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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襲奪》第9章
  第九章

  穎洛剛從一場大夢醒來,身邊空無一物,拂過床墊卻能感覺到微溫,看了看壁上時鐘,昨晚陪著溫存的人大概幾分鐘前下樓用早餐了。

  被遺留著孤單醒來著實讓人不爽氣,穎洛憤憤進浴室隨意沖了個澡,滿臉的胡渣也懶得刮了,套上習慣穿著的襯衫及長褲後就下樓去,見兒子果然正在吃早餐,餐桌對面則有葉若荷同桌。

  阿豪先見了到他,遠遠喊了聲大哥,穎洛點點頭,往兒子身邊坐下,兇狠瞪著兒子,就像這年輕人剛剛扯著了他的虎須。

  葉若荷注意到這一幕,卻什麼話也不敢說,假裝沒看到,阿豪則是暗歎,少爺昨晚一定沒成功安撫大哥,因為大哥的臉跟昨天上樓前一樣臭。

  穎夏當然感知道危險近身,都忘了要跟爸爸道早安,安靜喝著杯裏的熱牛奶。喝一口,往旁邊偷看一眼,嗚嗚嗚,爸爸也瞄而來,很危險很野獸。

  他一抖,低頭將一口牛奶分十次吞咽,邊吞邊想,爸為什麼還生氣?昨晚、昨晚不是很熱情的抱了自己?

  臉紅彤彤,曾經主動引誘人的大膽氣魄早就煙消雲散,現在的他一想起曾有的謬妄行為,就恨不得立刻躲到桌子底下,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再偷看一眼父親,他居然還盯著來,連葉若荷親自磨豆煮的咖啡送上時,也都沒眨一下眼,兇狠的就像想要當場吃了自己。

  這下穎夏忍不住心怦怦跳了,其實、其實、昨晚也很好、父親的做愛很猛烈,跟以往不同,或者十七歲的他就是那樣的外放,野的如一頭從未被馴化的獸,不節制的索求。

  但是、屁股好痛喔……

  把口中的牛奶吞完後,穎夏也被視線攻擊的體無完膚,他受不了啦,慌張起身,說:“我我我、我吃飽了。”

  穎洛面無表情把人拉回坐位上。

  “我還沒吃,陪我。”把屬於他的那一份法國吐司送到兒子面前:“把這吃完。”

  穎夏偷眼望父親,聽這語氣應該沒在生氣,可那瞪來的目光依然野性噬血。誰能告訴他是怎麼回事?若父親為昨晚的荒唐事而憤懣,那就罵自己也好、打自己也好、就是別什麼都不說,把他給整的膽戰心驚。

  葉若荷見這父子倆中間暗潮洶湧,她心向著穎洛,於是對兒子說:“都二十歲的人了,該懂些規矩,他剛坐下你就要離開,不好……”

  穎洛往多嘴的女人投了極不友善的一瞥,那是很容易就能解讀出的暗示:別多嘴!

  葉若荷當下停口,但她敏感聰慧,隱隱覺得穎洛真的放了太多注意力於兒子身上,讓兩人身邊圍了一層障壁,根本不容外人踏入。

  身為女人,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被他人所忽視。為了突破那層障壁,重新奪回穎洛的注意力,葉若荷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拉攏兒子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總之,母以子貴。

  “小夏……”她和藹的對兒子說:“今天星期六,你大學沒課吧?陪我出去散散步。我來這裏之後,你很少陪著媽媽呢,一起走走超市生鮮區,告訴我你喜歡哪種食物蔬果,以後我也能抓對你的口味來做菜。”

  穎夏對葉若荷突來的示好納悶,但他向來乖順,學不太會拒絕別人的要求,於是點頭,又看了一眼父親。

  穎洛沒說好沒說不好,敲敲桌子,往盤子裏的法國吐司揚下巴,意思是要穎夏別耽擱,快吃。

  聽話的穎夏終於還是將一份吐司給吞下肚了,就在穎洛看似兇惡、實則熱情寵愛的目光中。

  穎夏這幾年吃得好睡得好,體質不若以往怕冷,所以簡單的套頭羊毛線衫、麂皮外套及保暖長褲就搞定了冬天,卻因為葉若荷還在化妝,已經換好出外裝備的他只好先在客廳裏等候。

  頭皮發麻,因為父親維持著吃早餐時同樣狂悖的表情看他,這樣的父親讓跟了他十年的阿豪都杵在一旁不敢靠近說話。

  若是能夠無視就好了,可惜穎夏不敢,再說,要是自己真的無視,父親隨時可能被別人奪走。

  想到此,勇氣陡增,輕輕坐在父親身邊。

  “那個……”

