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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蛾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天黑了，戚老大從外頭匆匆回到戚家莊，沒瞧見屋裏有亮光，他很納悶，這丫頭跑哪去了？

　　一推門，戚老大身子一震，喊：“丫頭？”屋裏有人！一眼看過去，正屋沒人，他直接去臥房。掀開簾子，果然小蛾子坐在炕上發呆呢。

　　“丫頭，咋了？怎麽也不點燈？坐在這兒發啥呆呢？”

　　戚老大的大手用力揉了揉小蛾子的臉，擔心地問：“咋得了？”

　　小蛾子緩緩回神：“大哥？你回來啦。”

　　“啊，回來啦，回來就看到你在炕上發愣，也不點燈。咋了？”

　　小蛾子咽咽嗓子，猛地抱住戚老大。這可把戚老大給嚇壞了：“咋了咋了？莊子裏誰給你委屈受了？不可能啊。誰敢給你委屈受我宰了他！”

　　小蛾子搖頭，嘴巴貼著戚老大的衣服說：“我今天去找谷仁大哥，問他小寶在他以前的那個家裏過得好不好，特別是在小姑走了之後好不好。”

　　戚老大接話：“我都說不要你去問了。哥答應他們不隨便跟外人說，你也別讓哥為難。”

　　“我沒讓哥為難，我讓谷仁大哥揀他能說的跟我說說。哥，谷仁大哥告訴我一件事。”

　　“啥事？”

　　“……”

　　小蛾子的呼吸有些不穩，戚老大摸摸她的頭：“啥事？你不說哥也能猜到，肯定是過得不好唄。”

　　“你猜不到。”

　　戚老大樂了：“那你說。”

　　小蛾子抓緊了戚老大的衣裳：“谷仁大哥說……說他們四個人……是小寶的，夫君。他們已經成親，好幾年了。”

　　“啥？！”

　　原本還笑著的戚老大下巴瞬間砸在了腳背上。

　　晚飯時，藍無月告訴露面的二哥和阿毛，他已把他們與小寶的關系告訴了小蛾子。葉狄的反應很平靜，這件事本來就沒什麽好隱瞞的。小寶隻是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之後小寶便又開始問鬼哥哥何時能回來，飯桌旁少了一位哥哥，他很不習慣。至於姐姐能不能接受，會不會因此瞧不起他，相比失去哥哥們來說，小寶都可以承受，盡管那樣他會很傷心。

　　第二天藍無月出現在戚老大的面前時表現的很坦蕩，似乎他們與小寶成親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面對藍無月的坦蕩，戚老大頓時覺得自己昨晚一夜的不安穩顯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人家五個人彼此間都能接受，不覺得怎麽樣，他們這些外人瞎跟著摻和啥！況且人家都說了已經成親好幾年了。他又不是那些快入土的老古板，管人家那麽多呢。如此想著，戚老大在藍無月的面前也很坦然了。

　　藍無月挺高興。戚老大能接受，那小蛾子就能接受；小蛾子能接受，那麽寶貝就不會難過，寶貝不會難過，他當然就高興了。藍無月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小寶，小蛾子又提了一籃零嘴去看小寶了。

　　小寶隻覺得自己真是寶貝，姐姐沒有瞧不起他。看著小寶那張肖似小姑的臉，小蛾子想，小姑無法與心愛的人厮守，所以便在天保佑小寶，讓他有四位哥哥夫君疼愛、相伴。這也許就是小姑給堂弟取名小寶的原因吧。希望他不要像自己那樣飽嘗人世的離合悲歡，能像珍寶一樣被人捧在手心疼愛一輩子。她相信，那四人，能做到。

　　小蛾子情不自禁抱住了小寶：“小寶（堂弟），要幸福啊，幸福一輩子。”

　　小寶的眼眶濕潤，伸出雙手，收緊：“姐姐也是……姐姐也要，幸福一，輩子。”

　　阿毛在門口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姐弟沒有進去打擾。他一個人也許無法給小寶一輩子的幸福，但他們四個人加起來一定可以！

