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聰明的小老鼠

　運氣這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洛夕好似在替小老鼠采到水草之後，運氣就變好了不少。第二天一整天之中，發現了初級二階靈藥一小片，大概有十來棵，雖然只是輔藥而已，注定了它的價值不會太高。但是，至少讓洛夕確定了此路能夠行得通。畢竟，出行的準備，以及靈藥田所需要的靈石，讓洛夕投入非常之大。如果不能達到她的目的，這一次的行動，就足以讓洛夕傷筋動骨，甚至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放棄焦燥的心情之後，洛夕才發現，那種尋寶的樂趣，真的其樂無窮。雖然，很多時候，她結合書本的知識，判斷正確了之後，發現那里已經被某妖獸，某靈獸霸了；也有的時候，不知道是判斷錯誤還是被人采了；甚至更多的時候，看到的僅只是幼苗或者是凡草。可是，當成功一次之後，那種迷人的樂趣就讓人難以放棄，就算是失望了，有些氣餒了，卻在有下一次的希望之時，又踏上了尋寶之路。

　小老鼠很是貪吃，只是卻非常的不聽話。要不是洛夕克扣下它的水草她還不知道，這小老鼠比她想象中的更聰明。不然，怎麼會數數，知道洛夕手中肯定還有水草，甚至拿著它那爪子豎起一根指頭，讓洛夕想要安慰自己它是踫巧都沒有辦法，因為，她還真的只剩下一根，打算去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東。

　也許是知道了主人的堅決，小老鼠努力了幾次之後，看到沒有希望拿到它的食物之後，又跑了出去，讓這兩天都帶著它習慣了的洛夕好一陣子懊惱，干嘛就沒有抓住它讓它跑了呢？

　過了不久，小老鼠又不知道從哪里跳了出來，直接跳到洛夕的懷里，嚇得洛夕好險把它擋了出去，幸好眼急手快，中途又變手把它抓了回來。

　氣得對著小老鼠屁股就是一巴掌，惡狠狠的威脅道︰“我看你是在找死，下次再這個樣子突然沖出來，我可沒那麼好心了，肯定直接摔出去，看看能不能把你摔死。你看看你，弄得這一身，去哪里鑽了，全是草屑。”

　小老鼠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夠聽懂。不過，它沒有理洛夕倒是真的，一雙前爪上抱著一棵不知道是什麼的草，只剩下梗了，其它的不知道是折了，還是被它吃掉了。那樣子，寶貝著呢，特別是洛夕好奇想要看一下，卻被小老鼠像防賊一樣，搞得洛夕那個郁悶啊！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小老鼠神出鬼沒，每一次回來，爪子上總帶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有花，有草，有果，有根，有枝甚至有的時候還有葉，而且絕對不允許洛夕踫的。有好幾次，洛夕甚至覺得小老鼠爪子上的東西有些眼熟，卻一時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想要再看清楚一點，小老鼠就不給看，逼急了，直接塞到嘴里吞了，還留個屁股蛋子給洛夕看，氣得洛夕又想使用暴力了。

　幾次之後，洛夕也了解到了小老鼠的小氣本性。心里雖然抱著疑問，卻不再動手在小老鼠嘴下奪食了，只是這小家伙防心重得很，根本不讓洛夕看到它的爪子里到底是拿了什麼東西。

　隨著入山越來越深，洛夕的收獲也越來越大了。同時，洛夕也發現了，她的前路，越來越艱難。話說，其實那些看似凶惡的動物並不是最難對付的，畢竟，它們的危險性從它們的外型就可以看出來。學了馭風術的洛夕，也可以通過三四米的高空避開它們。習慣了之後並不覺得怎麼害怕，怕就是怕在那些小小的，卻含有巨毒的動植物。從第三天開始，在樹林里進出的洛夕，感覺身上老不是癢，就是麻，不然就是痛，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發紅發腫的現象，特意準備好的解毒散，防蟲散，那消耗更是驚人，要不是這些不算是丹藥的小東西洛夕可以自己配制的活，恐怕早就用光光了。

　可是，靈藥這東西，大多數都是長在地上的。而且，很多靈藥都是長在隱秘之處，需要仔細尋找，不可能不跟那些稀奇古怪的動植物接觸。洛夕畢竟是女孩子，就算她有莫大的決心，也難免心底開始打鼓了。還在持續堅持著，不過是心痛出來一次必須要花費的靈石罷了。

　到了晚上，洛夕盡量尋找安全背風的地方休息，而且都不敢睡太實。她現在也明白了，原來妖獸靈獸的並不是石頭，它們長了四長腿，是走動的。晚上的它們，特別的危險，要是剛好撞到了，那肯定是不會跟她客氣的。

