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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第19章
第十九章

 回去後,客棧的安排依舊和前幾天一樣,只是任簡明顯感覺到沈千莫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如果說以前沈千莫孤僻,不願意相信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意接受別人接近他的內心。但是他現在卻願意去試著相信任簡一回,只要任簡不負他。

 這對於任簡來說自然是好事,不過一想起他要從頭開始獲取沈千莫的信任,對此任簡也只能苦笑。這一切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而已,如果他以前不那麼追求一些他自以為重要到的東西,利益心和功利心太重,他和沈千莫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會要重新來一次。

 沈千莫從浴室出來,他洗的很快,每次十幾分鐘就出來了。這到不是他不愛洗澡,只是這裡的客棧本就是年久失修,房間裡面的浴室還能出水已經是奇跡了。而且浴室裡燈光太過昏暗,裡面的裝飾也太過破舊,沈千莫總感覺浴室裡陰氣森森的,所以他總是不喜歡在裡面多待。

 見任簡竟然在發呆,這次是真的在發呆,眼神茫然無措的盯著浴室的方向,沈千莫覺得有些稀奇,不過也不是很好奇,於是喊道:「任簡,想什麼呢,該你了。」

 「嗯?」任簡抬頭,隨後立刻站起來說道:「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

 晚上睡覺,沈千莫和任簡一直在中間隔了些距離。按理說兩個人都是男人,倒也不用這麼避諱。只是沈千莫是個理智的人,他覺得任簡是個直的,他就不會去試著掰彎人家,現在這樣就好。至於以後,沈千莫最多也是將任簡定義在了最好的兄弟這層身份上。

 一夜無話,早上沈千莫從床上起來,果然看到任簡已經醒了,而且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半靠在床上看他那本永遠不翻頁的書。

 本來這樣也沒什麼,不過任簡有一個讓沈千莫不舒服的怪癖,每天早上都這樣。第一天沈千莫醒來,臉上還是有些尷尬的,不過現在卻已經能坦然面對了。

 淡定的起床,然後將任簡的衣服扔到床上說道:「別裸著上身了,穿衣服吧。」

 「恩。」任簡也很淡定,起身就慢騰騰的拿起沈千莫扔過來的衣服開始穿。

 沈千莫偷眼打量了任簡的身材幾眼,發現別看任簡表面皮膚白,人長的也不高大,但其實腹部還是有點肌肉的,雖然只是淡淡的痕跡。不過話說回來了,任簡的體型這樣剛好配,要是真跟個肌肉猛男似的,沈千莫簡直不敢想像。

 任簡對著他穿衣服從來不避諱,沈千莫對於這點到是有些頭疼,還有上述任簡的那個破毛病,大清早一定要裸一次上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等沈千莫和任簡慢條斯理的處理好自己,兩人本來打算就在房裡吃點東西的。早餐時麵包和一瓶牛奶,這些是任簡空間戒指裡的東西。沈千莫還真有些吃厭了,不過還是認命的拿起吃了起來。

 任簡也低頭嚼著,突然說道:「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出去後,我做東西...小心!!」

 「嗯?幹什麼......」沈千莫對於任簡朝他撲過來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出於這些天難得對任簡升起的那麼點信任沒有反抗,只是下意識的想問怎麼了。

 可還沒問完,他就問不出來了,原因是任簡拖著他去撞牆了。這麼驚悚的事,沈千莫真的被驚住了。

 隨後沈千莫親眼看到任簡渾身冒著黑氣,他們快要撞到的牆則快速的融化,然後坍塌。沈千莫有些傻眼的看著任簡,不明白任簡拖著他弄塌一堵牆幹什麼。這次沈千莫要問的話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蹦出來,他們原本住的房間竟然從地下爆炸了開來。

