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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偶像》第99章
第99章

  作為一個輕度潔癖症患者,在湯圓小盆友降生之前,顧蘇也曾經十分苦惱:萬一照顧不好小團子腫麼破!

  世人都知道,照顧小嬰兒什麼的,絕對是世界上最沒辦法講究整潔乾淨的活計之一,因為人家完全沒辦法控制啊,像什麼拉粑粑、噓噓、流口水之類的。

  但是在親眼看到湯圓的那一瞬間,顧蘇就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渾身都酥麻柔軟了起來。

  很久很久之前,他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那些肉麻兮兮的,什麼「血脈相連的感覺」絕對是騙人的鬼話,你當現實世界是科幻片呢?

  然而現在,他瞬間就變成了這一言論的堅定擁護者。

  當顧蘇看著那個粉紅色的小東西沖著自己哇哇大哭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負責接生的護士看他一臉傻樣,噗嗤笑了一聲,把湯圓往他眼前送了送,好讓他看清楚,「恭喜您,先生,您當爸爸了,是個兒子。」

  顧蘇整個人都懵了,呆呆傻傻的,然後卻在湯圓的小胳膊掙扎出包裹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碰了下。

  好軟!

  好神奇的感覺!

  這是我兒子啊!

  整個小傢伙也不過他兩隻手掌的長度,就這麼軟趴趴的被人抱在懷裡,扯著嗓子哇哇的哭。

  新生兒其實真不怎麼好看,但是顧蘇卻依然覺得他兒子帥呆了。

  嗯,臉型估計是像自己,模模糊糊的眉眼間依稀有些溫唐的影子……

  那護士剛要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見這位新爸爸已經刷的把自己送到牆角去了,然後背對著眾人抹臉,幾分鐘回過頭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的眼眶微微發紅。

  出去的時候,顧鈞也很難得的沒有嘲笑他,只是略顯激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莫名其妙的來了句,「哈,以後我再說大侄子的時候,嚴塵那廝就沒辦法說我撒謊啦!」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顧蘇瞬間化身好學分子,有空就去請教專業人員,從怎麼抱小寶寶,到怎樣根據他們的表現判斷是餓了還是單純的不舒服,再到怎樣換尿片、幫寶寶洗澡……

  因為溫唐的身體還很虛弱,而新生兒每隔三兩個小時就要吃一次奶,所以他就主動把能承擔的任務都承擔下來。

  像是晚上湯圓餓了,他絕對會像聽到進攻號角的士兵一樣,第一時間從床上滾下去,然後不用保姆就自己把兒子抱過來。

  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到現在閉著眼睛就能無比精准的走個來回,顧蘇僅僅用了不到十天,而且細心程度比起專業看護人員來用過之而無不及。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顧蘇還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而現在卻可以面不改色的替兒子換下糊滿了屎粑粑的尿片,然後麻利且熟練的將湯圓的屁屁擦洗乾淨,之後再包上新的。

  用顧鈞的話說就是,「要不是先天不足,三兒絕對能把虎妞兒替下去,他自己奶孩子!」

  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視力還未發育完全,但是聽力幾乎是成人的兩倍,於是顧蘇就無師自通的化身話癆,天天在湯圓旁邊嘟囔,什麼我是粑粑,餵你吃飯的那個是麻麻……

  據說小寶寶喜歡悅耳的聲音,而鑒於溫唐就是個音癡,所以顧蘇自告奮勇的承擔起了哄孩子睡覺的重擔,每天得空就跑外面花園裡練嗓子,恨不得把古今中外的名曲都給哼一遍。

  看他每天跑得這麼歡,溫唐都沒好意思的告訴他,其實現階段的湯圓壓根兒就分辨不出什麼風雅頌的,而且小寶寶是如此的容易疲憊,估計吃完奶之後不大用哄,自己就能睡得呼呼的……

  湯圓很乖,雖然也許目前階段,他的笑根本沒什麼真正的原因,但笑呵呵的娃娃總是比較討人喜歡不是麼?

