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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第二部之永遠在一起》第49章


  五天之後,良汀和安若謠收拾妥當了。這五天裏,良威每天早早的過來,很晚才回去。聶政和藍無月盡心地教導他,良威也很用心地學。他的資質確實不錯,是塊練武的好料子。

  這天晚上,良汀和安若謠帶著一雙兒女悄悄上了一輛馬車連夜出城。在他們走後沒多久,聶政和葉狄退了房。兩輛馬車在城外碰頭,然後朝北駛去。掀開車簾,良威向後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此時隻剩下了城頭幾支燃燒著的火把。安若謠抱著熟睡的女兒同樣心緒難平。直到那兩盞火光消失了,良威扭頭又看向在他們前面帶路的那輛馬車,想到馬車上的人,他放下車簾。

  許久之後,良威低聲問:“娘,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到小寶哥嗎?”

  安若謠淡淡笑了:“會的。你是他的弟弟,他不會忘了你的。”

  良威也覺得自己有點太不成熟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不想就這麽與小寶哥分別以後再不見面。

  兩輛馬車一路未停,路上也隻簡單的吃了些幹糧,走了叁天,他們來到了一座較大的縣城,聶政要大家在這裏休息兩天,然後他們將在這裏分離。要分開了,良威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小寶的情緒也很低落,四位哥哥們心疼他,但以目前來說,這樣的安排對安若謠一家已是最穩妥的了。

  聶政在客棧裏要了兩間房,他們五人一間,安若謠一家一間。眾人在房間裏吃了飯,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早早歇息了。會武功的幾個人倒還沒事,但小寶和小丫頭良善已經十分疲憊了。哭泣的良善在娘親的懷裏甜甜地睡了,累壞的小寶在哥哥們的懷裏卻是了無睡意,一想到要和二娘還有弟弟分開了,他就異常難過。

  “寶貝,不難過,以後哥哥們會帶你去看他們。”側躺的藍無月單手摟著小寶安慰。

  躺在小寶另一側的葉狄從後也摟著他,寬慰道:“寶寶,哥哥們以後還會帶你出來。”

  小寶揪緊美人哥哥的衣服,閉上眼睛,低低地說:“哥哥……我想娘……”

  床上的四人聽得心酸,藍無月親吻小寶的臉頰、額頭和嘴唇:“我們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小寶捂著美人哥哥沒有肩膀的傷處,咽下眼淚。看到二娘,他就格外想娘。娘離開他很久很久了,可是在夢中,娘的臉卻是那麽的清晰,就仿佛娘昨天還在他身邊。葉狄輕拍小寶,藍無月不停地輕吻小寶,小寶在哥哥們的安慰中睡著了。

  一人長長吐了一口氣,這聲悶氣令另外叁人的心裏都不好受。葉狄和阿毛已經從聶政那裏知道冬夫人的那件事了,他們都很擔心。葉狄輕輕取下小寶脖子上挂著的小藥袋,給他換了一個新的。這藥袋是葉狄特別給小寶做的。戴著這藥袋,小寶不僅不會被蚊蟲叮咬,還不會中迷煙迷藥。雖然小寶有他們保護著,但他們要確保萬無一失。

  見小寶睡著了,聶政輕輕下了床,睡在最裏頭的阿毛也起來了。他們睡不著。藍無月摟著小寶不好起身,葉狄不會拿主意,索性也就陪著小寶了。

  “無月,你去吧。”小聲說了一句,葉狄點了小寶的睡穴。藍無月抽出被小寶枕著的手臂也下了床。把小寶翻了一個身,抱住他,葉狄又解開小寶的睡穴,輕拍他。

  “寶寶,哥哥們會陪著你,會一直陪著你。”輕輕地在小寶閉著的眼睛上親了一口,葉狄的輕拍不停。

  聶政、阿毛和藍無月在外頭聊了很久才返回來休息。睡到快傍晚,小寶醒了,他一醒,四位哥哥們也就醒了。天熱,被哥哥前後抱著的小寶出了一身的汗,聶政出去讓店家送浴桶上來。

  小寶沒什麽精神,躺在哥哥的懷裏不願起床。葉狄陪著他,其他叁人到外頭去了。小寶熱,葉狄解開他的裏衣,掀開一半的涼被隻蓋住他的肚子以下。小寶枕在好哥哥的肚子上不想說話。葉狄用手扇風給小寶驅熱,小寶抓住好哥哥的手,不讓好哥哥給他扇風,會累。

  “寶寶,餓不餓?”

