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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危機帝國軍校》第125章
  ☆、第124章 兵臨城下(軍服/強攻美受)

  徊蝶、依藍、夜翩和帝矢四人很快就追上了草癸。

  在哥哥輕柔愛憐的歌聲催眠下,草癸懷中的小男孩已經昏睡了過去,他此時的臉色由於一路的晃動而愈加顯得蒼白了。

  幾個人急急腳地趕著路,不一會便來到了一間面積較大的木屋前,這是一幢建在地面上的房屋,房屋後面依靠著一棵充滿滄桑的參天大樹,房頂上方的枝椏上懸掛著一盞白光燈,不甚明亮的光束在房屋頂上形成一個金字塔形的光罩。這裡就是感族人的醫院。

  進去,裡面簡單得更加不像是醫院。一邊是用木板粗略隔開的一個個醫療用的房間,另一邊有一條直通兩頭的走廊,放著一些供等待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安坐的長木椅子。

  唯一讓人覺得還有點醫院氣息的,就只有扇動鼻翼時能嗅到的一股淡淡的藥水味。

  徊蝶幾個人剛踏進醫院的大門,一名鬚髮都花白了的老者已經迎了出來,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但在他的目光注意到草癸抱著的已然昏迷過去的小男孩時,他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了。

  「快,快將他抱進來。」老者一邊焦急地喊道,一邊示意草癸把小男孩背到他手指著的那間房裡面,徊蝶和其他三個人也跟著進了去。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慈祥的老者隱忍著一臉的怒火,到底是凶殘到什麼程度的暴徒才做得出這樣殘暴的事情來?

  兩名身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護士先後走了進來,一個手裡捧著一個裝著各種醫療器械的大木盒子,另一個手裡捧著一盆冒著蒸汽的熱水。

  「你們幾個先到外面等著吧。」老者一邊沈著聲吩咐道,一邊把他的雙手探進熱水中進行清潔、消毒。

  徊蝶、依藍、夜翩和帝矢四個不敢耽擱小男孩的治療,迅速地退了出去。

  但草癸依舊站著不動,他俯下身緊緊地握著小男孩的小手,輕輕地向昏迷中的他說道,「小泠,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用怕的哦……」

  老者只是看了草癸一眼,沒有再出聲要求他出去。

  等待是一個漫長又難熬的過程。

  徊蝶目光定定地看著那扇已經掩上的淺橙色木門,那門上既沒有閃爍的紅燈,也沒有滴答走著的鐘錶,完全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拚命壓住心中的焦急,徊蝶臉上的神色慢慢地平靜下來,他在默默地禱告著,祈禱裡面那個單純可愛的小男孩能平安脫險……

  房門開了,老者和兩個白衣護士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心急火燎地等在外面的幾個人馬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但沒有人詢問,老者也只是對他們幾個微微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徊蝶幾個慢慢地走進房間裡,他們的腳步都可以放得很輕,生怕驚擾了裡面的人。

  床上躺著的小男孩臉色異常蒼白,連嘴唇都是沒有任何血色的慘白,這副不堪一擊的脆弱模樣讓進來的幾個人都不禁心中一痛。

  草癸握著小男孩的手一直沒有鬆開,他的手和小男孩的手十指相握在一起,握得很緊卻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像對待易碎的水晶玻璃一般小心翼翼。徊蝶幾個進來,他也沒有回過頭去瞧他們一眼。

  徊蝶幾個靜靜地站在一旁,不忍心打破這種令人動容的場面。

  時間彷彿靜止了,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靜靜站在一旁的四個人又輕輕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還反手輕輕地替草癸虛掩上了房門。

  幾個人默契地走出醫院,徊蝶覺得他的腦袋裡有隱隱的暈眩感,他使勁地甩了甩頭,和依藍、夜翩和帝矢三個繞到醫院的後面去。

  醫院後面的那棵樹顯然已經很古老了,樹幹的樹皮非常粗糙,上面銘刻著遠走的時光和無可挽回的歲月。徊蝶仰頭,看向這棵大樹上長得茂盛蓬勃的枝葉,似乎那些已經流逝的往日還在這些枝葉上留下了一些可供他們尋覓的痕跡。樹很高,橫生的枝椏也很多,要攀爬上去並不睏,尤其是對他們幾個來說。

  徊蝶爬到樹的高處,挑了一處視野開闊的枝丫坐了下來,身體斜靠著樹幹。依藍、夜翩和帝矢也在他旁邊的枝椏上坐著。

  秋夜的風有些薄涼,吹著周圍的樹葉發出「莎莎」的響聲,還有不堪寂寞的秋蟲在吟唱著悲傷的歌曲。

  徊蝶仰面躺在樹枝上,只用了一隻手勾著樹幹,他望著頭頂上方的高遠浩淼的天穹,疏星朗朗,銀河燦爛,只可惜沒有月光的烘襯,這繁星雖熱鬧卻也略微顯得有些寂寥。

  徊蝶記住以前他們綠精靈的五個成員還有草泠會經常在一起仰望夜裡的星空,活潑可愛的草泠總是興奮地指著一顆顆的星星,很認真地辨認著它們所屬的星座,還會纏著他們給他講每一顆星子背後的故事。那時候的他們總是會被草泠快樂的歡笑聲感染,也會不約而同地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