  有了侄子,顧崇整個人看上去都被柔化了許多,有時候溫唐和顧蘇倆人或者因為身體原因或者因為有事忙不過來,他也不用保姆幫忙,自己就頂上了,而且抱寶寶的姿勢完全不比顧蘇外行。

  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溫唐還很驚訝,畢竟顧崇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霸道總裁的那種,又高冷又酷帥,這會兒冷不丁的懷裡塞個軟萌萌吐泡泡的寶寶,視覺衝擊絕不是一星半點的。

  看穿了溫唐的心理活動,顧崇平靜道,「安寧就是我看大的。」

  顧蘇出生那會兒,家中氣氛十分不好,顧媽身體很差,而且後來更是精神幾近崩潰,根本照看不了顧蘇,而顧崇與生俱來的那種疏離感,又讓他完全不能對陌生的看護人員產生信賴感,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自己上的。

  可顧崇和顧蘇相差十歲,顧蘇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還要上學,中間更是要學習各種企業管理知識,以及其他許多顧崇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真可謂是連軸轉。

  顧崇天生要強,不肯輕易認輸,再累的時候也沒對外喊一聲苦。

  哪怕是再忙,他每天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絕對是先看看顧蘇,後來更是將顧蘇的嬰兒小床搬到了自己房間,一手奶瓶一手書籍資料的左右開弓。

  再後來,顧蘇長大一點,兄弟兩人更是一張床睡,因為顧崇堅定不移的認為暗地裡一定有人想要伺機對軟趴趴的顧蘇不利……

  一直到顧蘇快五歲,顧崇才猛然意識到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以後顧蘇就該養廢了,然後才狠心把他送回個人小房間。

  還是顧嘴賤不揭老底不舒服斯基二鈞先森爆的料,說是從小顧蘇在顧崇身上撒的尿估計都比外面水池裡的水多得多……

  當然,說完這個段子之後,顧鈞就神奇的消失了一周,再出現的時候整個人都面黃肌瘦,活脫脫兒撒哈拉大沙漠營救出來的難民。

  湯圓也很喜歡顧崇這個大伯,每次被抱起來的時候都樂呵呵的,兩隻肉嘟嘟的小爪子也伸啊伸,滿口沒牙的嘴巴也唔哩哇啦的吆喝些沒人聽得懂的音節。

  溫唐敢打包票,顧崇肯定也聽不懂,但每次湯圓「說話」的時候,顧崇都會十分認真地看著他,像對待大人一樣嚴肅,一雙往常盛滿了冷意和沉重的眼睛也會柔軟溫和到一塌糊塗。

  ********************

  趙宗澤的新片名叫《戮》,講的是個關於刀客的故事,光看這個名字就知道,打起來肯定得賣力。

  之前溫唐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十分糾結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跟顧蘇幽幽吐槽道,「你有沒有覺得,貌似趙哥連續幾部電影的名字起的都挺霸氣啊。」

  之前是《鳩》,一種毒死人不償命的鳥兒;這次可好,嗯,《戮》,說白了就是殺人唄……

  趙宗澤定好了6月1日正式開機,主要演員們都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武術集訓,學沒學到真功夫不知道吧,反正各個都瘦了不少,人也給曬黑了。

  為了防止以後身體出現問題,溫唐是徹底養好了才進的組,7月10號,足足比其他演員晚了一個月有餘。

  其實也不僅僅是養身體,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湯圓太小了,對作為媽媽的溫唐很是依賴,溫唐也實在不捨得把才幾個月大的兒子丟開,娘兒倆今天溫存明天不捨的,就硬給拖到了現在。

  這麼一來,外界也好,劇組內部也罷,不少人都對溫唐頗有微詞。

  因為趙宗澤為了溫唐決定延後拍攝的事情根本瞞不住,後來更是為了配合她的行程安排向後拖了又拖,而眼下溫唐卻還是遲了一個多月才進組,有人心生不滿也不難理解。

  外界的人倒還好說,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盯著這部劇,看看溫唐到底值不值得趙宗澤拖著整個劇組這麼熬。