  小寶搖搖頭,葉狄嘆息一聲,撫摸小寶的頭發:“寶寶,不難過。良夫人有了丈夫還又有了一個孩子,她現在有了依靠。等到他們去了塞北,他們就更安全了。寶寶,你有哥哥,還有家生和俊生。”

  小寶的呼吸瞬間不穩,他擡起頭:“好哥哥,我想家生,和俊生。”

  葉狄抹掉小寶鼻尖的汗:“好哥哥也想。寶寶,想想家生和俊生,他們還盼著爹爹早點回去呢。哥哥答應你,以後一定帶你去看良夫人他們。”

  小寶把好哥哥的大手包在自己的小手裏,放在臉龐蹭蹭。是啊,他有哥哥們,有家生和俊生,他也有自己的依靠。雖然要和二娘和弟弟分開,但二娘現在很幸福,弟弟又那麽孝順,等二娘他們去了塞北,日子會越來越好過吧。他,不是一個人。

  “寶貝,熱水來了,要不要出來洗?”藍無月走了進來。

  小寶對美人哥哥微微一笑:“要。”

  藍無月滿意地看了二哥一眼,看來二哥哄好寶貝了。葉狄下床穿好鞋,直接把小寶抱了起來。和哥哥們在一起,小寶的雙腿常常沒有走路的功能。雙手環著好哥哥的脖子,小寶甜蜜地由哥哥把他抱了出去。

  當著哥哥們的面脫掉衣裳,小寶含羞地進了浴桶。雖然不是第一次在哥哥們面前裸露,但他還是會害羞,尤其現在不是雙修的時候,他就更害羞了。四人和小寶成親之前就常常給小寶洗身子,成親之後更是在一起洗,他們很享受這一過程呢。

  葉狄和阿毛手上拿著布巾,聶政和藍無月給小寶洗頭。剛把皂豆打出泡沫抹在小寶的頭上,有人敲門。

  “誰?”

  “師父,是我。”是良威。

  聶政擦了擦手去開門。不過他沒有完全把門打開,而僅是露出一條縫。“小威啊,何事?”

  良威下意識地往房裏看了一眼,這一眼把他愣在了當場。

  聶政出了房間反手關上門:“你小寶哥在沐浴,何事?”

  良威呆呆地回神,咽了口唾沫說:“我爹說這裏有家很有名的食肆,他去訂飯了。晚飯就讓人家送到房間裏來吃。我爹娘讓我請師父們和小寶哥待會兒過去。”

  “啊,好,等你小寶哥洗好了我們就過去。替師父謝謝你爹娘。”

  “不謝不謝,應該的。”

  良威的臉有點紅的跑了。聶政的眼裏閃過醋意,良威該是看到了。轉身,聶政開門回房并反鎖了門。當他從這個角度去看小寶時,他的心直線下沉,小寶的肩膀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老二,以後寶洗身的時候到裏屋去洗。”

  葉狄、藍無月和阿毛都聽出了這話的意思,隻有小寶,大眼裏滿是疑惑。聶政走到浴桶邊,兩手摸上小寶白嫩光潔的肩膀,懊惱不已。雖然良威是小寶的弟弟,但他也舍不得給良威看去一眼。

  “鬼哥哥?”怎麽了?

  低頭在小寶濕潤的肩膀上親了一口,聶政霸道地說:“這次是哥哥失誤了。你隻能在哥哥們的面前露出脖子以下的地方。”

  “……”不懂不懂。

  那邊,四位哥哥們都有點吃醋,小寶美美的身子叫人看去了一些;這邊,回到房間的良威心跳不穩,眼前不停閃現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小寶哥坐在浴桶裏背對著他,露出的肩膀竟然會那麽的誘人!再想到那四人都在看著小寶哥洗身,良威的下身突然有了反應,把他嚇了一大跳。瞪著自己的腿間,良威覺得自己病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良威從頭到尾都沒有直視過小寶一眼。聶政、藍無月、葉狄和阿毛看在眼裏,心裏酸酸的泡泡不停往上冒。

  安若謠和良汀都發現了兒子的不對勁,但又不知道他是怎麽了。良威的臉始終有點紅,和小寶說話的時候也是低著頭,怎麽看怎麽像一位害羞的大閨女,看得小寶一頭霧水。不過在聶政四人給他夾菜讓他吃飯之後,小寶就安靜的埋頭吃飯了。可以說,飯桌上最不受影響的就是小寶和小丫頭良善。

  吃了飯,聶政幾人帶著小寶就告辭了。良威也沒提出讓師父再抓緊時間提點提點他的要求。他們離開後,良威就到自己的床上睡覺去了。

  安若謠走到床邊推推他:“小威,你今晚是怎麽了?”

