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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83章
☆、83 你要是喜歡,我會保密的

鳳月本來並不是真的想要補眠,只是未免自己尷尬,才窩在了姬陰的懷裡,本來想著過了一會子,自己假假的醒過來,便也就罷了,可不知後來怎的,嗅著姬陰滿身的龍涎香,就真這麼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鳳月是嗅著鳳梨酥的香味,同自己朦朧的睡意做了一番的鬥爭才讓思緒幽幽轉醒的,好看的一雙眸子還是閉著的,為了確定自己聞到的是鳳梨酥沒錯,她依舊窩在姬陰的懷裡,小身子朝著外面挪了挪,努力嗅了嗅,這副模樣,像極了那小白兔的可愛模樣,讓姬陰看著心裡頭就喜歡。

 「酥酥!」鳳月霍的坐起了身子,小腿盤在一起,眼眸裡面滿滿的都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驚喜,姬陰原本就是沒有什麼睡意的,但他又貪戀小丫頭天真無邪的睡顏,就留在了鳳月的身邊看護著。

 他一邊兒抱著鳳月,一邊兒拿著書打發時間,鳳月這坐起來的動作太過突然了一些,姬陰應接不暇,只要生生的看著小丫頭的頭頂到了自己的書上。

 那卷書還是有一點厚度的,鳳月起來的動作又著實有些過猛了一些,她當時就感覺到自己的頭上一痛,也不知道會不會長包。

 「乾爹……」鳳月一邊兒揉著自己的頭皮,一面兒委屈的看著姬陰,眼眸裡面都要溢出水來一樣。

 「誰讓你這丫頭一聞到吃的,就立刻這麼興奮了,這就是告訴你,下次別在這麼冒冒失失的,要是壞人拿著鳳梨酥來引誘你,你是不是也跟著人家跑?」姬陰把書擱在一邊兒,抱著鳳月起身,一邊兒還不忘鄭重其事的教育她。

 他發現小丫頭對親自和鳳梨酥一樣的喜愛,她年紀又這樣的小,他真是擔心,萬一有心之人隨便做一點什麼,這小丫頭得吃虧。

 咦……

 這貨是不是腦子被門縫擠了,前兩天還試探自己來著,有些事情,她也對他開誠佈公了,他應該知道她不是那麼好騙的人吶。

 莫非是故意說來打趣她的?

 鳳月心裡想著,又把姬陰鄙視了一通,面上卻笑的無比的甜膩,兩手環著姬陰的脖子,比吃了蜜還要甜一樣,「乾爹,不會吶,不會吶,這裡是乾爹家裡,月兒才會這樣子吶,要是換了別人,月兒哪裡會這麼笨吶!」

 鳳月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一臉我很聰明吧的樣子,姬陰無奈,只要笑著搖了搖頭,「你啊!」

 他抱著鳳月轉到屏風外頭的時候,管家已經站在一邊吩咐著下人把從相府取來的東西,和早前上的點心都撤了。

 「管家叔叔,為什麼要撤掉啊,這些東西還沒有吃呢,多浪費啊!」鳳月看著下人手裡頭的碟子,出聲就要攔下來。

 「還說呢!」姬陰轉過臉來,食指沒好氣的戳了戳鳳月的眉心,「這些都是管家派了人好容易去鳳府給你拿來了,但你這丫頭一直睡著,見你睡的好,我又不好直接把你弄醒,你看看這天兒,都是用午膳的時候了,只好撤了。」

 「唔……」鳳月一聽這話,把頭低的低低的,咬著唇,在一邊兒扣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小孩子都有些嗜睡的嗎?」

 「王爺,不礙事的,小姐既然沒有睡醒,就讓她好好的睡,這些小菜反正是拿回來了,我吩咐廚房好好存著,明天在吃就是了。」管家一見到鳳月這可憐委屈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姬陰這樣子的責備她,立刻上前來幫著鳳月解圍。

