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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危機帝國軍校》第75章
  ☆、第74章 設下陷阱(軍服/強攻美受)

  冥副統側著身,只肩膀靠在牆壁上,一隻手手指夾著根燃著的香煙,隨意地垂著,指間的那點紅色的星光忽明忽暗。

  長長的小巷,安靜得讓人心裡發怵,朦朧的路燈光把彎彎繞繞的深巷烘托得有點恐怖。正值盛夏的末尾,夜風從狹窄的巷道吹過,風倒不大,但刮著兩面的牆壁形成的回音顯得有些許的陰森。很適宜犯罪的場所。

  突然一陣輕微的獵獵聲傳來,像是旗子被風吹著的聲音。冥寒嘴角露出了一抹痞邪的笑,他把煙放到嘴裡吸了一口,慢悠悠吐完了煙圈,把手中剩下的那一截煙捲往地上一扔,冥寒慢慢轉過了身來。

  「還以為你怕了,不敢來赴我們的約了呢?叫本統帥好等啊,小-美-人……」冥寒笑得蠱惑,曖昧地瞇著那雙眼尾微微上吊的桃花眼,看著對面光影中那個靜靜站著的少年。

  似曾相識的畫面,纖細的身影挺直地站在路燈光光線外的陰暗處,那團被夜色掩蓋住了的黑影,如果不是他身後飄揚著的那件長披風被風吹得發出了微微的響聲,冥寒根本就察覺不了他的到來。

  當真是神出鬼沒的少年!不過這次,休想再逃出本統帥的手掌心,冥寒在心裡咬牙切齒,七天前受的那些憋屈,在見到少年的剎那,頓時又翻湧上來。

  黑影沒有任何的動靜,冥寒原以為他至少會出聲詢問一下,但出乎他預料的,那少年像鬼魅一樣冒出來後,就只是像雕像一樣原地站著,一點也沒有心急的跡象。

  冥寒最先沈不住氣,那條挨了少年一鞭的手臂,已經整整折磨了他七天七夜,恐怕連手臂裡面的肌肉血管都凝結成了冰,僵硬成了石。整條手臂有如極地冰封了千年的堅冰般,就是連指頭要彎曲一下都無法做到。但這些還能讓冥寒勉強忍受得住,真正讓他難熬的是那種每時每刻都扯著他神經的剝筋噬肉似的刺痛感,那可是深入到骨髓最裡面的刺痛,痛得他直想把那條手臂一刀砍了下來。

  雖然通過注射大劑量的止痛藥,稍稍能抑制住這鑽心錐骨般的劇痛,但藥的有效期終是會過去的,尤其是今天,那痛感比起之前幾天來,不知道強烈了多少倍,注射的藥量也足足用了平時的兩倍,才堪堪把那痛感壓制住。

  意識到今天的特殊性,想到這少年特意約定在這一天進行他們的交易,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冥寒心裡咯!了一下,眼前這少年當真是棘手到了極點啊。他必須要在自己身上的止痛藥藥效完全消失前,把這少年徹底地搞定才行,否則定會又生變故。

  冥寒徑直向少年走去,本是風姿卓卓的一個人,走路的姿勢也是能讓無數少女傾迷的英挺型酷,偏偏因為那條僵直垂著的手臂而大打了折扣。

  「美人,七天不見,是不是很想我?」冥寒走到少年的跟前,但腳步並沒有就此停住,從少年身側走過時,故意俯了一下頭,嘴湊到少年的耳垂,低聲說出的卻是一句極無關緊要的話,分明是情人間的低語。

  「呼!」一聲鞭風響起,冥寒還沒有向前走出幾步,就聽到腦後襲來的強烈氣流,趕忙往旁邊一閃,虧他躲避的速度夠快,鞭子是擦著他的衣服重重地擊在地上,冥寒趁勢一腳踩在少年那還來不及抽回的鞭子上。