  良威把臉蒙在被子裏說:“沒什麽。要走了,我心裏不舒服。”

  不舒服?安若謠怎麽回憶都覺得兒子吃飯的時候不像是心裏不舒服,反倒像是在害羞。

  “娘,您別管我了,我躺一會兒。”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想躺一會兒,您就別管我了。”

  兒子不耐煩了,安若謠也不問他了,隻道:“若身子不舒服你要直說,別悶著,我們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趕呢。”

  “嗯嗯,我沒事。”

  安若謠嘆了口氣,走了。

  良威躲在被子裏兩腿夾緊。真是奇怪。面對那麽漂亮的藍師父他都沒有過反應,為何隻單單看了一眼小寶哥的肩膀他這裏就起了反應?良威給了自己的一拳,他到底是怎麽了!小寶哥是他的兄長,還是,還是男子……良威咬住嘴,無法解釋的迷茫。

  床上,吃醋的四位哥哥在小寶的兩個肩膀上留下了許多個紅點點,吻得小寶是氣喘連連。畸形的右腳蹭蹭哥哥,小寶軟軟地要求:“哥哥,雙修。”沒有人反對,明天不趕路,今晚小寶洗幹淨了,白白嫩嫩的,正好吃。

  良威糾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再見到小寶的時候正常了許多,不過兩個眼圈看上去明顯沒睡好。良威覺得自己是被小寶哥和那四人的關系給影響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男子和男子成親,還是一個男子和四個男子成親,內心的震撼可想而知。不過對方一個是自己的兄長,令四人中有兩個是他真正的師父,再怎麽震驚,他也接受了。

  良威的正常讓小寶松了口氣,也讓四人滿意不少,如果良威對小寶有了什麽別的心思,聶政和藍無月會毫不猶豫把良威“趕出師門”,這是絕對的大不敬。

  不管多麽的舍不得,分離的日子還是到來了。聶政已經拜托南安府的人快馬送信至都門堡,南安府分堂的人還特別熱心的願意派人護送安若謠一家前往都門堡。小寶抱著二娘忍著分離的悲傷,安若謠抱著小寶同樣難掩傷感。良威的懷裏揣著聶家刀譜和劍譜,在母親放開兄長之後,他第一次抱住了兄長。

  “小寶哥,別忘了我和娘。”聞著兄長身上淡淡的藥香味,良威不禁收攏雙臂。

  “不忘,不會忘……小威,要照顧好,娘親和妹妹……小威……”小寶緊緊抱住這個比他高大了許多的弟弟,感受著以前難以得到的兄弟之情,這是他曾經最渴望的親情之一。

  不過幾天,小寶也好,良威也好,都對彼此有了難以割舍的感情。對小寶來說,這份兄弟情是那麽的難能可貴;對良威來說,兄長似乎不再單單是兄長。

  “小威,該走了。”良汀在一旁出聲。

  聶政也上前摟住小寶:“寶,該走了。”

  “小寶哥……”

  良威不舍地緩緩松手,小寶的淚終究沒忍住。良威擡手抹去兄長的眼淚,他自己的也流了出來。

  “小寶哥,我和娘走了,你一定要來看我們。”

  “嗯,一定。”

  小寶泣不成聲,良威的眼淚越流越急。同樣在哭的安若謠拉著不願走的兒子上馬車,良威一步叁回頭的跟著娘上了車。

  “二娘、良叔、小威……”小寶不停地眨眼睛,想更看清楚要離別的親人。

  良威緊緊咬著嘴,車簾放下了,良汀揮動馬鞭,小寶努力揮手,良威從車簾裏探出頭也努力揮手。“哥!你一定!一定要來看我們!”