 看著原本自己要打算吃飯的地方生生炸了一個洞,沈千莫直接打了個冷戰,這要不是任簡拉著他跑,他直接就玩完了。

 「謝......」沈千莫本想轉身對任簡說聲謝謝的,可是任簡的狀況卻是有些不對。他的頭髮似乎更加長了一點,雙眼幾乎看不到眼白,黑漆漆的,看的人滲的慌。神色陰沉,整個人透著一股詭異、黑暗、危險的味道。

 沈千莫又試著小心的叫了幾聲,可是任簡根本沒有一點反應。突然任簡抬頭,兇狠的盯著沈千莫看,嚇的沈千莫立刻倒退了幾步。幸好任簡沒有再看沈千莫了,但是渾身上下的戾氣卻是不減,在沈千莫驚訝中,任簡以人類根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消失在他眼前了。

 沈千莫現在整個人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情況啊。他剛回過神來,樓下就傳來了打鬥聲,聽聲音,似乎連白潔都牽扯了進去。

 沈千莫本來還打算去樓下看看的,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就不用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誰不小心出招給他來一下,沈千莫自覺就是要完蛋的。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樓下的打鬥聲徹底不見,整個樓上頓時只有沈千莫自己一個人呼吸的聲音。沈千莫暗道:應該沒事了吧?他摸不定主意,但還是決定走下去看看再說。

 小心下去才發現樓下已經一塌糊塗了,甚至從下面看,樓上的房間大多就搖搖欲墜了,沒倒,它還真是個奇跡。

 白潔的白裙子上第一次沾染了灰塵和血跡,此刻她正倒在牆角,驚懼的看著樓下此刻站在中央的人。

 任簡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的手正插在阿爾的肚子,好像在慢慢的攪拌著。而阿爾已經昏迷了,但是任簡每動一次,阿爾的身體就會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抽一次。阿爾的吸血鬼血統和再生血統讓他的生命力很強悍,所以單單只是這麼折騰,那麼他一時半會兒還是死不了的。

 馬鵬濤也歪倒在另一邊,看著阿爾,眼神露出不忍和懼意。任簡會突然失控,這是他和阿爾都沒有考慮到的事。

 沈千莫環顧了周圍一圈,當下決定自己的命最重要,雖然他也同情阿爾,但是...說到底,他沈千莫也是個自私的人,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用任何考慮,沈千莫抬腳就決定悄悄回樓上在說,一直等任簡恢復正常他再下來。

 沈千莫一出現,白潔就注意到了,畢竟女人的心思比較敏感。她其實真的無意與沈千莫還有任簡為惡,她只是不希望別人能夠掌控她的人生而已。

 任簡選的是惡魔血統,之所以命名為惡魔血統,是因為這種血統很奇怪。它讓人進化的是人的大腦和神經部分的基因,眾所周知,人的大腦是很一個很神秘的存在,所以想要讓它進化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而惡魔血統一旦融合,人的神經就可以變得異常發達和敏銳,可以通過神經調控來精確的控制自己的每一塊肌肉,可以開發出自身所有的潛能。

 最重要的是,大腦在進化以後會有一種特殊能力,那就是大腦會產生一種特殊的腦電波,它可以吞噬人死後的靈魂,畢竟靈魂說白了,也其實是一種變相的能量而已。

 雖然惡魔血統極其昂貴,但也不是就沒人買的起了,那為什麼甚少有人選擇這個血統呢?這就要從惡魔血統的缺陷說起了,惡魔血統要分七次注射,每個試煉場景只能兌換相應的血統。

 就比如現在的任簡,他一直待在第四場景,所以他的血統也是不完整的,因為他只注射過四次而已。每次注射惡魔血統的人都是九死一生,契約空間能憑惡魔血統闖出名堂,活的最長久的一位是在第六次注射該血統的時候活活痛死了,可見注射時的痛苦。

 最最關鍵的是每次惡魔血統被激發,這個人的戰鬥力雖然飆升,同時隨著他人殺的越多獲得的力量也越多,可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它會讓人失去自我的思考能力,就像是一個隻知道殺戮的人一樣。每次激發此血統,它都要考驗一遍選擇這個血統的人的意志力,如果他不能從殺戮的快感中回來,以後他就會徹底失去自己的意識。

 所以惡魔血統的能力雖然逆天,但是卻甚少有人會選擇它的原因。

 白潔一想起腦子裡關於任簡血統的能力,頓時懼意大增。她怕,她真的怕任簡恢復不過來,那最後就算任簡變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怪物,可是她也要死在這裡,她不要死在這裡,一點也不想!