 「還是管家叔叔好,嘻嘻。」

 鳳月衝著管家一通的傻笑,但燦爛的樣子,逗得管家也要笑出聲來,但是礙於姬陰的面兒上,總是沒有發出聲來。

 「你這麼說,就是說我這個做乾爹的不好了?」姬陰挑眉看著鳳月。

 管家見勢,立刻又幫著鳳月說話,「王爺,小姐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年紀還小,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我看這小丫頭一來,我這王府的人都站到她那邊兒去了,她哪裡是不會說話,她是太會說話了!」

 姬陰涼涼的哼著,管家愣了一會子,不知道要怎麼和姬陰說了,他怎麼感覺王爺好像是在無理取鬧呢?

 小心眼的傢伙,連一句話都要斤斤計較!

 鳳月心裡又把姬陰鄙視了一番,但人住在姬陰這裡,況且她還指望著這個乾爹發財,立馬又抱著姬陰的脖子,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那髮帶上的銀鈴似乎都奏出了華美的樂章來。

 「哪能啊,月兒嫌棄誰都不能嫌棄乾爹啊,乾爹是這世上最好的乾爹吶!」鳳月在姬陰的臉上親了親,留下一個很明顯的口水印,以此來抒發自己內心已經快要被自己噁心死了的罪惡感。

 她明亮的眸子盯著姬陰看,繼續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午膳就喝粥好了,這粥都涼了,這樣多好啊,清清涼涼的,正好可以消暑呢。」

 「嗯,這個主意不錯,准了。」

 姬陰說著已經把鳳月擱到了一邊高一些的椅子上,自己也並著她一道坐了下來,一大一小,連衣裳都是一樣的,讓周圍的下人看得甚為養眼。

 看來鳳小姐的話一句頂十句啊,管家看到他們兩個沒事了,趕緊命人把準備撤下去的點心和粥又全部隔了上來,管家笑著頷首,「王爺,粥點都在這裡了,屬下就不打擾王爺用膳了。」

 姬陰「嗯」了一聲,已經幫鳳月盛了一碗粥,管家照著之前熙和的吩咐,把屋子裡其它的下人都帶了下去,好把時光都留給這一對父女兩個。

 鳳月喝了兩口粥,就開始指著桌子那頭的鳳梨酥,滿臉都是期待的看著姬陰,「乾爹,酥酥!」

 姬陰伸手,輕而易舉就夾了一塊鳳梨酥,卻是不擱到鳳月的小碟子裡面,急的鳳月只嚷嚷,「乾爹,酥酥,酥酥,快點給我,不然我真的會哭給你看的!」

 兩顆小門牙咬著自己的嘴唇,鳳月賭氣的看著姬陰,好像是再說,我是認真的,你要是不給我,我立馬就哭。

 姬陰倒是不著急,低頭倪了一眼鳳月伴著鹹菜的白粥,「那你把鹹菜先吃了,不然這又甜又鹹的,你要怎麼吃?」

 一聽這話,鳳月立馬端起碗來,咕嘟咕嘟的,幾口就把碗裡的活著鹹菜的白米粥喝了個頂朝天,那速度,絕對堪稱一絕。

 「乾爹?」她兩隻小手捧著白瓷碗,把它倒過來在姬陰的面前上下晃了晃,一個米粒都沒有掉下來,討好的盯著姬陰筷子上夾著的鳳梨酥。

 小丫頭既然這麼聽話,姬陰當然很給面子的把筷子擱得低了一些,鳳月伸手就把鳳梨酥拿到自己的跟前,滿足的吃了起來。

 拿著筷子的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姬陰享受的看著鳳月一臉洋溢著的幸福感,卻是慵懶的開口,「小月兒,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相府的孩子。」

 劃擦,這貨不會發現什麼了吧,還是她哪裡做的有什麼問題?