  「小美人,你-真是-太火爆了。」冥寒斜著眼睛,故意把話說得極慢。見那少年已經轉過了身正對著自己,執著長鞭的手在蠢蠢欲動,看來自己的挑釁已經成功惹惱了他,不能再繼續挑逗下去了。

  「我們的交易,是取消,還是繼續?」冥寒說話的語調突變得嚴肅起來,踩著鞭子的那隻腳也隨之抬起,鬆開腳下的鞭子,眼見著那長鞭如靈蛇一樣被少年抽了回去,冥寒渾身的肌肉都處於緊張的狀態,隨時準備著去應對。

  他知道這條鞭的厲害,即使再有把握,知道那張地圖以及那個落在將軍手裡的少年對眼前這個少年的重要性,但吃過一次虧的冥統帥也是絕不敢有半點的大意了。

  依藍冷冷地瞅了這個流氓軍官一眼,清高孤傲的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挑逗遭人戲弄,而這個本就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軍官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自己?看來,上次的那一鞭並沒有讓他得到教訓,依藍恨不得立刻再給他補上兩鞭,讓他知道戲弄自己的代價。但是現在他必須以大局為重,依藍忍著心中的那口惡氣,把鞭子一收,纏繞上自己的手臂。

  「先把地圖給我。」依藍淡淡地說道,他與這痞子軍官的個人恩怨,以後他會找機會和他好好了結的。

  見少年不再揮動他那條駭人的長鞭,冥寒心裡長吁了口氣,按照他目前的狀況,他真不能保證自己還是這少年的對手,更何況,他精心佈局了那麼久的陷阱,如果不引誘這少年掉進去,他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他冥寒從來不做虧本的事情。

  「嘻……小美人,你是太心急了還是太天真了?沒有拿到你的解藥,你說我會那樣傻乎乎地就將地圖拱手遞給你嗎?」冥寒哂笑道。

  依藍不言語,他在等那軍官接下來的說辭。

  「你怎麼看呢,小美人?我們誰也無法信任誰!你不放心先把解藥給我,我同樣不放心先把地圖給你,你說,怎樣才能有什麼十全十美的方法嗎?」冥寒故意把問題推回給了依藍。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就不用再這樣假惺惺的。」依藍目無表情地諷刺道。

  「呵……被你看穿了,小美人,你不也想到了嗎?比我還會惺惺作態……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冥寒說道。

  「帶路。」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冥寒那流里流氣的話語。

  冥寒等的就是少年的這句話,如果由自己的口中說出,難免會引起少年的懷疑。局已經佈置好了,就等著這少年一步一步自己走進去,冥寒知道這少年一定會成為自己掌中之物的,因為他孤傲,因為他的鞭子太厲害,任何受過他鞭子折磨的人,恐怕都沒有勇氣再來違逆他。

  接下來一步,就是要想方設法去激怒他,因為人一旦處於憤怒當中,思維必定會受到阻礙。冥寒早就看出了這個少年身上的那股遺世獨立的清傲,這一類人必是不能容忍別人對他的任何褻瀆的,即使是言辭上的輕薄也肯定會擾亂他的情緒。

  嘴角勾起一抹輕薄的笑,「小美人,如果你肯和我春宵一度,本統帥就算是要陪你前去『新生』都非常樂意的。」冥寒幾步來到依藍的跟前,俯首看著少年燈光下的俏臉,特意把話說得曖昧情色,唯一能活動的手已經抬起,就要挑上少年的下巴。

  依藍往後急退開,拔高了聲調冷聲喝道,「帶路。」語氣中明顯帶上了怒氣,原本纏在手臂上的長鞭一下就滑到了他的手掌中,一副就要發動攻擊的模樣。

  「美人,息怒,用不著那麼氣惱的嘛,本統帥只是被你的絕美容顏傾倒,但從來都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的,最多是-意淫一下而已……」冥寒連笑了幾聲,笑得比發情的雄獸還淫蕩。

