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孤軍的奮戰
「不懂得價值的人,就算手裡抱著一堆鑽石,也會以為是玻璃渣。」鍾禾聞無聊的給自己點了根煙,「這份東西如果公開出去,對我和天誠來說都會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雖然不致命扳不倒我們,不過也足夠我們頭痛一陣了。」
「你願意用這個放嚴正均自由?」沐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原以為完全沒指望的事,竟然這麼簡單就達到目的了?
但是鍾禾聞卻冷笑一聲,伸手拿出了手機。
「唔!唔嗯……」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粗重的喘息和曖昧的呻吟聲,不用看也知道電話那頭正在上演著什麼樣的好戲。
「喂?有話快說!」方天誠低啞著聲音,顯然沒多少耐心。
「我們被跟蹤了!」
短短六個字,電話那頭卻一陣沈默,「知道是誰幹的麼?」
「你把電話給阿君。」
電話那頭方天誠重重的哼了聲,顯然是明白了怎麼回事,然後很快那頭又傳出罵聲,「禾聞叫你聽電話,自己拿好!」
「喂?」嚴正均的聲音也沙啞的,帶著喘息的噴氣聲。
「你那條狗,找了點很有趣的東西回來。」
電話那頭停了停,嚴正均說到,「知道了,你讓他聽電話。」
鍾禾聞打電話的時候整個會客室裡都異常的安靜,所以電話一接通的時候,沐澈就聽見了從電話那頭傳出的喘息聲。直到鍾禾聞把電話遞給他,沐澈又是思念又是不敢去確認電話那頭的狀況。放手機放到耳邊的時候,沐澈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一個字。
「阿澈……唔!」
知道嚴正均是在跟沐澈通電話,方天誠惡劣的一個深頂,硬是把後面的話給打斷。
嚴正均趴在地上,被方天誠從後面用後背位插入,想要轉頭給他個白眼都懶得扭脖子,反正阻止不了他的惡作劇,嚴正均只能深呼吸努力無視。偏偏方天誠就是不想讓他如願,看他想努力的緩下呼吸,反而更用力的,「啪啪啪」的頂撞起來。
「阿澈,不管、你找到、什麼,交給鍾禾聞,回家去!」一句話被方天誠撞得肢離破碎,嚴正均也管不了這個混蛋了,只管跟沐澈交待。
「為什麼?他也說這些資料會讓他很麻煩,就算不能讓你自由,也沒理由白白送給他。」原本的難過煎熬在聽了嚴正均的話之後頓時變成了不解。
「如果真的、會有麻煩,他就不會讓你帶走!沐澈,你別傻了、唔……你讓人查過,應該知道,如果真的、真的會威脅到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沐澈,聽話,把資料給鍾禾聞。」
「你就這麼怕他們?現在明明有希望,為什麼不賭一把?」
「沐澈,是不是連你也不聽話了?我這個奴隸沒資格做你的主人,所以我也沒資格命令你了是不是?」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說,你應該叫我什麼?」
縱然心裡不甘,沐澈也沒想過要反抗嚴正均,「……主人!」
「你是什麼?」
「我是主人的奴隸,主人的狗。」
「把資料給鍾禾聞,契約的事我會解決,你不要再插手,明白麼?」
「是,我明白了。」
「沐澈,不要怪我,我不想、你出事……」
話到一半,嚴正均的聲音突然消失,然後方天誠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說,是誰跟蹤我?」
「不知道!」對著方天誠,沐澈的語氣立刻就變得強硬起來。
「不知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阿君弄的生不如死?要讓誰好過,現在就看你了。」
不等沐澈說話,那頭嚴正均的叫罵聲又傳了過來,「方天誠,有本事你來啊!我能讓你當七天的太監,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做太監!」
「啪!」
電話那頭清脆的巴掌聲清晰的傳到了會客室每個人的耳朵裡,沐澈再也受不了的直接掛了電話。
「你不打算說出是誰跟蹤我們麼?天誠的脾氣可沒有我這麼好。」拿回手機,鍾禾聞淡淡的說到。
沐澈沈默著,閃爍不定的眼神說明他正在天人交戰的猶豫,一邊是自己的主人,一邊卻是好心幫他的郭鳴。
就算自己不說,這兩個人也未必就查不到郭鳴的頭上……但是最終,沐澈只是把信封扔在了桌上,轉身想離開。
「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就不要裝模做樣的好像很心疼阿君的樣子。」
沐澈回過身,看著鍾禾聞。那雙眼睛從頭到尾都透出一種厭惡,好像在看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的垃圾一樣。
「你是因為我搶走了嚴正均,所以討厭我,還是單純的討厭我這個人?」
「這有區別麼?」
「沒什麼區別,只是想知道而已。」
