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08-109.紛紛落水

　　之後的日子，成澤一直忙著讓部落強大起來。

　　因此，因為成澤的原因部落一直都很熱鬧，冬天的日子在成澤的眼裡倒也不是那麼難以度過了。

　　部落的雪越來越厚，在深冬倒是晴空萬里，可正因為那晴空萬里的情況，部落越發的冷了。

　　看著周圍死氣沉沉的獸人，成澤不禁想起了之前關於篝火會的想法。

　　下午，他召集了部落裡現在幾個管事的人到一起，然後想要商量下那件事情。

　　成澤說了自己的想法，然後眾人紛紛沉默。艾伯特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興奮，但是他見周圍的人都狠狠沉默著，所以也按耐住性子沒說話。

　　「主意不錯。」修潔道，幾人中的修潔和雷古勒斯的反應最快，但是也是他們兩個人想的最深。

　　「但是雪怎麼辦？」雷古勒斯問道，「雪這麼厚，別說去不熟悉的部落，就算是我們部落的獸人也不願意在雪地裡走得太遠。而且以前大家都沒在冬天出部落去別的部落過篝火會的習慣，所以恐怕很多人不會願意來。成澤的想法雖然好，可是可行度不大。」

　　「也是，若是這種情況，恐怕很難讓他們點頭。」阿爾雅忍不住歎氣。

　　篝火會其實就是部落與部落、獸人與獸人之間物品對換的集會，一般在夏天或者秋天獵物豐盛的時候才會舉行，然後把臨近幾個部落的獸人請來之間部落，利用以物易物的法則獲取自己所需的東西。

　　這次成澤的打算就是讓那些部落的人來，然後用自己部落的獸皮縫製方式和竹子編製品與他們交換些用得上的東西。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雄子會比較喜歡這種節日，因為會有很多獸皮供他們選擇。

　　但是雄子在這個季節根本不能出門，所以增加了不少難度。

　　倒是一直沉默著的歐亞的瞥了成澤一眼，開口道：「其實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畢竟冬天食物不多，能招待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未必沒有吸引力。」

　　聞言眾人紛紛看了過去，歐亞訕訕的低頭，道：「畢竟冬天食物稀缺的不只是我們，他們也是如此。我們部落的人因為樹林後的谷底而暫時解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的情況比我們嚴重多了。」

　　簡而言之就是，有機會蹭吃蹭喝，那些人就絕對不會放過。

　　「也是，不過這麼算來，我們不是麻煩了？」阿爾雅道。

　　若是對方來很多很多人，那他們豈不是要被那些人吃光了？

　　「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成澤好笑的將阿爾雅擁入懷中，在他唇邊上輕輕落下一吻，成澤柔聲道：「有我在，還餓不到你們幾個。」

　　今年是比較麻煩，但若是明年的話，他就可以利用那一百多個空間背包準備更多的食物，避免冬天的挨餓了。

　　被親吻了的阿爾雅彷彿觸電般蹦了起來，他面色微澀的看著成澤，道：「成澤，你認真點，現在在說正事！」

　　成澤反手抱住了阿爾雅的腰部，溫和的笑道：「反正都是自己人。」說是召集其他人，其實也不過就是在午後自己家裡商量下問題而已。被成澤的自白坦率弄得面色潮紅，阿爾雅哭笑不得的看著其他人，面色越加尷尬起來。

　　屋內其餘幾個人也都已經見習慣了成澤的無節制，所以倒是沒多大反應，唯有歐亞耳廓泛紅有些不自在的坐在一旁。

　　在屋子中躲雪的烏鴉打了個響鼻，因為它越長越大屋子卻不失為它而設計的，所以現在他呆在屋裡子已經有些勉強。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腦袋卻頂在了屋頂上。不舒服的擺了擺尾巴，它把自己的那顆大腦袋壓在了成澤的腦袋上，然後放鬆了爬下去。

　　因為小東西毛茸茸的腦袋現在已經是皮毛粗糙的凶器了，所以成澤幾乎是十分痛苦的頂著小東西的腦袋站起來。但因為小東西全身放鬆，倒是把成澤壓彎了腰。

　　「別鬧。」成澤低聲呵斥。

　　其實算起來也真的是委屈這小傢伙了，因為認了成澤做主人，所以即使是下雪它也不得不留在這冰冷的地方。

　　再加上冬天獸人能吃的東西不多，能給它吃東西更是不多，所以它最近幾乎沒吃飽過。

　　一個月下來，連成澤都能看出它瘦了一大圈。

　　不過它倒是通人性，沒鬧也沒怎麼樣，就是在擠壞了成澤的大門鑽進他家之後，每天趴在屋子裡火堆旁邊昏昏欲睡。

　　又因為看著它瘦下去的，成澤連責備它把門框擠壞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東西委屈的『唔』了一聲，然後把腦袋擺在了成澤的腳前面。