  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緊張的手心都發汗,卻又發現父親兩手交握,還做著個奇妙的動作。

  他右手拇指不斷地輕撫著左手虎口,重複重複,在淡色的一圈小疤痕上流連。

  穎夏心跳停了一拍,接著開始大失序,咚咚咚有誰拿著大面石鼓在裏面敲,敲到他呼吸都紊亂,身體從腳底紅上頭頂。

  “爸……”

  就連喉頭都被個什麼給堵住,剛說出一個字,就填塞到飽滿,擋住後頭所有還未出口的話。

  到底、到底十七歲心態的父親對兒子昨夜的大膽誘惑有什麼想法?昨晚的熱情會不會在一覺醒來之後,突然覺得離經叛道,因而對兒子產生反感?

  虎口上的咬痕對他而言又有何意義?穎夏不敢問,怕聽到預期中最壞最壞的一種答案。

  穎洛看著兒子羞窘懊惱驚懼無奈的神情如幻燈片在臉上每三秒鐘跑一次,弄得他受不了,霍然拉著人起來往廚房去。

  “幹嘛?”穎夏叫起來,不知道父親發神經又為了哪一樁,忍不住頻頻回頭想跟阿豪求救。

  阿豪從來以大哥為馬首是瞻,也不敢攔,以他剛剛的觀察,穎洛目前雖然看來不爽到極點,倒也沒發出真正的殺氣,相反的,大哥對寶貝兒子的教訓,來來回回也就那幾招,基本上可以歸之於打情罵俏的範疇內,所以啊、沒事沒事。

  穎夏甚至看見阿豪給自己飛了媚眼來祝好運。

  穎洛把人拉進廚房後,關上門,推著兒子靠上料理台就吻,急切的像是他從未碰觸過這個人、又或是世界末日即將於幾分鐘之後到來,他得抓緊這剩餘的時刻來溫存。

  穎夏只呆了一下,隨即閉起眼睛,默許這樣的親昵接觸,讓強硬的男人鑽入微張的口,在柔軟濕潤的小小舌尖上畫著圈,一遍遍舔吻,怎樣也不厭倦。

  確定了父親依然喜歡他、而他也一樣喜歡著父親,這樣純粹的情感,可以掩蓋世俗的定見與既成的規章,他不應該疑惑,只要知道這是一樁兩情相悅的情事,這就夠了。

  所以也要努力的回吻,用自己的速率與方式回應,愛情若只是單方面的付出,就不是愛情,而是單相思的悲情。

  兒子拙笨的回吻激起了穎洛更大的欲念,狠狠淩虐對方的想法排山倒海而來,因此放肆讓舌頭驅入,深進喉嚨處重舔重壓,任何他能碰觸到的地方都不能倖免。

  早就知道自己是對兒子饑渴的重症病患者,他要兒子的裏裏外外都是自己的,不管何種手段做法,他想了、他要了、就是他的了。

  “唔嗯……”

  喉嚨被霸道的舔噬讓穎夏極不舒服,難耐的低叫就像是窩中等待餵食的雛鳥朝母鳥呼求,這讓穎洛吻得更強悍,唾液混雜了他的愛,喂入。

  “小夏,你在裏面嗎?”葉若荷拍著廚房門叫。

  穎夏驚醒,穎洛則是說有多氣憤就有多氣憤,親吻到興頭上就這樣被打斷,恨死外頭那女人了。

  捨不得,他還是捨不得放開小夏寶貝,他還不想停止在甜蜜的嘴裏交纏胡搞,他想就這樣把兒子給吃到肚子裏,分也分不開……

  “小夏?小夏?”葉若荷繼續呼喊,拍門拍得更重了。

  穎洛放開兒子,見他氣喘呼呼面色嫣紅,可眼裏迷茫無已,還沉浸在蜜吻的餘韻裏,軟綿綿的身體無力攀著人,可愛的讓人怎樣都放不了手。

  “寶貝……”他輕喊,這就是他的小夏。

  “穎洛你也在裏頭吧?你們……”門外的葉若荷覺得不太對勁了,語氣裏滿是濃濃的質疑。

  穎洛哼一聲,終於放開人,迅速整整兒子淩亂的髮,摸摸紅嘟嘟熱騰騰的臉龐,難以釋手。等兒子呼吸都調勻了他才開門出去,葉若荷開口想問他在裏頭做什麼,穎洛側身繞過她,回客廳沙發上坐去了。

