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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72章
☆、72 小姐的意思是?

姬陰小心的把鳳月抱到自己的床上躺好,小丫頭迷迷糊糊的,兩隻胖胖的小手抱著他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撒手,他只好就著鳳月整個人躺在她的身側。

 「嗯嗯嗯,涼涼,乾爹涼涼。」鳳月無意識的靠近了一些姬陰,小臉隔著衣服在姬陰的胸膛上蹭了蹭。

 想起今兒鳳月在那機關暗室裡頭可是發了燒的,他這房間裡又有些悶熱,一手探到鳳月的背後,果然汗漬淋漓的,小丫頭滿身的奶香氣裡頭還沾染了好些的汗漬,黏噠噠的,這樣睡著總歸是不大舒服的。

 「小月兒,小月兒。」抱著鳳月坐了起了,姬陰看到鳳月意識模糊的,就去拍著他的小臉準備叫醒她,「小月兒,我們起來沐浴好不好,把你洗的香香的再睡好不好?」

 「嗯,不好。」鳳月睡的好好的,身上的氣性大著呢,一聽到姬陰這是要破壞她良好的睡眠,這哪裡是她能夠答應的,她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又是往姬陰的懷裡蹭了蹭,享受著這尊冰塊乾爹帶來的福利。

 「小月兒,你這麼誰,明天一早起來身子上會難受的。」姬陰把鳳月的兩個胳膊架著,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倒不是他不讓這丫頭睡,但真要就這麼睡了,他這屋子裡頭還這麼悶熱,他怕明兒這丫頭一早起來,就該餿了。

 「啊,好煩躁,洗了,洗了,真是的。」鳳月依舊閉著眼睛,一臉悶悶的答應下來,小嘴倔的老高,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不服氣的厲害。

 「你說的,吶乾爹現在讓人去放水哦。」姬陰瞇著眼看著鳳月,再一次的跟她確認。

 鳳月不答話,只是狠狠的點了點頭,姬陰這才放心的走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頭來盯著已經倒在床上的小身板,「小月兒,可不能再睡了哦!」

 「啊,我知道了,你好煩啊,乾爹!」

 兩隻小腳丫子凌空蹬了幾腳,鳳月的話裡頭還是帶著七分的不清醒,但口氣卻也真是可以聽出她惱了,姬陰失笑著走了出去,小丫頭雖然還迷糊著,但到底還是比剛才清醒了幾分。

 聽著腳步聲終於離自己遠去,鳳月滿足的朝著床裡頭滾了兩圈,直到碰到有些冰涼的牆壁,兩隻手並著自己的小腳丫子,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冰冰的、涼爽爽的,她立馬喜笑顏開,大熱天的,只有涼爽的地方才是真愛啊!

 姬陰拿貨以為自己保證了,就一定不會睡了,真是單純,她可是只要有一絲睡意尚存,就可以立馬睡著的人,一個大人還和一個小孩子較真,還是她比較機智,先答應了他,把他支開了。

 鳳月心裡滿足的厲害,拿著小臉蛋在牆壁上蹭了蹭,雖然沒有姬陰的那麼舒服,但是湊合著也挺何用的,涼涼的,等下子睡著了,沒有感覺了,就好了嘛!

 鳳月的睡性之前倒也沒有這麼大,出任務的時候,蟄伏個三五天,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到了東辰之後,身子變成了個小孩子的身子,一天不睡個六七個時辰,怎麼也不夠似得。

 「小月……」熙和撩開簾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鳳月的小身板正緊緊的貼著牆壁,一側的手腳更加是誇張的延展到了牆上,儼然要跟這牆壁融為一體似得。

 看她睡的這樣的香,熙和也不忍心打攪,抿著唇退了出去,姬陰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納涼,見熙和又出來了不免有些奇怪,他是差了人去請熙和過來幫著鳳月沐浴,怎麼這人才剛剛進去,又出來了?