　　成澤在它頭上狠狠揉了一把，然後在它眨巴著眼睛的時候說到：「等那些人來了，看看能不能有新鮮的獸肉，有的話就讓你吃個夠。」

　　似乎聽懂了成澤的話，它仰起頭『嗷』了一聲，然後黏糊糊的對著成澤的腦袋又是舔又是蹭的，就差跳起來蹦躂了。

　　看著小東西高興的眼中，修潔說到：「既然如此，那我去神廟看看，把神廟整理出來，也好讓那些雄子有事情可做。」

　　「正好，讓歐亞也來幫忙吧。」成澤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嘴唇，看著阿爾雅邪氣的笑道，「他們這段時間才從外面回來，暫時就別讓他們出去了。而且以前落幕部落周圍的獸人部落，還需要他派人去請人。」

　　「好，我知道了。」歐亞點頭，「我也會幫忙把部落整理下的，看看能不能把雪清理出去一些。」

　　雖然銀裝素裹的部落也十分漂亮，但是確實讓大家不方便出門。

　　「至於雷古勒斯，你負責之後的部落秩序了，這次可能來的獸人會有很多，你要多照顧著點。」成澤道：「雖然可能不會有多少人敢惹事，可還是多注意這點不比較好。而且到時候我會因為要招待其餘的部落長，所以沒空。」

　　「好。」雷古勒斯點頭，找茬的人他最喜歡了。

　　「既然已經決定，那就按照這麼辦吧。」成澤道。

　　「那成澤，我們要拿什麼招待他們？」阿爾雅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部落現在的食物也不算富裕呀。」

　　「我不是都說了嗎，有我在，是絕對不會讓你們餓到的。」成澤淡笑著看向他，之前成澤就動過那被凍起來的河水的注意，現在倒是剛剛好用的上。

　　而且不光是那河水可以利用，雪下也還有很東西可以吃。

　　面對著成澤帶著笑意的眼睛，阿爾雅的心莫名的就鎮定了下來，也是，那個人是成澤，成澤他怎麼沒有辦法？

　　「那成澤，我做什麼？」艾伯特委屈的看著成澤，其餘的人都有事情做了，可是成澤卻沒讓他去做什麼。

　　「你別急，你的事情多著呢。」成澤笑道，「而且你要做的還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艾伯特激動的看著成澤，之前他被忽視讓他有些難過，可成澤的信任立刻就讓他激動地不得了。

　　「那你就先帶幾個人陪我去河邊走走吧。」成澤淡淡的說道，其餘眾人紛紛起身，想找個門外走去。

　　歐亞遲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艾伯特身邊，道：「我也陪你一起去吧，我對有些懂水性，可能能幫得上忙。」

　　這種天氣在水邊去，成澤萬一落水就麻煩了。

　　「好，那就一起去吧。」成澤道：「不過我們沒什麼需要碰水的事情要做，所以你陪我們走走就行了。」

　　雷古勒斯聞言也十分感興趣，他道：「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吧，反正那些事情要做也不急於一時慢慢去做也來得及。」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成澤道，「那艾伯特你也不用去找人了，我們一起去就好。」

　　歐亞微微一笑，道：「好。」

　　小東西也感興趣的跟在他的身後，因為有人小傢伙的加入，然後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走向了河邊。

　　因為冬天下雪，所以部落外的河水已經結冰了，這會兒也沒有幾個人來這裡。

　　這裡與夏天時候時候不同，是很冷清。最大的不同便是河面被凍成冰，成澤往上走去，歐亞反射性一把拽住了成澤，「你做什麼？」歐亞因為緊張，而被自己呼出的白氣模糊了視線。

　　「嗯？」成澤有些疑惑的看著歐亞，不明白歐亞為什麼要拽著自己。

　　「你小心些，河上的冰可能還不解釋，會裂開的。」歐亞微有些苦澀的笑道，他鬆開拽著成澤手臂的，退後一步。

　　艾伯特見狀，他走上前去撿了根棍子在冰面上敲了起來。雷古勒斯瞭然的撿起棍子，也開始在河邊上敲打，半響之後，艾伯特道：「沒事的，這裡的冰已經很結實了，只要沒有太大的動靜都不會裂開的。」