  葉若荷發現他陰厲的像剛發了一大頓脾氣,而穎夏卻又怔忡若失魂,以為穎洛剛剛在裏頭教訓兒子呢。她對穎夏招手,要他趕緊跟著自己出門,免得再惹火穎洛。

  穎夏走出廚房,腳步輕軟如同浮在雲端。

  穎洛在沙發上冷冷看著葉若荷帶穎夏與誠之出門,幾分鐘後他說:“目前狀況如何?”

  阿豪沒意會到穎洛在問他話,畢竟大哥失憶的這幾天,都是被動接收資訊,楞了好一會才趨前幾步躬身問:“大哥跟我說話?”

  “不跟你說話,難道跟鬼說話?這客廳裏還有其他人?”

  阿豪擦擦汗,也沒錯,弈辰跟其他前來支援的人目前都在地下室,這別墅下頭的單戶可密閉式車庫裏其實暗藏玄機,比如說,很早穎洛就指示誠之將之改建成了收藏兵器的秘密倉庫,最先進的槍械都掛放於牆中夾層,地板下也挖了收藏櫃,簡直是個小形軍火庫。

  “大哥想問什麼情況?”

  穎洛冷笑:“當然是天河幫。”

  “接任幫主位置的大少主因為發生車禍,將大部分實權交給二少主,翁堂主卻仗著背後有極花組替他撐腰,強行挑釁……不過、二少主已經點名要拉下他,所以……”

  “難怪他急著對付我,因為山魑堂還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二少主如虎添翼;水魍堂的鄭子衿心高氣傲,就算站在大少主那邊,卻怎麼都跟翁有信不合;至於沼魎堂的商橋嘛,保持中立,不介入大少主與二少主的鬥爭裏,不必考慮他……種種牽制下,翁有信想拉下二少主,難如登天……”

  “沒錯沒錯。”阿豪點頭,突然間驚異大叫:“大哥想起來了!”

  “別大驚小怪。”穎洛斥:“我不過是腦袋昏沉兩天,忘記某些事而已。現在頭也不痛了,該想到的就都想了起來。”

  阿豪高興得很,掏出手機來說:“我現在打電話通知二少主,他吩咐你要是正常了,立刻跟他報告喜訊。”

  “不用,我待會兒就跟他聯絡。”穎洛阻住他,要責難他另一件事:“你跟了我十年,連我的想法都不懂,讓那女人差點爬上我的床!”

  阿豪不敢回嘴,心底倒是抱怨了個夠。自己忙著調度人手保護大哥一家人的人身安全時,大哥卻只顧著跟女人打情罵俏,害他三不五時就故意上樓去報告事情,當足電燈泡,免得真被那女人得手;此外還得盡力去安撫穎夏、鼓勵他搶回父親注意力,他容易嗎他?

  穎洛當然也知道阿豪的努力。這幾天他渾渾噩噩,一直處於夢境之中,二十幾年的記憶卡在腦裏某個地方,無法順利取出使用,如今醒來,回想過去幾天,完全像是回覽夢境,小細節雖然遺失,大體情節都還能歷歷在目。

  萬萬沒想到兒子會吃醋到如此程度,不但主動來勾引,配合度之高更是前所未有,妖嬈直比狐狸精。如今想想,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讓他見到了兒子的另一面。

  呵呵,可見兒子還有調教的空間,穎洛這麼想的時候,臉上露出古裏古怪的笑,讓阿豪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也不知大哥是不是腦筋又短路了。

  穎洛自己笑了一陣,想起來該辦正事,站起身來整整衣裝。

  “把人手都召集起來,連絡現任的山魑堂主石抉。我好久沒見這小老弟,先過去聊聊,晚上請他到酒店喝酒。”

  阿豪知道他的行事習慣,立刻說:“X市西區的金典酒店是石魅堂產業,讓石抉出面約翁堂主過去喝杯酒,大哥一定有很多話要跟他說。”

