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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113章
☆、14 也是醉了!

太子領著人走了之後,姜武帶著太醫院的眾人撤了出去,東歌拉著千秋下去之後,這個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房間,才再一次的敞亮起來。

 東歌走的時候,細心的將房門關了起來,門外呼嘯的寒風被阻擋在了門外,不服氣的發出咆哮的聲響,攪動的窗扉不停的作響。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靜的有些落寞和荒涼,將然讓人從心底裡生出一種蒼涼來。

 姬陰的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五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扣住自己母親的手,他什麼都沒有說,嘴唇緊緊的抿著,鳳月知道他深邃如海一般的眸子裡,掩蓋在此刻的波瀾不驚下方的,是怎樣的滔天巨浪。

 「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不礙事的,只是這事兒……」

 「我知道。」姬陰的視線依舊鎖在老太妃的面容上,剛才姜武給她施針的時候,有一陣紮在了睡穴上,此刻,她睡的格外的安詳。

 瞅著眼前這個已經有些華發的女子,他的母妃,前半身她為了那個人活著,後半身為了自己兒子的性命無虞,在各種羈絆中活著,她這一生,都沒有一刻是為了自己活過。

 曾經她是西秦最出眾的才女,人都說千金難買安家阿九一笑,傾國傾城應當如是,說的就是他母妃。

 如今再看,她的容貌依舊是美麗無雙的,只是那鬢角已經被歲月磨出了稜角,眼角也已經添上了些微的細紋,就像是那長在高山之巔的曼陀羅,華美綻放之後,淒然壯麗的慢慢凋零。

 「這天下間,恐怕沒有什麼毒真的可以讓你沒有辦法去解決的。」姬陰的手緩緩的伸了出去,慢慢的描摹這老太妃的輪廓。

 他的話說的帶著些微的諷刺,他眼角的餘光一斂,靜靜的看著老太妃,這身上的毒可以解開,但他要怎麼開口和她鳳月發生的那件事?

 縱然他不想去揭開這些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但他的猜測不會錯,他更加知道,終有一天,這個猜測會成為事實。

 到了那時候,他又要怎樣去和他已經年華不在的母親去解釋,當一個人一直堅守的希望被人生生打破的時候,又如何生的出希望來?

 他的口氣裡是帶著刺的,但鳳月知道這並不是針對自己的,她細細的看著姬陰,卻不能從他的臉上讀出任何的情緒來。

 這個男人對自己始終是有所隱瞞的,鳳月幾乎可以肯定,他對自己的隱瞞,或許遠遠超出了想像中的那個程度。

 他生來就是一個極為優秀和獨特的人,他背後也勢必藏著許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第一次,她主動的去握住了他的手,卻沒有帶著任何的小心思,只是靜靜的和他已經深不見底的眼眸對視,她溫和的看著他,第一次動了想要溫暖一個人的心思。

 有很多的話想要用來勸慰他,但到了最後,只變成了簡單的三個字,「沒事的。」

 鳳月說的極為清淺,姬陰怔然的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握住自己的小手,視線不由的上移,一直到她眸子裡的清澈為止。

 慣常帶著肆虐的笑意的眼眸中,在沒有了往日玩笑的心情,澄明清澈的和那山澗的小溪一樣,讓姬陰可以清楚看到她眼中的自己。

 分明是極為淺淡的眼神,卻在頃刻間,就撞入了他的心扉,他慢慢的張開自己的手臂,把鳳月擁進自己的懷裡,「小月兒,有你真好。」

 曾經他只是帶著趣味去接近這個讓他好奇的孩子,卻不想收穫的是令自己倍感珍惜的東西,他是該有多麼的感謝她來到這個世上,來到他的身邊,在他已經蒼涼的人生中,添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姬陰的身子還是如同往日一樣的寒冷,儘管他穿著狐裘,儘管這室內還燃著炭爐,但他依舊冷到讓人可以打哆嗦的地步。

 鳳月沒有抗拒,靜靜的依偎在姬陰的懷裡,第一次不想去管這週遭的環境,不想管任何的事情,只是想要靜靜的陪他呆著。

 她慣常是以任性的姿態出現在人前的,這這樣吧,今兒晚上她們就先這樣吧。

 輕輕的合上自己的眼眸,鳳月和姬陰兩個都是相顧無言,唯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將時間的縱軸拉的老長老長,撒上了金色的光輝一樣,靜謐閃耀。

 室內歲月靜好,公子玉一個人在屋頂上看的正是歡快,他就說嘛,他們兩個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兒,有些事情,怎麼可能是防就能防的了得?

