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46-047.輸不起的人

　　「去死！」卡茲克被成澤嚇了一條，又被威爾斯厲喝，這會兒再也掩飾不住心中對成澤的憤恨。

　　卡茲克掏出隨身攜帶的短骨刀衝向成澤，眼見著他手中的骨刀已經到了成澤的胸口，他卻一個輕巧的側身動作，把卡茲克的攻勢輕鬆避了過去。只是本來已經避開了卡茲克手中匕首的成澤卻在這時突然腳步一頓，他身形有些異樣的往旁邊倒退了一步。

　　卡茲克見狀眼睛一亮，他知道成澤體內的毒一定是發揮作用了，思即至此卡茲克沒有給成澤反應的時間，他追著成澤跑了一步再次刺向成澤的胸口，成澤倒退的力道還未卸去，閃躲不及，卡茲克的匕首在他肩膀上劃開一條血口。

　　一開始卡茲克是準備慢慢折磨成澤，然後看著他出醜，看著他對自己跪地求饒。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最開始的淡定，他現在只想要快些結束這場決鬥。

　　在獸人間，這種決鬥是不論生死的。當然一般情況下獸人是不至於殺死對方，可是要是決鬥中不小心傷著了磕著了，可就怪不得任何人了。雷古勒斯就仗著這個借口，在決鬥時傷了不少雄子。

　　「這是怎麼回事？」阿爾雅緊張的看著成澤，成澤和他交過手所以他清楚成澤的程度，僅僅是面對卡茲克這種雄子，成澤怎麼可能如此狼狽？修潔也不禁微微皺眉，成澤的情況他全部看在眼裡，但他卻在周圍找不到罪魁禍首。

　　站定，成澤淡淡說道：「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沒有能力殺了我。」看著卡茲克成澤眼中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所以，下一次就讓我殺了你吧！」

　　說著成澤突然身上泛著白色，獸化之後的成澤白色的身影由極靜化為流星，瞬間化作一道光影掠過向著卡茲克身前掠去。卡茲克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頸側立刻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待到他回過神來時，獸化了的成澤已經立於他的身側，而帶著利爪的成澤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

　　神廟中氣氛一靜，下一刻嘩然一片。

　　那些原本看不清成澤，對成澤滿心輕蔑的人，此刻都不禁嘩然。擁有這種程度力量的成澤，別說是卡茲克，就連他們自己那些身體佔優勢的雌子都未必有把握躲過這一招。

　　在大多雌子都尚未看清成澤的動作時，卡茲克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道血痕。

　　那血口就在卡茲克脖子的一側，但是恰恰避開了致命血管和氣管的方向。不用成澤多說，眾人也知道。若成澤剛剛真的有殺了卡茲克的意思，恐怕此刻的卡茲克找已經是一具再也不會動的屍體了。

　　「成澤……你……」卡茲克只覺自己顏面大失，他一張臉漲得通紅。

　　原本他是想要讓成澤丟臉，但沒想到現在丟臉的人卻成了他自己。看著成澤，卡茲克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而更讓他氣氛的是，在一旁的阿爾雅從頭到尾擔心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成澤。他眼裡從頭到尾，至始至終就只有成澤這一個雄子，根本沒有他！

　　*爾注意的東西卻和卡茲克不同，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身邊散發著緊張氣息的歐亞，雖然卡茲克是他弟弟，但歐亞擔心的從頭到尾就只有那個人，就連自己的卡茲克受了傷他也只是微微皺眉並未說什麼。歐亞不是對自己家裡冷漠的人，他只是更關心那個人……

　　*爾看向成澤，看了成澤一會兒他又回頭去看成澤家的兩個雌子，「歐亞你……」

　　*爾低喃，歐亞卻完全沒有發現，他看向成澤的視線太過專注。

　　「怎麼，怕——」成澤話還未說完卡茲克就已經再一次攻了過來，成澤劍眉微挑，卡茲克倒是有進步，居然知道先下手為強了。

　　只是……

　　成澤無奈的搖頭，卡茲克現在的這種程度實在是有些不夠看，就算是他現在身體不舒服也完全不夠看。

　　在卡茲克襲擊到他身前的時候成澤身體突然一縮，堪堪避過卡茲克手中匕首尖之後，成澤再次傾身向前，以手為匕刺向卡茲克的胸口。

　　「你輸了。」成澤的手恰好停在離卡茲克胸口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我，你！」卡茲克狠狠的瞪著成澤，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成澤不是已經中毒了嗎？他怎麼會這麼厲害！卡茲克有些慌神，他轉頭去看奧菲，卻見奧菲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成澤。