　　※

　　小蛾子這下找到事情做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戚老大不讓她再去客棧。一下子不忙了，小蛾子還真不知做些什麽。不過現在她有事做了，就是跟小寶學女紅。說起來也是汗顏，小蛾子是女人，但這女紅的功夫卻著實不咋地。現在她就要做人家的媳婦了，得學著怎麽給自己的男人和今後出世的孩子裁衣裳。自己什麽都不會做，會叫人笑話的。

　　小蛾子讓管家給她買了好幾塊布料，分了一半給小寶。看小寶都不用給那四人量尺寸，手掌直接在布料上丈量了之後就開始裁，小蛾子更加汗顏。她家男人的尺寸是多少？小蛾子在小寶的房裏跟他從最基本的如何量尺寸開始學，學得很認真。

　　小寶說話不利索，他便邊比劃邊講，小蛾子從不會催他，也不會隨便打斷他說話，更不會對他說話不利索表現出任何的輕視，漸漸的小寶就放開了。

　　伸開雙臂，小寶讓小蛾子給他量尺寸，以身為教。正說著話呢，外頭傳來一人的喊聲：“寶，寶，鬼哥哥回來了！”

　　鬼哥哥！小寶繞開小蛾子就往外跑。

　　“鬼哥哥！”激動尖叫。

　　小蛾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熱情的小寶，不吃驚是假的。不過她也有點納悶，不應該是“貴”哥哥嗎？為何堂弟喊得聽上去總像是“鬼”哥哥？

　　門被人急切推開，小寶直直地撲進了來人的懷裏。

　　“鬼哥哥！鬼哥哥！鬼哥哥……”

　　小寶努力踮起腳尖要抱住鬼哥哥，聶政彎身讓小寶環住他的脖子，接著就把小寶輕松地抱了起來，顧不上房裏還有其他人，聶政在小寶的臉上重重地啃了幾口。

　　“鬼哥哥……鬼哥哥……鬼哥哥……”

　　“寶，寶，鬼哥哥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又是幾個吻。

　　“我也想，我也想……我也想，鬼哥哥……”雙手捧著鬼哥哥的臉，小寶心疼壞了，“哥哥瘦了，鬼哥哥，瘦了。”

　　聶政風塵僕僕地趕回來，要的就是這一刻。心在小寶撲進懷裏時瞬間漲滿，之前的陰郁頓時消失無影，他的寶是他最佳的良藥。

　　“鬼哥哥，累了，累了。”

　　手指輕摸哥哥幹裂的唇，小寶想也不想地伸出舌頭濕潤哥哥的嘴唇。聶政立刻化被動為主動，含住小寶的唇，抱著他大步進了臥房。

　　“寶，想不想鬼哥哥？”

　　“想，想，天天，都想。”

　　“哪想？讓鬼哥哥看看。”

　　“這裏，還有，這裏，都想，都想。”

　　“現在還想嗎？”

　　“想……想……鬼哥哥，親親，親親……”

　　“鬼哥哥身上臟。”

　　“不臟不臟，親親，親親……”

　　外頭的房門很輕很慢地關上了。小蛾子大氣不敢出地跑出了院子。一口氣跑出了老遠，她這才停了下來猛喘氣，雙頰酡紅。兩手捂住臉，小蛾子隻覺得要羞死了。

　　炕上，小寶下身赤裸雙腿張開，粉嫩的蜜穴吞吐著鬼哥哥猙獰的男根。聶政本來是想洗了之後再要小寶，可小寶等不及了，他要和鬼哥哥雙修，他想鬼哥哥。被小寶這麽一要求，聶政也忍不住了。隻把男根擦幹淨，猴急的他扯下小寶的褲子就舔上了他的蜜蕊，好甜、好香。

　　“哥哥……唔啊……哥哥，哥哥……鬼哥唔……”

　　聶政不住地發出一聲聲低吼，粗糙的手掌在小寶白嫩的身體上留下他的指印。小寶胸前的兩顆茱萸異常的鮮艷，聶政揉搓那兩抹紅蕊，讓它們更加的挺立。

　　在小寶激情的叫喊中，聶政的意識完全淪陷在欲望中。被養功控制的他一次次重重地頂入小寶的體內，小寶隻覺得他的心都要被鬼哥哥頂到了。意識飄遠的聶政遵從自己的本能，在小寶的身上尋找他最重要的東西。