 鳳月心裡面兒一時間警鈴大作的,可轉念一想,她除了靈魂不是那鳳家小姐的,上上小小都是鳳府的小姐,姬陰這貨又不像公子玉那傢伙那麼玄幻,該是看不出什麼來得。

 這麼想著,她的搖桿又挺直了不少,一手捏著鳳梨酥往嘴裡送,她一邊兒傻傻的盯著姬陰看,好奇寶寶一樣的湊近了姬陰,「乾爹,月兒是蕭蕭和采兒生的,當然是相府的孩子啊!」

 「呵呵,我指的不是這個。」姬陰被她這樣子逗得了,伸出自己的食指勾了勾鳳月的下巴,「我說是你的吃食,相府小姐的你,應該從小錦衣玉食慣了,怎麼盡喜歡吃這些平常百姓喜歡吃的腐乳、鹹菜什麼的。」

 腐乳、鹹菜怎麼了,這些東西都是我泱泱中華幾千年來,勞動人民辛辛苦苦的結晶好嗎,多麼質樸得到食物啊,既美味有便宜,多好啊,別沒事瞧不起窮人好嗎?

 鳳月心裡又是一陣的鄙視,這皇室裡頭的成員怎麼都是這個樣子的鋪張浪費,難道一定要天天吃那些名貴的膳食才叫美味嗎,這鹹菜和腐乳本來就很好吃的好嗎,真是不懂得欣賞。

 狠狠的咬了一口鳳梨酥,她似乎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似得,姬陰如畫的眼眸卻是微微的瞇了瞇,「而且啊,你知不知道,其實皇姐是從來不吃鳳梨酥的,所以我才好奇你是怎麼喜歡上的。」

 劃擦,竟然忘了采兒不吃鳳梨酥的事情了,這貨當真是心細如塵啊,這麼點兒小事都問得她小心肝一跳。

 「那個啊……」鳳月慢吞吞的嚼著鳳梨酥,眼珠子不停的翻轉著,現著要怎麼樣回答這個問題才好,她想啊想,忽然間腦子裡靈光乍現。

 有了!

 她的眼眸霍的一亮,轉過身來,「乾爹,我……」

 「不必了。」姬陰食指輕輕的押在了鳳月柔軟的唇瓣上,柔柔的打斷了她的話,「小月兒的秘密,我等著有一天,你心甘情願的一一告訴於我。」

 左手又拿了一塊鳳梨酥擱到鳳月的手中,姬陰才帶著淺淺的笑意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卻又是將沾染了她唇上碎屑的食指擱到自己的嘴裡允了允。

 姬陰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打算在懷疑她了,也不打算在查她了嗎,這是他的保證嗎?

 鳳月一手拿著鳳梨酥,卻忘了手中最鍾愛的糕點,她一雙眼眸楞楞的看著姬陰,他唇角的微笑很淺薄,卻是沒有了之前的算計和猜疑,乾淨的讓鳳月心驚。

 還有,剛才他那到底是什麼動作,竟然把她……把她……

 那是她唇上的碎屑好嗎!

 鳳月只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又哄的一下通紅通紅的,要是現在有面鏡子的話,她肯定自己的連如今已經紅的跟小蘋果似得了。

 這……這……

 她可以說姬陰這是*裸的引誘嗎?她還是個純良的孩子,這貨不會心理也有問題吧?

 手裡的鳳梨酥被她送到自己的嘴邊,想起姬陰剛才的動作,鳳月心裡就是一個激靈,她直接就把鳳梨酥塞到了姬陰的嘴裡。

 「唔……」姬陰沒有料到小丫頭會來這麼一招,他微微的愣了一會子,就伸手接下了鳳梨酥,「怎麼小月兒連自己最鍾愛的糕點都願意和我分享了?」

 「看來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呢,我這個乾爹確實是做的很好呢。」

 對啦,對啦,我直接把鳳梨酥給你,成全你們不要臉的幸福還不行嗎?

