認錯了,就聽見一旁篤斯開了口:「篤先生,他是誰啊。」說完,還順勢挽過自己手臂,半身傾斜的靠在自己肩上。
艾瑪:「……」
莫爺摸了摸下巴:「這位是?」
篤斯禮貌的輕笑了一下。
艾瑪瞬間反應過來,一臉嚴肅道:「這是朕的愛妃。」
莫爺:「……」
艾瑪演戲演上了癮,指著身後的小弟介紹:「這些是朕的御前侍衛。」
莫爺:「…………」
艾瑪指著小牛:「這是大內總管。」
小牛:「喳!」
艾瑪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咳了咳,對著莫爺高深莫測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莫爺:「………………」
大包廂燈火輝煌,DJ點著歌,小姐跳著舞,艾瑪喝的臉都紅了,他藉著曖昧的燈光打量身邊的篤斯,越發覺得對方長的清俊完美,抓心撓肺的討他歡喜。
藉著酒意,艾瑪大著膽子捅了捅篤斯:「你、你說,你是不是,怕、怕那個莫爺啊。」
篤斯好脾氣的摟住這個醉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你都不說自己是篤、篤先生。」艾瑪打了個嗝:「他、他以前,欺、欺負你了?」
「如果我說……」篤斯故意拖長了音調,他看著艾瑪:「他欺負我了,你會不會保護我?」
艾瑪一聽,立馬坐正了拍胸脯:「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篤斯眨了眨眼:「真的?」
艾瑪猛點頭,繼續拍胸脯:「有我在!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篤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沒想欺負誰。」他伸手,撩過艾瑪的馬尾在指尖上繞了幾圈,未了輕輕一拽,後者便一個不穩一頭紮進了對方懷裡。
篤斯湊近了艾瑪耳邊,他打量著對方飽滿小巧的耳垂,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咬了咬。
我沒想欺負誰,就想欺負你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以為下就結束了啊……還有個END呢……我會加油平坑的TAT
END
其實按照常理,篤先生並不愛干乘人之危的活兒,但如果是旁的那個勾引,就另當別論了,俗話說,一方主動,那叫□,兩方都有點意思,自然就是和奸了……
於是準備和奸的篤先生遇到了此生最大的挑戰,那就是,耍酒瘋的艾瑪不是常人的智商能夠HOLD的住的!
艾瑪:「愛妃,朕心裡苦啊!」
篤斯:「……你苦什麼?」
艾瑪:「今天有個禿頂的要我幫他剪頭髮!」
篤斯很好奇:「你怎麼剪的?」
艾瑪得意道:「我把他後面都剃光了,就留前面一個蓋冒……」
篤斯:「……」
艾瑪躺在床上,他的小馬甲早就被甩到了一邊,襯衫紐扣解了還剩一個,篤斯並不心急,他擰來熱毛巾給對方擦著身子,好脾氣的聽著對方嘴裡不停的哼哼唧唧。
「翻個身。」篤斯拍了拍對方腦袋。
艾瑪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A面還沒唱完呢……B面會卡帶的……」
篤斯很淡定的勸道:「你可以當自己的是CD機,輪流轉。」
艾瑪想想有道理,非常爽快的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裡繼續唱。
篤斯很順利的脫了對方的襯衫,結果毛巾擦到一半艾瑪就不老實的轉了過來,眯著醉濛濛的眼睛得瑟道:「老子自己轉!嗝……老子是自動的!」
篤斯:「……」
脫光了褲子的艾瑪似乎有點冷,篤斯在看到對方白色的緊身三角褲時表情很是深沉,他低著頭凝視了很久,直到艾瑪不舒服的動了動。
「你你你、看看……看什麼?」艾瑪大著舌頭想合攏雙腿,篤斯顯然不準備讓他如願,他空出一隻手抓住艾瑪的大腿根部,拇指沿著內褲隆起的形狀惡劣的壓了壓。
「這個是什麼?」篤斯問道。
艾瑪被壓的有些疼,但是控制不住小弟弟在人家淫威下萬分不爭氣,頗有些躍躍欲試呼之慾出的架勢。
篤斯的手指隔著內褲慢條斯理的揉捏,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
艾瑪委屈萬分,他腦子暈的不行,但也知道這人在欺負自己,只能可憐兮兮的求饒:「不要弄……小雞雞會壞掉的!」
「他有壞掉麼?」篤斯挑了挑眉,他扯下對方的內褲,下一秒小艾瑪便精神抖擻的跳了出來:「我看他好的很。」
艾瑪漲紅了臉,他僵在原地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見篤斯看了許久也沒下一步動作,於是大著膽子哼唧了一句:「……你看好久了,這麼好看啊?」
篤斯愣了愣,半晌輕輕笑了一聲。
艾瑪抓著埋在自己雙腿間的頭髮,柔軟的手感,推也不是,拉也不是,他是真沒想到對方會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幫他口/交,甚至有功夫貼著他耳旁說了句是好看,好看的我都想吃了的情話。
篤斯的技術稱不上多好,但看得出男人非常用心,他含的很深,舌頭若有若無溫柔的打著旋兒,偶爾挑著眉梢觀察艾瑪的表情,微紅的眼角帶著媚意。
艾瑪頭腦一片空白,臨到□的時候突然胡思亂想道:「這髮型真是剪得好……太適合了……」
篤斯直接吞下了對方的精/水,回頭才發現手指上也噴到了點,他也沒多想,湊在嘴邊舔了個乾淨。
艾瑪還沒酒醒,痴傻的看他動作,問了句:「好吃麼……?」
篤斯勾唇一笑:「你也嘗嘗?」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捏著下巴就親了上去。
艾瑪被吻的迷迷糊糊的瞬間才反應過來,乘著接吻間隙嘟囔道:「我兒子孫子都被你給吃了……」
篤斯哭笑不得,他邊吻著艾瑪邊褪去衣褲,帶著誘哄的語氣低聲道:「那我等下都還給你,好不好?」
就算做足了前戲和潤滑,等到篤斯真正插/進來的時候,艾瑪還是疼的差點抽過去,當然,不好受的肯定不止他一個。
篤斯深吸一口氣,他額頭隱隱顯出青筋的紋路,語氣還算鎮定:「你放鬆點。」
艾瑪:「呼……哈……嘶嘶……」
篤斯:「……有這麼疼?」
艾瑪:「……就、就跟……呼……生、生……哈……孩子……嘶、似的……」
篤斯:「……」
艾瑪疼的有些受不了了,他眼眶都紅了,頗為悲壯道:「你進來吧……好歹先讓一個人爽了再說……要不然太虧了!」
篤斯抿著唇,明顯有著不做了的意思趨勢,艾瑪急了,一把按住對方想要撤開的臀部抖著聲音道:「都、都到這一步了……不、不能放棄……我、我我唱歌就不疼了!」
篤斯顯然不信,但還是問了一句:「你唱什麼?」
艾瑪想了半天,他貌似只會唱一首歌:「……我能唱春天在哪裡麼?」
篤斯:「……」
當晚,在離離離的高/潮中,篤先生順利達到了本壘,於是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每當篤先生想要求歡時都會頗具深意的貼著艾瑪耳邊說情話:「今晚想唱春天在哪裡麼?」
艾瑪:「……」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恩……所以這篇文的名字就叫離離離和欺負你……次奧!!我的節操君……以後再也不敢聽這首兒童歌曲了內牛滿面TAT
還有,這次是真END!!!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