　　屋內的激情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好多天沒有碰小寶的聶政又因為種種的原因，很快達到了頂點。一日不見如隔叁秋，格外思念鬼哥哥的小寶和鬼哥哥一起體驗到了情欲的極緻。身上一沉，小寶哼了兩聲，卻更用力地抱住趴在他身上的人。哥哥回來了，他的鬼哥哥終於平安回來了。

　　屋內的激情停止，阿毛、藍無月和葉狄這才進屋。不相信自己定力的藍無月和葉狄沒進臥房，阿毛認命地進去收拾。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小寶臉色紅潤的窩在大哥哥的懷裏，身上套著大哥哥的大褂子，還裹了一條薄被。入秋了，關外的秋天更冷了幾分。

　　小寶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是等回了哥哥的喜悅。藍無月和葉狄看得心裏癢癢的，阿毛很嫌棄地朝兩人比劃，昨晚剛跟阿寶雙修了，你們給我忍著！藍無月笑得無賴，寶貝喜歡和哥哥們雙修，他為何要忍著，今晚還要！阿毛瞪，藍無月笑，小寶的心窩甜甜的，哥哥們都在了。

　　待聶政從養功中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戚家莊的管家很厲害，聶政這邊還沒提要求，那邊就派人過來說浴池已經放好水了，想到和自己一樣臟兮兮回來的戚老叁，聶政隨後就明白了。關外的風沙大，灰塵也多，一出門就會被弄個灰頭土臉。這麽多年，聶政還是頭一回這麽臟。鬼哥哥要洗身子，小寶也要去，他要給哥哥擦背。聶政直接把小寶抱走了，即使小寶不說，他也會要求小寶陪他洗的。

　　管家給聶政安排的地方是戚家莊的主子們平日裏擦洗的浴池。房間不大，但很幹淨，也不必擔心有外人闖進來。聶政懶懶地泡在池子裏，小寶坐在小板凳上給鬼哥哥洗頭。鬼哥哥的白頭發似乎又多了些，小寶心疼地在鬼哥哥的臉上親了一口。聶政低低笑了幾聲，在這一方小天地間，他似乎忘掉了那些煩心的事，心中隻剩下寧靜。

　　“寶，鬼哥哥不累，就是想你。”

　　“累，累。小寶也想，鬼哥哥，想。”

　　小寶又親了一口，然後舀起一瓢熱水沖刷鬼哥哥頭上的泡沫。熱水順著頭皮流下，聶政的心也好似被洗滌了。

　　給鬼哥哥洗幹淨頭發，用銀簪子給哥哥把頭發暫時別起來。手指摸過銀簪，小寶笑了，哥哥們戴著的是他買的銀簪子。

　　脫掉單衣，小寶進了浴池。聶政立刻把他拉過來，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愛不釋手地摸著小寶畸形的右腳，聶政話家常地問：“鬼哥哥回來的時候看到小蛾子也在，你們在做什麽？”

　　還沒有意識到他和鬼哥哥的親熱被姐姐看到了，小寶如實回道：“姐姐跟我，學做衣裳。”

　　“哦？小蛾子不會做衣裳啊？”

　　小寶笑笑，不說姐姐的“壞話”。聶政也不過隨便一問，把小寶攬入懷裏，他吐了一口氣。“陪鬼哥哥泡一會兒。”

　　“嗯。”

　　右手按在鬼哥哥鎖骨的疤痕處，小寶親了親。聶政撫摸小寶柔軟光滑的身子，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和小寶洗了一個溫馨而甜蜜的澡，聶政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兄弟們的面前。由於頭發還濕著，他索性披散在身後，臉上也沒了小寶不喜歡的易容假皮，窩在鬼哥哥的懷裏，小寶嘴角的酒窩就沒消失過。