　　因為小時候的冬天，艾伯特和一些小獸人會跑到和對面去玩，所以對這些都很熟悉。雷古勒斯生活的地方是雪地，對這些事情更加熟悉了。

　　成澤卻在這時候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用敲了，沒凍結實也沒關係。」

　　說著，成澤走到了冰上，選了一處隱隱能看到河水的地方站定。他從背包中拿出末尺，然後往下一刺刺了進去，在雷古勒斯和艾伯特驚訝的視線下，在冰山鑿出一個洞。

　　「每到冬天，冰下的魚就會沒有辦法透氣，所以若是在冰上鑿洞，就會……」轉過身，成澤對他們幾個人解釋到。水裡的東西獸人們吃的還是很少的，因為有魚腥味和鱗片，又不好吃，所以若不是餓到不行幾乎沒有人回去吃這東西。

　　「難道成澤你想要用這個來招待那些傢伙？」阿爾雅的臉色有些微妙，「成澤，這東西有多難吃就不說了，而且還沒多少肉，真要拿這東西來招待哪些人，估計就……」

　　成澤從容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道：「放心，這東西不難吃，只是你們沒用正確的辦法而已。」

　　「可是就算是這樣，這東西也不夠吃呀。」歐亞看出成澤的堅持，便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下去。

　　「你放心，除了這東西，我還有其他東西可以吃。」談到正事，成澤的眼神立刻認真了起來。

　　其他東西？修潔等人對視一眼，不明白成澤到底在想些什麼，倒是這時候成澤面前的冰洞裡，竟然有魚游了過來。成澤手上速度很快一下子便用末尺戳了中一條魚背脊。

　　見狀，艾伯特跑到部落門口的巡邏隊哪裡要了個籃筐來裝魚。

　　成澤微微一笑，不為難他們幾個乾脆的說到：「雪地裡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吃，而且在這個季節的樹林中，可是有很多的。」

　　現在已經是深冬，雪層提高了雪底的溫度，所以雪下的植物也生長的比雪層上的快。

　　之前成澤在雪地裡看到過，有的地方已經冒出頭來了。

　　但是那些東西早早的就冒出了雪層，所以多數都被凍死了。現在看來，倒是便宜了成澤。

　　「雪地中能吃的東西我們都找遍了，周圍能挖出來吃的東西都差不多被發現了。」修潔面無表情的看著成澤，眼中卻又有著明顯的疑惑，「你說的是什麼？」

　　「竹子，我說的是那種中間是空的竹子。」成澤依舊低著頭認真的看著他鑿出來的冰洞，那裡時不時會有悶壞的魚來透氣。

　　「空樹？」修潔微微張嘴，十分驚訝，「那東西能吃嗎？」修潔記得那種東西十分僵硬，除了艾伯特喜歡拿來編製寫竹筐內的東西，其餘的人很少去弄那東西。

　　「你別跟我說那東西放鍋裡煮一煮就能吃了。」雷古勒斯嘴角抽搐，那東西能吃的話肯定會吃死人的。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你們兩個試一試吧，盡可能的多弄一些出來，這天氣也不容易壞，可以多放一些在家裡。」成澤不欲多言，他彎腰撿起艾伯特和雷古勒斯扔在冰上的樹枝，然後用末尺削尖銳其中一端。

　　艾伯特見狀，聽話的按照成澤說的去做。

　　正當成澤往旁邊走，身邊準備去給艾伯特幫忙的歐亞卻突然腳下一滑，然後整個人都往後仰躺倒退而去。

　　其他人這時候都長得挺遠，只有成澤和艾伯特兩個人站在他的身邊。艾伯特背對著歐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成澤連忙伸手去拽歐亞，以免他倒在冰上。

　　但誰也沒有想到，成澤這時候竟然會一腳踩在之前弄出來的魚上，腳下一滑，再加上歐亞的力道，兩人一前一後往地上倒去。

　　「成澤……」阿爾雅驚呼。

　　歐亞只來得及用手臂緩衝成澤倒在冰上的力道，兩個人便因為腳下的冰層崩潰而落到了水中。

　　只是瞬間的事情，成澤只覺得全世界都被冰冷的冰水取代。

　　空氣被奪取，成澤還能順序反應過來，知道閉氣。但因為在下面承受了他全身的力道的歐亞腹部被成澤按壓到，所以口中所有的空氣都被吐了出去，冷水順著氣管湧進去，歐亞被水嗆得完全反應不過來。