 熙和回頭看了一眼屋裡頭,眉眼含笑的看著姬陰,「爺,小丫頭困的都成小壁虎了,您那還是自己洗洗吧,今兒晚上暫且放過她吧,這小孩子困起來可不比大人,真要是睡著了,可是不會理你的。」

 「知道了,這都快天亮了,還把你折騰起來,你趕緊去歇著吧。」姬陰一聽這話,對熙和不免有些歉意,畢竟這個時辰把人喊起來,有夠折騰人的。

 熙和倒是笑著服了服身子,「無礙的,本來我今兒也是要早起去佛堂的。」

 「過幾天是……」驚熙和這麼一說,姬陰心思一動,倒是想起了那件事情來。

 熙和默然著點了點頭,姬陰又是一歎,「也罷,你且去吧,要是有什麼需要置辦的,儘管告訴管家,雖然這事兒不能大張旗鼓的,但也要進到心思的。」

 「熙和明白爺的難處,一切都會照著往日辦的,熙和也會把爺的心意一起帶上,不會出什麼岔子的,爺儘管放心就好,那位不會知道的。」熙和說著抬頭看了看天色,「爺,熙和這就去佛堂打點,您也早些睡,晚上為了小丫頭的事,必然也累了,熙和告辭。」

 分明時時刻刻都記掛著,分明放不下,卻依舊那麼的堅持著,姬陰盯著熙和的背影,不由的搖頭,那個人知道的話,也必然不會放心熙和這樣子罷。

 也罷,她若高興的話,由著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姬陰又是一歎,才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揭了簾子,鳳月果然就像熙和說的那樣,小手小腳都貼在牆上,都要跟牆壁合為一體的感覺,小丫頭這生動有趣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忍俊不禁。

 屋裡頭沐浴用的一干用品都還放在那邊,溫熱的水裡頭,還蒸騰這熱氣兒呢,但是看著丫頭睡的這麼熟,就像熙和說的,他還是暫且放過這小丫頭吧。

 早前一直聽鳳簫說,小丫頭雖然睡著很熟,但卻機警的很,聲響過大的話,必然會把她吵醒,看了看那還冒著氣兒的水,姬陰搖了搖頭,不由的打了個哈欠,既然是這樣,他也陪著小丫頭不乾不淨一次。

 換人把東西都撤了,姬陰看到小丫頭的身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往下挪動了一些,卻還是一樣堅持這把這牆壁,完全不想放棄似得,鳳月這是怕熱,姬陰自己身子涼不覺得,但現在房間裡還多了個小丫頭,不得不考慮這事兒。

 為了鳳月好好的睡個覺,不再做個小壁虎,姬陰差了管家去冰窖裡頭搬了些冰,小塊小塊的擱在銅鋻裡頭,香爐的兩旁和屋子的四個角上,一共放置了六個,都辦妥之後,房間裡頭確實也比之前涼快了不少,姬陰這才放心下來。

 就單單從冰窖裡頭取冰,到放置好,就用去了大半個時辰,姬陰晚上在折騰了一宿,到了現在也委實是真的累了,等到了床鋪上的時候,已經是哈欠連連。

 伸手把鳳月帶進自己的懷裡,鳳月在睡夢中倒是也不認生,三兩下就團在姬陰的懷裡,小手擱在姬陰的腰上,右腳擱在他的大腿上,美美的讚歎了一聲,「舒坦,軟綿綿的,覺覺,幸福吶!」

 「小月兒?」姬陰低頭看著鳳月,以為她是醒了,卻是發現,她依舊閉著眼睛,耳邊還傳來小丫頭均勻的呼吸聲,原來是在睡夢中呢喃,他的唇角不由的上揚。

 瞧著小丫頭這麼怕熱,姬陰打量了一圈自己的房間,看樣子有必要換個住所了。

 房間裡頭隔上了不少的冰塊,雖說起到了消暑的作用,但寒氣也大了些,從旁扯過薄被,將鳳月的肚子以下的部分給蓋了起來,姬陰合著衣服抱著鳳月就這樣沉沉了睡了過去。

 破流雲陣確實耗費了姬陰好些的氣力和心神,他這一睡,竟然是和鳳月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連著早朝也直接給略了過去。