 看著姬陰一臉洋洋自得的樣子,鳳月就感覺到自己的唇角微微的扯了扯,這是乾爹對乾女兒的態度嗎,她只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得趕緊的離開這個地方,防止被這傢伙給刺激的心臟麻痺。

 鳳月麻溜的滑到了椅子下面,一直跑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來,衝著姬陰抱歉的笑了笑,「那個,乾爹,您慢慢吃,我去找風樓哥哥玩兒去了。」

 「找風樓玩兒去啊?」姬陰勾了勾唇,夾了塊千層酥,提著筷子看著鳳月,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不要玩的太晚了,記得回來用膳。」

 「哦也,乾爹最棒了,麼麼噠,我走啦。」鳳月心情大好,給姬陰拋了兩個飛吻,就小跑著出去了。

 麼麼噠?

 姬陰覺得這次聽著十分的新穎,之前都沒有聽人說過,但看著小丫頭的表現,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詞彙。

 「主子,要不要屬下派人跟著鳳小姐?」聽風看到鳳月蹦蹦跳跳的出去,有些不放心的走進來詢問。

 「嗯?」

 聽風連忙的補充道:「屬下是怕鳳小姐在外遇到什麼危險。」

 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聽風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確保自己恩人的安全的。

 「安全?」姬陰的筷子切割著小碟子裡頭的腐乳,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衝著鳳月剛才離開的方向瞇了瞇眼眸,「安全啊!」

 「你信不信,要是你派了人出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會被她的人趕回來?」

 「啊?」

 聽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姬陰,卻又是聽到他低低的笑聲,「放心吧,這丫頭出去,不讓別人危險就算是好事兒了,她的本事你那一日還沒有見過嗎,徒手就把銀針大的那樣的精準,你真的認為小丫頭是那精心修剪的花草嗎,她沒有那樣的脆弱。」

 想起那一日,聽風到現在都覺得有些詭異的厲害,鳳月的身手確實是詭異的厲害,他不由的點了點頭。

 「況且,相府的暗衛同本王府中的暗衛,旗鼓相當,我們就不要浪費人手了。」

 「王爺不是前些日子還……」還不讓他們跟著鳳月的嗎,怎麼忽然間就改變主意了,聽風心裡無限的疑惑。

 「此一時彼一時。」隔了手裡的筷子,他抬頭看著聽風,「那邊兒的動靜如何?」

 「一切如常,只是有一點兒很奇怪。」聽風心裡疑惑著,偏了偏頭,心裡琢磨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邊關那邊兒本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的,但最近西麟守將一直都在采糧草,單純的存糧絕對不會用到這樣多,可是又不見他們購置兵器,實在詭異的厲害。」

 「沒有購置兵器嗎?」姬陰忽然間莞爾一笑,「讓人查查他們運送糧草的車有什麼玄機。」

 「王爺是說……」

 「不好說,西麟國內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國內糧食夠用,但存糧也不奇怪,只希望他們真的不是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鬧什麼蛾子,不然真的是有夠亂的。」

 「屬下明白了。」

 東辰國內剛剛因為太子和鳳月的事情,鬧的滿城的風雨,要是西麟在這時候領兵進犯,可真的是煩得要死。

 鳳月帶著風樓在攝政王府裡走著,東歌已經在這段日子裡面幫著她找了王府裡頭沒有眼線的死角,正是那天王府府庫的位置。

 瞅著眼前荒蕪的院落,想起昨兒那歎為觀止的景象,鳳月的嘴角又是不由的一抽,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貨竟然這麼放心,是因為這裡連一般的蛇蟲鼠蟻都嫌棄的原因嗎?他竟然真的連一個眼線都不佈置。

 「風樓,後頭……」

 鳳月兩手負在背後,沉吟出聲,風樓一聽這話,立刻心領神會,一手從腰間取出幾枚銀針遞給鳳月,她這次依舊沒有用上內勁兒,只憑藉著風速和風向,接著自己的巧勁兒,快很準的射了出去。

