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主子，你確定？

皇后並沒有想到鳳簫是這樣子的不給面子，但太后沒有發話，她也只好巴巴的站著，現在這道理總不過在人家那裡，指望著人家就是不能把話說得太死的。

　「姑爺這話就說錯了，我們自家人這樣未免也忒生分了一些。」

　「娘娘，話還是要注意有一些的臣可不敢居著著一聲的姑爺，就把女兒放在這宮裡頭被人糟踐。」鳳簫依舊不買賬，讓皇后的面上又是一冷。

　給個好臉子，他就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了，這囂張的氣焰真的是可以的，她看鳳月什麼都敢說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樣子也是鳳簫給慣出來的。

　「相爺，本宮想著這孩子也只是一時間聽了宮人的蠱惑才會這個樣子的，這孩子平日裡頭可孝順著呢，你就原諒他這麼一會吧。」

　皇后說著，又衝著姬無痕使了個眼色，姬無痕心裡是有著怨氣的，但這個時候又不好發作，只好看著鳳簫懇切道：「姑父，侄兒真的只是一時的糊塗才會這樣子的，以後保證把月兒捧在手心裡就是。」

　「捧在手心？」鳳簫冷笑一聲，「你看看我家月兒這幅樣子，她從小身子就羸弱這兩年前被人迫害之後，身子一直就不好，也是你姑姑一心一意的養著才好些。」

　「這才一晚上的功夫，你自己問問看你姑姑同不同意吧。」鳳簫無奈的坐了下來，指著身邊兒的大夫人。

　本來她就是一個不能離開女兒的人，經了上次的事情，她就對皇宮裡頭的人和事異常的反感，如今鳳簫讓姬無痕問她的意見，她心裡頭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又不好明說，就由著姬無痕在自己面前做出種種保證，反正她是不管的。

　姬陰和鳳月兩人坐著，鳳月一直在他的手心上寫字，一大一小在一邊兒玩兒的好不熱鬧，眉宇間交換著各種眼神，各種信息，這些皇后在一邊兒看的清楚，心裡頭有把姬陰給罵了個遍。

　這到底是痕兒的叔叔，他就這樣和痕兒的妻子這樣眉來眼去的，實在是沒有一個叔叔的樣子。

　老太后坐在一邊兒，冷眼看著姬無痕跪在地上，朝著一個已經嫁到外頭去的女兒做保證，當朝的太子，跪在一個下臣之婦的面前，實在是有失皇家的顏面。

　一個太子做到這個份兒上，也實在是可以的了。

　戲看的差不多了，她終於冷冷的開口，「好了，話說到這裡，也就可以了，再說重了這孩子以後還要怎麼相處。」

　「母后這話說的在理。」皇后一聽這話，立刻就又來了希望，慇勤的走到太后的身邊，一邊兒給老太后捏肩，一邊兒笑瞇瞇道：「痕兒，沒聽你祖母說了嗎，帶著月兒好好回去過日子。」

　「放肆，哀家讓你說話了嗎？」老太后猛地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瓷器相碰發出異常清脆的聲音。

　要是這力道在大一些，說不定就真的要將整個杯盞都弄碎了，皇后顯然被老太后這態度給嚇著了，立馬跪了下來，「母后贖罪，臣妾，臣妾只是……」

　還不等皇后說完，老太后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你也不要在說些什麼了，哀家知道你是護子心切，但凡事也要有個度。」

　找人把皇后攙扶了起來，老太后又開口道：「這鳳月不過是進宮來陪著太子的，你們母子兩個一口一個太子妃、兒媳的，這樣毀一個十歲孩子的清譽，也不知道害臊，人家鳳相在乎的是這個，你們真是個抓不住重點的，也難怪人家要生氣。」

　「母后……」皇后的嘴張了又合，聽太后這話的意思，是不贊成鳳月和無痕的婚事了嗎？

　是啊，她現在已經又找了一個孫子了，怎麼會讓無痕依仗鳳家這樣大的靠山，這不是給她看好的人添堵嗎？

　「那依照母后的意思，是想怎麼做？」皇后試探著開口。

　老太后只是溫和的看著鳳簫，「鳳相啊，丫頭受的罪哀家會替她討回來的。」

　「來人吶！」老太后沉聲一喊，衝著進來的掌事嬤嬤吩咐道：「去把千禧宮那些個衝撞了鳳小姐的奴才給杖斃了，告訴這宮中上下，鳳小姐是我們皇室的客人，別看著她人小就欺負她，這也得看著哀家答不答應。」

