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傅驚鴻又打了只兔子。
熟練的烤好之後刷了一層厚厚的蜂蜜,傅驚鴻幾下子就將兔子吃了個乾乾淨淨,隨後他便又跑到那個小水潭去洗澡去了。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他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浸泡在潭水中的好。
潭水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傅驚鴻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便懶懶的靠在潭邊的一塊大石頭百無聊賴的看著遠處的樹林。
不時有微風拂過,將幾棵樹吹得枝葉搖曳,幾隻驚鳥忽然竄了出來,又很快不見了。
傅驚鴻泡了一會兒,便爬上岸來,也不把頭髮身體擦乾,只將一件薄薄的衣衫草草往身上一批,也不系上腰帶,也不理好衣襟,就這樣任憑從發梢滴落的水珠將薄薄的衣衫濕了個半透明。
此時正是正文,太陽正烈,傅驚鴻被烈陽一曬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其實在這山裡頭,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的,想吃便吃,想睡便睡,無拘無束。
傅驚鴻慢慢向著小木屋走去。
其實已經算不上是小木屋了,原本沒多大的小木屋已經被冷棲軒他們擴建了一倍,小木屋前面沒多久還開了一個井。
傅驚鴻回到小木屋的時候,其他幾個人似乎還沒有回來,他抬頭看了看正頂頭的太陽,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就走到那口井前彎腰去收井繩。
將井繩拉上來,便看到下邊系著一個竹籃,竹籃裡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西瓜。
說來也巧,冷棲軒他們打這口井的時候,本來只是想著取水方便,但是後來他們慢慢發現這口井裡的井水竟然十分妙,冬暖夏涼,冬天井水暖和得可以用來洗澡,況且這山裡的冬天實在算不上冷,他們冬天還可以省下些柴火,到了夏天他們便直接用這冰冰涼的泉水用來冰鎮些西瓜之類的水果用來消暑解渴。
傅驚鴻左手拿著西瓜,右手一個手刀下去,那西瓜便整整齊齊的裂開了兩半,他又下手劈了兩下,西瓜便被切好了。
傅驚鴻摸著下巴,認真思索了一番,隨後伸手拿了一塊最大的西瓜,開始吃了起來。
“你在偷吃?”
忽然聽到一聲輕笑,傅驚鴻猛地一頓。
他慢慢回過頭來,便看見慕容商走了過來。
今天慕容商依然是一襲紅衣,一層薄薄的紅衫輕薄的披在他的身上,而他另外一隻手則拿著一把摺扇。
“這可不好呢……”他的聲音微微低沉,尾音上挑,頗為勾人。
傅驚鴻有一瞬間將慕容商和沈碧水重合了起來,幸而他馬上反應過來,警惕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偷吃被發現了,在害怕?”慕容商輕轉手腕,將扇子一端抵在紅衫下微微露出的碎骨處,表情看著十分漫不經心。
但是傅驚鴻卻很清楚,眼前的人哪裡是在漫不經心。
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偷吃可不好,要懲罰。”
傅驚鴻心道不好,將西瓜一口啃完,轉身就要往後逃脫,可惜很快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在感覺到慕容商噴薄在他耳邊灼熱的氣息後,傅驚鴻瞬間就軟了腰,歪倒在慕容商懷裡。
混蛋……
他心裡暗罵。
自從慕容商來了之後,他發現原本美好的山裡生活一點也不美好了。
何為同生共死蠱?下蠱者生,寄主生,寄主死,下蠱這也無法獨活。
同生共死蠱,是為情蠱,但是它的作用,卻不僅僅只是同生共死那麼簡單。
“你可還記得你曾經說的話?”慕容商忽然輕輕一笑,伸手用摺扇挑開了傅驚鴻的衣衫,“我們……可是三世姻緣。”
傅驚鴻被冰冷的扇子骨掃過肌膚,心裡忽然一熱,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扇子漸漸往下,傅驚鴻只覺得他身上所有的感覺都隨著那扇子慢慢往下。
隨後,那扇子慢慢抵上了傅驚鴻下方那處。
傅驚鴻微微一顫,便感覺那扇子頂端慢慢撫弄起他那處來,冰冷的扇子骨刺激得他下方那處慢慢挺立起來。
同生共死蠱,不單只是下蠱者與寄主同生共死……而且下蠱者發情的時候,寄主也會有所感,猶如被催情般。
“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傅驚鴻輕喘著,光是站著便有些無力了。
這些日子裡來,冷棲軒溫如玉他們雖然也會對他有所求,但若是傅驚鴻不願,他們自然也不能強迫他,但是慕容商,卻不同。一旦慕容商想要如何如何那般那般,傅驚鴻都無法抗拒,因為慕容商一旦發情,傅驚鴻也會連帶著產生反應。