  “二娘……小威……”一定,一定去會。

  馬車漸行漸遠,小寶轉身抱住鬼哥哥,眼淚沾濕了聶政的衣服。聶政抱起小寶上了另一輛他們自己的馬車,葉狄放下車簾。馬車朝另一個方向行駛,車內傳出聶政和藍無月的哄勸聲和小寶抑制不住的泣聲。又是一次分別,又是一次和親人的分別,小寶的心如刀割。聶政、藍無月和阿毛把他們愧疚的吻一個個地落在小寶的身上,都是因為他們,小寶才不得不和親人分開。

  “寶,你還有哥哥,還有哥哥們。”

  “哥哥……”

  ※

  和二娘與弟弟的分別眨眼間就過去了十天,小寶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再過幾天他們就能抵達天山了。天一教就在天山以北。翻過天山就是天一教的勢力範圍。小寶的低落被另一種緊張的心情所替代。他希望娘在天一教,又不希望娘在。

  放緩車速,葉狄對裏面的人說:“大哥,我去買幾個包子。”前面有一個包子攤,聞著很香。

  聶政道:“去吧,多買幾個。”

  “好咧。”

  把馬車停在攤子前,葉狄跳下車。“老板,來二十個包子。”

  “稍等,馬上給您包好。”

  老板利落地五個一裝的用紙把包子包好。葉狄付了錢,把先包好的兩包遞到車裏。有兩位男子也來到了包子攤前,葉狄往旁邊挪了一步。

  “老板,六個包子。”

  “好咧,我先給這位客官包好。”

  兩人朝葉狄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的臉色驟變。葉狄立刻察覺到那人落在他身上震驚的眼神,他低了低頭,接過另外兩包包子迅速上了馬車。

  “等等!”

  那人攔住葉狄,清脆的嗓音聽起來并不像一位男子。

  葉狄避開對方伸來的手,怒目:“你要做什麽!”

  那人雙目圓睜,似乎對葉狄的反應很受傷,低低地喚了一聲:“葉狄?”

  葉狄的眼裏閃過殺意,在他出手之前,對方低喊:“是我,沛菡,駱沛菡啊!”

  葉狄揮開對方:“我不認得你!你認錯人了!”跳上馬車,葉狄拿起馬鞭重重揮下。

  對方情急地抓住馬缰,眼裏是傷心的水光:“葉狄!我是駱沛菡!你不認得我了嗎?!”

  “放手!”葉狄的眼神危險。

  另一人也抓住了馬缰,不敢相信地質問:“你怎麽可以忘了我姐?!”

  車簾掀開,一人的臉露了出來。

  “沛菡?”

  那人看了過去,倒抽了一口氣,松開了馬缰。葉狄回頭:“大哥!你認得他?!”

  聶政從車裏出來,對兩位震驚中的人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裏吧。”接著,他對疑惑不解的葉狄說:“老二,你進去。”

  葉狄緊鎖眉頭鑽進了馬車。車內,藍無月的臉上是一片懊惱,小寶神色緊張的抓著大哥哥和美人哥哥的手。

  “叁弟……”葉狄想問,大哥認得那兩人?

  馬車駛動,藍無月在葉狄耳邊悄聲說:“是‘冰玲瓏’駱沛菡,二哥,你不記得了?”

  葉狄仔細回想,過了會兒他搖搖頭:“不記得了。你知道以前的人和事好多我都不記得了。他跟我有啥關系?”剛說完,葉狄馬上對憂心的小寶說:“寶寶,好哥哥不記得他們,也不認得他們。”這冰玲瓏、駱沛菡,還有那人的聲音怎麽聽都是個女人,他可不要寶寶誤會。

  藍無月在心裏翻個了白眼,抓過二哥小聲說:“她和你沒關系。”

  “哦,那就好,我就說我不認得他們。”葉狄放心了。

  藍無月把小寶抱到懷裏,親吻他的額頭:“寶貝,隻是一個以前認識的人,不要怕。”

  小寶點點頭,不是哥哥們的仇家就好。藍無月則在心裏直皺眉,這個駱沛菡和他、和二哥都沒關系,但她和大哥有關系。她以前可是大哥的紅顏知己啊。真是的,怎麽偏巧在這這裏碰到了。他不擔心大哥,他是擔心寶貝誤會。

  葉狄也沒吃包子的心思了,嘟囔:“早知道就不買包子了。”

  “二哥。”藍無月踢了二哥一腳。

  葉狄趕緊轉移話題,拿出一個包子喂到小寶的嘴邊,露出笑容:“寶寶,你嘗嘗,多香啊。”

  “哥哥吃。”小寶的眼神往車簾的方向瞟,那兩人是什麽身分呢?