　「奴婢知道了。」

　老太后說著又笑瞇瞇的看著鳳簫，「鳳相，這樣可以了吧，丫頭還是要住在宮中的，不然到底被人說閒話不是？」

　老太后這招果然是狠的，鳳簫也不好再強詞奪理下去，鳳月進宮來就是為了千禧宮的忍冬來的，住當然是要住下去的，鳳簫也緩了緩神色，「太后都這樣安排了，臣自然是放心的，但現在這宮中的丫頭總沒有自己的丫頭用著順心，臣還是放幾個可心的人在月兒身邊好了嗎，還請太后不要說臣太過驕縱了女兒才好。」

　「不會，不會，你這話說的在理，也怪皇兒這事兒辦的匆忙，忘記了這些細節，才鬧出了這些個不愉快來。」老太后笑著說道，眼裡卻是閃爍著另一種光芒來。

　「嗯，東歌，還是先拿件衣裳給小姐換下，不然得該凍著了，有得讓我們這些大人操心了，這丫頭一個不好，可是牽掛著兩家人的心呢，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鳳簫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東歌應聲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個包袱，皇后心裡頭冷笑，人家是這早有準備的，那兩家人，可不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在做出今天這樣子的事情來嗎？

　她一心想著把鳳家拉攏過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成功，還惹了個麻煩來，要是照顧的不好，這兩個人在前朝聯起手來，就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力量。

　別看東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禮數卻是樣樣都不拉下的，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人家出來的氣派。

　東歌向著眾人一一行禮之後，就走到一邊兒去，先是取了了鞋子給風月穿上，才拉著她從姬陰的懷裡下來，領著她到了偏殿去換衣裳。

　東歌做這一切都來去自如的，好像這太后的寢宮也不過是相府一隅似得，這樣子的錯覺讓老太后的心裡很不舒服。

　餘光瞥見站在一邊兒的老太妃，她這心裡頭又是一通的火大，直接就把老太妃當成了洩憤的口子，「你又杵在這邊兒幹什麼，這青天白日難得，不在你的宮中呆著，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姐姐，我只是……」老太妃開口想要解釋，但對上老太后那懾人的眼神，還是選擇了閉嘴，也不與她爭辯。

　「姨姨，姨姨。」

　老太妃準備聽老太后對自己的怨怪之詞，卻是沒想到有人撞了她一個滿懷，她低下頭一看，可不就是剛才自己領過來的孩子。

　鳳月這時候已經換好了衣裳，一身白底繡紅梅的襖裙，外頭罩了間黑色的狐裘袍子，白色的毛絨髮帶綁著她的萬千墨發，腰間別了一個卡通小貓的毛絨墜子，是她畫好了HelloKitty的樣子，讓東歌照著做的。

　剛才送她來的時候，她只是披了一件披肩在自己的身上，髮絲散亂的，讓人看著就覺得可憐，如今這收拾好了之後，竟然是這樣的人見人愛，可愛極了。

　老太妃衝著鳳月笑了笑，忍不住伸手去攬住她，「你剛剛撞疼了沒有？」

　「沒有啊，姨姨，我跟你住一起好不好？」鳳月天真的看著老太妃，又回過頭去看著鳳簫，「蕭蕭，這個姨姨人很好的，我讓姨姨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月兒，你開什麼玩笑呢，這可是你另一個祖母，怎麼好住在一起，這是要亂了輩分的，快到皇伯母這邊來。」

　皇后一看鳳月這舉動，差點就沒被她嚇得傻過去，這可使不得，她又小心翼翼的去看皇太后，上前兩步就要把鳳月從老太妃的身邊拉走。

　「不要！皇伯母真是個壞人，偏要逼著人家跟太子哥哥住在一起，人家就是喜歡姨姨，就是要跟姨姨一起睡！不要太子哥哥！」

　鳳月一手抱在老太妃的腰際，異常堅定的看著皇后，毫不退縮的看著她，傲嬌十足的樣子。

　這哪裡還有一點首席指揮官的樣子，鳳簫想著，要是把鳳月這樣子拍下來，一定會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的，那畫面真的是有些太美了，讓他都不敢想像了。

　「月兒，我卻是不應該和你住在一起的。」老太妃蹲下身子看著鳳月，這孩子這樣喜歡她，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的。

　她想著，或許是因為這孩子的第一天在宮裡，就讓人這樣欺負了去，這宮裡頭本來就是個人性極為淡薄的地方，她這樣幫則她，她就記下了，下意識的想要朝著自己靠近，這是出於一個孩子的本能。

　那麼姬陰呢，老太妃不由的朝著姬陰看去，他依舊端坐在那裡，為了不讓老太后對自己有更加的意見，一直都沒有朝著自己這邊兒看過來，但他的薄唇一直都輕抿著，他一直都在隱忍著，而且忍得辛苦。

　他小時候，被人欺負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鳳月這樣，下意識的想要找到一個人依靠，但回過頭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似乎欠了自己的兒子太多了。