  現在他們都陷在沈默當中,徊蝶轉頭看了看兩旁像他一樣仰面躺在樹幹上望向星空深處的三個人,夜風吹揚著他們的衣擺,依藍頭上那條用來捆綁頭髮的飄帶甚至還被風吹了過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撩著他的臉頰,有些癢,但徊蝶也沒有伸手去把那飄帶弄開。

  徊蝶闔上眼睛,感受著夜風撫摸著肌膚的溫柔,聽著秋蟲悲悲慼戚的咕噥聲,神思恍恍惚惚,朦朦朧朧間似睡非睡,就這樣任由著時間流走。

  突然,一聲巨大的炮鳴在寂靜的森林裡炸開,驚得林間的鳥都紛紛飛了起來。徊蝶一下子驚醒,慌忙從樹幹上躥起,三兩下爬到樹頂上,舉目四望,瞳孔瞬間收縮。

  天已經大亮,但投下來的卻是層層的黑影。因為在迷霧森林的上空,此時正盤旋著成千上萬架無以計數的戰機,是暗黑色的獵鷹型戰機,機身上那醒目的金色標誌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著熠熠奪目的光輝,那些戰機就彷如一隻隻伸展開了巨翅的兇惡黑鷹,虎視眈眈著,隨時都會對它們看準了的獵物發動攻擊。

  是他來了。徊蝶腦海裡條件反射地浮現出那個穿著一身金黃色制服的男人。

  又有一聲炮彈響起,震得整座森林都晃了晃,隨即,徊蝶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圓形火球拽著長長的尾巴直飛向高空,然後「轟」的一聲爆炸開,落下滿天的火星。這是示威用的信號彈。那個人在警告著自己,那個人是要自己現身。

  徊蝶迅速躥下樹梢,依藍、夜翩和帝矢也陸續從樹上躍了下來,四條人影朝著信號彈發射的地方狂奔過去。

  東面的森林外緣,在迷霧森林和帝國之間的那片碎石戈壁上,數十輛暗綠色的橫紋裝甲車和裝有導彈的坦克分列兩排呈半月形圍著迷霧森林的入口,車上的長炮炮口全都對準著迷霧森林。

  負責守衛在森林邊緣的白衣少年這個時候都站在了樹幹上,他們手中的長箭都搭上了弓弦,和帝國軍對峙著。

  兩邊的人馬都是蓄勢待發,充滿了硝煙味的緊張氣氛繃緊到了極點,只要一個極細微的聲響就能引爆這一觸即發的戰事。

  徊蝶疾速奔跑著的腳步慢了下來,但並沒有就此停下,他給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留在原地,而他卻慢慢地走出了樹林,一直走到兩軍對壘的中間空地上。

  徊蝶靜靜地站著,目光注視著他正前方那輛在一大片的暗綠色中顯得尤為醒目的金黃色座駕,那輛屬於帝國將軍的專用座駕。

  黃金色的翼狀車門緩緩打開,一雙暗金色的長筒靴踏到了地面上,然後那個男人慢慢地從車上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金黃色軍服的裝束,頭上戴著鑲金色條紋的白色軍帽,手上戴著鑲白色花邊的淺金色手套,渾身都是尊貴無比的金色,在清晨燦然的陽光中,仿若神祇降臨人間。

  將軍邁著優雅的腳步,如一隻正在巡視著他王國的金錢豹。

  「小貓咪,好久不見了。」將軍在徊蝶跟前站定,抬手,一根手指挑著徊蝶的下巴迫使他高高地昂起頭,和自己對望。

  站在徊蝶身後方的帝矢頓時握緊了拳頭,就想要衝過去,卻被依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給制止住。

  「這一天兩夜的時間,小貓咪可有想過本將軍?」將軍微微俯低了頭,把他的唇湊到徊蝶的耳邊,蠱惑的聲音隨著讓人感覺戰慄的曖昧熱氣傳送入徊蝶的耳中,「本將軍可是想你想得緊哦,小貓咪知道本將軍想你時想的都是些什麼嗎?」

  將軍一邊說著,一邊把他的嘴唇往徊蝶的耳蝸裡靠近,溫熱的唇瓣已經抵到了徊蝶的耳郭上,徊蝶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想把頭側轉開去,卻又生生地忍住。

  徊蝶那一輕微的動作惹來將軍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不等徊蝶回答,就又聽到男人低沈的嗓音貼著他的耳垂傳來,「本將軍在想,對一隻總不聽主人話的小貓咪,應該用怎樣的懲罰手段來懲罰,才能讓他學乖巧一點呢?……小貓咪,你還記得當時和本將軍定下的契約嗎?如果你違背了,本將軍可是要滅了你的整個種族的哦……現在你違背了,本將軍為了不出爾反爾,特意前來履行那契約的內容了……」