　　卡茲克看著奧菲如此表情，不但沒有動搖他想要取勝的心思，反而更恨了。他恨讓他出醜的成澤，也恨辦事不利的奧菲，甚至是恨周圍那些戰神部落的獸人。

　　奧菲震驚的看著成澤，成澤在他印象中是個性格懦弱好欺負，連獸化都做不到的雄子，但是什麼時候開始成澤不但能夠獸化了，而且還這麼能打？

　　還有那天在樹林中與阿爾雅的打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慌亂中卡茲克側臉去看他阿姆威爾斯，卻見威爾斯臉色難看陰森的在瞪著他。卡茲克心中一震，他不能輸，他絕對不能輸。他威爾斯家的人絕對不能輸，就算是輸，也絕對不能輸給成澤這種弱小部落裡最弱小的傢伙。

　　見卡茲克慌張的愣在原地成澤有些鬆懈，卡茲克已經輸了。

　　但是，就在成澤放手了神經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卡茲克手突然動了起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起手中匕首直接刺向了成澤的胸口。成澤因為體內越加瘋狂的藥效而有些神情恍惚，一時間閃躲不及，被卡茲克刺了個正著。

　　不過胸口傳來的冰涼疼痛感，倒是讓成澤清醒了過來。

　　在匕首還未完全刺進自己胸口時，成澤有些狼狽的倒退了一步，才不至於被卡茲克的匕首直接穿透胸口。

　　一擊不中卡茲克大喝一聲再次衝向前去，成澤因為之前手臂上受了傷現在胸口又多了一個到血口，氣力已經有所不支，他狼狽的倒退一步之後見卡茲克再次衝過來，只能展開被收起的翅膀，『嘩』的一聲衝上了神廟殿堂的屋頂。

　　之前背包拿出來的藥藥效似乎已經消散，完全不能抑制他體內瘋狂沸騰著的血液。

　　沒人察覺成澤的恍惚，他們只是震驚的看著成澤。一直站在威爾斯身旁的一個雄子甚至是震驚的叫出了聲：「天，那是羽翼。那傢伙獸化之後居然有羽翼。」

　　飛上天空，成澤耳邊立即響起系統冰冷的提示聲：「叮，玩家觸動並且完成隱藏任務『震驚部落』，獲得經驗點300、000，技能點1000，獸化點2000。人物等級突破25級，獸化技能為第二層第2級。升級所獲技能屬性加成已自動加成。」

　　聽到系統提示的聲音，成澤微微顰眉。

　　歐亞與*爾同樣震驚的看著在屋頂飛翔的成澤，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成澤他……」

　　之前成澤在雪山的時候特意隱瞞了這件事情，所以成澤有翅膀這件事還未曾被其他部落的獸人知曉。就連雷古勒斯也不曉得，見到成澤背後的羽翼，雷古勒斯瞬間屏住了呼吸！

　　與*爾歐亞兩人同樣驚訝的，還有神廟中其他落幕部落的獸人。眾所周知，羽翼一直都是獸人最不可思議的存在，據說只有曾經統一了獸人部落的最偉大的『獸人之長』才有，最近這幾百年來都沒有聽說過誰有這東西，成澤他居然羽翼。

　　在獸人之間有傳說，說是擁有羽翼的獸人那都是神的使者，帶著神的使命和眷顧。所以只要帶有羽翼的獸人出現，就代表獸人部落有可能被他統一。

　　而且這還不是眾人最震驚的，他們震驚的是有著這樣羽翼的獸人居然是個雄子，而且還是戰神部落的雄子。

　　威爾斯震驚的看著成澤。他劍眉緊鎖，回頭去看身邊戰神部落的村長，卻見對方是毫不驚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在空中的雄子，他們早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看來這人留不得，不然會威脅到他的落幕部落。

　　威爾斯做好打算，暗暗拿出了自己慣用的骨刀。

　　與威爾斯的暗中算計不同，成澤飛上空中之後立刻俯衝向著卡茲克攻去。

　　他已然留了兩次機會給卡茲克，可是卡茲克自己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體內不斷沸騰的血液和渾身上下虛弱無力的感覺讓成澤很是不悅，他召喚出末尺，以末尺抵在胸前直直向下衝去。卡茲克閃避不急，直接被成澤挑飛了出去。