　「不能嗎？」鳳月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老太妃，那委屈的樣子，看著人想要立刻把這孩子抱到自己的懷裡頭來，但老太妃也只能狠心的搖了搖頭，怎麼能夠，太后怎麼會允許。

　鳳月失望的低下了頭，轉身走到鳳簫的跟前，拉吧著鳳簫的手道：「蕭蕭，真的不能嗎，姨姨看著人真的很好呢，也很漂亮呢，人家要和姨姨睡，蕭蕭，蕭蕭……」

　老大，你撒氣嬌來真是夠了，這聲音實在是讓人受不啊，比他們當年對立面那個溫婉的江南女子蘇琴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倍，這簡直就不是在一個等級上的。

　要是蘇秦的是豪華版，聽得他男朋友沒轍，最後只有三個字買買買的話，那他們老大這個就是宇宙無敵版了，讓人聽了想去毀滅世界有木有？

　為了不再聽到這亮瞎他24K鈦合金的狗眼，鳳簫明智的選擇了看著老太后，扮作一副苦笑的表情，好像在說，沒辦法，這就是我家熊孩子。

　這回老太后的態度倒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還不等鳳簫開口，她就已經溫和的看著鳳月，一手拿著快杏仁酥朝著鳳月招手。

　老太后雖然面上慈祥，但鳳月又不是真的只是個孩子，她眼裡不斷算計的精光被鳳月一覽無遺，那泛著光的笑容讓她看著更像是在騙小紅帽的狼外婆似得。

　默默的咬著手指頭往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鳳簫的膝蓋上，他在後頭把她輕輕的往前一推，鳳月才默默的走到老太后的跟前，膽怯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拿了她手上的杏仁酥，又是看了一眼，才回到鳳簫的身邊，抱著鳳梨酥磨牙。

　這一路上，她的演技堪稱是一百分，鳳月想著，又心滿意足的窩在大夫人的身邊，抱著老太后給的杏仁酥繼續磨牙，把杏仁酥的粉屑都蹭到了老太后殿裡頭那張名貴的波斯地毯上。

　看著老太后心裡不喜歡，面上卻要搶眼歡笑的樣子，她這心裡頭實在是暗爽了好久，這就是一個孩子的好處，做什麼都沒有人說她，反正她不懂吶。

　「鳳相，既然月兒喜歡，就讓她和月兒住在一道吧，她也好照顧月兒。」

　老太后笑道，這話明擺著就是要拿老太妃當丫鬟使的意思，就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來，這老太后對老太妃真是恨到了骨子裡頭，竟然要這樣子來折辱人家。

　老太妃並不生氣，聽著老太后又叮囑了幾句，她也都是受著，並不反抗，溫順的就和一直小白兔似得，鳳月看著心裡頭直感歎，不會又是個聖母吧！

　這一早上的鬧劇，隨著老太后最後的一句鳳家小姐和老太妃一起入住千禧宮偏殿落下帷幕。

　到底老太后沒讓鳳月搬出千禧宮，打了一巴掌，又給了顆糖，皇后心裡頭不舒袒，但總不過鳳月還和痕兒住在一個寢宮裡面，總是有機會的，她得慢慢來，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好了，這麼一早上鬧騰的，你們都且回去吧。」老太后吃力的擺了擺手，往後頭的軟榻上一靠。

　眾人一聽這話，也都起身告退，老太后卻忽然間把鳳簫叫住了，「鳳相留下哀家有事要和你商量。」

　鳳簫看了一眼大夫人，低語跟她交待了幾句。

　皇后步子故意慢了幾步，想要知道老太后和鳳簫都有什麼好商量的，但是她慢聽不到動靜，心知這是防著她呢，朝著自己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她才大闊步的超前走去。

　大夫人和鳳月他們一道走出來，拜託了姬陰好好看著鳳月，又和老太妃寒暄了幾句，就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出宮去了。

　講過剛才那件事情，鳳月看著皇后母子的眼色都不好的，皇后就早早的帶著太子走了，現在這時候，在鳳月面前杵著並不好，這小孩子的忘性大，她也就指望著，這過個三五日，等鳳月這小丫頭忘了這件事情，就是最好的。

　姬陰一手拉著鳳月，一手拉著老太妃，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光明正大的握住自己母親的手了，從太后的寢宮到老太妃的寢宮，這一路，他們母子兩個走的很慢。

　千秋和小安子在後頭跟著，心裡頭也是感動的，這麼多年了，雖然這次老太妃被太后這樣子折辱，但好歹他們母子因為鳳家小姐，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了。