  依藍手握著長鞭,氣得手心在微微發抖,極力忍住朝那軍官揮出長鞭的衝動,他知道這軍官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絕不讓他奸計得逞。

  依藍猜得沒錯,亦深諳其中的道理,但耳朵裡聽著那些不堪的淫詞穢語,心裡又要強壓制著自己不能和那流氓大打出手,說不影響到自己情緒的波動,那絕對是假的。

  ********

  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在幽深的小巷中走著,越走越深,轉入另一條小巷,走了一段,又拐了出去,然後再走入另一條十分隱秘的小巷中。

  依藍一路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雖然那軍官受制於自己,但狡猾的帝國人從來就是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兜兜轉轉,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軍官突然停住了腳步,依藍也跟著停住了腳步,藉著路燈光,依藍見到了一扇不顯眼的門,完全鑲嵌在牆壁裡的一扇門,只有門框四周的雕刻花邊把門的輪廓勾勒了出來。

  「你要的那個少年,就關在這幢樓裡面……」冥寒不是直接打開那扇門,而是扭頭看了依藍一眼,用眼神在詢問著少年要不要進去。依藍怎麼會沒有從他那潛藏著陰邪笑意的神色裡讀出那絲挑釁來?

  裡面必定是龍潭虎穴,不過他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帶路。」依藍沈聲說道,就算是只有一線的希望,也值得他去冒這個險。

  門向兩側滑開,冥寒率先一步走了進去,依藍緊跟其後,裡面是一道燈光明亮的走道,很安靜空曠的走道,除了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人影,估計這應該是一條只有少數地位顯赫的人才能走的專屬通道。

  依藍心中的疑團不斷加大,他知道,關押徊蝶的地方必定是帝國的軍事要地,那裡的防衛必定森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一路暢通無阻,但他並沒有出聲詢問,只是默默攥緊了手中的長鞭。

  入了電梯,被電梯帶著一直往上,依藍盯著電梯上跳躍的數字,眼睛的餘光留意著那軍官和四周的動靜,即使是在像電梯這樣窄小、不容易設伏的地方,他也是繃緊著全身的神經。

  終於,電梯停住了,電梯門隨之打開,依藍緊緊攥著手中的長鞭,如果外面有埋伏,他會立刻拿身旁的作軍官作擋子彈的盾牌。

  電梯門完全打了開來,但沒有看到什麼端著槍來勢洶洶的帝國士兵,依藍暗舒了一口氣,他倒不擔心自己會落在敵人的手裡,以他那快到出奇的身手,即使是身處再險惡的境地,他都有辦法成功逃離。他擔心的是徊蝶的境況,如果自己不能及時將他解救出來,作為綠精靈首領的他被困在敵國,一定會性命堪憂。拖得越久,就越對他不利,夜翩已經犧牲了,依藍真的害怕徊蝶也會遭遇到什麼不測,這也是他甘願冒著明顯是陷阱的危險卻毅然隨著這軍官前來的原因。

  冥寒已經走出了電梯,依藍亦步亦趨地跟著,也是一條很長的過道,直通兩頭,兩旁都是一排排的房間,統一式樣的房門都是關閉著,很像是賓館或者說高級監獄(隔離間)的佈局結構。

  不一會的時間,兩人就已經停在了目標房間前,通過了冥副統身份識別的門應然而開,但只開了一條細縫,看不清房間裡面的情景。

  冥寒握著門把手,正想要推開,就聽到站在他身後的少年冷冰冰地低聲道,「你可以耍花樣,如果你想好了後果。是不是感覺到今天手臂痛得特別厲害?每七天為一個週期,你身上的毒素就會向其他的地方蔓延開去,直到你全身都僵化為冰石為止。這痛絕不是你們的止痛藥能控制得住的,唯一的解藥,只有我才有……」

  冥寒笑了一聲,側過頭,也學著少年那樣低聲道,「小美人,本統帥早就被你收拾得貼貼服服了,又豈敢耍什麼花招?本統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枉-費-此-行……」說著,他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依藍人剛邁進房間裡,他身後的房門突地自動合攏上,依藍一驚過後,立刻恢復鎮靜,他已經嗅到了百分百上當受騙的氣息。

  四面牆壁,三面掛著銀白色的簾子,一面掛著暗黑色的簾子,除了一些簡單的陳設外,一目瞭然的房間,哪裡有徊蝶的身影?

