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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人魚之淨水明菱》第22章
  ☆、22、「同居」

  戰琰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鐘了。

  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心頭一緊,眼中猛然浮起一陣狠戾,

  還以為自己是被誰綁架了,畢竟這樣的事在他小時候經常發生,不過枕被間傳來的清爽溫暖的味道,讓他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隨後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對了,這裡是小東西的家。

  小東西君海澄正站在陽台的小凳子上,一邊撣被子一邊半瞇著眼睛享受清風拂面的愜意,今天的天氣難得晴朗,他就讓斑斑把爸爸和乾爹的被子都拿出來曬,曬過日光的被子又暖又香,睡起來十分舒服,要能打上兩個滾,就更幸福了。

  君海澄忍不住嘴角彎彎。

  走出房門的戰琰剛好就看見這一幕。

  怎麼說呢?

  ……像烏雲密佈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可以透氣的縫,投下一抹溫暖的陽光。

  君海澄沒聽到腳步聲響,不過感覺到視線,轉過頭,就瞧見戰琰衣衫凌亂,臉上還有壓出來的紅印子,倚在一邊,眼神幽幽的看著他。

  然後君海澄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其實,這個世界上是並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的,即使有,那壞透了的男人必令人心生畏懼,好得堪比聖母的男人也惹人討厭,只有那些亦正亦邪的男人,才格外迷人。

  比如眼前的戰琰,他肯定,阿琰他一定是老天爺的私生子。

  「阿琰,你醒了。」說了句廢話。

  「嗯。」戰琰有些呆愣,半響,摸摸雷鳴陣陣的肚子:「澄澄,我肚子餓了。」

  ⊙﹏⊙b汗,又是這句話,君海澄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長得很像管飯的嗎?

  好吧,讓病人餓肚子是一件很罪過的事情,君海澄喊斑斑把早餐擺上來,然後拿雞毛撣子指著戰琰道:「阿琰,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戰琰最後被君海澄趕去洗澡,在浴室裡,脫下那身髒衣服,露出來的軀體白皙精瘦,沒有人知道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下面,到底蘊藏著怎樣難測而深不見底的力量。傷勢已經被很好地處理過了,戰琰微微一笑,快速洗了個戰鬥澡,然後轉來轉去,找了條印著兩片紫竹葉的浴巾圍在腰間,就這麼濕濕嗒嗒的走出去了。

  客廳裡的君海澄一愣,小臉登時紅了:「阿琰你怎麼不穿衣服?!」他的浴巾!

  戰琰圍著浴巾滿眼無辜地看著他,君海澄「啊」了一聲,一拍額頭,對了,他都忘記了,阿琰就那麼一套衣服,換了就沒別的衣服可穿了。

  跑進乾爹房裡掏摸出一套衣服,丟給戰琰,戰琰接過衣服,也沒嫌棄,直接當著君海澄的面扯下浴巾,就這麼套了上去。君海澄轉身望天,玉白小耳朵鮮紅得要滴出血來。

  斑斑也看見了,它當然不會臉紅,只是全身的零件登時一陣叮鈴啷當亂響,心裡憤怒地尖叫,主人,快回來呀!家裡來了個不要臉的色狼,要教壞小主人呀!!

  「它壞掉了?」戰琰穿好衣服,瞄瞄正在冒青煙的斑斑,這麼醜,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居然還沒有報廢,要不要叫人送幾個最新型家用機器人過來?

  君海澄惡狠狠地瞪其一眼,什麼話呀這是!小心斑斑在你的早餐裡下毒!又忍不住笑,戰琰雖然身架子夠高,可泰蒙不僅僅是高,體型還特彪悍,因此戰琰穿上他的衣服就有些鬆鬆垮垮皺皺巴巴的,難為他這個模樣了,還顯得出一身貴氣來。

  吃過早餐,填飽肚子,戰琰滿足地歎口氣,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完全是上山打得老虎,下海擒得蛟龍。睡飽了,喝足了,傷勢也好了許多,戰琰開始興致勃勃地參觀這套在他看來十分簡陋的平民房子,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逛了兩三圈,於是巴德蘭的地下實驗室亂了,客廳的沙發歪了,廚房的杯盆碗盞碎了,房間裡的衣櫃倒了,君海澄的小枕頭被打上「阿琰」的標籤了。

  戰琰縮在角落裡畫圈,背影孤單到透明。

  君海澄的臉抽抽了,這是什麼意思?自己闖了禍,還擺出這副受害者的模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控訴我在虐待你咩?信不信我真的虐死你哦?阿琰!