 因此不帶任何猶豫,白潔立刻大聲喊道:「千莫,你回樓上幹什麼!?我受了傷動不了,任簡平時和你挺熟的,你去安慰他,說不定他就清醒過來了!」

 白潔叫的很大聲,是打定主意了,沈千莫在任簡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說不定任簡真的可以醒過來。就算醒不過來,白潔露出了一絲冷笑,她活不了了,那所有人就都死吧,沈千莫也別想逃!

 沈千莫本身就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在白潔大聲喊他的時候他就明白白潔的意思了,頓時沈千莫有些惱怒,要死為什麼一定要拖著他!

 此刻讓沈千莫忘記逃跑的是白潔這麼一喊,任簡還真的放下了他手裡提著的阿爾,反而邁著腳步朝他走過來。看著任簡還在滴血的手,再看看安爾肚子上的那個洞,沈千莫說不恐懼那是假的。

 「任簡!!」沈千莫因為害怕,突然大叫了一聲。

 任簡的腳步竟然停住了,緩緩地下了頭,手也不知為何往身後放去。沈千莫倒退著走了幾步,見任簡不再往前走,還是有些放心了。

 而白潔和馬鵬濤都是鬆了口氣,很明顯,任簡這個時候的這種表現是要清醒過來的徵兆。

 不久,任簡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睛和頭髮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看著沈千莫眼中的戒備,任簡有些懊惱,他沒控制住,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任簡,你沒事了吧?」沈千莫試探著問了聲。

 「沒事了,我...對不起,嚇到你了,以後在你面前不會了。」

 沈千莫一愣,傻傻的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有點曖昧。其實沈千莫臉皮還是有點薄的,覺得自己有臉紅的徵兆,立刻轉移話題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任簡一皺眉,轉頭對著馬鵬濤冷笑道:「你們自己內鬥我不管,但是誰准你們把打鬥的餘波弄到我這邊了!?」

 對於這次要是他不在,沈千莫說不定就死了這個想法,在樓上直接讓任簡有些瘋狂。他已經錯了一次,讓沈千莫為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次他絕對不會,絕對不會讓再錯了!

 馬鵬濤此刻已經恢復了一些,從地上爬起來,微微蹙眉,解釋道:「抱歉,昨晚阿爾殺了廖卓,今天早上,我發現廖卓變成了一具乾屍,實在太過氣憤才和阿爾打了起來。」

 沈千莫到是有些明白了,想必是當初廖卓砍斷阿爾手臂的時候阿爾就記恨上了,昨天的女鬼可是一直跟著廖卓回去的。搞不好女鬼控制住廖卓想對阿爾做什麼,但沒想到阿爾不簡單,所以反被阿爾殺死了。

 今天一大早,馬鵬濤發現廖卓的屍體,或許他真是想為廖卓報仇,也或許他只是想趁阿爾剛剛昨晚和廖卓拼過命,實力正是暴跌的時候動手,想要剷除阿爾。可是不管他打的是哪種想法,他忽略了一件事,沒想到任簡突然發瘋,愣是活生生的攪亂了這次的局。

 沈千莫見任簡似乎火氣難消,但一想起剛才阿爾被任簡挖肚子的場景。不是沈千莫善良,實在是太血腥了他接受不了,連忙拉住任簡說道:「別打了,再打客棧要塌了。」

 任簡一愣,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身後擦了擦,說道:「嗯,那...就算了。」說著,任簡難得的勾唇微微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容,看見的人沒感到半點溫暖,只覺得透著一股狠厲和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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