　　他重重的跌在地上，原本就已經受了傷的脖子處更是不斷溢出血來。落幕部落的獸人伊斯科特早已經被嚇壞，見卡茲克跌在他腳邊他尖聲大叫了一聲，然後狼狽的撲到了卡茲克的身邊，「卡茲克，你沒事吧？」

　　此時的情況不用成澤說大家也都看出來了，卡茲克已經敗了。而且還是一戰兩敗，不但是決鬥敗了，就連在人品上也徹底的敗了。數次偷襲再加上趁人之危這些做法，簡直把落幕部落的臉都丟光了。

　　獸人部落間的決鬥雖然沒有什麼明文規定，但是卡茲克這種偷襲和耍賴的行為，顯然是被所有人所不齒的。就算是那些落幕部落的獸人，在這時候臉色也都是十分難看。

　　「你，敗了。」成澤以末尺抵在卡茲克的喉嚨上。

　　「叮，玩家完成任務『決鬥』，獲得經驗點300、000，技能點1000，獸化點2000。人物等級達到26級，獸化技能為第二層第2級，升級所獲技能屬性加成已自動加成。且同時獲得獸人阿爾雅一隻，獸人阿爾雅可逝去，不可掉落，可生子。」

　　冰冷卻有熟悉的系統提示聲在成澤耳邊響起，讓成澤有瞬間的失神。他已經許久沒有想任務的事情。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成澤突兀的發現自己似乎對這個世界的事情太過上心太過認真，這不是件好事。

　　「你，你耍賴，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我不可能會輸，這不可能……不可能……」卡茲克慌亂之中不斷向後退去，他被成澤冷冷注視著。有瞬間，他甚至是有一種成澤下一刻就會殺了他的錯覺。

　　「卡茲克。你沒事吧？」歐亞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查看卡茲克的情況，卡茲克畢竟是他弟弟，就算是卡茲克性格脾氣壞了些，這也不能成為他對卡茲克冷眼旁觀的原因。

　　歐亞擔憂的上前扶起卡茲克，卡茲克卻一把推開了他，而且衝著歐亞發火道：「滾開，我不要你管。」毫無防備的歐亞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在地上，好在*爾及時伸手接住了他。

　　「我贏了，這回沒意見了吧？」成澤冷冷的說到，雖然他是在對卡茲克說話，但是他看著的人卻是歐亞。他的耐心已經耗盡，而他體內的毒也已經讓他再沒有力氣再來一次。

　　「對不起，卡茲克他還小有些任性，有些事情我在這裡替他向你道歉了。」歐亞收起臉上失落的表情對成澤道歉，這件事卡茲克已經夠丟臉了。再這麼下去，落幕部落在戰神部落的面前就在了抬不起頭了。

　　聞言成澤放鬆了身體，歐亞這個人他還是信得過的。放鬆身體之後末尺的重量讓成澤手臂一僵，他有些踉蹌的靠著末尺站穩。

　　「你沒事吧？」歐亞見狀想要上前去攙扶成澤，成澤身旁卻突兀的出現在了一個人，阿爾雅緊的把他攙扶在懷中，關心的問道：「成澤，你沒事吧？」

　　修潔在他身側站著，見成澤面色潮紅胸口都是血，他連忙蹲下身伸手去檢查成澤胸口的傷口，檢查完了之後他鬆了口氣，道：「傷口有些深，需要上些藥。」

　　成澤被卡茲克刺的傷口本就不淺，再加上成澤剛剛動作過大才導致傷口一直在滲血，看上去頗有些嚇人。

　　不清楚這邊情況的雷古勒斯微微瞇眼，他輕聲念叨道：「希望你不要死了才好，貌似挺有意思的……」

　　這次的事情之後，雷古勒斯倒是對這個雄子有了興趣。雖然讓他嫁給一個雄子，從此之後以那個雄子為首這種事情他還是接受不了，可是成澤這個人確實是很有意思……

　　那藥很烈，烈到成澤背包中的藥都沒辦法壓制下去，只能緩解一些。剛剛在決鬥前他吃了一顆才能勉強維持理智，現在藥效隨著他加速的運動已經發揮到了極致，那藥就更是沒有辦法抑制了。