“但是我卻當真了……”慕容商慢慢說著,手裡的扇子驟然抬起,百般撥弄著傅驚鴻那處。
傅驚鴻微微揚起下巴,慕容商既沒有伸手牽制住他,也沒有點他穴道,但是他依然渾身無力,無法抗拒。
同生共死,同歡共樂。
“別在這裡。”傅驚鴻閉上眼睛,認了。
“怕什麼?你們斷袖谷之日,不是向來不受拘束麼?”慕容商輕笑道,將傅驚鴻按在了小木屋前的大理石桌上。
這個是冷棲軒他們從山下買來的,附帶的還有幾張石椅子,以供他們夜半賞月把酒言歡,桌面頗大,據說也十分結實。
傅驚鴻的背脊結結實實的貼在大理石冰涼的桌面上,冷不防的索瑟了一下。
慕容商伸手拉開了傅驚鴻的兩條大腿,微微抬高來。
傅驚鴻回過神來,便感覺到慕容商手裡那把扇子的頂端,已經抵在了他的後方某處。
他心裡暗道不好,但是慕容商只是微微一笑,手裡的扇子已經慢慢抵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他天賦異稟還是同生共死蠱在起左右,慕容商手裡的扇子很順利的深入,冰冷的觸感讓傅驚鴻禁不住的收縮後方那處。
此時太陽正烈,但是大理石桌卻十分冰冷,果真是石質特殊。
但是傅驚鴻卻已經完全無心追究這些了,他身上頗感燥熱,但是後方卻被冰冷的東西深入,這種奇異的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複雜。
慕容商手裡的扇子十分磨人的緩緩的擠入,隨後又抽了出來,沿著邊緣慢慢磨蹭。
傅驚鴻逆著光看著慕容商的臉。
慕容商的表情依然一臉雲淡風輕之相,甚至眉梢微挑,嘴角含笑。
但是傅驚鴻卻很清楚,眼前這人已然到達不能忍的地步了,否則他也不會只是被稍稍一撥亂便如此情.潮翻滾。
“進來。”傅驚鴻冷哼了一聲。
慕容商微微一笑,一字一頓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他便抬起傅驚鴻的腰,緩緩的插入進去。
傅驚鴻悶哼了一聲,心裡卻莫名好笑。
明明已經忍無可忍了,慕容商卻每次都要等自己開口才會進入,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他。
慕容商很快便扣緊了傅驚鴻的腰開始動作了起來。
不過即使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慕容商臉上的表情依然不會有多大變化,尤其是嘴角微帶笑意,仿佛他不是在翻雲覆雨而是在對月賞花。
傅驚鴻伸手扣住慕容商的脖頸,一口咬在慕容商的脖頸上。
除了和柳閑琴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時候兩個人會對咬,和其他人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出口咬誰,但是慕容商卻不同,每次看到慕容商那雲淡風輕的表情,他卻牙癢癢得想咬上一口。
慕容商輕笑一聲,猛地抬起傅驚鴻的腰,越發深入。
傅驚鴻仰起頭喘了一口氣,隨後便忽然被轉過身來,就著這連結的姿勢,坐在了慕容商的身上。
慕容商正好坐在大理石桌的邊緣,而傅驚鴻則跨坐在他身上,因為姿勢的原因,慕容商那物越發深入,引得兩人都渾身一顫。
“我記得第一次,你可是相當主動呢。”
“因為中了蠱,我才不是自願的。”傅驚鴻的尾音也微顫,他已經許久沒有嘗試過跨坐在別人身上被人深入的姿勢了。
“那你便主動一回好了。”慕容商輕笑著說。
傅驚鴻冷哼一聲,道:“有何不可。”隨後他便抬起腰來,在慕容商那物快要抽離時又猛然坐了下去。
兩人皆是一顫,隨後慕容商頓了頓,便往上挺腰。
傅驚鴻被猛地頂了一下,差點身形不穩往後跌落,幸而慕容商及時將他拉了回來。
傅驚鴻便這樣伏在慕容商身上喘著氣,隨後十分不甘心的坐直了身體,繼續又抬起腰動作了起來。
慕容商微喘了一聲,隨後輕笑的看著傅驚鴻動作。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
隨後,腳步聲猛地停頓。
傅驚鴻只覺得背脊一涼,一陣不詳的預感便湧上了心頭。
他抬頭一看,便看見在小木屋之前圍著的柵欄跟前,站著幾個人。
為首的便是一襲玄衣面無表情的冷棲軒,他兩隻手都拿著東西,一手一個油紙包,想來便是今天的午飯了。
而在他左邊的則是溫潤如玉面帶微笑的溫如玉,溫如玉手裡也拿著一個酒罈子,只是當他的目光在看到傅驚鴻慕容商二人時驟然冷了冷。
冷棲軒右邊的自然便是白練華小師弟了,他手裡拿著幾個粉紅色的小紙包,看來是些小點心,當他看到傅驚鴻的時候,眼神立刻變得眼巴巴了。
而站在最後的桃之華猛然一頓,放下左手盛滿水果的菜籃子,右手一揮,一根軟鞭就繞過傅驚鴻朝著慕容商迎面而去。
慕容商卻只抬起頭微微一笑,抬起左手,只以兩指便將來勢洶洶的軟鞭給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