  不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但在踏進這房間前的一刻,他心底總有或多或少的那麼一點希望存在,現在不僅是那點希望被破滅了,還加上被人耍弄了的惱怒,依藍二話不說,長鞭甩出,直擊冥寒的面門,又快又狠,冥寒耳邊剛聽到破風聲,鞭子就已經一下子甩到了他眼前。

  冥寒驚得是連連閃躲,嘴裡大喊道,「等等……你的同伴……」冥寒邊躲著,邊朝著一處牆壁靠去,就勢一拳捶打在那處的牆壁上,就見到那黑色的簾子慢慢地往兩邊退開。

  依藍揮動長鞭的手臂生生停在了空中,他看到了黑色簾子後面那張寬大的床上躺著的那個少年,側蜷著的身體,眼睛閉著,但從他那微微翕動的鼻翼以及那一起一伏的胸膛,都可以看出他只是在安然地熟睡著,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是徊蝶,而是夜翩!

  「夜?」夜竟然還沒死?!依藍激動得一個箭步衝過去,但只衝到距離大床幾米遠的地方,他的腳步就被橫生生地擋著了,揉了揉被撞痛的額頭,依藍這才看清,原來黑色簾子的後面竟然還隔著一層完全透明的玻璃。

  「你-想-怎-樣?」依藍倏地扭頭盯著冥寒,而此時的冥寒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正端著紅酒悠然自得地喝著。

  「解藥!」冥寒很乾脆地答道,他已經感覺到了身上的痛在逐漸加劇,藥效就要過去了,不能再等。

  「打開這層玻璃屏障,我就把解藥給你。」依藍說道。

  「小美人,你-已經沒有了談判的資本,除非你可以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他可不在你我約定的交換籌碼裡面喔。」冥寒強撐著,盡量以自然的口吻說道,剛說完,立刻又喝了一大口紅酒以掩飾自己的不穩的氣息,他不能讓這少年看出他的端倪來,同時他也需要酒精來麻醉他的痛覺神經。

  局勢一下子被逆轉,依藍眸色沈澱如清秋的寒潭,他一言不發,敏銳的眼睛瞻左顧右,密切注意著軍官以及那玻璃屏障另一邊的動靜。

  冥寒話剛落下,依藍就見到從黑簾後面又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來,穿著和這流氓軍官一樣的銀色制服,他背對著依藍一直走到夜躺著的那張床邊上,依藍看不清楚他的樣貌,但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裡拿著把銀槍,戴在銀色手套裡的手指正扣在扳機上。

  「立刻給我解藥,或者,立刻讓他……死,小美人,你只能選其中一個。」冥寒捏緊手中的酒杯說道,這狠戾的動作,似在威脅,如果忽略他那極力忍耐卻仍顫抖不已的指尖,那確是很有氣勢的威脅。

  遺憾的是,依藍並沒有留意到冥寒的異常,他的整副心思都被那把銀槍給牽引去了,呼吸都攫緊了起來。

  「喔……還有,他死了,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另一個同伴,他也在這個房間裡,就在另外這三面簾子中的某一面背後藏著……」純粹的胡扯,冥寒又加重了籌碼,事情是不是真實的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能讓這少年信以為真。

  依藍臉色變了變,但依然一言不發。

  冥寒雖然心急如焚,他怕自己下一刻就會痛叫出聲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了,但他必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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