　　聶政一回來就和小寶雙修去了，也沒去找戚老大。洗了澡，聶政今天也不打算出門了，便讓人告訴戚老大明早他會過去。他要先跟叁位兄弟們說說他探到了什麽。當著小寶的面，聶政隻說跟蹤的那夥人入關了，他便回來了。藍無月和阿毛聰明的也沒問，知道有小寶在，聶政不會說實話。這兩人不問，葉狄更不會問，他一向都是聽從指揮。

　　吃了晚飯，賴皮的藍無月把小寶抱到床上雙修去了。在他的撩撥下，葉狄和阿毛也沒能忍住，白天太快出來的聶政也沒在一旁忍耐，四個人把小寶裏裏外外吃了個骨頭渣子都不剩，結果就是小寶甜蜜地睡死在哥哥們的身邊，帶著一身的清爽和甜美的夢境睡著了。

　　確定小寶絕對不會中途醒來，聶政、藍無月、阿毛和葉狄放心的在外屋說正事。這時的氣氛可不像剛才那樣甜蜜濃情，而是凝重嚴肅異常，還透著一股殺氣。

　　藍無月冷嘲地說：“咱們的面子可真大，又是天子又是殿下的，再來個武林盟主，真夠熱鬧。”

　　葉狄在一旁說：“誰來了我都不怕。”

　　阿毛比劃，聶政看著點頭道：“是，我也覺得咱們這回得給他們一個教訓，叫他們以後再不敢打咱們的主意，不然後患無窮。林盛之和潘靈雀是死了，但比他們更狠更惡的人還多的是。這些人的貪婪，咱們比誰都清楚。”

　　藍無月問：“大哥，沛菡和沛鋒那邊你準備怎麽做？現在明擺著是沛鋒出賣了咱們，但沛菡那兒……”

　　“我會跟沛菡說清楚。沛鋒出賣了咱們，我與他們姐弟的情分便也到此為止。我最恨的就是背叛，盡管她并不知情。欠了她的，我會還她。”

　　阿毛推了推聶政，比劃：你要怎麽還？我不許你因為她而惹阿寶傷心。

　　聶政道：“放心吧。”頓一頓，又道：“我打算來個將計就計。”

　　“怎麽說？”藍無月立馬兩眼放光。

　　聶政湊過去，這般那般把他的計畫說了出來，另外叁人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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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天一教似乎真的打算龜縮在奉萊不出頭了。戚家莊隻有戚老大知道聶政他們的身分，聶政便私下單獨跟他說了探到的消息，也和戚老大說了自己的計畫。戚老大非常贊成，當然也很意外聶政他們身分的洩露竟然真是來自於熟人。想到聶政曾被害的經歷，戚老大不禁唏噓，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同時，戚老大也為聶政對他的信任而生出一股義氣來。

　　小蛾子還是照舊跟著小寶學女紅，她現在已經可以縫一塊帕子了。得知長子和養女終於下定決心在一起了，自老伴去世後便四處雲遊跑到關內的戚家莊老莊主派人送信回來，他不日將與幾位友人一起返莊。戚老大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離開了有近兩年的老爹要回來了，憂的是老爹信上說要帶幾位友人過來，卻沒說是怎樣的友人，他擔心給聶政他們惹來麻煩。

　　聶政知道後，心裏也覺得這件事挺麻煩，但這是戚家莊，他們隻是客人，所以面子上他表示沒什麽。不管來幾個人，他們也要解決完天一教和駱沛菡那邊的事才能走。

　　五天後的一個晚上，有叁個人來敲戚家莊的大門，說是找戚莊主戚老大。管家把他們帶到正堂，讓他們等了半個時辰，戚老大這才姍姍來遲，手上拿著他不離身的煙袋，吐著煙霧走進來問：“是哪位貴客要見我啊？”他猜到可能是誰來見他，一看到叁張生面孔，戚老大知道自己沒猜錯。

　　叁人抱拳行禮，說：“我等是有要事前來，可否私下說？”

　　戚老大打量了打量叁人，揮退左右。然後他上炕，盤腿坐好，抽了幾口煙說：“我看幾位面生得緊，該是從未見過，不知幾位找我有啥要事？”