　　「歐亞，成澤……」離得近的艾伯特連忙趴下想用手去拉住成澤和歐亞，卻沒想到自己身下的冰層也開始裂開。

　　阿爾雅跑了過去，然後拽住了艾伯特，「你瘋了，退後。」

　　冰層還在不斷裂開，沒多久已經裂到了修潔腳邊，他沒多想，深吸一口氣後在其餘人驚呼聲中便跳下了冰層下。

　　成澤從未說過自己會游泳，而這裡情況有太危險，所以他又是和歐亞一切跌下去的，所以不免十分的擔心。

　　雖然修潔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不應該跳下去，而是應該在冰層外救援，可那瞬間他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哪裡有空去想這些東西？

　　修潔跳了下去，濺起的冷水倒是把其餘幾個人都澆醒了。

　　「怎麼辦？怎麼辦？」艾伯特焦急的看著水坑。

　　「艾伯特去叫人過來。」艾伯特在冰上趴下，然後伸手去撓成澤他們。

　　艾伯特楞了一下，然後用全力跑向部落圍牆。

　　阿爾雅努力在水邊試圖看清楚水下的東西，沒多久之後，一個人從水裡冒出頭來，「成澤？」

　　冒出頭來的卻是修潔，阿爾雅朝四周看去，周圍都沒有看到成澤。

　　「阿爾雅，他們兩個在那邊的冰下。」修潔抹去臉上的冰水，嘴唇發青、不停顫抖的說到。

　　因為成澤剛剛是傾斜著倒地，落水之後有用為冰最先破的地方偏右邊，所以兩個人這會兒被困在冰下了。

　　阿爾雅按照修潔說的去找，果然在冰下看到了在敲打冰塊的成澤，他搖了搖牙，拾起地上的末尺，然後用力砸在冰上。

　　冰層破開的同時，阿爾雅掉進了水中，但同時成澤也總算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歐亞因為吸了太多的冰水，這會兒已經被成澤敲暈了過去。

　　成澤吐出口中的冰水，把歐亞托出水面，「接把手，把他弄上去。」溜+達x.b.t.x.t

　　阿爾雅本來想去拉成澤，但歐亞暈了過去，他也只好把歐亞現弄上去再去拉成澤。把修潔也弄上岸上了之後，艾伯特才帶著人跑了會來。

　　「怎麼樣那？」艾伯特問道。

　　「我沒事，倒是修潔你怎麼樣了？」成澤問道，歐亞被他打暈了，除了喝了幾口冰水應該沒事。

　　「我也沒事。」修潔搖頭，但是出了水面之後，他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此刻已經是連說話都升不直舌頭了。

　　好在艾伯特雖然有的時候呆了些，但在這次的事情上到沒含糊，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了許多獸皮過來。

　　艾伯特遞給修潔一件披風式的衣服之後，給歐亞也披上了一件，成澤自然也已經自己裹上了披風。

　　沒在河邊多做停留，成澤抱著昏迷了的歐亞一路跑了回去，阿爾雅和修潔早已經回去點火，艾伯特則是跑去找族醫，看能不能拿一些預防生病的藥回來。阿爾雅和雷古勒斯則是把兩個小傢伙抱到旁邊的柯利弗家去了，避免兩個小傢伙嚇到或者是被感染風寒。

　　成澤把歐亞放在床上，然後他回頭對修潔說道：「修潔，你把之前那個姜塊拿出來放些水煮開，然後你讓大家都喝一些。」

　　姜塊有驅寒的作用，這種天氣被冷水泡了，估計明天大家都得感冒。修潔聞言立刻就去辦了，但成澤卻在這時候說到：「修潔你自己先去再披一件獸皮，把自己捂熱了再說。」

　　歐亞被成澤在水裡打暈了，這會兒全身都濕透了。成澤拿獸皮把人擦乾淨，想了想，又把歐亞身上的獸皮給脫了下來。

　　給歐亞蓋上獸皮，成澤想了想又轉進了被子，把歐亞和自己都裹了起來。

　　兩人身上的體溫逐漸回溫，沒多久之後便變得溫暖。

　　看著嘴唇青紫，全身微微顫抖著的歐亞，成澤無聲的歎息一聲。

　　其實剛剛若不是因為歐亞，他們是不會掉進水裡的。正是因為歐亞那時候背抵著冰塊，然後用伸手撐著成澤倒下去的身體，手拐處受力點太小才會撐破冰層。修潔也是，竟然就那麼跳了下來，水波蕩起，才讓他們兩個蕩到了冰層下去……