　　但就算是如此，成澤還是再次暗中從背包中拿出藥丸嚥了下去，藉以勉強抑制了身體內部灼熱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突兀的在成澤耳邊響起。成澤一把推開了身前的阿爾雅和修潔，三人從那道由上至下砍來的骨刀下躲開。讓威爾斯那一刀落了空，砍在了地上而不是砍在他們的身上。

　　威爾斯仗著成澤未曾防備和他常年鍛煉下的出手速度，想要重傷成澤。但成澤的速度比他更快。

　　威爾斯的動作讓旁邊站著觀看的獸人均是一驚。卻見那威爾斯不但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拿起骨刀大喝一聲，竟再次向成澤當頭劈去。

　　面對他閃著寒光的刀鋒，成澤冷笑著側身迎上。『匡當』一聲之後，成澤手中的末尺從下至上迎上了威爾斯的骨刀，兩人誰也不讓誰，相交的視線中均是冷冽狂暴的殺意。

　　「威爾斯族長，你這是做什麼？」成澤衝下往上直視著威爾斯的雙眼，沒想到他們一家子都是這麼卑鄙無恥之人，思即至此成澤看向一旁的歐亞，心中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威爾斯……」見狀戰神部落的村長緊張的上前阻止。

　　「這就是你們戰神部落對我們落幕部落的回報？」威爾斯一次下手不成也不好再次動手，但是他卻轉而開始針對村長，他道：「我可是記得，之前卡茲克說了你們那個什麼雌子是答應了跟他回我們部落的，怎麼現在反悔了？」

　　「阿爾雅他沒有答應卡茲克什麼。」成澤從地上起身，他直視著威爾斯的眸子，語氣依舊平淡沒有半分的動容，「而且決鬥這東西不就因為這種情況才有的嗎，還是說威爾斯族長你輸不起？」

　　在『輸不起』三個字上，成澤加了重音。

　　見兩次被成澤閃身躲開，威爾斯心中不禁也升起一絲怒氣，他上前一步，修潔卻在這個時候攔住了他的去路。

　　「威爾斯族長，你這是做什麼？」沒等目光呆滯的阿爾雅醒過神來，修潔已經拔出刀上前一步站在了成澤的面前，他冷冷的看著威爾斯眼中依然是隱藏不住的殺意。

　　在與成澤成婚之前威爾斯就已經三番四次的對他們部落做些過分的事情，這次威爾斯之所以會針對成澤可不光是因為卡茲克的事情，還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他一直沒跟成澤說過，他之前之所以答應村長這件事情，原因便是落幕部落想把他帶走。

　　「難道你想與我們落幕部落為敵？」威爾斯威脅到，「還是說你們部落想與落幕部落為敵？不過在此之前請你們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幾斤幾兩重可要自己掂量清楚了。」

　　戰神部落的族長死掉之後，戰神部落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而落幕部落就是這時候藉著照顧的名義開始滲透戰神部落，帶走戰神部落的獸人，然後一步步這麼幾年下來，早已經把戰神部落架空得差不多。

　　現在的戰神部落想要和落幕部落對持，確實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我看不是戰神部落想與落幕部落為敵，而是落幕部落想與戰神部落為敵吧。你們欺人不要太甚，我們戰神部落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成澤向前一步走到修潔的面前，雖然身體不適，但是他挺拔的身軀依舊散發出沖天的英氣，讓那個滿身戾氣的威爾斯也不禁倒退一步。

　　「怕是要掂量清楚的不是戰神部落，而是落幕部落。」

　　「你說什麼？」威爾斯怒瞪成澤。

　　「我說，要戰便戰，戰神部落沒有懦夫！」成澤一字一句的說到。與成澤對視，威爾斯只覺得成澤身上狂傲的霸氣如飆風般席捲而來，讓他窒息。

　　威爾斯回頭去看成澤周圍的人，卻見原本還對他唯唯諾諾的戰神部落村長也已經一副『要戰便戰』的神色，全然不曾害怕過落幕部落半分。周圍有一些暮雪部落的獸人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在旁小聲的詢問，但落幕部落和戰神的人均已察覺到了異樣。

　　空氣壓抑，神經緊繃，只要威爾斯一句話兩個部落之間維持的和平就會就此被打破。獸人都是好戰的性子，若是兩個部落之間決斷，那麼現在站在他們身邊的人便是他們的敵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幕部落和戰神部落的獸人們已經各自走到了自己的陣地，就算是上一秒還在說笑的獸人現在也已經是戒備而又緊張的對視。