　　這回換另一人開口，他壓低聲音說：“實不相瞞，我等是從關內來的，到戚家莊要找的并不是戚莊主您，而是另一位貴人。”

　　戚自成的眼睛瞇了瞇，閃過一抹兇光：“咱莊裏的都是自己人，沒什麽貴人，叁位找錯地方了吧？”

　　那人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戚莊主是明白人，我等能找到這裏來，便不會是走錯了地方。他的名字在下不便說出，他身邊有四個人，其中一人是獨臂、一人身上有毛，還有一人腿腳不便面若少年，戚莊主該知道在下找的是誰了吧？”

　　戚老大怒了，一拍桌：“哪個Ｘ娘養的給我吃裏扒外洩了信出去！老子非剮了他不可！”

　　叁人中最先開口的那人面色不變，可眼中卻透著無比的尷尬。和戚老大說話的這人立刻說：“我等一直在尋那人，碰巧得知他出現在戚家莊便尋了過來，還望戚莊主能給個方便。我等確實是有要事要見那人。”

　　戚老大不吭聲，似乎還在憤怒。

　　那人見狀說：“還請戚莊主能行個方便。您隻要告訴‘他’我是沛菡的兄長，他便知道我是誰了。”

　　戚老大磕磕煙袋，下炕：“你們等著。”說罷他離開了。

　　戚老大一走，另一位一直沒出聲的人不放心地問：“聶政會見我們嗎？”

　　那人道：“他不會想見我們，但他不能不見，除非他真的放得下沛菡。”

　　隔壁屋，戚老大小聲問某個聽牆角的人：“要不要晾他們一會兒？”

　　那人冷淡地說：“讓他們等著吧。”

　　左等右等都等不來聶政，叁人坐不住了。

　　“盟主，聶政不會不來吧？”

　　“再等等，本就是我們不請自來，他心中不悅也是正常的。”

　　“他不會不來，有我姐在，他再不願也會來的。”

　　又過了一刻多鐘，有人來了，卻不是叁人想見的那個人，而是一位侍女。

　　“請叁位跟我來。”

　　侍女說了一句轉身便走，叁人的眼裏都閃過激動，看來那人是要見他們了！侍女把叁人帶到了戚老大的住處，一進院子，叁條被拴著的大黑狗就朝叁人兇狠狂吠。戚老大從屋裏出來喝止了叁條狗，把叁位眼色尷尬的人請進了屋。

　　屋內，已經有兩人在了，叁人一進屋看到他們，尤其是一位容貌格外美艷的男子時，叁人的眼中瞬間迸射亮光，絕對沒錯了！戚老大關了門，也沒招呼兩人坐，他自己上了炕，從腰後抽出煙袋，對去了易容的聶政和藍無月說：“喏，就是他們要見你。”

　　“你們是誰？”聶政的臉色并不好。

　　一人摸上自己的下巴，手一揚，扯下一張人皮面具，另外兩人也把臉上的面具取了。聶政的身上立刻冒出了怒火，藍無月咬牙：“駱沛鋒！原來是你！”

　　駱沛鋒瑟縮著往為首那人的身後躲了躲，為首那人上前一步，抱拳：“在下駱玉鐸，這位是舍弟駱玉修，我是沛菡與沛鋒的表兄。沛鋒把你們的行蹤告之於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

　　“好心？有什麽好心？他明知我們隻想隱姓埋名還背叛我們，我看不出他有什麽好心。”藍無月不客氣的怒道。

　　駱沛鋒的眼裏閃過憤恨，低頭不語。

　　聶政出聲：“無月，別說了。”

　　藍無月重重地“哼”了聲。戚老大這才道：“有什麽事坐下來說吧。聶盟主到我戚家莊是做客的，如今被人知道在這裏，我也有責。你們尋來也就罷了，不要再生出什麽無謂的事端。”說完，他招呼叁人上炕。

　　叁人坐下，戚老大便很識趣的離開了。他那邊房門一關上，這邊駱沛鋒就跪下向聶政和藍無月賠罪。

　　“大哥、叁哥，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為，家姐并不知道。我發誓，我這麽做真的是為幾位哥哥好。哥哥你們知道如今你們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危險？你起來，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