　　成澤並不是在責備誰，只是看著這些人，成澤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身邊的歐亞似乎有了意識，他順著溫暖的方向挪動身體，把腦袋靠在成澤的肩膀上之後，側著頭睡了過去。歐亞頭頂的頭髮撓著他的下巴，癢癢的有些不舒服。成澤把歐亞的腦袋推開了一些，但沒多久之後歐亞又靠了過來。

　　兩次之後，成澤乾脆不再管他。

　　但看著歐亞逐漸回溫的臉頰，成澤毫不猶豫便吻了下去。

　　修潔端著煮好的姜水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你來了。」成澤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修潔遞過來的薑湯，然後一口氣灌了下去，「你自己也喝一碗，還有艾伯特，阿爾雅，三個人都要記得喝，不然明天會感冒的。」

　　「我知道了。」修潔點頭，那東西十分難喝，但對修潔來說也不是特別難以下嚥。

　　喝了薑湯，幾個人便休息，沒下水的雷古勒斯、艾伯特還有阿爾雅被派去照顧小加裡和加文，被冷水泡了的成澤、修潔、歐亞三個人則是一個房間。

　　成澤躺在中間，左邊是修潔右邊是歐亞。

　　半夜時，成澤發現身邊的有一個火熱的熱源，他以為是歐亞，伸手去摸才發現竟然不是歐亞，而是左邊的修潔。

　　修潔似乎因為下午的事情而發燒了，這會兒全身發燙，臉上緋紅一片。

　　成澤暗暗皺眉，他給火堆加了柴，然後藉著火光查看修潔的情況，「修潔？修潔？」

　　成澤搖晃修潔，修潔卻迷迷糊糊的皺眉。

　　「你醒醒，沒事吧？」成澤伸手觸修潔的額頭，卻發現修潔的額頭比之前還要燙上許多。

　　修潔一直沒醒，成澤有些懊惱。

　　這個地方連一顆感冒藥都沒有，修潔燒得厲害，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看了沒有清醒的歐亞，成澤把外屋的鍋放了水，準備再煮一次姜水。期間他出門去看了一次在另一間屋子住著的阿爾雅等人，好在這幾個人都沒事。

　　阿爾雅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著成澤，「成澤，怎麼了？」

　　成澤壓低了聲音道：「修潔發燒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了。」

　　阿爾雅從床上坐了起來，「修潔沒事吧？」

　　「沒事，你休息吧，明早上應該就沒事了。」成澤在阿爾雅額上落下一吻，然後安撫道。

　　回到家，水已經燒開。成澤準備給迷迷糊糊的修潔喂姜水時才發現，歐亞已經醒了過來。

　　他看到成澤，有些迷茫，似乎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歐亞從床上坐起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赤身裸體。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臉色漲紅一片。雖然他之前昏迷著，可是身體被成澤看光這種事情，多少還是有些讓他覺得彆扭。

　　「謝謝你們把我帶回來。」歐亞試探著說道，「阿爾雅他們呢？我想好好謝謝他們。」

　　「你不用試探了，是我把你從河邊抱回來的，而且你的衣服也是我脫掉的。」成澤直接說道。

　　「是、是嗎……」歐亞被成澤的自白弄得有些發愣。

　　「修潔好像生病了，你自己起來穿獸皮，然後回家去吧。」成澤把姜水一勺一勺的喂修潔喝下去，「你先回去，不然會被傳染的。」

　　「我可以留下來幫忙。」對於成澤的驅逐，剛剛還漲紅了臉的歐亞低下頭，有些失落。

　　成澤剛剛準備說些什麼，阿爾雅卻從門外走了進來。成澤見狀不有皺眉，道：「我不是讓你休息嗎，怎麼過來了。」

　　「你白天也落了水，明天也有可能會生病，你先休息吧，我來照顧修潔就好。」阿爾雅在床邊坐下，然後伸手撫摸修潔的額頭，「而且我比較熟悉怎麼照顧人，你在這裡也沒有辦法幫忙。」

　　話說完，阿爾雅看向歐亞，沒等成澤開口他就說道：「歐亞，你把成澤也一起帶回你那邊去休息吧，你們和修潔呆在一起，也會被會傳染的。」

　　成澤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阿爾雅眼中滿是堅定，他也只好把姜水遞給阿爾雅，然後帶著歐亞出門。

　　歐亞到了戰神部落之後就一直是一個人住，所以倒是正好能讓成澤借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