 瞧瞧這兩個人多好啊,公子玉心裡想著,一定是天機子那個老混蛋給算錯了。

 竹子兄一邊兒將琉璃瓦擱會原處,一邊兒淡定的看著公子玉,「師叔,聽別人的牆角不好,你就不怕主子知道之後,把你的狐狸皮扒了?」

 一聽到這主子,公子玉心裡就憤懣,過了這麼些日子了,鳳月把他當個小廝使喚,卻不給他一個名分,竹子這貨什麼都沒有做,卻有個名聲,弄得現在,他都開始習慣性的叫他狐狸了,實在是一件讓人想起來就氣憤的事情。

 「別說我的皮,剛才你和我不是一樣看的歡快,要是出事兒,也是先把你劈了曬衣服!」公子玉憤憤的看了一眼竹子兄,別看這小子淡定的,以為剛才他偷瞄的時候,他沒看到?

 無聊的看了看天山的月亮,竹子兄沒有回他的話,每次他只要對上竹子兄的淡定,必然是他先敗下陣來,遂識趣的轉開話題,「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找到相關的書文了,也給他們算了一卦。」竹子兄坐在他的身邊兒,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一本正經的回道。

 公子玉見鬼一樣的看著他,「你小子還會算卦?」

 竹子兄不說話,看的公子玉一陣的尷尬,他會算卦的事情,真的沒有人告訴過他,這竹子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還帶著一丟丟的小怨念,實在是讓公子玉不知道要如何的應對了。

 又冷冷的瞟了公子玉一眼,竹子兄才高冷的開口,「卦象上來看,主子和王爺確實是天作之合,但命中注定有一場大劫,或許之前天機子說的就是這個,才會極力的反對。」

 「是什麼,什麼時候發生?」公子玉幾乎是撲倒竹子兄身上了。

 「呃……」竹子兄看了一眼公子玉按在自己肩頭上的兩個爪子,還真的是和狐狸蠻像的,公子玉和他對視了一眼,才發現自己的行為看著確實有些不妥,輕咳兩聲,從他的身上退了下來,微微有些尷尬。

 竹子兄淡然的將這些都看在了自己的眼裡,嘴角不由的勾了勾,依舊高冷道:「這個我就沒有算出來了,到底我又不是神仙,不是什麼掐指一算都可以知道的。」

 「切,說到底還是道行不夠,要是天機子那個老小子,一定會知道大概在什麼時候。」公子玉一聽他這話,不由的有些敗興。

 可轉念一向上次天機子來找自己的情形,總感覺他是知道什麼的,「不行,我還是得去找那老小子問問,上次那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事關我回去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弄清楚。」

 公子玉說著,就準備飄然而去,卻被竹子兄從後面一把拖了回來,「師叔,都跟你說了,做人不能急躁。」

 「我又不是人,我是個半仙,半仙,事關我回去,一定要去弄清楚,這樣我好早日回去,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仙界巔峰!」公子玉說著,有準備拔腿就跑。

 竹子兄眼角不由的一跳,卻依舊很高冷,「師叔,你還是少說一點現代詞彙,不然回了仙界,會說你不倫不類的!」

 看竹子兄還是不放手,公子玉有些急了,「你管我,趕緊的放手,事關回去的事情,事關我的終生幸福,麻溜的,鬆手!」

 「師叔,那件事情,即使你去問了天機子,也是徒勞,正如你剛才所說,天意怎麼可能因你我一句話、一個行動就有所改變,一切都還要看機緣。」竹子兄把公子玉拽了回來,一手攬著他的肩頭,說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這小子果然高冷,但是說出來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公子玉內心裡不由的給竹子兄點了一個贊。

 不對!不對,他是要回去的人,怎麼可以被他給蠱惑,他還是要去找天機子問清楚,做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公子玉這樣一樣,有做向前奔走之勢,竹子兄一見這情況,直接上了捆仙索,公子玉現在只是個半仙,因此就格外的好用,他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被他的捆仙索綁得喝粽子似得,公子玉只能雙腳跳著蹦到竹子兄的面前,毫不客氣的瞪著他,「死竹子,你這欺師滅祖的,信不信我回去把你劈開來,一般當蕭,一半拿來晾衣服?」