  “當然,得感謝他讓我有從良的機會。”穎洛點點頭,對於與老友即將到來的會面興奮不已。

  穎洛坐車裏看著窗外景物,夜色低垂,車水馬龍的熱鬧街道被車燈、街燈、及路旁商店的霓虹招牌給淹滿。

  “不過三年而已,這裏開發得更熱鬧了。”他對一起坐在車後的山魑堂主石抉說。

  石抉點頭。三十幾歲的他長相並不特別出色,眉旁一道淡白色的淺淺刀疤卻給他增添了殘冷的氣味,這張臉拿出去,活脫脫就表明了:“老子混黑道”。

  雖已經是一堂之主,他對穎洛還是畢恭畢敬,此人從入黑道起就在山魑堂裏待著,一步一步由小弟慢慢爬升,穎洛很欣賞他的腦袋靈活與械鬥時的狠勁,慢慢將他提拔為堂裏重要幹部。當穎洛犯案遠走他鄉的時候,還致電當時的天河幫幫主居衡步,要拔擢石抉升上堂主,一來他從基層幹起,對山魑堂業務熟稔,可以立刻接手堂務,二來此人對穎洛忠心,穎洛即使跑到國外,也能搖控幫內事務。

  在一家大酒店前停下,石抉與穎洛並肩進入,兩人除了讓幾名隨身的忠心下屬跟著外,另有一百多人隱藏於附近,以防翁有信故意生事。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穎洛戴上墨鏡,卻還是有幾名資深公關認出了他,忙過去打招呼,其他年輕的酒店小姐認識石抉,卻沒見他領過那樣俊美的人前來,都偷偷躲在一旁交頭接耳,猜說是誰。

  “前任山魑堂的堂主,有外號叫做‘山魑堂的惡鬼’。”資深媽媽桑解釋。

  “‘山魑堂的惡鬼’?媽媽桑別騙人,他要叫做惡鬼,其他男人都不是人了。”這邊的小姐憤慨說。

  “如果是他,倒貼我都願意陪啊……”旁邊的小姐吃吃笑:“幾夜都可以。”

  “別看他長得俊,他真是惡鬼呀,混道上的人都知道,穎洛真要氣起來,就是六親不認的瘟神,不過、呵呵、他也是個大方的金主。”

  媽媽桑一想起過去從穎洛手裏拿到的小費數目,做夢也會笑。

  這裏小姐們對穎洛品頭論足,恨不得今晚就有機會服侍他,那裏石抉已經領著人到樓上包廂,據說翁有信正在裏頭等候了。

  翁有信今年已經五十歲,乍看之下會以為他擔任著大公司主管、或是高階的公務人員。妻子為日本人,據說是日本黑道組織極花組幹部的女兒,他因此也被秘密授命,扶植居宇拓,因為居宇拓的母親為極花組組長之女,與居宇樓為同父異母的兄弟。

  翁有信在穎洛踏入金典酒店時就已經收到警衛的通知了,雖然猜到對方為了何事前來,但薑是老的辣,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哈哈,穎洛老弟,好久不見了。”他起身相迎:“聽說你在東南亞混得風生水起,二少主靠著你,想進口什麼沒有?這兩年來天河幫因此壟斷了白飯市場……”

  白飯就是所謂的海洛因,而他說的也是事實,穎洛憑藉過去人脈、以及居宇樓的資金,在東南亞另行辟拓了新疆土,反而幫助彼此重新建起了新的天地。

  穎洛過去與他握了手,與石抉分別坐下,美麗的小姐過來陪坐,殷勤給空杯置放冰塊斟酒。

  “的確好久不見,都三年了。”穎洛勾起耐人尋味的微笑:“自從上回毒品交易被警方當場查獲之後……”

  三年前由翁有信引介泰國毒品製造者前來臺灣與居宇樓交易,在雙方碰面要完成買賣時,警方得到線報突襲,當時翁有信因為路上車禍,沒來得及趕到現場,因此逃過一劫,未列入警方的追捕名單中。交易現場的穎洛雖然被下屬們掩護逃出,卻因此成為通緝要犯,跟居宇樓一起潛逃出國,直到在外地穩固了根基後,才化名回來。

  “回來是好事啊,唉,可惜前年老幫主過世時,你沒能回來奔喪,他彌留時還一直惦記著你……”翁有信舉起手中酒杯:“別說那些,兄弟還能相見就是好事,石抉老弟,你家大哥回來,怎麼說你也得先敬一杯。”

  石抉舉杯,唇邊點一下杯緣意思意思,這裏是老狐狸的地盤,酒裏摻了什麼他們可不敢保證。

  穎洛放下杯子,說:“酒也喝了,寒也寒暄過,我們來談些正事吧,關於我最近發生的一些事。”