  徊蝶身體不受控制地顫了顫,但強自鎮定地說道,「罌煌將軍,我已經按照你的指令潛入了『新生』,滅掉了『新生』,以及消滅了所有出現在帝國政府大樓裡的僱傭軍,你交代的任務我都已經替你完成了,既然要我完成的任務我都順利完成了,就算我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返回屬於自己的地方,也不能算作是違逆那個契約吧,罌煌將軍,你說是嗎?」

  將軍站直了身體,原先輕輕佻著徊蝶下巴的手指突地捏緊了徊蝶的腮幫,「小貓咪的這張小嘴可真會巧言善辯,不過,小貓咪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一點,本將軍可沒有說過,要你去執行的任務只有那一個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小貓咪還沒有開始去執行,就想著做逃兵開溜了?本將軍可不允許身邊跟著一心只想著當逃兵的屬下。」

  徊蝶咬緊下唇,看著將軍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不動聲色卻滿是陰謀的笑意。

  「本將軍要你去執行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將軍停頓了一下,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大,隱約中透出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殘酷,「小貓咪,你要永遠留在本將軍的身邊,隨時聽候本將軍的差遣,包括各個方面的差遣。」

  「不可能。」徊蝶幾乎是衝口而出。

  「不可能?」將軍捏著徊蝶腮幫的手力道猛地加大,捏得徊蝶的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不可能?」將軍又重複了一句,他的另一隻手隨即抬了起來,麼指的指尖和食指的指尖相互抵到了一起,「只要本將軍一個響指,這裡──你的家園馬上就會被炮彈轟炸為平地,小貓咪,你的回答是『非常樂意』,亦或還是『不可能』呢?」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逼迫,徊蝶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三……二……」將軍的麼指和食指隨著他的倒計時在緩慢地滑動,他的眼睛飽含著深意又帶著一絲的作弄意味看著徊蝶。

  徊蝶知道這男人不是在嚇唬自己,只要自己沒有在他發出最後的通牒之前滿足他的要求,他真的會將這裡夷為平地,這個嗜血的暴君真的不會手下留情的。

  「非常樂意。」徊蝶大聲喊道,話音已經落下,但他的心還在顫,他的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

  「這可是小貓咪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哦,記住你的選擇,如果小貓咪不小心又忘了,本將軍可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給你機會了哦。」將軍沈聲說道,暗藏的威脅不顯山不露水,卻直中徊蝶的軟肋,叫徊蝶不敢再生出什麼駁逆他的念頭。

  「請罌煌將軍儘管放心,徊蝶已經深刻領教到了將軍的手段,絕對不敢再做出任何不經過將軍同意就擅作主張的事情來了。但是,罌煌將軍,你也並沒有兌現你當日許下的諾言,我的族人還在『死亡荒漠』裡生死未卜,不見到他們安然無恙,徊蝶實在提不起勁頭來完成將軍交代的那個需要耗費徊蝶一生的精力來執行的任務……」徊蝶迎著將軍的目光,面無表情地說道。

  少年雖然說話的聲調平和,但將軍還是聽出了他的不甘以及憤恨,還有他的那點小心思。想要利用帝國軍的力量在救出他族人的同時滅掉那股潛伏在「死亡荒漠」裡的威脅?一箭雙鵰,果然夠精明,將軍看著徊蝶的目光多了一分讚賞。

  只不過,「死亡荒漠」的異動對帝國來說也是一種不得不除掉的威脅,將軍這次派出了數量如此龐大的帝國軍,還出動了他的暗鷹部隊,目的當然不只是為了抓回一隻逃跑的小貓咪那麼簡單,他就是要一舉殲滅那股潛伏在「死亡荒漠」裡的威脅。徊蝶太過心急,沒有想到這一層,很不幸地又被將軍抓到了可以戲謔他的機會。

  「本將軍只說過要協助你救出你那些被困在『新生』裡的族人,現在他們不是已經擺脫了『新生』了嗎?那本將軍當日許下的諾言也算是實現了。」將軍的一席話讓徊蝶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當初他完全是掉入了眼前這惡人的語言圈套裡,自己非但沒有救回自己的族人,還連帶賠上了自己。

  「不過,要本將軍去『死亡荒漠』救你的族人,也不是不可以……」將軍說著,毫不掩飾的情慾從他的眼底冒出,「不過,小貓咪,你只有一次機會……」將軍曖昧的目光在徊蝶俏麗的臉頰上一掃而過,他捏著徊蝶的腮幫的手也隨即鬆開。

  沒有再給徊蝶更多的暗示,將軍轉身就朝他的金黃色座駕走了去。這一次,他已經無比自信地肯定,他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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