 竹子兄依舊保持萬年不變的淡定狀態,一點兒都不為所動,右手將捆仙索的一頭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拖著公子玉就往回走,「師叔,淡定些,都跟你說了,你這麼急躁不好,大晚上的,不要打擾人家,我們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你個死竹子,我回去一定去師兄那裡告你一狀去!」公子玉恨恨道。

 月明星稀的寒夜裡,就看見那巨大的夜幕中,一個清瘦高冷的男人托著另一個狐仙一樣的男人在空中慢慢的走著,那狐仙兒似的男人還罵罵咧咧的,但前頭的那位仁兄卻是不為所動的,淡然的前行著,嘴角還掛著淡淡的淺笑。

 翌日一大清早,刺目的陽光從外頭照射了進來,讓老太妃本能的轉醒,她睜開眼的一瞬,就看到一大一小依偎著靠著床邊兒睡著的姬陰和鳳月兩個。

 瞧瞧他們兩個垂在一邊兒的手,還緊緊的扣在一起,就算是在睡夢中,都捨不得撒手嗎?

 老太妃不由的失笑,她從來不是什麼死板的人,哪怕自己的兒子和鳳月相差了十歲,在她看來亦沒有任何的問題,這孩子這十幾年來,活的太苦,好容易得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她高興好來不及,又怎麼會討厭?

 她慈祥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孩子,看他們睡的這般的清甜,也沒有去喊他們,在這深宮之中,難有這樣好眠的時候,自然能多睡一會子,就是一會子。

 門被人輕手輕腳的從外面打開,老太妃轉眸一看,並不是千秋和小安子,而是東歌,她一身的鵝黃色繡花小襖,倒也水靈。

 東歌的手上並沒有拿著洗漱的東西,怕只是單純的來看看他們起了沒有,相信千秋和小安子已經被這個丫頭給勸在了各自的住處。

 老太妃朝著東歌做了一個小聲的收拾,東歌順勢看了一眼鳳月和姬陰,露出會心的笑意來,她復又退了下,順手將門帶了起來。

 東歌這一去,鳳月和姬陰兩個又是睡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人來打擾。

 果真是個伶俐的丫頭,老太妃心裡讚歎道,她又去瞧瞧鳳月,這孩子果真是個深藏不露的,也難怪兒子對她另眼相待,果真不同尋常!

 姬陰是在老太妃慈祥的注視中醒過來的,鳳月淺眠,他一動,她也醒了過來。

 「母妃,怎麼醒了也不叫我們?」姬陰很自然的就用了我們兩個字,一切來得是那樣的順理成章。

 「讓你們多睡一會子不好嗎,這難得的寧靜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老太妃說著,視線不由的瞥了一眼他們依舊不打算鬆開的手,鳳月這才後知後覺的要將自己的手撤下來,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那手的主人就是不肯放鬆一點兒力道。

 她抬頭羞憤的看著他,但姬陰卻笑的恣意,也不是說她小氣,或者說是矯揉造作,只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老太妃還在這裡,被她瞧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自己呢,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就學會勾引男人了?

 要是老太妃真是這麼看她的,那她可不是就完了,這還沒有進門,就被未來婆婆嫌棄,她才不要!

 想到這裡,鳳月忽然間猛地搖了搖頭,她這是想什麼呢,姬陰這貨有什麼好的,她竟然都開始恨嫁了,一個十歲大的娃娃,她恨什麼嫁啊!

 劃擦,她一定是瘋了,瘋了!

 「月兒,怎麼忽然間搖頭呢?」老太妃奇怪的看著她。

 糟了,她這是在幹什麼呢,第一印象很重要呢!