 那些隱在暗中的暗衛都沒有猜想到鳳月這小孩子,會忽然間來這麼一招,那針來的方向又十分的怪異,他們退一步,那針卻像是長了眼睛似得,竟然向前了一步,最後,他們的身上紛紛的掛綵,都銀針都插的不深,沒入心口的位置,只要在進那麼一寸,就足以致命。

 「聽風,我家小姐的本事,相信你也見識到了,就是不知道,你這違背王爺命令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妥當?」

 風樓衝著不遠處的那顆槐花樹喊道,聽風聽著心驚,這是剛才王爺剛和自己吩咐的,難不成風樓會分身術不成?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而且……

 聽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心口處的那根銀針,事兒也已經做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只好狼狽的走了出來,雖然王爺吩咐他不必這樣做,但他還是放心不下,如今看來,確實是自己白擔心了。

 「風樓啊,我只是……」聽風顯得面上有些掛不住,自己本來想做一件好事兒,沒想到人家竟然是不領情,還做的這樣的絕。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家小姐好,我們小姐做事向來任性,也難怪聽風你會擔心,這事兒我不會告訴王爺的。」

 「如此,便多謝了。」聽風回頭尷尬的帶著自己的屬下離開了,今兒這人實在是有些丟的大發了一些,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都及不上一個沒有內力,不會武功的孩子。

 聽風走遠之後,鳳月不由的挑眉,「任性?」

 完了!

 風樓的心裡咯登一下,不用這樣吧,他只是說了一下,難不成又踩了雷區,自爆了不成?

 「主子,人家不是有意的,我們,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主子不是說在王府裡悶壞了,要好好的出去走走嗎?」

 「嗯,說的也是。」

 「對啊,趕緊的,趕緊的。」

 風樓在一邊拚命的點頭贊同,深怕鳳月好容易被分散的注意力,忽然間又回來了,那樣他還不死翹翹?

 「嗯哪,好啊,我們就比誰先到無雙茶館。」鳳月笑的邪氣,在等風樓聽到這話的時候,哪裡還有鳳月的影子。

 蒼天啊,她竟然又耍賴,而且,這次連三都沒有數!

 風樓無語望天,緊趕慢趕的追隨著鳳月的腳步而去,這次還好她的速度並不快,風樓好容易在路途當中追上了她。

 無雙茶館的大門口,早已經有人恭候多時,只見那男子眉宇清秀、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見鳳月上前來,他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來,「鳳小姐,我家公子已經恭候多時。」

 「恭候多時,看樣子,那小狐狸還蠻自覺的嗎,知道要遲早要找他來秋後算賬!」

 小狐狸,這稱呼,繞是多年來很好的修養,白衣男子的眼角仍舊是不由的抽了抽,但他還是笑著開口,「小姐,請隨我來。」

 鳳月沒話說,跟在白衣男子的後頭,這無雙茶館外頭看起來很小的樣子i,真的走進去了,卻是內有乾坤,竟然大的不像話,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都還沒有見到公子玉的影子,鳳月邊開始和一邊兒的白衣男子閒扯,「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在下文竹。」白衣男子很有教養的回答道。

 「原來是竹子哥哥啊,我記下了!」鳳月笑嘻嘻的開口,一臉我很聰明吧的樣子。

 「鳳小姐想要這麼叫,就這麼叫吧。」依舊很有涵養的回答,時時刻刻都在提醒這鳳月,眼前這位竹子兄的脾氣很好。

 「竹子哥哥,你和小狐狸是什麼關係啊,同門嗎?」

 「對,我家公子算是我的師伯。」

 「哦,但是不對啊,你們一個是狐狸,一個竹子,一個是動物,一個是植物,這都不是一類生物,怎麼混到一起去的?」

 鳳月孜孜不倦的下問,好學的樣子實在看的讓人感動,好生的動容,竹子兄面上依舊笑,「鳳小姐,我們修行之人……」

 「哦,我知道了!」鳳月忽然間轉過臉去,指著周圍的竹海,「話說,你們這些修煉之人都講什麼前世機緣啊什麼的。」

「正是。」竹子兄孺子可教的點頭。

 「那你們不會也有這麼一段機緣吧?」

 竹子兄面對鳳月的問題,忽然來了興趣,看這鳳小姐一個小孩子,竟然也會說這機緣二字,真是不錯,不錯,師叔看中的人,果然很有長處。

 「鳳小姐也相信佛法因果?」

 「佛說,前世五百年的風吹雨打,換你今生一次的回眸,我願化生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只願你從橋上走過。」