　鳳月知道他們母子看樣子就像是有話要說的，自己一個人坐在裡頭，抱著一盤鳳梨酥一個人在外頭啃著。

　「這孩子看著真的很懂事，鳳相有個好女兒。」

　老太妃透過窗子看著鳳月，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身後風樓和東歌一左一右的大站著，倒也顯出幾分管家小姐的氣派來，但並不讓人討厭，反倒看著恬靜可愛的厲害。

　怕鳳月一個人坐在外頭冷，她又拿了自己的一件大氅，讓千秋拿出去給東歌。

　「母妃，你覺得丫頭她怎麼樣？」姬陰一邊兒看著鳳月，一邊兒問道，他並不打算瞞著老太妃他和鳳月的事情。

　儘管，在旁人看來，他喜歡上一個十歲的孩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老太妃淺笑，「你給她墜子的時候，不就已經下了決斷了嗎」

　鳳月身上的墜子一直都放在衣服裡頭，要不是鳳月換了件衣裳，她說不准真的看不見。

　說不驚訝，這是不可能的，到底對方還只是個這麼小的孩子你，但在見識過這孩子的懂事之後，她忽然就釋然了，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何必跟著操心。

　「母妃只要你開心就好，你好母妃就好，這孩子，在宮中我自會好好的護著，你放心就好。」

　「母妃，今兒讓母妃搬出寢宮的主意可不是兒臣出的，兒臣猜想，丫頭這麼做定然是有原因的，還是讓丫頭護著你好了。」姬陰又是朝著外頭看了一眼，頗為自豪的說道。

　看看兒子這一臉寶貝的神情，老太妃看著就在心裡頭偷著樂，真是不錯的。

　在說鳳月這邊兒，她本來坐的好好的，吃著自己的鳳梨酥，卻忽然被一個雪球給砸中，這天兒雖然冷，但雪已經化了，你哪裡來的雪球？

　而且，這雪球還很給面子的砸中了自己的鳳梨酥，要知道，這可是采兒做好了，從相府裡頭給自己帶過來的，滿滿的都是真摯的情感好嗎，最重要的就是她昨天到現在，好容易碰到一盤自己中意的糕點，她容易嗎？

　瞧著自己剛吃了沒有幾塊的糕點，金燦燦的顏色被白白的雪花覆蓋住了，再也找不到本真的顏色，她當下就生氣了，咬著牙，兩眼發狠的掃視著周圍。

　這個場景看著異常的嚴重啊！

　風樓見勢，趕緊拉著東歌閃到鳳月的視線之外，一面被這主子的視線給傷害到。

　要知道，在鳳月的世界裡頭，鳳梨酥的位置僅次於銀子，尤其在她閒著無聊正在認真品嚐的時候。

　上次是誰沒事，把鳳月的鳳梨酥給扔掉來著的，好像是花想然來著，風樓記得鳳月楞是把花想然的藥停了一個月，弄得他只剩下半口氣在，然後又給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弄得之後，花想然只要看到鳳梨酥，就用內力護著，連涼的都不敢擱到鳳月的跟前去。

　哎，總之提到銀子和鳳梨酥，鳳月就是個暴君啊，情分沒有的跟什麼似得，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小孩子特別容易情緒化，還是像老爺說的，鳳月只是容易炸毛抽風而已。

　鳳月掃了一圈之後，就看到那罪魁禍首正倚在大門的門框上，一身黑色的華服，外頭穿著件天湖藍的狐裘，手裡還握著一支長簫，一臉溫潤的笑容，要不是他手上殘留的雪花，她還真的要讚歎這帥哥帥呢。

　沒事毀了她的鳳梨酥，真的是很好，很好！

　「風樓。」鳳月看著他，頭上還帶著個璀璨的金冠，這宮裡頭，除了一個姬無痕，就只能是那個西秦的皇子玉無邪了。

　西秦，西芹？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鳳月心裡頭對玉無邪又是一陣的嫌棄，果然什麼國家出什麼樣的人才來，聽著西秦兩個字，就想到她最不愛吃的西芹，對玉無邪的心裡印象又是打了一個折扣。

　「到！」風樓只感覺自己渾身一個機靈，聽鳳月這個口氣，這一定是不好了，默默的給站在那邊兒的哥們祈禱了一下，風樓立馬走到了鳳月的跟前。

　「主子。」

　「風樓，人家的酥酥。」鳳月可憐兮兮的看著風樓，他只有一句話想說，主子，您還是別裝了，趕緊的說吧，您想怎麼樣！

　假麼兮兮的又裝了一會子可憐，鳳月朝著風樓勾了勾手，風樓立刻湊了上去。

　「主子，你確定？」風樓瞪大眼睛看著鳳月，那哥們可是……

　他們這麼做不大好吧？

　鳳月鄭重的點了點頭，風樓也只得歎息一聲，朝著一邊走去，這哥們真是，沒事砸什麼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