 管家一早就發現姬陰還在睡著,但想起昨兒他睡下的時辰距離早朝也不過就一個多時辰的功夫,熙和又和他交代過,說王爺累了,讓他們不要去打攪。

 這巴巴的看著到了早朝的光景,管家便差了人去宮裡頭,說是姬陰身體抱恙,沒有法子上早朝。

 雖說姬陰身子不好,先帝曾經特赦說可以不用上早朝,今兒管家這麼上報也算是師出有名,但這麼些年,姬陰都遵守著宮中的禮儀,嫌少有不去早朝的時候,今兒早上來了這麼一出,說是身子不爽,卻是讓滿朝文武好好的震驚了一把。

 前短時間,千禧宮那邊剛剛出事兒,後來緊跟著是相府小姐失蹤,如今攝政王爺忽然間說身子不爽,不來上早朝了,這前後聯想,不禁讓人浮想聯翩,雖然說在大殿上,大臣們都沒有說什麼,但是這私底下卻都是已經炸開了鍋,一下了朝,就三五成群的討論了起來。

 皇帝聽著宮人來回復,哪裡還能做的住,立馬讓手下得力的太監總管海公公,帶著太醫院首姜武和其它的幾個太醫,就直奔著攝政王府殺了過來。

 明面上皇帝的話說的好聽,是關心攝政王的身子,可這實際上,誰又不知道是皇帝不信任姬陰,在探攝政王這病的虛實,皇帝來了這麼一出,卻是惹得大臣們看熱鬧的心理愈加的嚴重。

 要說這海公公作為皇帝身邊的一大紅人,這陣仗排場也真正的大的厲害,比這公主出行的儀仗還要大一些,八人大轎抬著,周邊圍著好些個宮人,就連姜武這個太醫院院首,朝廷的正一品大員,都得站在轎子一邊兒候著,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宮裡的娘娘出宮省親呢,好生的氣派!

 「聽風,那邊王爺起了沒有?」管家看了一眼聽風,心裡有些著急,剛才門房那邊可是說了,那海公公的轎子已經到了門口了,這一邊還跟著好些個太醫,連太醫院院首都跟在後頭呢。

 「還沒呢,王爺昨兒是真的累著了,跟著鳳小姐還在屋裡頭睡著呢。」聽風剛才去看的時候,房門還是緊閉著的,要說他自己昨兒被裡頭的迷煙熏得難受,愣是潑了桶冷水才讓自己清醒著,更何況昨兒姬陰因著那流雲陣消耗了那麼多的心神和內力。

 「哎,要說咱王爺一直都勤勤懇懇的,身子也不好,這皇帝沒事兒懷疑個什麼勁兒,這一沒去,就找人來探虛實,這還算是親兄弟嗎?」

 管家把手一背,站在一邊抱怨著,聽風倒是一點都不奇怪,閒閒的開口,「咱們這位皇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相信的,怕是只有死人了,我們還是小心的應付著,別讓人攪了王爺的睡眠就是了,總過是個太監,他想來探我們王爺的病,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不是?」

 「你說得倒是輕鬆。」管家白了聽風一眼,命了門房的人將攝政王府的大門打開,那邊海公公正要下轎,管家連忙笑著迎了上去,一手揮開他身邊的小太監,自己迎了上去,一手扶著海公公。

 「哎呦,海公公,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您老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啊,真是我攝政王府的稀客啊!」

 海公公擺了擺手,嫌棄的避開了管家的手臂,一手拿了帕子擦了擦剛才管家碰過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晦氣似得,他抬頭看了看上頭攝政王府的牌匾,蘭花指翹的老高,「洒家今兒來,是來看看攝政王爺到底身子如何了,順便找了太醫來給王爺看看,你還是趕緊帶路,好讓洒家回去交差。」

 瞧瞧這一副作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嫌棄誰呢,管家心裡頭氣著,嘴上卻還是陪著笑,「公公,我們王爺的身子確實是不爽,今兒才沒上的早朝,但您老這陣仗未免也忒大了一些。」