  最後君海澄乾脆禁止戰琰隨意走動,天知道這位會不會把房子都燒了,你不是沒事幹嗎?你不是空虛寂寞冷嗎?很好,非常好,太好了,那你洗被子去吧!

  「澄澄……」戰琰滴下兩滴透明的小眼淚,眼巴巴的努力爭取君海澄的同情分,他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舉動,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可恥!

  君海澄倒是氣笑了,告訴他,裝可憐是沒用的。

  「澄澄,我重傷未癒……」

  「阿琰剛才不是龍精虎猛的?」

  「啊,我頭好暈,死了死了,我快要死了……」戰琰倒在沙發上,不動了。

  這下君海澄不僅是臉抽抽了,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猛烈攻擊!

  「阿琰!」君海澄憤怒地蹦過來,狠狠捶了裝死的人一記拳頭,當然小心地避開了傷口,沒有讓某人傷上加傷,不過他的力氣也大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挨了一拳,戰琰「詐屍」了,一把將君海澄抱到自己肚子上坐著,君海澄驚了一下,一時坐不穩,直接就趴到人家的胸膛上,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耳朵傳來,君海澄不自在地動了動,撐著手坐了起來。

  想想,十分氣悶,忍不住內心吐槽,為什麼這個男人比他還幼稚?他確定他在長個兒的時候順便把智商也長了嗎?

  「你什麼時候離開?」君海澄鬱悶。

  戰琰身體一僵,一聲長歎,睜開那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異色雙眸,聲音充滿蕭索悲傷:「澄澄這是要趕我走嗎?可是,我已經沒地方可去了。」

  「你真的沒地方可去了?」鬼才相信。

  「真的,我沒有家人。」遠在帝都的戰琰猛然打了個哆嗦。

  「也沒有朋友。」正向浮虹城趕過來的克裡琴斯等人集體後背發寒。

  「你不收留我,我只好流落街頭了,成日與流浪狗流浪貓為伍,吃著別人吃剩下的食物,穿也穿不暖,還要接受別人的鄙視,連一個小毛孩子都可以欺負我,夜色裡,也只有我一個孤苦無依的身影。」

  君海澄鄙視,編吧,編得還怪好聽的,騙誰呢?

  一直默默無聲立在旁邊的斑斑也鄙視,別想騙小主人,小主人不會上當的。

  但不管如何,戰琰暫時是要住下來了,就睡君海澄的房間,君海澄睡巴德蘭的房間,不過君海澄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爸爸和乾爹回來之前把人打發走,斑斑對他這個想法很支持,如果小主人能夠馬上把人掃地出門就更好了,它已經認定了,那個男人一定不懷好心眼,就是想來勾引壞小主人的。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給戰琰養傷,君海澄時不時在三餐裡加入靈湖水,甚至還從空間裡拿出一隻金黃小南瓜來,空間裡的南瓜苗已經結了五隻小南瓜了,一個個胖乎乎沉甸甸的非常可愛,一看就是水靈好下口的,他都還來不及做菜給爸爸和乾爹吃呢,結果第一個就便宜了阿琰。

  君海澄在廚房裡忙活,這還是他此生以來第一次下廚,斑斑都快被嚇得直接死機了,什麼,小主人居然要親自做飯?!怎麼可以!主人臨走前還千叮萬囑,說一定要把小主人照顧得妥妥當當不讓他受一點苦的!!

  不過君海澄執拗起來,也沒人勸得住,他前生就有一手好廚藝,降生到這個時代之後,被人寵著護著,十指就沒沾過陽春水,如今自己指點灶台縱橫鍋鏟的豪氣已經激發出來了,不幹點什麼,心裡總不舒服。

  最後斑斑只能隱晦地刮了戰琰一記眼刀,這個人居然要小主人親自做飯給他吃!戰琰正處在暈陶陶的狀態中,沒空理會,你哪邊涼快哪邊去!

  君海澄煮了一鍋瘦肉南瓜粥,熬粥,切南瓜,切肉絲,粥煮開五分鐘後放南瓜,等塊狀的南瓜變軟融進粥裡面時,再加入瘦肉絲,加入適量的鹽,攪拌煮一下,出鍋。香甜的南瓜,粘稠的米粒,鮮美的瘦肉絲,粥又是用靈湖水熬的,陣陣香味把人的口水都勾出來了,除此之外,君海澄還做了鹹蛋黃炒南瓜,配粥吃。

  戰琰吃得頭也不抬,一大鍋粥嘩啦啦啦就倒進肚子裡去了,鹹蛋黃炒南瓜也吃得一點不剩,只覺得平生從未吃得如此滿足,到最後,他竟然吃撐了!走不動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癱在沙發上,戰琰第一次覺得,其實受傷還是有一點點好處的,至少澄澄會親自做飯給他吃,一想到澄澄的第一次(做的飯!!)給了自己,元帥大人覺得比打勝仗還要感動啊!誰能想得到,這個看著只適合呆在花園裡爬滿籐蘿花的鞦韆架上,或者坐在水晶雕成的寶座上的小傢伙,居然會有一手極出色的廚藝!親自做飯給他吃啊!元帥大人美得快飄起來了!