  不過劇組內部麼,就有些那啥了。

  趙宗澤一貫要求嚴格,精益求精,有時候一天下來也拍不了幾個鏡頭。

  眼下已經是七月份,這部片子正式拍完至少也得六個月,算起來,怕是華國最熱的時節都讓他們趕上了,弄不好的話還得在外過冬。

  然後不免有人私下裡亦真亦假的抱怨,「如果咱們照原計劃3月份開機的話,那可舒服了。」

  不過趙宗澤是誰啊,哪裡容得下自己的劇組裡出現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於是第二天就把事情攤開了說了:

  「這是我的劇本,我的劇組,我的班子,我想什麼時候拍就什麼時候拍,因為我認為溫唐值得我,也值得所有觀眾的等待!如果有誰接受不了,或者吃不了苦,沒關係,三天之內去找人事組遞交申請,我保證不攔著。」

  然後所有的非議便都轉移到地下去了,而人事組的組長等了三天,一份離組申請也沒收到。

  趙宗澤在國內的地位本就極高,之前又憑藉《鳩》在國際上踩了重重一腳,已經牢牢穩站在了華國一線導演的行列。

  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跟溫唐夫婦私交甚篤,之前的抱怨也不過是酸話,同時也算是試水。只是說話的人還真是沒想到,趙宗澤還真跟傳聞中一樣雷厲風行,容不得別人對他認為是對的決定質疑,竟然真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事兒撕扯開說了。

  溫唐7月9號下午就到了,不過並沒有馬上進組,而是先跟趙宗澤和包建文見了個面,吃了頓飯,算是預熱。

  溫唐直接沒趕上武術集訓,一直都是靠著包建文給她發的視頻和網路對話自己訓練的,而半個月之前,包建文又告訴她,劇組還給她準備了一個專業的刀師。

  這會兒都已經淩晨一點了,可談到興頭上的仨人誰都沒覺得困。

  包建文剛要習慣性的去拿煙,結果剛摸了個煙屁股就猛地往自己腦門上拍一巴掌,笑著對溫唐道,「抱歉抱歉啊,習慣了,忘了你剛當媽媽呢。」

  趙宗澤也笑了笑,「兒子挺好?你們捂得嚴實,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小傢伙長什麼樣呢。」

  顧蘇根本就不缺錢,也很反感把有關家人的資訊當做交易品出售,所以壓根兒就不搭理那些想搶購湯圓第一張照片的媒體和雜誌,只說就這麼順其自然,到時候誰能拍到再說……

  「我這有照片。」溫唐開開心心掏出手機,連接到包建文帶過來的筆記本上,仨人湊一塊看照片。

  「噗,」包建文一瞅,樂壞了,「哎呦這小子,哪兒來的一頭卷兒?這小綿羊兒似的,怪稀罕人的。」

  「顧媽媽是波浪髮,顧蘇和大哥小時候頭髮也卷,不過據說長大就直了。」

  她其實正經挺遺憾的,卷卷多好啊,像felix似的,看著就好玩!

  趙宗澤也跟著笑,又看了幾張照片,指著顧蘇抱小孩兒的幾張道,「沒想到顧蘇這爸爸當的還挺像模像樣的。」

  溫唐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其實大部分時候湯圓都是他看著的,大哥也常來幫忙,我照顧湯圓的時間反而不多。」

  包建文喜得拍大腿,「那有什麼,孩子你都生了,他一大老爺們兒多忙活下也累不垮。」

  仨人不知不覺又跑了題,半小時之後終於扭回來,溫唐趕緊說正事,「不過怎麼又換成刀啊?不一開始說好了是劍麼?」

  上次《鳩》中溫唐使的就是劍,本以為正好有經驗了,可以偷個懶,哪成想又換了呢。

  包建文笑笑,指了指旁邊裝沒事兒人的趙宗澤,「你問老趙,這可不賴我。」

  溫唐就拿眼睛看他,趙宗澤很是光棍道,「因為刀要比劍更加淩厲,更加富有殺氣。再者,現在電影電視劇裡面,動不動出現個什麼人就都用劍,忒俗氣,我就偏要打造一個絕世無雙的女刀客,還是世上最好的刀客。」