  “寶寶吃,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小寶心不在焉地張開嘴。

  車簾外,聶政心情不寧地趕著車,後面有兩人騎著馬緊跟著他。這是一個很小的鎮子,聶政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這裏歇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聶政停下馬車。後面兩人上前。他對駱沛菡說:“這裏不便說話,我打算出城,你們呢?”

  駱沛菡抿了抿嘴,強自平靜地說:“我們跟你們一起,聽你的。”

  聶政想要說什麽,後又作罷,再次趕車。兩人默默地跟在他的馬車後面,那名男子看向身邊的人,低聲說:“姐,人家好像并不想見到咱們啊。”

  駱沛菡立刻冷道:“你若不願意就回去。”

  男子閉了嘴,不敢多說什麽了。

  一路出了城,聶政把馬車趕到了一片小樹林裏。選了一棵最大的樹下,聶政停下馬車,回身掀開車簾,他對裏面的人說:“下來吧,透透氣。”

  藍無月第一個下來,用眼神詢問:大哥,怎麽說?

  聶政看了眼小寶,用眼神回道:不怎麽說。

  藍無月還想再問,但那兩人過來了,他繞過馬車對前來的人微微一笑:“沛菡。”

  “無月?!”那人又一次震驚地看著藍無月空蕩蕩的右袖子,神色震動。

  藍無月接著看向另一人:“沛鋒。”

  “叁哥。”男子下馬,同樣震驚無比地看著藍無月的右袖子。

  “多年不見,你們可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藍無月客套地說,不過心裏卻道:大哥,你怎麽也不吭聲啊?

  駱沛菡向聶政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憔悴卻也堅強地說:“聶家出事之後,誰都沒有見過你們叁兄弟的屍首,我想著你們一定沒有死,便四處尋找你們的下落。後來林盛之說你和聶政都被燒死了,而下毒的人是葉狄,我不相信他會下毒,又去尋他。後來我發現有人暗中跟著我,我猜測他們是想透過我找到葉狄,我便離開了中原。結果在我得知你們還活著、并殺了林盛之已是一個月後了,待我趕回中原,你們已經沒了蹤影。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你們。”

  說到這裏,駱沛菡的眼裏是傷感、是慶幸、是一次次錯過的無奈還有一路尋來的艱難。水光在她的眼中閃了一下便消失了,讓人以為那不過是錯覺。但熟知駱沛菡的藍無月知道這位素有“冰玲瓏”之稱的女子肯為了他們如此奔波,為的都是大哥。可是世事難料,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這十幾年,辛苦你了。”

  這個時候,說什麽似乎都是多餘、蒼白的。饒是能說會道的藍無月面對駱沛菡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一直沒有出聲的聶政牽著小寶走到藍無月的身邊,看著陡然激動起來的駱沛菡,聲音發啞地喚了一聲:“沛菡。”

  駱沛菡的眸中頓時有了明顯的水光,她咬緊牙關走上前,停在聶政的面前。心傷難抑地仔細打量容顏有著明顯變化的聶政,她深呼吸了好幾下,哽咽地開口:“你,受苦了……我聽人說,林盛之把你……”她的話被聶政擡起的手壓了回去。

  “都過去了。倒是你,為了我們,受累了。”

  駱沛菡的眼淚差點沒忍住,她用力搖頭:“不,不累。我也,沒有幫到你什麽。”這是她一生的遺憾。

  聶政微微一笑:“你沒有和那些人一起落井下石已是對我、對聶家莫大的恩情。你我十幾年沒見了,你現在怎麽樣,應該已經嫁人了吧?”

  駱沛菡的眼裏閃過受傷,她苦笑說:“找不到你,我哪有心思去嫁人。”

  “……”聶政握緊了小寶的手,氣氛陷入某種尷尬之中。

  駱沛菡也知道自己的那句話會引起這人的沉默,她轉而自嘲地說:“我都老了。你看葉狄看到我都不認得了。”

  聶政順著她的話說:“老二受了刺激,瘋了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他幾乎都忘了,人也忘了。”

  駱沛菡咬了咬嘴:“那他現在……”

  “已經好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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