　　「阿姆，別這樣。」歐亞上前一步攔在威爾斯面前，「這件事情並未是成澤一個人的不對，決鬥時本就是各憑本事的，卡茲克他剛剛太過、他這麼做不對，所以阿姆……」

　　「啪……」

　　歐亞話還未說完，他已經被威爾斯一巴掌扇得住了嘴。

　　震驚中的歐亞微微側著臉，任由嘴角的血液滑落。

　　這不是威爾斯第一次打他，也不是威爾斯第一次因為卡茲克的事情而生他的氣，但是這是威爾斯第一次當著做麼多人打他。

　　「歐亞，卡茲克是你弟弟，就算卡茲克有什麼不對，也輪不到你來說。」威爾斯把在成澤哪兒受得氣全部撒在了歐亞的身上。與對卡茲克的喜歡不同，威爾斯一直很不解為什麼明明都是他生的，歐亞為什麼連卡茲克的半點聰明都學不會？

　　總是做一些丟人顯眼的事情與讓卡茲克和他難看的事情，這種情況他居然站出來道歉，這豈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臉！威爾斯越想越是憤怒。

　　「阿姆，這件事情成澤沒錯。」歐亞並未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液，彷彿從未有過剛剛的事情。看著成澤他瞳孔深處是濃濃的沉靜，不見絲毫波瀾。

　　「歐亞你——」成澤見狀皺眉。

　　成澤他怎麼也想不到歐亞居然會在這時候站出來幫他說話，不過歐亞這個人果然和卡茲克他們不一樣。成澤話說到一半立刻就把下半句收了回來，這種時候他不應該跟對歐亞說話，否則歐亞回去之後只會更加難過。

　　一反手，那個威爾士竟然又當著眾人的面給了歐亞反手一個耳光。這次的力道比上一次更重，所以歐亞嘴角的血跡也更為顯眼，似乎是被打痛了，所以這次歐亞沒在說什麼，只是在*爾的拉扯下站到了後面去。

　　威爾士無理取鬧怒打歐亞的囂張的態度輕易的就激怒了成澤和在旁邊看著的阿爾雅，就連修潔都有些忍不住皺眉，不過見到威爾士如此做法成澤倒是更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卡茲克這熊孩子之所以這麼欠揍的原因。

　　有其父必有其子！

　　在一旁的艾伯特等人見勢不妙，立刻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走到成澤身旁，把成澤擁護在了中間，艾伯特氣氛衝著威爾士大吼道：「落幕部落的族長你們太過分了點吧，這場決鬥明顯就是卡茲克帥無奈，你居然還能這麼這麼理直氣壯的說成澤，還要不要臉了……」

　　成澤被眾人擁護在中間，他不顧身體的異樣強裝鎮定，但是他之所以能夠站立卻是因為他身後的阿爾雅。若是平時的阿爾雅見到成澤被欺負早已經不顧一切的攔在成澤的面前，可是從剛剛開始成澤就半依靠在他身上以此來維持站立的姿勢。

　　察覺到成澤身上輕微的顫抖，阿爾雅緊張的字成澤身後扶住了他，以支撐他站立。

　　阿爾雅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並未出聲，可是他心中已經是滿是氣氛，傷害成澤的人，他一個都鞥不會放過！阿爾雅在成澤的背後用成澤說從未見過的陰狠視線冷冷瞪著威爾斯和卡茲克，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這兩個人一塊塊撕成碎片……

　　唯一察覺到阿爾雅壓抑著的冰冷的殺氣的人是修潔，他有些震驚的看著阿爾雅。平時阿爾雅一直是一副很溫柔的模樣，現在確瀰漫出讓人窒息的殺意。

　　眾人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了威爾斯和艾伯特的身上，除了阿爾雅、修潔和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雷古勒斯就沒有任何人知曉。奧菲等人更是早已經被現在的情況嚇得縮到了人群之中。現在眼見著戰神部落和落幕部落不對頭，這件事情要是成為兩個部落交戰的原因他一定脫不了關係。

　　奧菲越是如此想心中就忍不住越是忐忑，看著身上帶著傷的卡茲克奧菲輕聲對身後的戴笛安和安娜奇說道：「你們倆個，今天的這件事情都是卡茲克的注意，是他威脅我們我們才這麼做的，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