  其實他不知道,君海澄心裡也有點彆扭,怎麼稀里糊塗的自己就下廚做飯給他吃了呢?連爸爸和乾爹都還沒有嘗過他的手藝!想來想去,只能歸結於自己看阿琰實在是太過可憐,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才會這樣。

  君海澄也沒有深究這件事背後的意義。

  拜託!又不是無良作者,他們一個是小孩子(雖然有時候成熟了點),一個是大男人(雖然有時候幼稚了點),好端端的誰會往情感那方面去想啊?!就算有點小苗頭,也會自動把它理解為別的意思的。

  「同居」生活過了幾天,一日,門鈴響了。

  戰琰翹著一撮兒毛,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豆子哥一看,瞪大眼睛,往後一跳,怒指:「呔!又是你這個壞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過來綁架澄澄的吧?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一個好人!」

  戰琰居高臨下,緩緩地道:「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叉死你?」

  豆生住嘴了,這個人的眼神好可怕!然後進行一系列腦補,大灰狼看中了小紅帽的美色,要把小紅帽拐走賣掉,小紅帽不肯答應,堅決跟邪惡勢力作鬥爭,大灰狼惱了,直接來到小紅帽家,破門而入,把小紅帽放到鍋裡煮了……嚇,難道澄澄他已經被害了?!呃,豆子哥剛剛跟他爸爸去看了一場少年兒童劇……

  後面的王輝則呆呆地看著戰琰那雙惹眼的異色雙瞳,腳一軟,差點跪了下來,

  半響,深吸一口氣:「嘶——大、您、元,您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戰琰看了他一眼,王輝也住嘴了,那位大人的意思是,你也給我閉嘴!

  君海澄走了過來,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幕:「輝叔,豆子哥,你們來了,快進來呀!阿琰,你讓開點,擋路了!」

  於是在王輝驚恐的眼神中,戰琰讓開了!他讓開了!那位一向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居然給他們父子兩讓路了!真的,我不騙你們!是天要下紅雨了還是天要下紅雨了,是自己還在做夢呢還是在做夢呢?如果是真的,那今天將是一個多麼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啊!他一定要把這個日子記載下來,供他的孫子,他的曾孫子,曾曾孫子,一代代後人瞻仰!可憐的王輝大叔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剛亂想著,就看見豆生正在向君海澄告狀:「澄澄,這個人,他剛才欺負我!」

  王輝的冷汗「刷——」的一下子下來了,兒子啊,爸爸的小跳豆啊,爸爸是想把今天記下來,可是不想是因為它是咱們的死亡紀念日啊!

  戰琰委屈了,也向君海澄告狀:「我沒欺負他,是他污蔑我!」

  ……還沒驚恐完的王輝風中凌亂一萬次。

  他匍匐在地,用高山仰止的眼神,仰望著君海澄一米三左右的身高,高人啊!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他敢命令當今帝國元帥給兩個小平民讓路,他居然能讓元帥大人委屈地向他撒嬌!這是多麼偉大的壯舉啊!

  君海澄更加莫名其妙了,「輝叔,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趴到地上去了?

  「沒事,沒事。」王輝迅速爬起來,動了動嘴角的肌肉,想笑一下,結果臉皮太僵硬了,看起來更像哭。

  「爸爸,你怎麼了?」豆生連忙跑過來,擔憂地看著他。

  戰琰也湊過來,眨著一黑一綠兩隻眼睛,「擔憂」地問:「真的沒事吧?」

  王輝僵住,他真的要哭出來了。

  浮虹城是帝都鼎鼎有名的九大家族中,排行第二的維洛斯家族的產業,自家下任繼承人克裡琴斯少爺的頂頭上司就是帝國元帥戰琰,這件事很多人知道,對戰琰元帥最顯著的特徵,一幽黑一翠綠兩隻眼睛,當然也清楚。

  王輝曾經因為公職跟上司去過帝都一次,見過戰琰一面,雖然距離比較遠,但那個男人無雙的氣度還有那雙深邃的眼眸,都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時自己還想著,如果能夠近距離跟元帥接觸一下,問他要個簽名,該多幸福啊!如今真的近距離接觸了,王輝卻覺得悲催極了,我能說我原本沒事,卻要被您老人家嚇出毛病來麼?