 鳳月一臉真摯的樣子,看的竹子兄當下就連連的贊同,「不錯,這是佛家的小故事,教人因循環,一切講究機緣,強求不來,鳳小姐果然極有慧根!」

 慧根?

 開什麼玩笑,風樓心裡嘀咕著,平日裡面,他們主子連一本佛經都不看,那寺廟更加是不去,每每夫人她們要帶她去,她總是各種理由推脫,一直在跟他們說什麼這個世上沒有鬼神,跟他們說什麼無神論。

 這個一直就不信佛的人,能有什麼慧根可言?直覺告訴風樓,他們家主子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不是啦!」鳳月連連的擺手,被人家這樣的誇真是不好意思,她決定要證明一下,自己確實不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

 「竹子哥哥,我只是聊齋那樣的鬼神小說看到了而已。」

 「聊齋?」竹子兄一臉的迷茫。

 「對啊,就是將鬼神之類的話本啊,比如說上輩子你是修煉成人形的竹子仙,後來救了受傷的小白狐狸,然後你們兩個相愛了,卻不被認同,抽了仙骨什麼的,貶下了凡間,然後重新修煉,誰知道你們感情堅定,這輩子都有所成,冥冥之中又把你們擱到了一起,只是可惜,你竟然成了個男的,還和小狐狸成了師叔與師侄的關係,真是好悲傷的一個故事!」

 鳳月說著,還假假的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這樣鬼扯的故事,風樓一早聽過,但他不由的同情竹子兄,他已經看到他呆愣的樣子了,就連那眼角都止不住的抽了又抽,也是他脾氣好的,換了別人,說不定在就已經發脾氣了。

 「呵呵,這個故事當真是不錯,改天,我也去找一本來讀。」竹子兄的定力不可謂不好,他笑著回了鳳月,指了指前面的屋子,「鳳小姐,我家公子就在那裡頭,您自個兒進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好的,好的。」鳳月連連點頭,卻是不忘回過身去,衝著竹子兄的背影喊道,「竹子哥哥,這不是什麼好丟臉的,你要是真的對小狐狸有意思,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竹子兄的腳步很明顯的一頓,風樓只能在心裡感慨,主子實在是功力深厚,看看人家那可憐的道長,他不由的同情心氾濫,「主子,我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鳳月已經冷冷的開口,擲地有聲,「我們去找公子玉算賬,玩兒只是個消遣,我有分寸。」

 ——中秋劇場篇——

 某年中秋,包子一手拿著剛剛從廚房挖出來的蓮蓉雙黃月餅跟鳳月分。

 姬陰走了過來,倪了一眼,無甚滿意,「雙黃月餅,你一半,我一半,月兒這是說我們心連心嗎?」

 鳳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戀的某人,「死開!」

 她正繼續下刀,姬陰卻不滿了,「你再切,不四分五裂了嗎,還是就這樣分就好。」

 「兩個蛋黃都給你,拿著你的月餅,我成全你們不要臉的幸福,包子,我們看月亮去。」鳳月抓著包子的手就走。

 「爹爹,娘親是我的了,我不會告訴你,我讓廚房做了很多雙黃月餅,這個不是娘親樂意命人做的!」包子洋洋得意的走近姬陰,悄悄的說道!

 看著那一大一小離去的身影,姬陰無語凝咽,他英明一世,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算計了,「糰子,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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