 「那還不是皇上看重兄弟情誼,對攝政王這般的看重,也是攝政王的福分,好了,別廢話了,還不趕緊的給洒家看路?」海公公低著眉眼看著管家,言語裡已經出現了不耐煩,腳下的步子也已經踏了出去。

 「是啊,這確實是我家王爺的福分,但是……」管家頓了頓,依然恭敬的看著海公公,「公公,皇上這般的費心,怕也是沒有什麼作用的,您也知道,我們自家王爺,這說的不好聽一些,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多少的名醫大夫都是沒有用的,那天機谷的人都說是治不好,更何況是太醫院的各位大人呢,還是不要讓他們做這些無用工了,還是都回去了吧。」

 「回去?」海公公挑眉,「你說得倒是輕鬆,洒家倒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這攝政王府的人竟然是這麼的狂妄,竟然連皇上宮裡頭的人,都看不上眼!」

 海公公說著,口氣又是陰厲了一些,整個人都有些發狠的厲害,這海公公在皇帝還是王爺的時候,就一直在身邊伺候著,多少的腥風血雨也是經歷過的,這抓著字眼不放的功夫,也比常人要厲害的多,管家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的發麻,卻也依舊陪著笑容。

 「海公公,我們王……」

 「呦,這大清早上的,海公公還生的脾氣啊!」

 熙和的聲音柔柔的,輕靈婉轉,管家抬眸就看到熙和一身素縞,頭上斜插著一直玉簪子,好生的柔和,他立馬像見到救星似得,朝著熙和行了禮,立馬站到了熙和的身後。

 「柔、柔主子。」海公公見到熙和,微微的一個愣神之後,竟然是對著熙和彎腰行禮起來,剛才的氣勢已經消了大半。

 熙和笑著走上前來,慢慢的踱到海公公的面前,卻是逼得海公公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不得動彈,「有勞公公還記得故人,只是這裡沒有什麼柔主子,只有攝政王爺的側妃熙和,公公的莫要弄混了,不然皇上知道了,該治公公一個忤逆之罪了。」

 「奴才多謝側妃娘娘的提醒。」海公公面色一僵,復又恢復了過來,指著管家緩聲說道:「奴才只是想要帶著人到這攝政王府來看看王爺的身子如何,好向皇上稟告,但這管家卻是不給面子的厲害,還請側妃娘娘勸勸,莫要在為難奴才來了,奴才也只是替人辦事而已。」

 「好個替人辦事兒,那公公也該明白,他和你各為其主,沒有什麼難為不難為的,不然,你不是逼著他做出忤逆主子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事兒來嗎?」熙和笑,緩步走進海公公,言辭卻忽然間犀利起來。

 海公公知道這話是衝著自己來得,卻是一笑,「側妃娘娘說笑了,這無關於什麼忠孝,只是給皇上辦事兒而已,娘娘莫要為難了奴才,對攝政王也不好,王爺身子本就不好,就算是讓奴才帶著太醫們看看,也不會怎麼樣的。」

 「可以,本宮可以讓你帶人進去。」熙和說著,竟然是挪開了步伐,將敞開的大門給海公公讓了出來,這讓聽風和管家都是一陣的心驚,這王爺可就在裡頭,雖然昨兒晚上是真的傷了心神,但身子並沒有多少的不爽,要是被海公公帶著人進去了,可不就發現了他在王府裡頭睡覺都不去上朝了嗎?