  王輝和豆生會過來,是因為知道泰蒙和巴德蘭有事外出,不大放心,就一起過來看看,畢竟小孩子一個人在家,萬一被人欺負了就糟糕了。拘束地坐在客廳裡,王輝覺得自己實在多慮了,有這麼一尊殺神在這裡擺著,誰敢上門來找茬兒呀?確定是來找茬不是來找死嗎?不過王輝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好好兒的,為什麼海澄會跟元帥扯上關係……

  豆生曾經也做過小生意,還是有點兒小眼色的,從王輝的反映就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好惹,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王輝旁邊,時不時衝著君海澄擠眉眼兒。

  戰琰冷絲絲地瞟其一眼,沒有理會。

  做什麼鬼臉,醜死了!

  戰琰挺想一拳揍扁這顆跳豆的,奈何,澄澄一定不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澄澄和這顆跳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哎呀,這四個字眼怎麼看起來那麼不順眼呢?太不順眼了!誰把它們造出來的?

  在戰琰的強大氣場下,王輝和豆生只坐了一會兒,就支撐不住,灰溜溜地走人了。臨走前,王輝看著君海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給了他一個複雜萬分的眼神,沒有說話。唉,海澄啊,別怪輝叔啊,輝叔不想故意隱瞞你的,實在是那位大人太恐怖了,輝叔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啊,你保重!

  君海澄沖正霸佔著客廳裡的沙發當大爺的戰琰哼了一聲,跑了,戰琰滿臉無辜,他幹什麼了?他一直都乖乖地坐著,什麼小動作也沒做的,不就制了一會兒冷嗎?難道……戰琰努力思考兩下,澄澄是,嫌棄他待客不夠熱情?很好,下次他會更加努力的。

  再過兩天,戰琰的傷已經完全好利索了,從內到外,健健康康,不留下一點後遺症,不僅如此,還因為君海澄好飯好菜的供著,靈湖水從不吝嗇的用著,整個人變得油光水滑的,精神煥發。

  可是不管君海澄怎麼催他,這個人還是死賴在這裡不肯走,面對臉皮厚如城牆者,臉皮不夠厚的君海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難道能強行把人丟出去?也要有這個武力值才行。

  戰琰顧影自憐,哀婉長歎:「沒有家的孩子……」

  「停停停!」君海澄頭疼,又來這招!「阿琰,你一個大人,死皮賴臉地留在別人家白吃白住,好意思麼?」

  戰琰皺眉:「我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嗎?」

  不,你不是,你理所當然的住自家一樣舒服自在,境界比死皮賴臉高多了。

  君海澄冷靜指出:「阿琰,我不可能讓你在這裡留一輩子的。」

  戰琰沉默了,站起來,撫摸著形狀優美的下巴轉了兩圈,忽然走到君海澄身邊問:「好吧澄澄,我走,不過走之前,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瞭解一下。」

  「你說。」

  「我來的第一天晚上,你有對我做過什麼嗎?」

  君海澄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扔過去!「阿琰!」

  戰琰閃過,十分委屈地道:「你這樣惱羞成怒,不更是告訴別人你那晚確實有對我做了什麼嘛!」仰天長歎,「澄澄啊,我睡過你的床,蓋過你的被,你擦過我的身,佔過我的便宜,我的清白已經毀了!我連人魚的小手都沒拉過的,所以從今以後,你要對我負責,我留在這裡,是為了讓你更好地對我負責啊!」

  君海澄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要大喊大叫潑婦罵街的衝動,森森為自己當日的心軟感到後悔,他開什麼門,救什麼人,應該直接讓他睡大街才對!

  冷靜地轉身而走,走了兩步,扭頭,「你跟著我幹什麼?」

  戰琰長歎。

  君海澄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我很沒有安全感,澄澄你一臉要棄我如敝履的模樣,我擔心你會偷偷溜走,不肯對我的清白負責,那樣我不是很吃虧?我已經是殘花敗柳,如果你不肯要我,還有誰肯要我呢……」

  「呀——!!阿琰!!」

  「哈哈哈!」

  這下子不就能長長久久地住下來了?戰琰嘴角掛著一絲邪氣的笑,一雙眼睛說不出的波光灩瀲,神彩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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