 鳳月躊躇著,她總不能說,她剛才開始想著要嫁給她兒子吧,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就有這樣的想法,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母妃,你別理她,她這是在自己跟自己玩兒。」姬陰笑著低頭,纖長的食指寵溺的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她啊,一天到晚,這小腦袋瓜子裡頭,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哪有,乾爹,人家明明想的都是很重要的大事兒,從來都沒有小事兒,都很重要的!」鳳月不服氣的看著他,卻是衝著門外輕咳了一聲。

 她的話音剛落,就傳來敲門的聲音,東歌開了門,帶著一眾的丫鬟走了進來。

 東歌笑著施了施禮,「太妃娘娘,王爺,小姐,早膳已經擱到前面的小廳裡了,你們還是趕緊洗漱了去用膳吧,昨兒晚上都累了,餓著了就不好了。」

 「小姐來。」東歌朝著鳳月招了招手,把跑來的鳳月拉到自己的身邊兒,「太妃娘娘,王爺,奴婢先帶著小姐去換衣裳。」

 姬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姬陰則在一邊兒伺候著老太妃洗漱,老太后讓他呆在宮裡,可不是正好給了他名正言順照顧自己母親的機會,他怎麼好讓她失望?

 「那孩子看著是別人在照顧,實際上主見頗多,也不是個簡單的孩子。」老太妃拿著帕子擦臉,想起剛才鳳月走時的情景,像個孩童一般的懂事可愛,不由的輕歎。

 「母妃好眼力。」姬陰笑道,並不否認。

 「還是我兒的眼光好,找到這樣難得的丫頭。」老太妃搖了搖頭,卻有忽然認真的看著她,「只是這孩子,聰明異常,那件事,你是準備瞞著她嗎?」

 「母妃怕你遲早瞞不住,還不如早些告訴她的好。」

 「母妃,孩兒不想將她牽扯進來。」姬陰的語氣裡透著某種堅決。

 老太妃看著面前的兒子,知道他是下了決心不想將這事告訴鳳月了,他將盡自己的能力,給她最好,將她置於一片安寧的淨土之中,但這世上哪裡什麼事情都如人們料想的這般美好?

 瞧著兒子這堅決的態度,老太妃不由的歎了口氣,「這人生在世,沒有什麼是可以完全預料和掌控在自己手裡的,就像你有這一身令人嫉妒的才學,就勢必在身體方面不如別人好,兒啊,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凡事還是在能預見和掌控的時候,都交代清楚的好。」

 姬陰看了一眼窗外,院子裡頭的合歡早已開敗,只留下光禿禿的樹幹,倒是那一株紫金梅花開的正好,他若有所思,「母妃,在緩緩把,丫頭還太小了,等她大了,我在告訴她也不遲。」

 太小,是啊,畢竟還是十歲大的丫頭,老太妃不在說什麼,也並不在堅持,且隨緣吧,這大半輩子,她也算看開了,沒有緣分的事情,即使是強求也是不管用的。

 「姨姨,乾爹,你們背著我說什麼悄悄話呢?」鳳月換好了衣裳,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她今兒著了件黑底繡曼陀羅花的紗裙,外頭罩了件厚厚的紫金色袍子,在上京地區人們並不怎麼這樣穿,倒是在西秦有許多這種式樣的袍子。

 老太妃的眼神有那麼一瞬的失神,遂笑著看著鳳月,「你這孩子,穿得這般的單薄,也是個不怕冷的。」

 「姨姨,哪有,這樣子很暖和啊,不然像別人那樣裹成個球球,一點兒都不好玩吶!」鳳月天真的看著老太妃,淨顯一個孩子的純良無邪。

 老太妃失笑,又拉著鳳月說了一會子的話,方才放了他們兩個去用膳,而她則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頭,簡單的用了點早膳,就在床上歇著,接著沉浸在自己病重的事實中。

 因為老太妃這病痛消息給透露了出去,這宮中上下也不會有人對老太妃的用藥感到奇怪,姜武自然不用找彥青作為自己的中間人。

 鳳月要的粉末直接被他擱進了老太妃日常的湯藥裡頭,大半個月下來,她的身子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

 關於老太妃身上有慢性毒藥這件事情,鳳月交代過姜武不准說出去一個字,尤其是老太妃本人,他自然不說的,只說是老太妃之前在那淒冷的宮殿之中,讓身子虛虧下來,如今她身上的藥草都是上佳的,自然就比之前好上許多。

 姜武說的話不無道理,且老太妃並不通醫術,也就沒有起什麼疑心。

 皇帝把老太妃生病的事情交給姬無痕去查,姬無痕哪裡有這樣的心思,左右是打發了東方去做,最後皇帝逼得緊,也就隨便的拉了個宮人背了黑鍋,皇帝本來就只是為了走個過場,給姬陰一個交代,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應付了過去。