 這可是欺君的罪名啊,皇帝雖然從沒有為難過王爺,但也不是真心待王爺的,加上太子黨那邊可在等著王爺出岔子呢,聽風想著,一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寶劍上。

 海公公一聽到熙和這話,立刻笑靨如花,「如此,奴才就謝過側妃娘娘了,側妃娘娘果然是深明大義。」

 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一眾太醫,海公公頗具威嚴的開口,「你們都給洒家聽著,一定要好好的給攝政王看看,要是治好了,皇上必定重重有賞!」

 話裡幾分真,幾分假,在場所有的人都聽的明白,海公公得了熙和的同意,領著姜武他們,趾高氣昂的抬步朝著王府裡頭走去。

 「且慢!」

 海公公一腳剛要踏進去,卻聽見了熙和嚴厲的呵斥聲,當下就凝眉轉過身來,「怎麼,側妃娘娘是要反悔不成?」

 「當然不是。」熙和衝著海公公笑的溫和,「只是本宮想要提醒一下海公公,先皇當年為了怕別人打擾攝政王安心養病,才賜了這座府邸,更加是寫下了聖旨的,任何閒雜人等,除非有王爺的同意,或者是皇上的旨意,否則,格,殺,勿,論!」

 最後的四個字,熙和咬字極重,話音未落間,聽風手中的寶劍已經出鞘,其它侍衛手中的劍也都跟著出鞘,一聲一聲兵器出鞘的聲音,聽的海公公心驚,他看了一圈自己面前一道道的寒光,不由的心中一悸。

 「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不就是皇上派了奴才來的?」

 海公公只感覺自己的眼皮都在止不住的跳,他轉過身子去看著熙和,卻是看見她依舊是一連的平靜,怎麼都看不出來,剛才這話是出自熙和之口,早前就一直聽說她在攝政王府裡頭帶髮修行,他也見他眉宇間皆是一番的慈祥,還想著這人在佛祖面前修行,就是不一樣,卻是沒有想到,熙和說話做事,卻還是一樣的狠。

 「那麼公公有聖旨嗎,如果皇上忘了,公公就回去提醒一下,這年頭,有些事情可以忘,有些事情,卻是不可以忘得,免得自己的人死在了我攝政王府,還要來怨怪我們有反心。」熙和說話間,依舊是慈眉善目的,她也不和你爭吵,只是靜靜的看著海公公,慢慢的說著自己的道理,讓人沒有辦法生氣。

 海公公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但熙和說的確實是事實,皇帝的旨意大過天去,也沒有先皇的旨意大,他今兒出來的時候,也確實沒有拿到皇帝的聖旨,但就這麼回去,又現在是太狼狽了一些,他站在原地,有些僵持不下。

 正猶豫著自己下一步要怎麼做的時候,海公公卻是聽到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大清早上的,誰在外面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循著那聲音看過去,海公公就看到了正叉腰看著自己的鳳月,她著了一身淡綠色繡花紗裙,頭髮上幫著同色的銀鈴,即使是身上的紗裙不知在什麼時候勾破了一些,卻還是一點都不減她的可愛。

 上次在宮中,海公公是見過鳳月的,不是說她丟了嗎,怎麼在攝政王府出現了?

 他連忙走了上去,笑嘻嘻的衝著鳳月喚了聲,「鳳小姐。」

 鳳月清瞥了他一眼,顯然不是很給面子的,她指著海公公,嫌棄的跑到熙和的跟前,兩手抱著熙和的大腿,無辜的看著她,「乾娘,這人是誰啊,不會就是他讓月兒睡不著吧,那聲音大的,跟天塌下來似得,深怕別人不知道似得,做什麼啊這是,改天一定要回去告訴爹爹,人家在外面吃了半天的哭,好容易被乾爹救回來,就被一個不男不女的爺爺給饒了好夢,乾爹也是,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了,都說要好好休息了,這個死人爺爺還不讓人好好的休息,過分吶,一定要告訴爹爹,不帶這樣子玩得!」

 鳳月說著兩手握成了拳看著海公公,眼眸裡面慢慢的都是精光,海公公又不是傻子,怎麼肯能會聽不出來鳳月話裡邊兒的意思。

 為這這鳳小姐,皇上幾乎把整個上京城都翻了過來,還讓民間流言四起,如今這攝政王把鳳小姐救了回來,不管怎麼說,都是皇上跟前的一大工程,幫著皇上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聽鳳月的意思,姬陰還受了不小的傷,自己又沒有聖旨,斷然不好硬闖這攝政王府的,不然這冒犯了先皇不說,還多了一條驚擾攝政王休息的罪名,那可就太不划算了一些。