「看來你的腦袋終於有點正常的思考了。看在你沒有出賣那個可憐的私家偵探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會欣賞你不出賣朋友的做法,但是做為阿君的主人,你一次次的讓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自私和懦弱。這個世上有很多人都像你這樣,可以把話說的很漂亮,但是一旦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就會本性畢露,自私、貪婪、懦弱、逃避、推卸……你這樣的人,我是不會讓阿君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的。」
「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這樣折磨他,是因為對我不滿。因為我達不到你們的要求,所以你們才不肯放他自由,不讓我們在一起?」
「不要想的那麼美好,我只是說如果你能有點勇氣和執著的話,我或許能喜歡你一點。但是阿君是屬於我們的東西,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即使只是一絲無比渺茫的希望也夠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感覺,我愛他,這一生我都只有這一個主人。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勇氣和執著要怎麼證明,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
「一個為了自保,可以看著自己愛的人受辱的人,你想證明什麼?」
──看來阿君在你心裡的位置,也不過如此而已。
記憶中原本輕輕淡淡的一句話,此時卻清晰的浮出了腦海。直到現在沐澈才仔細的回想,確實是在那句話之後,鍾禾聞看著他的眼神才開始充滿了厭惡,而在那之前,鍾禾聞只是不太喜歡他而已。
「如果我說我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主人,你也會說我是狡辯吧?」沐澈忍不住露出了個苦笑,「嚴正均喜歡我乾淨的樣子,沒有被任何人碰過,也沒有被別人調教過。所以我必須讓自己保持乾淨的樣子,即使我很想去代替他。」
「是不是狡辯,試一下就知道了。」鍾禾聞緩緩的吐了口煙,「現在阿君不在這,我可以保證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會知道,在他的眼裡你還是乾淨的。」
看著鍾禾聞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他身後的那兩個男人,就算鍾禾聞沒有明說,沐澈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衣服脫了。」
這就是他要的證明麼?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他願意為嚴正均犧牲?
「我做不到!就算你不會說,但是我卻沒有辦法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更沒有辦法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去欺騙我的主人。」看見鍾禾聞露出了嘲諷的表情,沐澈繼續說到,「但是在主人給我設定的底限內,我會盡力滿足你的要求向你證明。」
「什麼底限?」
「底限就是,我是乾淨的,沒有被他之外的其他人碰過。」
「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別人碰你,讓你自己來就沒問題了?」
沐澈知道自己這樣給鍾禾聞暗示,其實就是在鑽空子,但是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他不想放棄!
鍾禾聞微揚著嘴角靠進了沙發裡,「你可以開始脫衣服了。」
從沒在外人的面前脫過衣服,沐澈緊張的抓著西裝的領口,但是很快就不再掙扎的解開了扣子,脫下了西裝外套之後又解開襯衣扔在了一邊。而當他脫下長褲的時候,穿在裡面的貞操帶突兀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是阿君叫你穿的?」黑色的皮質貞操帶很細巧,一看就是日常穿帶的款式。
「是的。」這時沐澈的全身上下除了那條貞操帶已經一絲不掛,羞恥的感覺讓沐澈混身都不自在的不知道該怎麼放。
「鑰匙呢?把這個也脫了。」
沐澈無可奈何,彎身從包裡摸出了一串小巧的鑰匙,當著鍾禾聞和他身後的秘書保鏢的面,把貞操帶上的鎖一把把打開,終於全裸的任三個男人觀賞著他毫無遮掩的身體。
鍾禾聞細細的檢視著那具赤裸的身體,對男人來說略瘦的身體,皮膚卻細膩光潔的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不只是像,從那具身體上還透出了嬰兒獨有的粉嫩,一看就是從小被細心呵護,沒有受過罪也沒怎麼曬過太陽的小少爺。就連胯下那個小巧的器官,都不似普通男人的顏色那麼深,幾乎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但是對沐澈的厭惡,讓鍾禾聞對他提不起任何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