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剛剛創建的霍格沃茨,肯定不會像後世那樣退化成幼兒培訓班,事實上,若是所謂的阿茲卡班存在的話,學校咱們就不用辦了,大家都去阿茲卡班呆著吧。
由於這是處於戰爭時期,雖然明夕玦帶領巫師取得前所未有的輝煌勝利,但實際上卻是和教廷結下了死仇,歷代教皇都會以奪回聖器為己任,戰爭怕是永遠都停止不了,所以課程什么的,大家一致通過,全部是教最實用的。
比如明夕玦教導的黑魔法,比如戈德里克教導的近身格鬥術,比如羅伊娜教導的魔法陣疊加,比如赫爾加教導的草藥學……除此之外,明夕玦可謂超級大手筆,請精靈來教導上古文字,請馬人來教導占星術,抓了很多危險生物給學生練手……這些課程都非常危險,甚至稍微不留神就會有死亡出現,但千年前的小巫師們素質顯然非常高,所以只要精神高度集中一般就不會有事。這種壓榨式的教育方法非常成功,學生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內鬥,同時明夕玦和戈德里克兩人時不時地分析討論,同時發動了黑巫師和白巫師中的學者,整合兩派的學識,努力加強巫師的融合。
至於你問卡捷爾擔任什么老師……要知道,他最擅長的黑魔法和近身格鬥術都有人教了,所以他思來想去,決定充當教導主任……錯了,是魔法史老師。
在魔法史的課程上,他先是慷慨激昂地描述巫師的榮光,又馬上神情低落地將巫師被麻瓜抓到的慘劇,然後又紅光滿面地講述巫師的偉大,立刻又萎靡不振地講述教廷的壓迫,整節課就在這種高低起伏中度過,這是他前世看過那些大人物們演講而學到的最容易調動聽眾情緒的方式,他本身口才又好長得又帥,談吐又詼諧幽默還有斯萊特林家養出的高貴氣質,哪是這些足不出戶的小少爺小公主們能夠抵抗的了的?所以魔法史課非常受歡迎,於是學生也被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明夕玦自然不必說,他的豐功偉績早就被傳頌,而他在上黑魔法課的開篇就是“魔法並無黑白之分,只是很多鑽研高深黑魔法的人會被力量迷失心智走入極端”這等論調,然後開始上課。他雖然不怎么會教導學生,但架不住他眼光好而且這些學生有底子,魔法演示一遍,指出魔法發音的波動節奏,手勢的角度和動作,再讓學生也跟著做,然後一一指出學生的錯誤,讓學生在簡單的魔法中又接受了啟發,習慣這種上課方式之後也就覺得受益無窮,畢竟能夠得到黑魔法大師的指導這一待遇就算是現在那些家族的家主都會眼紅,何況是這些小孩?黑巫師的小孩不說,白巫師的小孩也覺得周圍黑巫師的帝王真的不是很壞,而且自己那些黑巫師的小夥伴也不壞,嗯,果然還是偏見太深了嗎?當然,明夕玦的容貌和個人魅力也是促成他們這一想法的重要因素。
而戈德里克那邊就更簡單了,他近身格鬥讓黑巫師和白巫師家的小孩一組,堅信感情是打出來的,居然也很詭異地非常受這些注重禮儀的貴族小孩們的歡迎。
這樣過了一年,成效卓著,大家都很開心,只有卡捷爾非常憂鬱,因為羅伊娜還是對他不冷不熱,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決定挨過剩下兩年。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貌似和諧的霍格沃茨,終於出現了第一道裂縫。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每當明夕玦直呼一個人全名的時候,就表示他非常生氣,“霍格沃茨只允許純血進入,你不知道嗎?”
卡捷爾立刻有不妙的感覺。
戈德里克不僅僅是個戰士,更是魔藥大師,所以等課程松了一點點,他就跑出去收集材料,沒想到卻看見一個麻瓜小孩顯露了巫師的力量,要被村民們要燒死,所以他就好心發作地帶了這個孩子來霍格沃茨,沒想到整個學校的安全防禦都在明夕玦掌握之中,他雖然是院長能夠帶外人,但架不住校長大人無所不在的監測,所以明夕玦立刻趕過來,要洗去那個孩子的記憶將他扔出去,於是兩人開始了對峙。
“薩拉查,這個孩子非常可憐。”戈德里克皺了皺眉,又說,“不,應該是所有的麻瓜巫師都很可憐,他們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只要一露出半點,便會被燒死或者砸死。”
明夕玦冷冷地拒絕:“這我們管不了,霍格沃茨是巫師的最後基地,絕對不能有任何麻瓜,若是你收了一萬麻瓜巫師,就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是好的,但只要有一個是內奸,我們巫師就會萬劫不復。”
戈德里克內心裏知道明夕玦說得才是對的,但他生來同情弱小,而且視麻瓜出身的巫師為同類,所以聽見自己的同伴在遭受折磨顯得非常痛苦。
“真的要做的這么絕對嗎?”赫爾加生性善良,有些看不下去,“如果攝神取念的話……”
“你能保證教廷沒有做什么手腳?”明夕玦輕飄飄的一句話頂回去,“何況,麻瓜出身的巫師魔力並不強大,人數也不多,難不成我們要翻遍整塊大陸尋找有魔力的人,然後把他們全部收進來?你能保證安全嗎?霍格沃茨,是我們巫師界最重要的地方!”
卡捷爾雖然聽得很不是滋味,但也知道事實的確如此。
現在的巫師界,有特殊血統傳承下來的家族非常多,遠非千年之後的小貓兩三隻可以比擬,對這些純血巫師來說,麻瓜巫師的品質真的不夠看,也不會有他們強大還是不定時炸彈,所以對巫師界來說收容麻瓜巫師弊大於利,而且他們也不希望承擔這個風險,要知道教廷在麻瓜中的影響力非常深,不像巫師只是是走上層路線。現在他們和教廷結了死仇,真的不能亂來。
戈德里克也是一時惻隱,聽見明夕玦這樣說,便歎了口氣,任由明夕玦處置那個孩子,似乎一場矛盾就這樣輕輕揭過。
而卡捷爾卻手腳冰涼。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