 如今姬陰不僅幫了皇上的忙,還給相爺找回了寶貝女兒,此一時彼一時,情況大大的不同,海公公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好在多說什麼,他剛準備著要告辭,卻是看到鳳月又是跑到了自己的身後,看著一眾的太醫,然後抬頭看著他,「喂,怪爺爺,你帶著這麼多的大夫來幹什麼?」

 雖然自己才四十幾歲,被人喊爺爺,未免也太怪異了一些,但對方是鳳月,海公公也只能是忍著,笑著答道:「回小姐,這是您皇帝伯伯派來給攝政王爺看病的。」

 但是現在看樣子是用不著了,我還是帶著人回去吧,海公公的餘光瞟了一眼攝政王府門的情形,不管如今情勢幾何,他都不適合進去這攝政王府了,還是得回去和皇上匯報一番在做定奪。

 鳳月怎麼會看不出海公公心裡面的想法,他的步子已經朝著轎子的方向挪動了,但這樣回去,那皇帝心裡可以舒坦才有鬼,她剛才在裡頭都已經答應了姬陰把人打發走,又怎麼會容許自己的保證這麼草草的收官,如此不完美的完成任務,實在影響她的信譽。

 「大夫,看病,好丫,好丫!」鳳月立刻拍手,一邊跑到聽風的跟前,「昨天聽風叔叔也一併受了傷呢,你們趕緊給看看,要是真的有什麼本事,我就放你們進去看我乾爹,要是看不好,我去找爹爹告你們的狀!」

 「臣等一定竭盡全力,還請鳳小姐放心!」

 眾太醫齊齊拱手,這鳳月可是鳳相的女兒,她玩笑的告狀,到了鳳相那裡,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誰敢惹這小祖宗,各個都誠惶誠恐的答應下來。

 鳳月看他們答應下來,立刻笑著瞇了眼,開心的拍了拍手,轉身看著聽風還拿著劍,立馬不高興了,「聽風叔叔,你幹什麼還拿著劍啊,趕緊放下來,難得有免費的大夫給你看,還是宮裡頭的御醫耶,很難得的啊,爹爹說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開溫補的藥房,你開兩幅補藥吃吃也是好的啊!」

 聽聽這話,聽風的嘴角微抽了一下,就算是要嘲笑人家太醫在皇宮裡頭碌碌無為,一天到晚報喜不報憂,開藥也盡量撿著最保險的來,一點建樹都沒有,也犯不著這麼的直接啊,聽風掃了一眼一眾的太醫,除了姜武之外,他們的臉都快要綠了,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孩子這樣的暗諷,也難怪他們會這個樣子。

 「小姐,這不太好吧?」聽風看了一眼鳳月,這真的好像不太好,昨兒他身上的傷勢都已經被鳳月給治好了,雖然說小丫頭故意把針給扎偏了,但是確實把他治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現在讓太醫看,能出現什麼毛病?

 「哎呀,聽風叔叔,你就聽人家的嘛,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真是的,怎麼你們大人都這麼不聽話的,有病不治,你的腦子是被門給夾了嗎?」鳳月說著就繞到聽風的背後去推他,整個人的小身板都藏在了聽風的背後,在同齡的孩子裡面,鳳月雖然有點嬰兒肥,但卻算的上是瘦的。

 這樣藏在聽風的背後,任誰都看不見她的小身子,更加不用提她悄悄的在聽風身後扎的一針,接著袖子的掩護,她成功的將銀針插進了聽風身後一個不為人知的穴位裡頭,然後使勁兒的一推。

 海公公見勢,也走上來,笑瞇瞇的衝著聽風說道:「我說聽風侍衛,既然鳳小姐一片好心的,你就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吧,這兒正好都是太醫院的首席們,各個醫術都不差的,還有這姜武,可是天機谷出來的太醫院首,醫術自然是相當的了得的,你啊,就放心的讓他幫你看看吧。」