  “唉唉,咱們好兄弟那麼久,有什麼事不能說的?”翁有信依然哈哈笑著,表現的心無芥蒂。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給你提供消息說我回來的是個姓葉的吧?他是我兒子的舅舅,招認說你三年前以重金為獎賞,讓他想辦法從我兒子口裏套出我何時回來……”

  翁有信倒也不慌不忙:“多年兄弟這麼一走,連點資訊都不留,我總是擔心你的安危啊。”

  “既然是好兄弟,有信啊,為什麼派人去對付我?對了,三年前我就懷疑,是你提供消息給警方的吧?你當然可以否認,言語反正對我無益,總之我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懷疑我?太傷害咱們彼此的交情……”

  “交情個屁。”穎洛哼一聲:“我對背叛者從來都沒有交情,更何況這背叛者還因為害怕東窗事發,想辦法要來殺我,以免當年的事情被揭穿,你說有沒有可能?”

  上述這話挑明瞭當初向警方報信的正是翁有信,為的是陷害居宇樓及穎洛入獄,如此方能讓居宇拓坐上天河幫幫主之位。背叛者害怕總有一天穎洛會查明真相前來報仇,乾脆先下手為強,打算等人一回來,就立刻殺了,以免夜長夢多。

  翁有信撕下他和善的面具,拉下臉來沉聲問:“你是來興師問罪?”

  “我就說幾句話。翁有信,咱們可都是有家累的人,我警告你,你要是趕傷害我心愛女人的一根毛,我也不會放過你家裏的日本妻子及兩個女兒,我會抓了她們丟到泰國最低等的娼妓店,一天接三十個客人,我說到做到。”

  翁有信心裏怒極,卻也不會因此失了方寸,只是琢磨著穎洛剛剛的話。根據消息,他知道穎洛目前跟兒子的生母葉若荷同居了,那所謂的心愛女人,一定指的就是她沒錯。

  而那女人應該也就是穎洛遲遲不婚的原因,翁有信消化著消息,認為總有一天能用上這情報。

  攤攤手,翁有通道:“穎洛啊,你來我地盤放話,難道不怕我一氣之下,很乾脆的把你以及石堂主給做了?我可以製造很多理由,比如你想殺我、比如你們窩裏反……”

  “阿豪。”穎洛突然喊。

  阿豪應聲,從進來後第一次開口:“是,大哥。我在這家店外伏擊了約一百名以上的兄弟,每人皆配備了彈藥槍械,若是翁堂主輕舉妄動,明天金典酒店就會上社會版頭條新聞,原因是黑道火拼……”

  “真是大陣仗……”翁有信沉聲說,也不知是嘆服還是不以為然。

  穎洛彈彈手指頭,又喊:“石抉。”

  “是,大哥。”

  “要是我請你滅了石魅堂,沒有任何理由,你願意嗎?”

  “我受大哥照顧良多,只要大哥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不枉我過去栽培你的心血。”穎洛笑。

  翁有信冷眼旁觀穎洛與下屬們自說自話,說不動搖都是騙人的,山魑堂雖然跟石魅堂一樣同屬於天河幫,實際上獨自運作,各有各的勢力,要不穎洛當初一句話,能讓石抉當上堂主嗎?一旦山魑石魅兩堂互相對戰,兩敗俱傷在所預期,徒然便宜了水魍與沼魎兩堂,讓他們接收現成的地盤。

  阿豪這時有電話進來,他摀了手機聽,面色凝重向穎洛請示:“無線電攔截到警方通訊,說接到線人檢舉,金典酒店有重大案件通緝犯出沒。”

  穎洛對翁有信嘲諷:“沒想到你跟警方一直保持親密關係,宇拓大少爺要是知道了,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這裏是酒店,常常遇上臨檢業務,不是我能做主的。”翁有信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石抉說:“大哥你們先走,我留在這裏應付條子,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好。”

  穎洛當機立斷起身,又對翁有信比手勢,指著自己眼睛,接著指向對方,意思是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

  翁有信擺擺手:“不送……還有,警方也盯上了你目前的住所,所以啊,聽我勸,還是趕緊逃回東南亞去吧,這裏已經沒有過氣大哥的一席之地。”

  “走著瞧。”穎洛答。

  就在警方進行臨檢業務的同時,穎洛一行人也在夜色的掩護中離開X市,行蹤乾淨的就像他們未曾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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