　除了防護陣之外，每次都不忘記在周圍撒上一圈防蟲防蛇的藥粉。畢竟，做為種植靈藥為生的初價修真者，太了解某些奇蟲雖然不是靈蟲妖蟲，卻對防護罩天生就可以無視。

　這天晚上，洛夕找了一個背風靠石的地方擺上在坊市（紫玲院也有坊市，只是以前洛夕很少呆在紫玲院不知道而已。而且，坊市的時間就在每個月練氣中期講道結束的那天下午。因此，洛夕突破練氣初級之後，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畢竟，外門弟子還是窮人多。）買回來的簡單防護陣。除了可以擋擋風遮遮雨之外，也就有個示警的作用罷了。誰讓她窮呢，就這麼一個小小法陣也費了她半塊靈石呢，讓洛夕心痛無比。

　今天為了不在森林里過夜，洛夕找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也沒有閑情再弄什麼吃的，直接吃了兩個饅頭了事。最近太累了，晚上也睡不實，她需要早點休息。

　半夜的時候，洛夕突然間感覺身子一沉，好似有什麼東西突然壓在她身上一樣，淺眠的她，瞬間就醒了過來，黑夜里，直覺揮手向壓在她肚子上的小東西攻擊而去。

　‘吱吱’熟悉的聲音讓洛夕的攻擊一頓，同時又有些惱羞成怒，一翻身，在黑夜里就要起巴掌讓這小家伙受點教訓。沒想到平常跟她鬧著玩的小老鼠這一回卻任由她巴掌落在它小小的身上，害得洛夕吃了一驚，趕快取出瑩光石，把小老鼠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番，看到沒有什麼不對這才松了一口氣，沒好氣的把它一扔，轉身不理它了。

　小老鼠果真聰明，好似料定了它家心軟的主人不可能真的打痛它一樣，從頭到尾，不要說害怕了，就連鼠眼都沒有閉一下。這下看到主人不理它了，反倒是心急了起來，一邊‘吱吱’直叫，一邊拉洛夕的褲腳，要在這個時候出外面去。

　“小家伙，你的膽兒也忒大。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敢到處亂跑，你是嫌你家主人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洛夕無奈的把小老鼠抱起來，狠狠的揉了它一頓。這小家伙也奇怪得緊，每天都在外面跑著，身上除了粘了些草屑樹葉的，其他到是干干淨淨的，而且沒有半點味道。不過，雖然看著干淨，洛夕還是經常幫它清洗，她過了不自己心理那一關。小老鼠從最初的不甘不願，到後來的享受，甚至只要一回來，就主動到洛夕面前晃，以此來提醒她。

　不過，今天晚上小老鼠很不對勁，在洛夕手上暈頭轉向的脫離了出來，就躍到洛夕面前，一個勁的‘吱吱’急叫，兩只小爪子更是比個不停，希望它家主人會突然間開竅，懂得它的鼠語。顯然，兩人（呃，鼠？）出現溝通障礙了。

　洛夕皺著眉頭，看向那萬物肅靜的森林，洛夕非常確定，里面肯定藏著不少對她夠成威脅的妖獸，她……真的沒有勇氣踏出去，要知道，妖獸過了最初的引氣之後，吸收月能並不再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原本可以根據月能的濃郁程度來分辯危險的洛夕，現在也進入了兩眼一抹黑的狀況。妖獸可也是欺軟怕硬的，像她這種小蝦米，還是不要去它們面前晃最好。

　最終，小老鼠眼看叫不動它的蠢主人，生氣在的洛夕眼前轉了幾個大圈，還揮動爪子做了一個憤怒的動作，轉身飄了出去，洛夕叫都叫不住。

　眼睜睜的看著小老鼠跑了，就算它平時也經常這樣，洛夕還是為它今天晚上的返常擔心不已，不要說睡覺了，就是坐在那里干等她都做不到，要去外面，又沒有勇氣，一時之間，洛夕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最後，洛夕還是妥協了。只是，下定決心走出陣法之後，才懊惱的發現，小老鼠早就不見影子了。一向是它有辦法找到她，而她……今天是第一回打算主動找小老鼠，才發現，她，竟然不知道從何找起。

　洛夕有些焦急的在陣法外面走來走去，瑩光石發出淡淡的光輝，照亮了這一片地方。她希望小老鼠能夠看得到。

　就在洛夕等急了的時候，不遠處的小老鼠卻再度返回來了。它的智力其實就如一兩歲的孩子一樣，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別的太深的東西它也不懂，所以，它並沒有真的跟洛夕生氣，不過，失望，那是肯定有的。小孩子嘛，感覺神經是非常發達的。

　只是對于小老鼠來說，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洛夕。即使傳承記憶告訴它，洛夕並不是它的家人，但是小老鼠還是對洛夕有一種奇特的感情，做不到真正的離開洛夕。

　再度感受到小老鼠沉沉的重量，洛夕真的覺得非常的開心，小老鼠卻沒有時間跟洛夕親密，把前爪子上的一根開著帶瑩光的小花放到了洛夕手里，就‘吱吱吱’比劃一番，又飄在前面帶起了路來。