 他話裡邊兒雖然客氣的很,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客氣,已經一手拉著聽風,一邊用手招來一位太醫,聽風的手直接被他塞到了那太醫的手上。

 要說聽風本來是不情願的,但後來他感覺到鳳月在他背後不知名的穴位上插了一針,雖然不知道小丫頭究竟對自己做了些什麼,但聽風到底知道鳳月這丫頭刁鑽的厲害,昨兒她的醫術他也見識過,一手被太醫抓著,偏過頭去,他就瞧見鳳月眼眸中的精光,反倒是放下心來。

 「如何?」海公公焦急的問道,這聽風和姬陰一直是形影不離的,鳳月都說昨兒聽風也受了傷,只要一探虛實,便可知曉。

 「公公。」太醫認真的把脈之後,拱手說道:「聽風公子身上的傷勢確實嚴重了一些,應該是被外界重大的力道所傷,傷及肺腑,短時間之內,還是不要動用內力的好,臣開些方子給公子調理調理,順順氣血,過個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十天半月?」聽風是姬陰身邊得力干將,手段和身手都是一等一的,連他都要歇上十天半月,那還真是傷的不清。

 「既然是這樣。」海公公眼眸微瞇,指了指另外的一名太醫,「你們且好好的聽風侍衛看看,這十天半月共不了功夫,對習武之人可是一種折磨,再說了,他還要好好的替王爺辦事兒呢,趕緊看看,有沒有什麼其它的良方。」

 「是!」

 眾太醫齊齊拱手,一個一個上前給聽風診治,結果都和最後的那位大夫一樣,最後輪到姜武的時候,聽風反而更加的不擔心了,雖說姜武的醫術在眾人中算是最高的,但他和鳳月的關係卻也是最好的。

 姜武一本正緊的把手搭在聽風的脈門上,聲音疏朗,「聽風公子昨日是去了有水的地方罷,身子裡頭的潮氣嚴重了些。」

 「不錯,先生果然好手段!」聽風心裡讚歎,姜武出自天機谷,這醫術果然玄妙的厲害,竟然還能知道自己昨兒去的地方濕氣大的嚇人。

 「這沒什麼,公子昨兒是不是不經意間,被異物籠罩傾軋,才導致了心肺俱損的厲害?」姜武繼續在一邊玄妙的開口,讓身後一眾的太醫有一種看著高人的感覺。

 他卻也只是跟著鳳月製造的假象在一邊兒編故事,這鳳月一邊上是幫著聽風騙人,一邊兒上,是換著法兒的靠自己呢,可憐他一邊要幫著聽風編織病情,還要一邊不露痕跡的把他真實的病理說出來,他這個徒弟容易嗎?

 「嗯,先生果然高明,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剛才眾位同仁也說了,公子你傷的是自己的心肺,動了氣,歇上十天半月就好,沒有什麼大礙的,只要別在動用功夫就好,公子的底子好,先前一場大病,不也被人治好了嗎?」

 「先生果然厲害,竟然連這個都知道。」聽風順著姜武的話說下去。

 姜武話裡有話的,擺了明兒的說給鳳月聽的,而聽風難得的配合,卻是讓人覺得姜武如神人一般,一時間,他在太醫院的地位,在無形之中,又噌噌噌的拔高了許多起來。

 「好了,既然是這樣,你們切開些藥給聽風侍衛好好的用著,好讓他盡早康復,好為王爺效力,這時間不早了……」海公公一看聽風是真的有傷在身,便打算回宮去覆命,說著就準備請辭。

 「等下啊,我剛才說了,要是看的好,給乾爹看看的。」鳳月完全沒給海公公開口的機會,一個人跑到姜武和聽風的中間站著。

 「那鳳小姐的意思是?」海公公原本想要收場的,卻是沒有想到鳳月又站了出來,只好低下身子來,好言相問。

 「我啊……」鳳月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扮作沉思狀,卻是滿眼睛裡都是流光溢彩的,異常的光彩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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