  溫唐樂了,其實沒人知道,在那已經逐漸淡去的記憶中,她用的最多的還是刀。

  主要是刀最常見啊,水果刀、切菜刀、劈柴刀、砍刀等等不一而足,雖然跟劇本中會出現的刀肯定不一樣,可但凡是一個大家族的,總是會有很多相似之處。

  說起專業來,包建文的眼睛都亮了,他興致勃勃的從包裡拿出來一摞資料,遞給溫唐,「之前我給你發的資料都收到了吧?這是我最近更新的,你可以看看,一共參考。」

  為了讓打鬥更加精彩、兇殘,也更體現人物性格,趙宗澤和包建文給溫唐選的是斬馬刀【注1】,一種只要一聽名字就會覺得頗具殺傷力的兵器。

  包建文道,「請的那位老師傅明天下午就到,你可別給我們丟臉啊,人家據說那可是祖輩上傳下來的,平時根本請不動,就聽說咱劇組能幫忙弘揚華國文化,這才勉為其難的過來了。」

  「這麼好的學藝機會肯定不能放過麼,你們就瞧好兒吧!」溫唐特別霸氣的拍了把桌子。

  趙宗澤看得直搖頭,就笑,「還以為當媽之後就能文靜點兒呢。」

  ************8

  淩晨兩點半睡下,溫唐六點剛過就爬起來,先出去跑了幾圈熱身,又趕第一波去劇組熟悉環境。

  提前過來準備的基本都老熟人,曾經在《鳩》合作過的,之前跟孫廣亮的劇本打醬油的時候也見過,大家再次碰了面也挺開心,相互打招呼。

  「呦,唐回來啦?湯圓挺好?」

  「好,能吃能睡。」溫唐也笑著點頭,伸胳膊掰腿兒的,輕鬆自在的跟回家似的,「我回來啦,劉哥,這就是咱們這次的場地?」

  「嗯呐,對了,你的化妝間就在那邊拐角,門上貼著你的名兒。」

  又過了會兒,上午有戲的主要演員們漸漸到齊了,看見坐在大廳裡看臺詞本的溫唐之後,紛紛過來打招呼。

  明知道這些人裡面沒幾個真心的,溫唐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他們寒暄,什麼你好你好,久仰久仰,哪裡哪裡……

  再說劇本,嚴格來講,《戮》中只有一個主角,就是溫唐飾演的柳琴,所謂的男主角的分量其實就跟女二號差不多。

  柳琴,聽著是個極其溫婉可親的名字,可它代表的卻是江湖上最好的刀客,也是最厲害的刺客之一。

  當然,這兩個稱謂前面都應該加一個「曾經」,因為柳琴兩年前就已退隱江湖。

  刀客之所以能被稱為刀客,是因為他們視刀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日日不脫手,形影不離,同進共退。

  正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像柳琴這樣退隱了江湖,七百多天不曾經歷真正殺戮的,似乎已經完全不能被稱為刀客了,至少不是真正的刀客。

  江湖人都知道柳琴善用一把斬馬刀,刃長三尺三,刀柄一尺餘半,揮起來寒氣逼人,連空氣中似乎都能帶了淡淡血腥。

  此人此刀的名號雖不至於能止小兒夜哭,卻也足夠讓聽到的人於三伏天打寒顫,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然而如今,這把刀卻被這個刀客用來束直小院中的一株梅樹,日久天長落滿塵土。

  當年在江湖行走時,柳琴曾欠下一個人情,她當時告訴對方,日後若有需要,定會赴湯蹈火。

  而今天,那個人來了。

  來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文士,他身材欣長,面如冠玉,不說話的時候也像是嘴角含笑,實在是不容易讓人心生反感的一個人。

  他獨身一人來到這座荒山中的小院,輕輕叩了門扉,然後用一雙微微帶著為難的眼睛看向院中早已聽到他的到來,而抬頭看過來的女子。

  「阿琴,能下山幫我一個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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