 老太妃的病一直不見好,姬陰也就一直在千禧宮裡頭住著,所有的事情,也都交給自己的家臣去料理,他左右不過是在千禧宮裡頭樂的清閒。

 暮春三月的光景,姬陰正陪著鳳月在千禧宮的後院裡頭小憩,鳳月懶懶的翻了個身,看到他正看著本書,似是無理取鬧的將他手中的書挪開。

 姬陰笑著看著她,「醒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入春一來,鳳月嗜睡的毛病就再也沒有犯過,個子也在長高,這對姬陰來說,是一件好事,他漸漸的也相信姜武對自己所說的話並不虛假。

 「嗯,醒了,話說,乾爹,你到底要在我這裡呆到什麼時候,都已經入春了,也不見你離開,你這到底打得什麼算盤?」鳳月看著他,他就不相信姬陰是那還種喜歡這麼清閒的人。

 「嗯,小月兒這是嫌棄我了?」姬陰低頭看著她,右手卻悄無聲息的游移到鳳月的腰間,他瞇著眼看著她,「這麼快就把我給看膩了?」

 「嗯哪,乾爹,你真的很聰明那,我對你審美疲勞了怎麼辦吶?」鳳月無辜的看著他,「你啊,還是離開一段時間吧,不然的話,太子哥哥和皇嬸嬸又該去老太后那邊說三道四的了,再說了,我這一天一天兒的長大的,乾爹的學會避嫌吶。」

 瞧瞧這嫌棄他的樣子,她的小丫頭這真的是長大了啊,都開始幫著姬無痕說話了,他目光忽然間變得凶險起來,「這麼說來,我是礙著你和你的太子哥哥了,我是不是還得幫著你拿到太子妃的位置,這才好?」

 「嗯,順便把他府庫裡的銀子都搬給我就最好。」鳳月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壞丫頭,還真的是說什麼,你就應什麼!」姬陰眼睛一瞇,藏在她腰間的手已經行動起來,鳳月一貫是怕癢的,怎麼能容得他這般放肆,當下就瞪了他一眼。

 要是放在之前,姬陰定然是立馬就鬆手的,但今兒小丫頭的話,實在是令她不高興的厲害,他並不撒手,一點兒都沒有打算放過她。

 「哈哈哈,乾爹,乾爹,我錯了,我不說了……」鳳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匆忙間坐起身子來,伸手撲騰到姬陰的身上,兩手拚命的抱著姬陰的脖子,「乾爹,我錯了,你在不住手,你就真的看不到我了,乾脆給我收屍……」

 「說什麼胡話呢?」姬陰冷冷的看著她,卻已經住了手,並不再去逗她。

 「哼,不說你會撒手嗎?」鳳月瞪了他一眼,不服氣道。

 姬陰忽的俯下身子來,凝視著鳳月,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他初見她時候的奶香氣,而是已經慢慢的散發出些微的香氣來,獨屬於少女的芬芳氣息。

 入春一來,她長得就特別的快,那一彎細眉像是畫過一般,她一張稚嫩的臉蛋已經有些成人的氣息。

 聽鳳簫說,小丫頭的歲數是按照實歲來過的,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如今已經是十一歲半的年紀了,再過幾個月,就十二了,偏就是她說這樣把自己的歲數說大了,弄得她很老似得。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排斥旁人說她的虛歲,卻也因為這個,至少在鳳家沒有宣佈她十二歲之前,她還不必嫁給太子,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他骨節分明的食指細細的描摹著鳳月已經有些成形的眉眼,有些什麼東西,在空氣中瀰散著。

 鳳月被他這麼壓著,周圍遍佈著姬陰的陽剛氣息,她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好些,他的手擱在自己的眼眸上描摹著,很細緻也很輕柔,他細長的秀髮用一根髮帶繫著,半攏不攏的,垂下來的髮絲和她的纏繞在一起,讓人看著這一副春日小憩圖也是醉了。

 如斯美男在自己的跟前,最要命的是……

 鳳月的視線挪移到姬陰半敞的胸膛上,在看看那順勢垂下來的髮絲,以及姬陰那神情的眼眸,這不能夠啊!

 劃擦,這什麼情況,這分明就是誘人犯罪啊!

 就這麼對待一個剛剛過完十歲大壽的她,實在是一種罪過啊,她要去兒童保護協會告這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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